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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遠走他鄉

  蘇擎咬牙切齒道:「當初害的你母親難產而死,使得你體內一生下來便有淤毒的人就是這個妖婦!她用了某種禁忌的手法奪走了你的造化,將這兒造化轉移到了她的體內。我蘇擎不知造了什麼孽,竟然迷戀上了這個惡毒的妖婦,她一直在我身邊隱藏的很深,害的我愛妻亡故,愛子垂危……」


  「妖婦該死!」蘇穆握緊拳頭,他以為是自己天生命苦,原來不是這樣的,這個妖婦把他一家都害慘了。


  「明日大齊國的使者就要來了,王上要去面見新君,恐怕是凶多吉少,瑤池女后不知道會不會感念舊情而高抬貴手,還是會斬草除根呢……」朱伯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父王不能去啊!」蘇穆用力抓住父親的手。


  「穆兒,是禍躲不過,如果我敢不從,大齊國的源者很快就會殺來,踏平我河朔國不是難事。到時候連你也會被殺死,這個妖婦可能不會殺我,因為我蘇家的青龍之魂修鍊到了一定的境界,會遇到一個難關,我知道要跨過這道門檻的方法,她一開始接近我,就是奔著它而來的,我一日不說便能多活一日。」


  蘇擎又道:「穆兒,我已經想好了,明日你就離開吧,跨過大海到很遠的地方去,在東離域外有一個古老的宗門名為凌霄宗,我手上有一幅畫,是我年輕時有幸結實宗門裡的一位長老所贈,我想憑藉這幅畫,他會收留你的。」


  「父王,我……」


  「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這樣嗎?穆兒,為父離開后,你的壽命僅僅只剩下三年了,你知不知道?只有凌霄宗這樣的古老宗門,才有能力壓制你體內的毒。如果你的福澤不淺的話,或許可以打開第五條源脈,你難道不想成為源者,為你死去的母親報仇嗎?」


  蘇穆怎麼會不想呢,他恨不得生吞那個妖婦的肉,以後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父親明日就要走了,生死未卜,如果救父親世上只有一個方法的話,那麼就是要靠他成為源者,一步步變強,才有能力和資本踏上大齊國的土地去報那兒血海深仇。


  父親為他爭取到了一個機會,自己必須要踏出這一步。


  「父王,孩兒知道了,我到了宗門之後會好好修行。」


  「這一路由朱伯伯護送你去,穆兒,聽好了,為父不求你出人頭地,至少要有尊嚴地活下去。」


  蘇擎說完拍了拍兒子的手,「為父現在就去準備一下,海上妖獸橫行,我派人去請幾位高人護佑,天明一亮就出發吧,我就不去送你了。」


  說完,這位河朔國國君轉身去了,背影蕭瑟,他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


  河朔、大齊所在的地方名為東離界,在天行大陸的東邊,世界有多個部分所組成,以界來劃分,東離域外的意思也就是要徹底離開東離界,在這裡大齊國武運昌隆,無可匹敵。


  蘇穆還是憑生第一次去這麼遠的地方,向西而行跨過大海,長途跋涉,要去的地方是雲海界霄雲國。


  凌霄山下。


  蘇穆有些緊張地握著朱伯的手,字畫和父王的親筆信函都送到上山去了,遲遲卻不見有人接待。


  「別急,殿下再等一等。」


  蘇穆身子孱弱,臉色蒼白,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不一會穿著宗門雲紋衣衫的一男一女騎著一對仙鶴飛落在地,那是已經開智的源獸,這是源者才可以駕馭得了的。


  落地的兩人看年紀和蘇穆相差無幾,男的俊逸,女的秀麗。


  女子上前道:「恩師已經了解了情況,已經答應收留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不管他以前身份如何,入了凌霄宗皆按照門規執行。」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萬般感謝青松長老!」朱伯一推蘇穆的後背,「殿下,你跟著這位小姐姐上山去吧,以後你就是凌霄宗的弟子了!」


  「程瑤,我們該走了,師父所收的徒弟哪一個不是天賦極高之人,怎麼突然收下這麼一個病怏怏的傢伙,他這樣也能做內門弟子?」


  少女眉頭一挑,「好啦,師父做什麼決定,還輪不到你來多嘴,小師弟你叫什麼名字?」


  「蘇穆。」


  「以後叫我程師姐吧。」程瑤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蘇穆的手掌,「隨我去見師父吧。」


  …


  蘇穆被帶到仙鶴身上,飛上了天空,他忍不住扭頭,看到朱伯帶著護送他的一行人用力地揮手,天空的風很大,他望著望著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


  強忍住淚水,父親如今已經到了大齊國,不知道將會面對怎樣的命運。他來這裡不是求苟活於世間的,他要變成一名真正的源者,終有一天將回到故土去復仇。


  蘇穆上山去拜見了恩師,青松長老在凌霄宗的地位很高,對他還算照顧。


  次日他親自檢查了一番蘇穆的身體,明說了想要留在凌霄宗,必須要有修鍊的根基,可這個最基本的要求蘇穆是沒有的。


  所以要想辦法去除他體內的淤毒,且要在一年之內辦到,這樣蘇穆調養半年開始修鍊勉強還跟得上,否則即便以青松長老的身份地位,也不能擅自從外面收下一人,毫無成為源者的可能,依舊可以繼續待在內門裡,這樣的先例是從未有的,必當會惹人非議。


  蘇穆來到宗門的第二天,便知道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他只有一年時間去除體內的淤毒,否則他根本沒辦法繼續留在這兒。


  父親的人情只是換來他一年的時間而已,青松長老答應會盡全力救治,倘若最終還是失敗的話,他將被掃地出門。


  一個不能修鍊的內門弟子,即便很多人知道他是青松長老的弟子,還是處處受人冷眼及嘲諷,只有程瑤師姐站出來努力維護著他。


  而當日接他上山的少年碧華師兄,對他不理不睬嫌棄到家,蘇穆以為充滿希望的人生開始了,可來到山上不到十天,他才了解到,失去了父親的庇護,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弱者是沒有尊嚴可言的。


  越是受挫若是磨鍊他堅強的性格,青松長老只是給了他一本宗門最基礎的煉體功法,他不能等待著師父尋找到良藥來給他化毒。


  蘇穆開始學著採藥、配藥,同時開始了煉體,清晨天一亮便起來,一年的時間說到就到,他必須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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