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離開
第三百三十五章 離開
「切,騙鬼呢!」
「你當自己寫小說呢!」
陳牧的話還沒說完,兩個少女已經揮起小手,四隻小拳頭又給他錘了一頓。
面對兩個暴力因子極其充裕的少女,陳牧只能抱著腦袋求饒道:「別打,別打,我說的是真的。」
「就你這樣還雇傭兵呢,你連我們都打不過!」
「就是,說謊也不看看身前站著的是誰。」
打夠了,兩個少女看陳牧一臉鬱悶的表情,得意嬌笑起來,「不過,那個殺死郭家保鏢的兩個人,到好像真的是雇傭兵。還有就是,你對那個白人青年說什麼殺手集團?那又是什麼?」
回想被綁架后,那些郭家父子的保鏢和白人青年的保鏢一個個被爆頭的場景,兩個少女的面色都變得蒼白驚恐起來。
這時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些晚了?
陳牧哭笑不得的看著兩個后怕的少女,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不過既然有些事情已經瞞不住,陳牧還是把這次保護閆家的任務說了一下,並且也把禿鷲和另外一名火玫瑰成員說了一下。
可兩個少女還是不怎麼相信,被逼無奈,陳牧就當著兩個少女的面,在驚呼聲中,把自己的上衣脫了。
一道道的痊癒后的傷痕,一個個被子彈留下的槍疤,刻印在陳牧的身上,不緊沒有讓陳牧的身體變的醜陋,反而增加了硝煙與戰火的氣息,好似一枚枚獎章,永久的刻印在上面,散發出一個真正男人的魅力……
兩個第一次真正見識過男人身體,尤其還是如此近距離的觀摩,讓兩個少女連眼睛都忘記了閉上,就那麼傻傻的看著陳牧那一身線條分明的肌肉,和滿身的傷疤。
尤其是瘋丫頭,不光傻傻的看,還呡著小嘴,吞咽了一口口水。
下一刻,兩個少女就好似兩個好奇寶寶,伸出兩雙小手,落到了陳牧的身上。
「疼不疼?」
「怎麼會受這麼多的傷!」
看到兩個女孩那關切心疼的表情,陳牧的心也變得溫暖起來。只要修為恢復傷疤什麼的會很快消失的。聳聳肩,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他來安慰兩個驚嚇過度的女孩嗎?
怎麼反過來她們安慰起自己了?
突然,微微的哽咽先是從閆婷欣的口中傳來,不一會,莫雨蘭也哭了起來。
「我們還能在像以前那樣在一起嗎?你以後會離開我們嗎?」
閆婷欣淚眼汪汪,莫雨蘭眼中也帶著小狗一樣的可憐表情,望著陳牧。
「呵,當然……」
陳牧笑著很溫柔,走上前去,伸出雙臂把兩個少女輕輕摟入懷中。
「那你以後會一直保護我們嗎?」
「當然!」
「那你以後會一直讓我們欺負嗎?」
「呃……當然!」
「那我們說定了哈,之後只需我們欺負你,你不能還手呢。」
「嗯,說定了!」
「……」
驚恐好像已經過去了。
三人之間的隔膜也在這時消失不見了。
這一晚,三個青年男女之間變得無比親密,三人一同逛商場、逛超市,買了很多衣服,很多小吃,還買了不少飲料啤酒。
當然,這些錢都是陳牧掏的,美其名曰,為了慶祝劫後餘生。
郭家父子和那個白人青年最後會有一個什麼下場,兩個少女沒有問,好像忘記了一樣。
這證明兩個少女都是很聰明的女孩。
而聰明的女人從來都懂什麼是她們能知道的,什麼是她們不應該問的。
傍晚時分,閆家卻很熱鬧,三個青年男女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
閆婷欣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做了一桌子菜,用菜肴擺滿了閆家的大餐桌。
三人還拿出一大堆如小山一般零食,堆砌在茶几上。
家裡那五十二寸液晶電視里正放著最新的喜劇片,喝完了飲料與啤酒罐被他們到處亂扔,嘻笑聲蕩漾著整個大廳。
兩位少女的情緒在今晚好似格外高漲,不知道是劫後餘生的激動,還是因為得知了陳牧秘密后的興奮,啤酒如同果汁一般的往嘴裡倒,偶爾兩個人結盟過來灌陳牧。
少女們的好心情好似會傳染一樣,讓陳牧變得也很開心,然而在他的心中卻有種淡淡的感傷揮之不去。
那是對他來說,無比陌生的情緒。
他自然清楚兩個女孩子今晚為什麼會這樣,他同樣也明白,兩個女孩都很喜歡自己,也許這種喜歡,已經很久很久了。
他們三個都成年了,如果真的都互相喜歡,他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嗎?
這是一個考驗人心的問題,同樣也是一個複雜的問題。
雖然這個世界有很多人在外面有小三,可是敢明目張胆的在一起的卻不多,更可況是三人行,一夫多妻什麼的。
沒有人提起這個話題,如果有人提及,必定會在每個人的心中留下芥蒂。
迷惑與煩亂,讓兩個女孩漸漸變得有些沉默。雖然有些遲到,卻毫無疑問的已經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而除卻閆婷欣和莫雨蘭,縱然擁有著成熟心理,在和二女相處了這麼久之後,感受到可能到來的改變與疏遠,陳牧的心情也變得不好受。
因此,當兩位少女要求三個一起喝酒,陳牧也拿起了啤酒毫無顧忌地大喝起來……
可是,陳牧卻知道,是時候應該離開了。
帶著一段美好且溫馨的記憶,離開這個給了他些許溫暖,些許歡快的地方……
……
南非,邊境區域,一片原始森林外的高速公路上。
劇烈的顛簸與來自身體上的痛楚,讓鬼妖從昏睡中醒轉過來。
當睜開雙眼的那一刻,身體上的感知同樣恢復。
鬼妖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繩索死死的捆住,就連他的嘴同樣被堵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還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只有少許光線,從頭頂左上方照射而下。
轉動了一下腦袋,視線望向大腿處,鬼妖發現那條被子彈射穿的大腿已經被紗布簡單的包紮起來。只不過槍傷所在之處,卻有鮮血侵透了紗布,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