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最後的舞台
龍行承確實很冷靜,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不遵守遊戲規則的人,只有死路一條,他現在只有葉思遠一個幫手,葉思遠還有利用的價值,他不捨得這個奴隸死的毫無價值。
這一場遊戲下來,剩下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一方是龍行承和葉思遠兩個人,一方是我、顧言曦、韓力、丁叮大、葉雲舒,總共加起來不足10個人。
在這次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死亡的恐懼一直壓抑著我們的神經,所帶給我們的考驗,不僅僅是腦力和體力,同時還需要那麼一點點運氣。
我有運氣,所以活了下來,但我的自私卻害死了更多的人,而這一切只是為了保住葉思遠。
又回到一樓,現場早就被清理掉了,現場只有一張桌子,兩個椅子,而桌子上則擺著一副撲克牌,而老闆此刻帶著玩味般的笑容,坐在前台。
最後的勝負場,最後的舞台。
老闆破天荒的走了出來,充當裁判來介紹遊戲:「各自出去5張牌,在一次換牌后在進行大小對比,使用的牌庫是包含一張鬼牌的53張牌,但是這個遊戲不允許棄牌和跟注,參賽者能做的只有下注和加註,每回合必須把手牌攤開來對比大小,但對於下注較高的參賽者給予選擇權。」
「什麼選擇權?」我和龍行承竟然同一時間說出相同的話來。
老闆笑得就像一條毒蛇:「以強決勝or以弱決勝,通常的玩法當然是按照牌面來決定勝負,但這個遊戲是由擁有選擇權利的人來決定是牌面大的獲勝,還是牌面小的獲勝,勝者一方獲得全部的錢,能夠存活下來;而失敗的一方,全部抹殺。」
一臉懵逼,還是一臉懵逼,集體一臉懵逼,不就是德克薩斯撲克撲克么,竟然能被整的這麼複雜。
老闆繼續解釋遊戲的內容,直到聽到最後,我才清楚整個大概的流程。
如果選擇以強決勝的話,就和普通撲克一樣,持有更大牌面的獲勝,如果選擇以弱決勝的話,勝利的條件就會相反,持有更小牌面的一方將會獲勝。
這樣一來,條件明顯的對我很不利,也就是說只要有錢,哪怕手上是一手爛牌,也可以成為最強的牌面。
現在我手上的資金是2200萬,而龍行承手上卻有3600萬,即便我比他多4個奴隸,一個算30萬,這也只不過140萬,所以在資金方面,我是完敗。
也不知道老闆是不是故意的,這是一場對我極為不公平的遊戲,無論手牌的大小,只要錢多就可以輕易取勝。
第一局已經開始,老闆給我和龍行承一人發了5張牌:「現在開始是底注,可以下注了。」
我將手牌拿在手上,謹慎的向老闆發問:「說起來,散排的大小是怎麼決定的呢?」
畢竟從來沒有試過這種玩法,有些規定性原則,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老闆開口了,但並不是回答我一個人:「如果是散排,持有一章更大的牌的一方牌面更大。」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交換兩張牌。」說的同時,我將手上的j和k丟了出去。
「我換一張牌。」龍行承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擔心會輸。
換牌結束,老闆有開口了:「現在是下注階段,請雙方下注。」
龍行承很謹慎,一直都在沉默。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現在我棄掉的牌是j和k,如果想賭以弱勝強的話,扔掉最大的排是很自然的行為。
但是剩下的排是一對,或者3條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哪怕是一手散排,故意丟下j和k,留下a的可能也是有的。
我能這麼想,龍行承也一定會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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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會認為我偽裝成期待以以弱決勝來對決,實際上是想給他挖坑,讓他以強決勝,他一定會猜測我的目標到底是以弱決勝還是以強決勝。
所以第一局,龍行承絕對會穩紮穩打的對我進行試探。
「100萬。」
「我跟100萬。」
龍行承首先下注,我不介意他試探我,因為在他試探我的同時,我也在試探他。
「龍少,李朝現在也是100萬,你要加註嗎。」老闆的臉上似乎永遠都帶著這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不用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李朝來決定勝負的條件。」
「以強決勝!」
「開牌吧!」
梅花2、黑桃9、梅花10、黑桃j、黑桃k。
方塊4、方塊5、紅心j、方塊k、紅心A。
「雙方都是散牌,但是李朝的紅心A最大,李朝獲勝。」老闆宣布著結果。
龍行承不動聲色,我也沉默不語,雙方都顯得很鎮定,我們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個試探的熱身賽,真正的對決就要看第二局了。
第二局開始了,老闆又給我和龍行承一人發了5張牌。
我拿起牌,目光卻移動到了龍行承身上,笑著說道:「怎麼辦呢,不習慣規則的遊戲還真是麻煩啊!」
是的,我是故意這麼說,想要知道他到底在考慮什麼,但龍行承依舊面無表情,還是那般沉穩。
其實一局結束后,我已經弄明白了,這個玩法跟普通的撲克不一樣,大量的加註毫無意義。
這是沒有上限,也沒有下限的博弈,就算只比對手多加1塊錢,也同樣能獲得選擇權,所以這個遊戲本應該是一點一點加註的遊戲。
如果要說大量加註的意義,無非也就只能起到威懾的作用,但是那種效果遇到有龐大資金的對手,只需要在原本的注碼上加一塊錢,就可以瓦解對方。
但是這種加註的行為就會變成風險極大,而獲益甚微的行為。
龍行承不是傻瓜,我能想到這些,他也同樣能想到這些,這也正是我第一局裡所灑下的誘餌。
我要讓龍行承有一種錯覺,讓他認為我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我正因此而瘋狂,讓他認為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賭徒,狂熱的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