第1121章 無窮怨念
第1121章 無窮怨念
話落,畢清海帶著兩名隨從,大步流星的離開此處,心中暗暗祈禱古凡等人最好腦子燒壞了,貪圖便宜,然後順利接手!
坐在這正堂之中,古凡喝了口熱茶,道:「這件事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待會兒,包括外圍的民工房,咱們去走個遍,看能否感受到對方所說的恐怖壓迫力。」
「老大,我突然覺得有點滲得慌,要不……你倆自己去?我肚子疼,上個廁所先。」南宮輝厚顏無恥的笑道。
「滾!」古凡一嘴巴子拍在胖子的後腦勺上,使其慘叫連連,艾翔無奈的苦笑起來。
夜幕降臨,無邊的黑幕,籠罩整片大地。
正堂之中,古凡和艾翔嚴陣以待,而南宮輝卻是戰戰兢兢,身寬體胖的他,不懼戰鬥、不懼廝殺,卻異常害怕這種鬼神靈異之事。
「老大,怎麼老半天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不能是那個畢清海庸人自擾吧?」南宮輝問道,明顯是在進行自我安慰。
古凡看胖子那賤嗖嗖的樣子,沒好氣的道:「你想多了,不可能是庸人自擾,沒聽說嗎,幾個有意接手的下家,都被嚇跑了。」
「老大你就不能欺騙我一下嗎!」南宮輝委屈的道。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的寒風忽然襲來,冷不防的讓三人打了個寒顫,身上也直接起了大片的雞皮疙瘩。
「來了,來了……」南宮輝驚恐的喊道。
這的確不是普通的風,否則根本不足以讓三個強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起初僅僅是有些陰森而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古凡終於感受到一股油然而生的壓迫力了,正如畢清海所描述的那般,好似被惡鬼纏身,整個腦子都會產生迴音共鳴,更像是背負了一座高山,叫人忍不住想要跪下去!
「果然有貓膩。」古凡咬著牙,艱難的道。
就在他說話間,三人耳朵里似乎同時襲來了一陣『桀桀桀』的冷笑之音,非常刺耳,令得他們捂住耳朵瘋狂的咆哮起來,一度要被折磨至死。
這種作用於精神上面的煎熬,其可怕程度,遠遠超出古凡的想象,原來並非畢海清等人太過膽小,而是——這種折磨,叫人肝膽俱裂!
一般人在感受到這等可怕之事的時候,第一反應都會是儘快逃離,古凡他們也不例外,他們就像是徘徊在鬼門關前,看著一隻只厲鬼從前方飄過,心跳速度快到近乎爆炸。
可是,他們不能走。
初來北域,若是不能夠以此為根基,逐漸的向外擴張勢力和爪牙,那麼此行,將會毫無意義。
撐住!
古凡釋放渾身法則,為自己和身旁兩人生成一個法則保護罩,但是,那鬼叫之音,竟然是那般的無孔不入,防護罩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走,找到這股威壓的來源,才有可能徹底的解決。」古凡咬著牙,艱難的道。
三人捂著耳朵,面色猙獰,步履慢如烏龜的蹣跚前行,每一步踏出,都需要耗費巨大的精神力,稍有不慎,便會暈厥過去。
但好在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且不說戰鬥力,光是忍耐力,便不是普羅大眾能夠比擬。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三人負重前行,感受著威壓的源頭,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外圍的工人住房區域,越是靠近此處,他們便越發的難以自持,甚至已然吐出鮮血。
這種威壓是無形的,但他們吐出的血,卻是真實存在。
毫無疑問,那股無形力量的根源,就在這一大排工人住房裡頭,平日里,這股威壓,朝著四周無限輻射,導致身處農莊的人,個個都受到了波及,從而作鳥獸散,如今不剩一人。
「老……老大,好像是這間房,我快要受不了了,裡頭就跟有個旋窩似的,要把我吸進去。」南宮輝指著身前的一間房,煎熬的道。
古凡咬咬牙,不疑有他,身子瘋狂的撲了進去,直接撞飛房門,身子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周,最終停在一張滿是蟲洞的古樸桌子下方,而南宮輝和艾翔,已經體力不支,癱倒在外面,站都站不起來。
砰。
黑暗中,古凡伸出手,重重的抓在桌角邊緣,支撐身子站立而起,他從未這般恐慌過,這種懼怕,乃是從內心深處誕生的,並不受自己意願的控制,導致他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就是這張桌子,充斥著最為濃郁的威壓,頃刻間,古凡腦子彷彿要炸開一般,瘋狂的咆哮一聲,將桌子狠狠拍碎。
而後,火之法則瀰漫而出,照亮這間房,古凡清晰的看見,一封書信,靜靜的躺在破碎的木屑之中,其上散發著道道可怕的暗灰色鋒芒。
原來,貓膩便潛藏於這封書信之中。
呲啦——。
古凡強忍吐血的衝動,奮力的將書信拿起,旋即狠狠將其撕成兩半,剎那間,書信上頭帶來一股強大的反噬之力,將古凡狠狠震飛出去。
砰!
古凡身子撞在牆上,體內氣血翻湧不休,大口鮮血噴出,恰好灑在那封書信之上,隨後發出「滋滋滋……」的怪響,一切逐漸的歸於平靜。
無形的恐怖威壓,消失了。
古凡六神無主的癱坐在地上,渾身都被汗水浸透,而後寒冷的氣候,又將汗水迅速結冰,使得古凡的衣服都帶有層層冰塊。
隨著威壓的消失,南宮輝和艾翔率先恢復了原裝,迅速衝進來扶起古凡,「老大你沒事吧。」
「沒事。」
古凡咽了口唾沫,拳頭一握,震碎渾身的冰塊,旋即上前彎腰,撿起那封被自己撕成兩半的書信,嘴裡呢喃道:「不是鬧鬼。」
南宮輝和艾翔自然也是發現了,這世上有沒有鬼還不好說,但至少目前這件事,絕對不是畢清海口中所說的那樣,一切問題的根源,來自於手頭的這封信。
古凡將其拼湊在一起,目光落於其上,一個個算不上好看的小巧字體映入眼帘:
大源,我不知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你不在的這幾天,我被他們連番羞辱,從早到晚,沒有一刻空閑,他們把我當成一個玩物,把我當成洩慾的工具,瘋狂的折磨我,現在我這副身體,已經臟到無法形容了,我愧對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