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識破
第七百六十五章 識破
「不愧是傲月劍派唯一的核心弟子,被斬月門靈王期修士追殺,還能活蹦亂跳的跑到叩仙門來,老夫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真的很大。」老者淡然說道:「不過,我很好奇,以你現在的修為,你是怎麼發現我們在注視你的。」
「你們?」陳牧目光浮現出瞭然,「怪不得我總感覺不止一個人在窺視我,原來是好幾個人啊。」
既然對方已經出面,陳牧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淡淡說道:「既然叩仙門已經得知的我的身份,想必,也應該知道我是陣修吧?」
「不錯。」老者點頭。
「知道我是陣修,那麼你們也應該聽說過有一些可以防禦神識攻擊的陣法了。」陳牧繼續說道:「人的視力是有限的。不可能看到無限的地方。但是神識卻可以。只要修為強大,神識可以探查千萬米之外。雖說你們的神識隱藏的很隱秘,還沒有攻擊我,但你們用神識注視我的時候,難免會用到神識之力,只要落到我的身上,我身體上防禦神識攻擊的陣法,就會出現被激發的預兆……」
「厲害!」
老者面色變得的疑重,凝視了陳牧少許之後,才緩緩說出了一句話。
「不愧是修真界千萬年來,第一個敢在肉身上,刻印陣法之修!」
聽到老者這句話,陳牧陡然色變!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話一出口,陳牧就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整個修真界的各大門派就如同各個國家,相互安插內奸監視別的國家一舉一動,這事太正常了。
明擺著傲月劍派里,肯定有叩仙門的內奸,要不然叩仙門憑什麼能知道他陳牧的肉身刻陣?
陳牧表情變化不定,沉默的少許,直視老者說道:「那麼,我需要付出什麼?」
「付出什麼?」老者笑了笑,那笑容好似一頭老狐狸,「現在說這些還早,這要看你能在問心路上走多遠。」
陳牧皺眉,「這和問心路有關?」
「有關係。」老者目光閃爍精光,直視陳牧道:「我們需要看到你的潛力。即便你能拿出我們所需的東西,可如果你沒有潛力,我叩仙門為何要幫你?直接拿下你,不更方便嗎?」
老者的這番話說的很無情,卻非常現實。
在任何世界,都要講一個利字。
你陳牧可以算計叩仙門,叩仙門同樣可以算計你。老者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請不要把誰當傻子,我們叩仙門,是有能力幫助你,但你是不是也要拿出點實力,證明你值得我們幫你。
陳牧沉思一會,問道:「問心路?」
「是,問心路。」老者笑道。
「幾關?」陳牧又問。
「最少……七關!」老者收起笑容,表情鄭重道:「如果你闖不去。那麼不好意思,叩仙門不是善堂,你應該能猜到後果。」
「明白了。」陳牧點點頭,他沒有怨恨老者放出的狠話,畢竟,他一開始也是在賭,甚至可以說,是他先算計的叩仙門,也不怪人家這麼對待他。
老者也不廢話,一擺手,山谷外,突然閃爍起來,一座乳白色的透明光門,陡然閃現。隨之,大門一分為二,好似死開了一片空間,那一刻,陳牧雙眼猛地眨動了一下。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無比讓人意外的場景。
從外看,山谷依舊是山谷,可如果從那扇大門往裡看,竟然可以看到一座無比莊嚴古樸,帶著腐朽之氣的……一百台階!
這一百階梯好似通天之路,寬約百丈,長約萬米。每一道台階,都擁有百米之長,高約十米,閃爍著一層迷濛霧氣。
「問心路,說是路,也可以說是道。此路之頂,封印了一尊奇寶,此寶有靈,休眠萬古歲月,始終未醒……或許,它永遠也不會醒來……此路有威,其威如壓,環繞整個百結石台之上內外,越是向上,則威壓越重,這裡,就是問心路!」
隨之,老者對著大門一揮,天地轟鳴,卻見一道巨大的裂縫憑空的出現在了天地內,豎著向兩旁橫開,如同在那山峰外有一層無形的畫幕,如今這畫幕被生生撕開,露出了其內,真實的一幕。
依舊還是那山谷,還是那道門,但此時卻並非如之前陳牧所看,而是其上充滿了滾滾升空的黑霧,那霧氣充滿了陰森,透出一股讓人心臟怦怦加速跳動的恐懼。
與此同時,更有一股難以表述的威壓,從那被撕開的裂縫內散出,如一陣狂風橫掃,掀起了無數人的長發,更是讓一些人面色蒼白。
「現在,你們可以踏入問心路了!」
老者淡漠輕喝。
剎那間,有十多道身影,驀然而起,化作一道道長虹直奔那扇大門而去。
陳牧沒有急切進入,而是等所有人都踏如拿到大門之內時,才緩緩動身。在踏入這裂縫的一瞬間,他立刻清晰的感覺到此地與外面的不同,這裡存在了一股威壓,那威壓的感覺就如同時有一雙無形的手按著自己的身體,讓人很不自在。
同時陳牧也能看到,那將近二百參選之人,幾乎剎那間都踏上了第一道階梯。
那知道,當這些人躍上第一道台階的時候,瞬間,有上百人如同被無形的大鎚砸中一般,紛紛吐血暴退,掉下台階!
陳牧的眼皮狂跳了幾下,微微眯起。隨之,一步邁出,剎那躍起,蹬上了第一到台階上。
登了第一步,陳牧就感覺陷入了泥沼中一樣,而且整個人連平衡似乎都很難掌控了,情不自禁地鼓動體內真氣,穩定好身體。可剎那間,一股狂暴的壓力,轟然襲來。
轟!
陳牧微微晃動了一下,便穩住了身體,皺眉暗道:「不是法術,也不是五行之力,更加不是真氣勁力。這股力量,好似氣勢,又好似威壓,直接影響一個人的神魂。」
隨之,陳牧便繼續登攀,向著第二道台階走去。
可隨著陳牧腳步前行,這個威壓之力竟越來越大。不過對於已經有了準備的陳牧來說,這點威壓還真算不上什麼。
百米眨眼而過,陳牧一縱身,躍上了第二道台階。
頓時,陳牧一下子又有一種陷入了濃稠地液體中,時而身體有種飄起來地感覺,時而卻有一種被空間壓迫地感覺,時而有威壓降臨。
而越往上走,這股壓迫感則越發強烈。直至,當陳牧躍上了第十層台階時,一個足以碾壓力徒九階修為的威壓,剎那襲來。
面對這股威壓,陳牧只是一個跨步,轟然而過。
微微皺起眉毛,陳牧看向留在台階上的眾人,發現這些人大多都留在第八台階之下。雖說這些人一個個面色難看,但是卻可以檔住這一**的威壓。對比這些人的實力,大多也就是力徒修為。如果他們面對的是剛才陳牧所面臨的威壓,說不定早就被震飛出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