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協助調查
紅月會新一輪的聚會又在舉行，而停車場里多了不少的新車，一輛輛過去只能在網上才能看到的稀有限量版這次都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能在一樓活動的陪客們，或者說是營造氣氛的人無比的亢奮，就好像她們才是這些名車的主人一樣。
一輛飛車停在了門口，這是輛普通的經濟型飛車，在眾多頂級豪車面前它完全就是黯淡無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輛車上，畢竟在這裡出現什麼樣的名車都不奇怪，出現這種可以拿來當出租的車就比較刺眼了。
飛車裡下來兩個穿長風衣的男人，他們掃了眼停車場里那成排的名車，氣勢頓時就矮了幾分。
兩人走向大樓，門口4個保安立刻站成一排，攔住了去路。這4名保安高大健壯，個個都比兩人高出大半個頭，以頂級食肉動物的目光審視著兩個人。
兩人頗為鎮定，出示了證件和一份文件。為首的保安面無表情地檢視之後，歪了歪頭，就帶著他們進入大樓，上了三樓。
片刻之後，他們出現在三樓紅酒房的門口。房間里坐著八九個人，此刻都停止了交談，靜靜地看著兩個不速之客。
左邊的風衣男出示了證件，說：「我們是聯邦特別調查局，昆先生，現在有一樁案件需要你協助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昆端著酒杯，眼睛都沒抬一下，淡淡地道：「菜鳥吧？干幾年了？」
右邊的風衣男年輕一些，臉微微脹紅，提高了聲音：「我們現在代表聯邦特別調查局！工作幾年和本案無關，和你也沒有關係！昆先生，請你立刻、無條件的配合！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說來聽聽。」昆冷笑，慢慢地喝了一口酒。
年輕的風衣男厲聲道：「否則我就要告你拒捕、妨礙公務！」
昆笑了，說：「聽著真有點害怕。你們找我什麼事？」
「你到了調查局自然會知道！」
這時主席站了起來，從年長的風衣男手中拿過證件，看了看，道：「哦，原來是馬丁探員和傑夫探員……」
主席隨手把證件扔進了垃圾桶。
兩名探員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幕，一時震驚到話都說不出來。
主席已經40多了，臉上始終保持著中年男人獨有的沉穩、溫和且智慧的微笑，說話也是慢條斯理，道：「聯邦法律規定，被調查人有權獲知調查內容，沒有人能凌駕於法律之上，特別調查局也不例外。光憑你們剛才說的那句話，就足以讓你們被立刻解僱。這事就是你們局長也幫不了你們，他在參議院的朋友未必有我多。你們那一套對付普通人還差不多，用到我們身上就不合適了。呵呵，看你們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是這麼幼稚。」
兩個探員臉色陣青陣紅，特別是年輕的探員，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很想做點什麼，可是看著房間里眾人那一雙雙看似微笑實則冷漠的眼睛，他終於意識到靠嚇是嚇不住這些人的，反而會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在尊嚴和現實之間，這一次只能選擇現實。
另一個人接道：「得查查他們的上司是誰。就算跟這兩個菜鳥有仇，但拿我們當刀，也沒那麼容易。」
昆喝完了酒，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年長的探員終於不再堅持，道：「是這樣的，昆先生，您是光年的股東，現在我們正在對光年進行調查，所以需要您協助這方面的調查。」
昆終於抬起了頭，冷道：「我只是買了點光年的股票，這也要調查？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房間里的人都要跟你們走了。」
幾個還在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個個臉色不善。主席的臉色也沉了下去，笑容消失，冷冷地道：「你們要調查哪家公司是你們的事，可是要把一家上市公司的股東都抓起來，在聯邦歷史上都沒有過！我們現在可以跟你們走，紅月會成立了這麼長時間，主席團全體被抓也還是第一次。希望明天你們能在聯邦議會解釋清楚自己的行為，就是編也得編幾條理由出來！走吧，今晚睡哪？」
年長的探員已經感覺到情況不對，拉了下年輕探員，說：「我先請示一下上級……」
主席打斷了他：「不用了，我已經聯繫上了你的上級，讓他跟你們說吧。」
房間里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的影像，他臉色非常難看，對兩名探員喝道：「你們這是擅自行動，立刻收隊！回來再追究你們的責任！」
兩名探員向房內眾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出去。在他們身後，房間里爆發了一陣笑聲。
離開大樓，回到了車上，上級的影像又出現在兩名探員面前，憤怒讓他缺少頭髮的腦門都微微泛著紅光，咆哮道：「我讓你們調查光年股東，不是讓你們去捅馬蜂窩的！這種例行調查，要抓人也找點好惹的，不是讓你們去亂抓人的！」
兩名探員試圖辯解：「這個昆的持股明顯有異動，嫌疑特別大……」
上級直接打斷了他們：「我給過你們名單了，不記得上面有昆！就算有異動，他持倉也沒多少股。照這種標準，得查一萬人！」
探員道：「昆是前十的股東……」
「不可能！」
「您給我們的是2個月前的股東名單，現在我們用的是最新的名單。」
上級默默更新了一下名單，然後暴怒：「我給你們什麼名單，就按什麼名單查！誰讓你們更新的？！」
兩名探員啞口無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上級似也意識到什麼，語氣緩和了一些，說：「事情搞得這麼大，總得弄兩個人回來查查。老樣子，挑有嫌疑又好欺負的隨便抓兩個回來再說。」
年輕探員忽然透過車窗，看到一個人走進了大樓。他的神經立刻緊繃，叫道：「我剛剛看到了什麼？一個光年的重要股東！她居然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找昆的，要說他們沒有勾結，打死我也不信！長官，您等著，我這就把她抓回來，肯定能審出東西！」
上級隱隱感覺不妙，對著手上的名單問：「你看到的是誰？」
「海瑟薇！溫頓家的海瑟薇！」
「……你被解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