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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 天下無敵的氣勢

  朝陽初升,黑夜褪去,將整個天地都籠罩在金色的陽光下。


  嗚——


  邊城,北城牆某個城台上響起低沉渾厚的號角之聲。


  它的聲音厚重且蒼涼,在初晨的天地間回蕩,響遍整座城池,傳遞到了城外,響遍整片戰場。


  轟隆隆!

  北城的城門緩緩開啟,它高大厚重。


  城門開啟之後,一身戎裝的安寧郡主,騎著高大強健的聖靈駒,手持一柄鐵灰色的閃爍寒光的戰槍,英姿颯颯地衝出城外。


  跟隨著她出城的是整整齊齊排列好的邊軍。


  騎步弓三軍方陣,層次有序地衝出城門,密密麻麻,如同鋼鐵洪流碾壓過戰場,卷起滿地的血沙,令整個戰場的地麵都在震動。


  城牆上,寧王靜靜看著外麵跟著安寧向峽穀口衝去的三軍將士,他心裏有些緊張,背負在背後的雙手不由自主捏成拳頭。


  寧兒首次上戰場,還是如此規模的戰場,麵對的將是武安精銳瘋狂的衝鋒,並且裏麵說不準還有七殺樓的殺手蟄伏。


  前些日子擊殺與擒住了七殺樓十幾個殺手,武安大軍那邊是否還有七殺樓的人,目前很難說清。


  雖然他已經在軍中安排了六個半步霸聖境界的強者暗中保護寧兒,但依然無法放下心來。


  “不用擔心她的安危,隻要我不死,她就不會死。”


  君無邪出現在寧王身旁,與他一起並肩看向戰場上。


  戰爭號角不斷吹響,厚重而蒼涼,三軍將士氣勢如虹,戰意席卷八荒。


  他們跟隨著最前麵那個騎著戰馬,一身戎裝,英姿颯颯的女子奔赴峽穀口。


  寧王轉身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本王知道你會保護寧兒,但是戰場之事莫測,裏麵可能蟄伏著七殺樓的殺手。那日你在街上救寧兒被殺手所傷,到了戰場之上,我怕你雙拳難當四敵,防不勝防。”


  “你想多了。”君無邪淡淡說道:“你以為那日的殺手真能傷到我?”


  “什麽意思,莫非你是故意的?”


  寧王驚疑不定,要知道那可是大聖境界的殺手,用那樣的方式才刺中了這個月無邪一劍,如果還是因為月無邪故意被他們刺中的話,那就太恐怖了。


  他畢竟隻有聖王境界,並且是初入聖王境,才小天位初期罷了。


  就算神話領域,麵對大聖小天位的殺手布下的局,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如果隻是大聖小天位境界的殺手,不過是來送死而已。這一戰之後,你便可以準備與武安那邊談判了。”


  君無邪說完,踏著虛空走出城池,每一步落下,便有璀璨的赤紅血氣綻放,使得晶瑩的赤光照亮了整個戰場。


  他的步伐並不快,整個人與平日看起來給人的感覺不同。


  城牆之上,所有的將士都看著他的背影,隻覺得他仿佛比那日渡劫殺武安大軍時更加的偉岸了。


  此時的他,背影像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但是那種氣息卻又像是一柄即將出鞘的絕世戰劍,將要展現蓋世鋒芒。


  寧王嘴唇微微顫動,看著那個偉岸的鋒芒絕世的身影,他才知道,什麽叫做氣場。


  他難以相信,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怎麽能做到這個地步,怎會擁有那種天下無敵般的氣勢。


  此時,那個青年給他的感覺,如同天地的脊梁,仿佛就算坍塌下來,他也能撐住,不管前麵有著怎樣的敵人,他亦能擋住。


  “君神~”


  徐妍凝心中呢喃,眼神迷離地看著踏空走向峽穀口,赤紅血氣照亮山河的身影。


  這一刻,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當年在下界時,他隻身走向黑暗大陸的畫麵。


  就是這樣的氣場,這樣的一往無前,有我無敵的氣勢!


  她看到了寧王與所有將士們眼裏的震驚,心裏不由感到驕傲。


  那是她默默愛了很多年的男人,如今他已經慢慢接受自己了。


  那個男人擁有他人遠不可比的氣場,因為他是一個宇宙的主人,下界的無敵強者,他曾隻身麵對黑暗世界,曾殺到黑暗寂滅。


  他的勇敢,他的氣魄,他的戰鬥意誌,世間無人可及!

  ……


  此時,君無邪已經越過了大軍與安寧,落在了峽穀口。


  他就那麽站在那裏,身軀挺拔如山,麵向長長的峽穀。


  峽穀口的風很急,迎麵而來,吹起他月白的劍袍,吹起他濃密的黑發,隨風亂舞。


  騎在奔跑的聖靈駒上的安寧,心神有些恍惚。


  那個男人的身姿如同橫斷山脈般偉岸,牢牢印在了她的心裏。


  仿佛隻要有他站在那裏,便可擋住武安大軍來犯。


  她身後的三軍亦是震撼。


  那位渡劫退武安大軍的月公子又來了。


  他屹立在峽穀口,赤紅晶瑩的血氣若沸騰的汪洋,赤色血光將整個峽穀照映成了血色,光芒衝霄而上,形成赤紅色的巨大光柱。


  那血氣是如此的旺盛如海,隔著很遠都令人有種壓迫感。


  城牆上,徐妍凝的眼眸卻有些濕潤。


  此刻的君神站在峽穀口,讓她看到了他當年的孤獨,想到那些畫麵,她心裏止不住感到心酸。


  同時,在邊城的某座高大的建築上,有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盯著戰場上。


  他的目光在安寧郡主與君無邪兩人之間不斷交替,本來很英俊的五官,此刻扭曲得厲害,整個人都充滿了戾氣。


  “奸夫淫婦,你們不得好死!”


  秦逸咬牙切齒,麵部扭曲得都有些猙獰了,配上他那陰毒怨恨的目光,整個人猶如索命厲鬼般。


  ……


  峽穀口,安寧率領三軍將士已經來到了計劃的作戰區域。


  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峽穀口有千米左右,這樣的距離可以瞬間完成最高強度的衝鋒。


  不管是對於騎兵還是步兵來說,都是絕佳的衝鋒距離。


  這樣的安排,都是君無邪的意思,隻是別人並不知道罷了。


  當初在城主府的大殿上,安寧突然開口談及戰事布局,便是因為他暗中讓她這麽說的。


  在峽穀口攔截武安大軍也是他告訴安寧的。


  因為除了他敢這麽想,在目前隻有一百多萬擁有完整作戰能力的邊軍的情況下,誰都不敢這麽想。


  堵在峽穀口,那就是舍棄了堅固的城防,以這裏的特殊地理優勢阻擊武安軍。


  雖然可以令武安軍快速傷亡,但邊軍自身傷亡速度也會加快,就算戰損比占據優勢,但邊軍數量比武安軍少太多,根本耗不起。


  轟隆隆!

  有浩大的聲勢通過峽穀傳遞了進來。


  百餘米寬的峽穀隻有數裏長,但是並不代表山脈的缺口隻有數裏。


  整個山脈缺口有數百裏,形成數百裏長的峽穀,但是除了裏麵這段數裏長的峽穀隻有百餘米寬,剩下的峽穀皆寬達數十裏。


  這裏還是橫斷山支脈最窄最小的區域了,才會有這樣的缺口,若是換做橫斷山脈其他區域,那寬度沒有幾十萬裏,也得有十萬裏。


  峽穀傳來的聲勢,表明武安大軍正向著這裏挺進,他們發起進攻了。


  氣氛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現在整個邊城都知道武安援軍到了,他們的軍隊數量達到了千萬之多,並且還在繼續增兵。


  便將將士隻有一百多萬,卻要這樣出城堵在峽穀口與他們拚消耗,說來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將士們!”安寧郡主感受到三軍緊張的氣氛,也感受到這種沉重,她調轉馬身,大聲說道:“武安大軍就要來了,本郡主知道你們緊張,更知道你們緊張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擔心我們損耗過大,對邊城以後的防衛帶來沉重的壓力!”


  “邊軍男兒驍勇善戰,是大乾的英雄之師,威武之師,常勝之師,不敗之師!武安精銳很強,但本郡主相信你們更強!”


  “他們為什麽而戰?他們遠離故土,離開妻兒老小,來到我們大乾邊疆發起戰事,搞侵略,是為了私欲而戰!”


  “我們為何而戰?我們因國土被人侵略而戰,我們為守衛山河而戰!這片山河,哺育我們世世代代,時至今日,這片大好的河山裏還生活著我們的親人,生活著眾將士的父母、妻子、兒子、女兒!”


  “為了他們臉上常有笑容,為了他們有安穩的生活環境,為了他們的生命不被人踐踏屠戮,一代又一代多少的熱血男兒奔赴邊疆,投身軍旅,將一生奉獻給了邊防,奉獻給了河山!”


  “如今,武安大軍妄圖踏碎我們的大好河山,妄圖踏破我們的家園,剝奪你們的父母妻小的美好生活,妄圖將戰火點燃到我們大乾的內陸上,讓我們國破家亡,山河烽煙!本郡主絕不答應,你們會答應嗎?”


  “不答應!”


  “不答應!”


  三軍將士聽得體內怒血燃燒。


  身後是國土,是生養他們的山河與父母,還有他們要守護的妻兒。


  如果山河破碎了,所有的一切都將破碎掉。


  父母慈祥的麵孔,妻子溫柔的笑臉,孩子臉上的天真爛漫,都將變成恐懼與眼淚,變成一幅幅鮮紅的血跡。


  “殺退武安,保家衛國!”


  “殺退武安,保家衛國!”


  ……


  三軍之音震動雲霄,百萬人的聲波衝擊得群山都在搖顫,大地都在震動。


  氣勢衝霄,戰意沸騰。


  士氣從未有過的高漲!

  君無邪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了讚賞之色。


  安寧抓住了將士們投身軍旅最樸實的心態、責任與榮譽!激發了他們每一寸熱血,點燃了他們所有的鬥誌。


  轟隆隆!

  峽穀裏麵的轟鳴越來越近,聲勢浩大,那是無數的馬蹄與雙腳踏在地麵的聲音,還有金屬甲胄與兵器的摩擦聲。


  遠遠看去,峽穀之中某片區域,塵土卷上了高天,形成沙塵暴般的景象,遮天蔽日。


  時間不長,武安大軍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裏。


  走在最前麵的是武安的騎兵,每個武安騎兵都籠罩在鐵甲之中,坐下的聖靈駒,亦被戰甲覆蓋,隻露出雙眼與四蹄。


  武安騎兵看到了站在峽穀口的君無邪,也看到了峽穀口後麵密密麻麻,組成鋼鐵城牆般的大乾邊軍。


  騎兵統領眼裏露出異色,做了個手勢讓騎兵暫時停下。


  雖然斥候早已探知了大乾邊軍的動向,但此時親眼看到,對於武安的將領來說還是感到很震驚,甚至是不能理解。


  他們有大軍千萬,精銳數百萬!


  大乾邊軍不過隻有百多萬,加上尚未痊愈的傷員,數量也就兩百萬出頭。


  現在,他們出城堵在這裏,利用地理環境,雖然能獲取戰場優勢,但自然傷亡也不會小,屬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樣消耗,以大乾邊軍的數量很快便會挺不住了。


  還有那個曾經渡劫殺他們數百萬將士的青年。


  前段時間才渡完聖王之劫,如今不可能再渡劫了。


  以其聖王境界的修為,居然站直挺挺站在峽穀口,站在大乾百萬邊軍的最前方,真是狂妄無比!

  “月無邪!”


  騎兵統領坐在馬上,渾身被符甲包裹,隻露出兩隻冰冷的充滿殺意的眼睛。


  “那日你用天劫坑殺我武安大軍數百萬,今日你還敢站在這裏!本將軍倒想知道,沒有了天劫的你,拿什麽來對抗我武安符甲軍!”


  “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君無邪單手背負,眸光深邃而冷冽,直視武安騎兵統領。


  雖然隔著數千米的距離,但是有著大聖極天位境界的騎兵統領,卻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那個叫做月無邪的青年,隻身站在那裏,不知為何,卻有種不可撼動的氣勢,這種氣勢令他感到震驚,感到不可思議。


  一個聖王而已,何以有這等氣場?


  “你休要囂狂!”


  騎兵統領雖然很憤怒,心裏有極強烈的殺意,但也心有忌憚,不敢大意,當即策馬回走,麵見統帥去了。


  鑒於上次那月無邪使用天劫,令他們折了數百萬將士,蒙受巨大損失。


  這次那人又這樣站在峽穀口,不知道還有什麽底牌。


  騎兵統領不敢擅自做主,隻得詢問統帥的意思。


  統帥不再是以前那個巴赫魯,而是個體態雄壯健碩,須眉旺盛,眼如銅鈴的大漢。


  “尊敬的阿史那·讚統帥,大乾邊軍已經在峽穀口千米之處構建了鋼鐵防禦,並且那個月無邪隻身站在峽穀口,似在等待我武安大軍……”


  騎兵統帥將情況詳細說了出來,以及心裏的懷疑等等都沒有保留。


  巴赫魯由於上次戰役的嚴重失利,被降職成了副統帥。統帥一職,則由武安皇室一位在軍中威望極高的皇子阿史那·讚來擔任。


  “混賬!你們是被大乾人嚇破了膽了嗎?一個聖王境界的小子。別說他不是,就算他是傳說中的神話,在我武安符甲軍麵前也隻是螻蟻!這世間,亙古以來,就沒有聖王境界能對抗符甲大軍的,就算半步霸聖在這種戰場之中,若不退出難自保!現在,立刻命令騎兵上去試探,一旦確認無詐,便全力進攻!既然他們敢出城迎戰,那我們就消耗掉這百餘萬邊軍,破城之時便指日可待!”


  阿史那·讚冷著臉下達命令。


  堂堂三百萬武安大軍來此,還沒有開戰就被敵人嚇到了,這是他難以忍受的,簡直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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