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又是喝酒
「自古人才千載恨,至今甘醴二鍋頭。首先申明一下,不是我捨不得拿茅台酒給你們喝啊,我們有緣在北京相聚,就結合北京地域的特點,喝一點北京二鍋頭吧。如果你們不喜歡喝二鍋頭,喝茅台酒也行,我把這兩種酒都帶來了。我還帶來了紅酒,女同志白酒紅酒隨意喝。」新華社省分社記者高迎春的愛人、一家園林綠化公司的董事長金考說。
「我贊成喝二鍋頭。」我說。一來我不喜歡喝茅台,二來茅台酒太貴了,用不著這麼鋪張浪費。我覺得,喝二鍋頭很好。到什麼山唱什麼歌,到什麼地方喝什麼地方的酒好。金總的提議,很符合我的想法。
都說喝二鍋頭好,二鍋頭好喝。看來,他們跟我的想法差不多。這不僅僅是因為茅台酒貴。
「我聽說,你們在德國的最後一夜,中德兩國大使在場,是狂吃狂喝啊。那麼,到北京來,我不說更上一層樓,但也應該保持在德國的情緒啊。把在德國的高興勁帶回北京,我們在北京的最後一晚上,也好好喝一下吧。」金總說。
「我贊成。喻顏一個女流之輩,在德國沒有把你們陪好,那我先道個歉,在北京,我一定要把你們陪好。」喻顏的老公說。
「在喻一秘的操辦下,我們在德國已經喝的很好了啊。你不存在道歉啊。要說陪,那也應該是我們把你陪好啊。」我說。
「反正下午你們該幹嘛,就幹嘛了。晚上我們只有兩個任務,就是歡迎你們凱旋歸來,就是慶祝你們夫妻在北京團聚。我們要無條件服從這兩個大局,站在全局的高度,把酒喝好。」楊明亮說。
「金總,那你的任務很重啊。」我說。
「怎麼重啊?」金總問。
「首先,你要把包括你老婆在內的我們陪好。其次,包括你老婆在內的我們,要把你陪好。你腳踏兩邊,任務不輕鬆啊。」我說。
「沒關係,橫豎都是一個喝好。」金總說。
「金總說的好,我們橫豎都是一個喝好。」楊明亮說。
「我們以家庭為單位,男女不限制,每家先分半斤二鍋頭好不好?」金總說。
「行,管你怎麼分。只要一視同仁就行。」天行健公司董事長梁剛說。
「可不可以投降啊?」我問。因為我妻子可能懷孕了,不能喝酒了,不能跟我分擔了。
「請問,你是共產黨員嗎?」楊明亮問。
「這不是廢話嗎?不是共產黨員,怎麼能當縣委書記啊?」我說。
「是共產黨員,寧死都不能投降,何況喝酒呢?不能投降。」楊明亮說。
「哎,常書記,你到德國喝死都不投降,怎麼到了我們自己的國土上,就想繳械投降呢?無論在國外,還是國內,都要保持共產黨員的本色,絕不投降,永不投降啊。」海水集團董事長陳涼說。
「常書記不是投降,是謙虛。一般上善若水,虛懷若谷的人,都是很謙虛的。」喻顏的老公說。
「我聽說,你今晚應酬多,要趕幾個場子,你這麼喝怎麼受的了啊?」我說。
「我那位賤內從德國發來最新指示,說陪你們喝好是當前壓倒一切的政治任務。我這人是最講政治紀律和組織紀律的,賤內叫幹啥就幹啥。」喻顏的老公說。
「金總,別磨磨唧唧了,倒酒吧。」楊明亮說。
酒倒好后,楊明亮說:「金總,你是東道主,你說個開場白吧。」
「什麼開場白不開場白的,朋友聚會,搞那麼正式幹什麼?我,楊明亮先生及夫人,喻一秘的老公,我們四人敬你們德國回來的先生們及先生們的夫人們。來,我們先干一小杯。歡迎你們凱旋歸來。」金總說。
大家正要喝,我連忙說:「先別急著喝,先停一下。」
「常小剛,你又有什麼幺蛾子啊?」楊明亮問。
「我覺得金總的話沒有說完整啊。」我說。
「怎麼沒有說完整啊?」金總問。
「應該說敬從德國回來的女士們、先生們及女士們的丈夫們、先生們的夫人們。我們不能把我們月光縣代表團的美女記者給忽略了啊。」我說。
「那你這麼說,也不準確啊。」楊明亮說。
「怎麼不準確啊?」我問。
「你說女士們,至少有兩位女士,才能說女士們啊,就高迎春一個女士,怎麼能說女士們呢?」楊明亮說。
「有道理,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說呢?」我問。
「應該說,敬從德國回來的高女士、先生們及高女士的丈夫、先生們的夫人們。」楊明亮說。
「怎麼這話說的這麼拗口啊?」我說。
「那有什麼辦法?我們本來想勸喻一秘跟我們一起回來的,可喻一秘工作太忙,實在走不開啊。」陳總說。
「你們把我說糊塗了,楊處長,你說怎麼喝吧?」金總說。
「怎麼喝?你先和我們在北京的四個人,跟他們五個從德國凱旋歸來的人及他們的配偶喝一杯,然後,你作為高迎春的正宗、第一配偶,再接著喝一杯。」楊明亮說。
「這麼說,我一個人要喝兩杯?」金總說。
「是啊,人員結構就是這樣,那有什麼辦法?」楊明亮說。
「金總,就按照楊明亮說的喝吧。你作為東道主,總要多陪幾杯的。」喻顏的老公說。
「好吧,好吧。我們敬從德國凱旋歸來的代表團成員及成員們的配偶一杯。」金總說。
「這還差不多。」我說。
我們碰杯后,開始干酒。華莉做了一下喝的樣子,把酒交給我喝了。
「金總,你作為代表團的配偶,還應該喝一杯啊。」楊明亮說。
「怎麼敬酒敬成了這個樣子啊?」金總搖了搖頭,又倒了一小杯酒,幹了。
「華莉,你怎麼不喝啊?」楊明亮問。
「不是以家庭為單位嗎?我有老公幫我喝啊。你要不想喝,可以讓你老婆幫你喝啊。」華莉說。
「楊處長,再怎麼喝?」金總問。
「我和我夫人,喻顏的老公,我們三個人敬提前到北京來欣賞祖國大好河山的、四女一男五個人及五個人的配偶們。」楊明亮說。
我們都站了起來,把酒幹了。
「這回用不著我喝兩杯吧?」金總說。
「我們敬酒講究實事求是,公平合理。這回你只喝一杯就行了。」楊明亮說。
「我們從德國回來的五個人及五個人的配偶們,敬楊處長夫婦、喻顏的老公、金總,感謝你們的盛情。來,我們干一杯。」我說。
我們碰杯后,把酒幹了。
我們都坐下去了。
「金總,你不能坐下去啊,你還要站起來喝一杯,才能坐下去啊。」我說。
「又怎麼了?」金總問。
「沒什麼,你身份特殊,再獎勵你一杯。」我說。
「怎麼又要我喝啊?」金總問。
「考考,別問了,把酒喝了吧。」高迎春說。
金總把酒幹了。
「請問,我請問一下,我可以坐下來嗎?」金總問。
「別獻醜裝樣子了,坐下來吧。」高迎春說。
「金總啊,楊處長啊,你們點了那麼多湯,是不是帶頭喝點湯,滋補一下呢?」我說。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啊?」楊明亮說。
「你想怎麼樣?」我問。
「不想怎麼樣,我們是男士,都紳士一點,讓女士先喝。女士喝的剩下的,我們再喝吧。」楊明亮說。
「對對,你們女士們先喝吧。」金總說。
女士們正要用湯勺舀湯,楊明亮說:「我說你們男士們啊,怎麼不能表示一下君子風度呢?跟女士們舀好,請女士們喝不行嗎?」楊明亮說。
「行,行。」我說。
我開始跟華莉舀湯,其他的男士們也開始跟自己的夫人們舀湯。
「等十全大補湯、韓國參雞湯,日本味珍海鮮湯、當歸羊肉湯、姬松茸花膠滋補湯,這五種湯女士們嘗遍后,剩下的,我們再喝。如果沒有剩下的,就請金總再跟我們上。反正不要我花錢,女士們要喝好,男女一視同仁,我們也要喝好啊。」楊明亮說。
「金總啊,再加湯,你舍不捨得錢啊?」楊明亮問。
「不是我舍不捨得錢的問題,湯可以管你喝夠,是你能喝多少的問題。」金總說。
趁著女士們喝湯的時候,我站起來對喻顏的老公說:「感謝你夫人啊,把我們安排的如此之好,讓我們如此成功,還客串我們的德文翻譯,讓我們如此輕鬆。來,我敬你。」
「應該是我敬你,喻顏對你們照顧不周,安排不到位,還請多多包涵。」喻顏的老公說。
我們碰杯后,一飲而盡。
我對金總說:「感謝你啊,把我們的夫人們安排的這麼好,讓她們玩的如此開心。來,我敬你。」
「應該的,安排不好,請多多批評。」金總說。
我跟金總一起把酒幹了。
我對楊明亮說:「我們啥也不說了,你幾個電話過去,就讓我們幾乎享受了國家領導人的待遇。來,我們哥倆干一杯。」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楊明亮說著,就跟我一起把酒幹了。
「光喝酒不行啊,女士們喝湯,你們男士們總要吃一點菜啊。」金總說。
我們開始吃起菜來。
「楊處長,你仔細觀察一下,我們能不能喝湯啊?」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