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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與陛下的婚事

  李狗子的娘親有一手的好廚藝,言清喬也不客氣,她這人吃人吃的心安理得,至少她要幫李狗子辦事,還不收錢,放在別人身上,根本不是一頓飯就能解決的事情。


  吃完了飯之後,大娘忙了一天,又被李狗子催促著先去睡了,李狗子和其他幾個手腳麻利的小兄弟一起收拾小廚房,言清喬站在門口跟秦驍商量。


  “幾個人要分成幾批來封印,要先從多的封,我能力.……稍微有限,一口氣封印不過來,明日再來小半天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要規劃時間統算送小鬼的路線,期間這幾日,表哥要把幾個人給看好了。”


  “他們會變的跟猴子一樣嗎?”


  都是跟秦驍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今日著急忙慌的,看著一個個活蹦亂跳的,秦驍便沒有說什麽,隻有言清喬知道,秦驍其實很擔憂,擔心這幫人再有變成猴子一個樣子,傷害身邊的親人。


  言清喬不習慣把話說的太滿,此刻卻對著秦驍小聲說道:“不會,基本不會,真的被吃盡精力,先是力竭昏睡,再有就會暴食暴怒,最後還會像猴子這樣。”


  “嗯。”秦驍點了點頭。


  言清喬看著院落上空格外巨大的明月,想了想又補充說道:“猴子爹不會有事的。”


  秦驍一愣,垂眼,看向言清喬。


  他被言清喬帶著走了大半天,一直到現在,兩人才真正意義上的說上話。


  秦驍摸了摸鼻子,意會到了言清喬的安慰,耳朵熱了熱,小聲的說道:“謝謝。”


  要是沒有言清喬,他們這幾個兄弟任由這麽下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言清喬衝他笑了笑,隻當受下了這聲謝。


  秦驍驀的收回了目光,垂眼看向自己的腳尖。


  那是一雙已經被磨的隻剩外皮還能勉強看得過去的鞋子,平平常常普普通通,春夏秋冬三年都沒有舍得扔掉。


  沾滿了塵泥。


  言清喬雖是化成男裝,鞋子看起來穿的次數並不多,玄色皂靴,鞋底雪白。


  是完全不相同的兩雙靴子。


  今日的言清喬跟他記憶裏以往所有的言清喬都不一樣,他有很多個問題想要問,可是看言清喬這模樣,秦驍卻又一個問題都問不出口。


  甚至是,有些抓心撓肝,懊惱言清喬為什麽會清醒了,可是也明白,她清醒了之後,人生才是剛剛開始。


  屬於她自己的人生。


  秦驍緊了緊手,連忙轉移話題。


  “我們的最近是休沐,你不用擔心人會湊不齊,陛下這段時日應該不會有新的任務指派下來了,我今晚進宮一趟,跟陛下大概說明一下情況。”


  “不要帶上我的姓名。”言清喬交代。


  秦驍倒是一愣,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言清喬:“你不想被陛下知道你的事情?你不一定用言清喬這個名字,也可以用化名,也不算欺君,陛下並非你想的那般古板,就算日後發現了是你……”


  “表哥你就不用問了,反正這其中的事情還挺複雜的,你就告訴陛下,是你另外找到了高人就可以了,若是陛下問起來高人姓名是什麽,你便說不知道。”言清喬沒有決定好到底留不留在京城,再加上小言神醫這個名字剛剛被陸慎恒強行壓了下來,再去露麵,反而像是在坑害陸慎恒。


  話再說回來,不管她最後留不留在京城,跟陛下的婚約大概率都是作廢了,現如今言猛一心撮合這件事情,言清喬又找不到借口拒絕,怕是真成功見麵了之後,言清喬提及主動退婚的事情,損了小皇帝的臉麵,到時候還指不定保不保得住自己腦袋。


  言清喬不讓問,秦驍一時間也沒有再開口。


  秦驍站在原地,看著言清喬,這才發現,即便這是個自己從小到大一直照顧的小姑娘,他也一丁點也不了解滿身秘密的言清喬。


  “待會兒把李狗子和二蛋身上的養鬼陣法壓製住之後把你送回去,你明日能找到借口出府嗎?”


  “沒事。”言清喬搖了搖頭。


  秦驍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一些與言清喬的距離,突然問道。


  “侯府的那些人,還在為難你嗎?”


  “表哥,侯府已經沒人了。”


  侯府裏麵能擋言清喬道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被解決了,言猛也向來不管她這些事情,隻一心護著她,她想要去哪裏,在安全的前提下,言猛都會同意。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李狗子和二蛋便走了過來。


  大娘屋裏麵的燈已經歇下了,言清喬讓人去窗戶口看著,就直接在院子裏麵替李狗子和二蛋畫法陣。


  秦驍也沒有多問,就一直站在言清喬身邊。


  等到兩個人覺得渾身稍微輕鬆一點的時候,就聽見言清喬說:“我現在的說法也隻是暫時把養鬼陣法封印起來,讓那些小鬼沒辦法吞噬你們兩個人的精氣,所以這幾日不要去外地,等我算好時辰送小鬼。”


  兩人連忙點頭,幾個人七嘴八舌又問了好些話,言清喬還算耐心,一一答了,又交代了一些禁忌。


  天已經黑了,言清喬出門的時候匆匆忙忙,雖然是讓青金先回去了,但就怕言猛晚上過來問,青金把這些話都說了。


  會讓言猛白擔心。


  來時候匆忙,好在李狗子家離侯府並不是特別遠,秦驍也是直男中的直男,也沒想起來再租個馬車,兩個人順著街道往回走,送言清喬回去。


  言清喬今天一天折騰了不少的靈氣,即便是大多數靈力來源於鐲子,但是他自身催動也需要不少的靈氣,雖然已經克製了,這會還是忍不住的摸著鐲子,琢磨著裏麵靈氣的分量,估算不出來鐲子靈氣恢複要多久的時間。


  她對鐲子確實不太了解,除了那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前王妃,她甚至都沒有人問。


  她心裏有著事情,所以走的慢,一路走一路琢磨。


  秦驍起先還沒反應過來,自己一馬當先走在前麵,一連走了大概有十來步的距離,沒聽見言清喬的腳步聲,這才回過頭來去看言清喬。


  言清喬在琢磨事情,再加上靈氣用的多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秦驍連忙又回過頭來,走到了言清喬的麵前。


  言清喬衝著他笑了笑說道:“走稍微慢一些吧,有些累了。”


  “嗯。”秦驍點了點頭,放慢了腳步。


  言清喬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鐲子的事情,指著天上月對著秦驍說道:“感覺好像從來沒有細看過榮坤的月亮?”


  “看過的。”


  秦驍亦步亦趨的跟著言清喬,聞言,小聲的說了一句。


  言清喬側頭,愣愣的看著秦驍。


  秦驍沒笑,沉默的走在旁邊。


  “很小的時候,在侯府後花園,你在哭,我便告訴你,月亮是燈,會帶你找到回院子的路,很久很久之前了……”


  “啊……是嗎?”言清喬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因為她絲毫不記得了。


  嚴格來說,那個在侯府後花園裏哭的小姑娘,也不是她。


  言清喬有些心虛,便沒有再說話,兩人短暫的沉默。


  “我背你吧。”秦驍微垂著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直接走到了言清喬的麵前,蹲了下來,反過來衝著言清喬招了招手。


  他記得,那天晚上,到了最後,他也是這麽把言清喬背回去的。


  小姑娘在他背上掉了好多好多的眼淚。


  秦驍記得,他母親知道之後還跟他說過,以後不可以隨便背女孩子,女孩子最在乎名聲了,若是被別人看見了,以後就要對她負責。


  言清喬有些失笑,走了兩步走到了秦驍的側邊,歪頭笑著說道:“雖然是有些累,但是還沒有到這個地步,表哥你自己身上也有一個陣法,怕是整條手臂現在都是使不上什麽力氣,也沒有比我好多少,快站起來,真的不用。”


  “沒事,我是男人。”秦驍皺了皺眉頭。


  他沒想到自己會蹲下來要背言清喬,更沒想到會被言清喬拒絕,這會連解釋的借口都說不出:“快點!”


  他催了一聲。


  言猛氣勢足,但是偏憨,再加上富養出來的大塊頭,打架起來勢不可擋,但平日裏是很容易被逗的人。


  陸慎恒也不同,他長相清雋俊美,劍眉星目,不了解的人不會覺得嚇人,隻有幾個特殊的表情裏,那銳利的唇角能輕飄飄的吐出置人生死之地的話語,讓人發怵。


  不同於他們兩人的銳利,秦驍長的很凶,倒不是說不好看,就是屬於一看就不好惹的類型。


  總之他一開口就沒什麽好語氣,若是對上隊裏的那些猴子和李狗子之類的糙漢子,他語氣重一點倒也無所謂。


  可是對方是個看起來十分嬌滴滴的小姑娘,即便此刻穿著男裝,肩背也薄,個子小小,愣在了原地。


  秦驍意識到了自己口氣的不對,未免再嚇到言清喬,抿了抿嘴,開口之前斟酌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一些。


  “我……”


  “又沒有誰規定,女人就一定會比男人弱,男人一定就比女人強。”沒等秦驍再說話,言清喬反而是在旁邊笑了起來。


  她沒那麽嬌弱,也從來沒有過自己需要男人保護的想法。


  衝著秦霄擺了擺手,言清喬打起了精神,往前走了幾步。


  秦驍也沒有強求,站了起來,跟著言清喬往前走。


  “今日的事,不管是什麽,都謝謝你。”秦驍又開口。


  言清喬側過臉,衝著秦驍笑了笑。


  她這人雖然大多數沒什麽良心,但是偶爾良心發現起來,還挺仗義的,她借了原主的身體,這些年來,原主一直依賴秦驍給予的溫暖,有了記憶,也就等於是對她好。


  言清喬笑得特別溫軟,好像從來沒有長大,歪著頭對著秦驍打趣:“那表哥可要記得欠我一個人情,說不定以後我開口就要向表哥討回來。”


  “便是沒有今日的事情,你想要什麽跟我說,我也一定會幫你做到。”秦驍嚴肅了下來,鄭重的承諾。


  原本言清喬隻不過是開一個玩笑,結果瞧著秦驍這麽認真,也跟著認真點頭。


  “好,那我便記得表哥今日說的話了。”言清喬不客氣,她今日有良心不代表明日也會有良心,人生在世誰又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總有需要到秦驍的地方。


  總之,不是在坑了哥哥,就是在坑哥的道路上。


  “拿著。”到底是夜裏了,秋日來的又急又快,晚風吹的有些涼。


  秦驍不是個對生活上細心的人,走在言清喬的身邊,看著她瘦瘦的在夜色裏麵總歸有些單薄,鬼使神差的,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塞進了言清喬的手裏。


  話音裏麵不像是勸說,更像是命令。


  言清喬抱著他的外套,看著秦驍那別扭的模樣,也不像是允許她有任何客氣的表情,笑眯眯的把衣服披在了身上,才走了幾步,就又聽見秦驍轉過頭來又問道。


  “跟陛下的婚事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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