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玉不琢不成器
第142章 玉不琢不成器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而後不待繼續說點什麼，方書靈就衝過來，摟著古凡的手臂，道：「師傅，這個狐狸精她欺負我呢，撞了我的車還不道歉，氣死寶寶了，你要給徒兒報仇啊。」
方書靈秒變乖寶寶，拉著古凡不斷撒嬌，令得圍觀之人看的目瞪口呆。
下一刻，古凡和柳如煙同時露出笑容，古凡壓低聲音，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收她為徒沒多久，實在是管教無方。」
方書靈當時就炸了，驚愕的道：「師傅你幹嘛呢？什麼不好意思，她欺負我啊！」
「閉嘴。」古凡瞪了眼方書靈，而色厲內荏的道：「馬上開車跟上，孽徒，今天可饒不了你。」
古凡不想繼續被人圍觀，等下事情鬧大就不好了，火速上了柳如煙的車，當即離去，而方書靈在滿腹委屈的情況下，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道路，終於是暢通了。
有些路人根本就沒看懂什麼意思，剛剛那年輕男子是誰呢？倆女的爭鬥了半天，他一來就解決了？
此時，車上的古凡別提有多惱怒了，真是恨鐵不成鋼，那小妮子怎麼能這樣頑劣！
而柳如煙則是明白了，原來歐華鋒所說的大人物，正是古凡，雖然早就見識了古凡的厲害，但她依舊感到震撼。
在她看來，就算古凡很厲害，也不至於比袁伯伯還可怕吧？現在想想，自己似乎低估了古凡的能量，難怪古凡面對袁伯伯的橄欖枝，絲毫不感興趣呢！
柳如煙在心裡暗暗驚嘆了好一會兒，出於一個商人的敏銳嗅覺，她邊開車，邊當機立斷的道：「我入你仙醫門！」
終於想通了嗎？
不過古凡大抵也是看出來了，這柳如煙現在對古武之事還在一知半解的階段，她選擇加入，也只是站在利益的層面上考慮的。
試想，跟一個連袁正豪都比不上的人物在一起，前途會有多光明？
這年頭，錢多了不燙手，人對權力的野心也在不斷膨脹，柳如煙自然意動。
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古凡沒有過分干預，更加懶得去扭正對方的心思，等時機成熟，柳如煙該有的門派歸屬感，必然會滋生，時間的問題罷了。
不過古凡還是提醒道：「現在在世俗界，仙醫門還形同虛設，但將來你肯定是要隨我去古武界的，屆時這裡的一切，除了錢財，你基本帶不走，身份地位轉瞬成空。」
「什麼時候去古武界？」柳如煙驚愕的問。
「不知道，也許半年，也許幾年，等我該辦的事情辦完，就會帶著你們前往。」古凡嘆口氣，道：「那邊的生存規則跟這裡天差地別，簡單來說，沒有什麼政治權力了，以武為尊。」
簡單來說，那是一個刀光劍影的地域，誰的拳頭大，誰就擁有話語權，殺戮和爭端，自然是主要基調。
在商言商，柳如煙習慣性的從利益角度出發，問道：「如果在古武界站穩腳跟，比起我現在在江雲的地位如何？」
古凡淡淡的道：「在那裡站穩腳跟，你便是王，你便擁有對他人生殺予奪的權力，你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最直接的一點，成為內家大高手，可以延年益壽，有強者甚至能夠活上幾百年，永葆青春。當然這需要很強的實力，目前連我都做不到。」
毫無疑問，柳如煙心動了，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永葆青春簡直是世間最大的誘惑！
單憑這一點，就足夠讓她一往無前，柳如煙開心的道：「好，我願意追隨你。」
凡事具有兩面性，哪有那麼多美好呢，未來的日子必定是步步驚心，但古凡沒有再多言了，隨手往柳如煙手腕上一抹，一個仙鼎印記陡然出現。
半小時后，煙雲大別墅。
方書靈跪在前院當中，滿腹委屈，她想不通師傅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而柳如煙，則是動了惻隱之心，道：「這不好吧？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十九了還孩子呢？」古凡沒好氣的道：「這傢伙太頑劣了，這樣的心性以後很容易墜入魔道，要及時引導，否則我不敢傳她修習之法。」
如果現在的方書靈已經是內家武者，剛剛指不定得一拳頭把柳如煙的車給轟爆了，後果不堪設想。
柳如煙嘆口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華夏是個人情社會，現在柳如煙身為仙醫門人，方書靈等同於她的小師妹了，哪裡還能記得剛剛的不愉快，甚至還有些心疼。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入夜。
方書靈依舊跪在那裡，膝蓋早已疼到麻木，失去了知覺，偏偏天公不作美，還下起了雨。
此刻方書靈渾身濕透，雨水混著眼淚，從臉頰上點滴滑落，看起來楚楚可憐。
屋內，柳如煙來回踱步，時不時看看門外，回身道：「算了吧，都下雨了，再這樣下去她該受不了了。」
古凡何嘗不心痛？
僅有二十二歲的他，在此刻竟是體會到許多老年人才有的心理，玉不琢不成器，再心疼也得忍著！
「別說了，讓她好好懺悔，如果今天的事情發生在古武界，我敢保證她必死無疑，我根本護不住她。」古凡無奈嘆息。
柳如煙越發的有些惶恐了，那個傳說中的古武界到底是有多可怕啊？
她不清楚，在那個內家高手遍地走的地方，實力低微者，有可能僅僅因為說錯一句話，就讓人屠了滿門！
晚上九點多鐘，方書靈愈發的感覺頭昏腦脹，體力已經快要消耗一空了，此刻她終於感到後悔了，咬著牙喊道：「師傅，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古凡通過靈氣的感知，發現方書靈已然快要支撐不住，終於是朝著她一步步走了出去。
走出一步，古凡色厲內荏的道：「你恨我嗎？」
方書靈搖頭，哭喊道：「不恨。」
走出兩步，古凡繼續問道：「以後還敢胡作非為嗎？」
方書靈瘋狂搖頭，「不敢。」
古凡陪同方書靈一起任憑雨水沖刷，他緩緩露出笑意，道：「起來吧，以後乖點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