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殘忍
第六百五十二章 殘忍
陳牧怒氣衝天,目光如刀,卻也不追,猛地向著身下一拳打去。
在吳道成一臉不明所以的注視下,陳牧一拳把地面打出一個直徑一米,身約兩米的大坑出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陳牧隨手撇出十多塊靈石散布在大炕四周,隨後冷冷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吳道成,在瞬間躍入大坑,這時就聽到陳牧猛地從大坑中喝出一句話。
「給我爆!」
隨著陳牧的怒喝之聲,身在大陣中吳道成,頓時感覺到四周的空間瘋狂的搖晃,大陣內出現陣陣恐怖的波動,二十座大陣,在吳道成滿臉駭然的注視下,轟然炸開……
恐怖的爆炸猶如毀天滅地,方圓千米之內,所有的事物被徹底湮滅。
慕容家建立在豐城千百年的基業,在這一聲轟鳴之聲,化為烏有,連帶著那些圍觀的慕容家修士,全部被爆炸的餘波衝擊成血泥,灰燼……
然而,就算這麼恐怖的爆炸,卻沒也有把吳道成炸死,他依然還活著。只不過變得很凄慘。整個人躺在地上,身軀殘破不齊,右臂和右腿已經消失,半張臉不見,渾身血肉模糊,剩下的一隻獨眼,卻死死的凝視著十多米外的一處地面,眼中閃爍著猙獰、憤怒、驚恐、怨毒……等目光,好似恨不得那那塊地域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可吳道成卻知道,他現在別說動手了,整個人都只剩下了半個身子,為了抵擋二十座大陣的爆炸之力,他的真氣早已消托的乾乾淨淨。
可即便他隨時都有因重傷而身死的危險,卻依然滿懷仇怒的盯著那塊小小的,只有一米見方,就算在那種毀天滅地的爆炸下,儼然沒有受到任何破壞的坑洞上。
這小小的坑洞的上面,閃爍著透明的光罩。只是現在很黯淡,黯淡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破碎。
但是它卻依然保護住下方的坑洞,甚至是,藏在裡面的陳牧。
嗡!
隨著一隻手臂伸出坑洞,光罩消失,陳牧躍身而起,跳出坑洞。
千米空無,陳牧出現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吳道成的慘狀,看到吳道成還活著,陳牧的心中也滿是驚訝。
不過當陳牧看到吳道成那條全存的手掌上還握著一個小小盾牌時,陳牧的眼皮猛地跳動了幾下。
這小盾牌很小,能有兩個巴掌大,周身漆黑,是金非金,是鐵非鐵。整體有青光流動,此時非常的黯淡,盾體的表面,也有些破損。
然而不管這小盾似否損壞,盾體上的靈動之光,卻是那麼的顯而易見。
「……法器?」沉默的少許,陳牧才說了這兩個字。
說完之後,陳牧的雙眸頓時發出一種火熱的光芒,死死的盯著那面小盾上,恨不得現在就把它搶到手中。
只要是修士,就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法器對於修士來說代表著什麼。
尤其是法器的珍貴程度,更不是普通修士多能擁有的。
陳牧能猜到,此時拿在吳道成手中的小盾,絕對是法器,而且還是防禦型的法器。
要不然這吳道成也不可能在二十座大陣的爆炸下活命。
陳牧對自己的陣法很有自信。
二十座大陣的爆炸力有多強,沒有人在比親自布下這些大陣的陳牧還要清楚。
當初他自己就曾經試驗過。一座大陣的爆炸力,絕對堪比一名力徒九階修士的全力一擊。而二十座大陣同時爆炸,所暴發出來的力量同樣好比二十位力徒九階修鍊聯手一擊。
這種程度的攻擊,都差不多相當於力者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了。
在這樣的功力下,別說普通的力者初期修士,就是力者中期修士中最強大的修士,遇到這樣的攻擊能活下來就是幸運的。
而吳道成才只不過是一名法修,還是靈者四階修為,在靈者中期中只能算是墊底的修為,又怎麼可能擋得住呢?
答案只有一個,吳道成動用了法器,那面小盾!
看到此時吳道成的慘樣,陳牧笑了,笑得很開心。毫不猶豫,跨步向著吳道成走去。
望著陳牧的行來,吳道成的表情頓時大變,目光中的怨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懼。
「你要幹什麼?別過來,如果你敢殺我,城主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會滅你九族!」
這樣的威脅,對陳牧這種人來說,就跟放屁一樣,一點用也沒有。
陳牧腳步不停,直接走到吳道成的身前,面對此時已經毫無戰力,渾身顫抖一臉驚恐吳道成,陳牧露出一臉惡魔般的微笑。
碰!
陳牧一腳踩在吳道成的臉上,彎腰,伸手,一把奪過吳道成手中的那面小盾。
「人我都傷了,該得罪的也得罪了。大不了老子躲起來,有本事讓那什麼城主來抓我啊?」陳牧目光明亮,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盾,知道現在不是研究的時機,直接放進身上的儲物袋中,這才一臉不屑,看向法器被搶走後一臉惱怒的吳道成,「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嗎?沒有的話我就送你上路了,可別耽誤大爺跑路的時間。」
又氣又怕的吳道成瞪著眼,看著居高臨下的陳牧,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嗯?沒話說啊?」陳牧呵呵一笑,「那麼不好意思了,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陳牧踏在吳道成腦袋上的大叫猛地一用力,砰,吳道成的腦袋瞬間爆開,死於非命。
陳牧不是一個仁慈的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直接在慕容家的底片引爆二十座大陣,炸死無數慕容家的修士。
話又說回來,慕容家的人同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有城門前強搶的事件發生。
陳牧是看出來了,在光暗大陸,人命就是狗屁,實力強才有話語權。只有你有實力,你想殺多少人也沒有人去管你。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至於說連累無辜……呵呵,這世界上的人還有多少是無辜的?就算有,他們死不死,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陳牧搖頭嘆笑,轉身就想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那知道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傲然的話語聲在不遠處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