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席間電話
「三位美女光臨,讓我們的心情格外舒暢,格外開心。來,我敬三位美女。我幹了,你們隨意。」月光縣經貿委主任郭傑龍說。
「帥哥敬酒,怎麼能隨意呢?我干。」慕尼黑大學留學生章雯雯說。
「那我也干。」中國駐德國大使館一等秘書喻顏說。
「你們都干,我不好意思不幹啊,我幹了。」新華社省分社記者高迎春說。
郭主任和三個美女一起,把酒幹了。
我的電話來了,是縣委辦公室秘書程華國通過微信視頻電話打來的,我走了出來,開始接聽電話。
「順利嗎?」我問。
「很順利,冷學劍的老婆要跟您通話。」程秘書說。
「你把電話給冷學劍的老婆。」我說。
「常書記啊,我都聽了您的話,把錢交給了程秘書帶來的人,您可要關心我們一家人,早點把冷學劍放出來,保護我們一家人啊。」冷學劍的老婆說。
「你放心,你的要求我都記住了。但請你記住,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錢的事。明白嗎?」我說。
「明白。」
「謝謝你這麼明事理。希望你們夫妻早日團聚。」我說。
「謝謝常書記,謝謝書記!」
「我建議你,以後,你還是要跟你的老公說一下,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要踏踏實實過日子,來路不明的錢,千萬不能要。否則,不僅害了自己,而且也害了家庭。」
「我記住了,我一定跟老公說。」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沒有了。」
「你放心,是我讓程秘書帶人來找你的,你不要擔心什麼。」我說。
「我不擔心,不擔心。」冷學劍的老婆說。
「那我把電話掛了?」
「您掛吧,謝謝書記。」
我在外面沉思了一下,估計程秘書他們上了車,我撥打了程秘書的電話。
「你們到冷學劍家,就她老婆一個人在家嗎?」我問。
「是的。」程秘書說。
「她們家的孩子呢?」
「我提前跟她打了電話,她把孩子送回娘家了。」
「中途有沒有人來過她家啊?」
「沒有,我們動作很快,一下子就把事情辦完了,沒有在她家久留。」
「你們進來,出去的時候,周圍有沒有人注意你們啊?」
「沒有。」
「乾的漂亮。」
「謝謝書記關心。」
「你好好回去休息吧。」我說。
我掛斷了電話,回到了包房。
「當縣委書記可憐啊,吃個飯都不得安寧。」高迎春說。
「一方諸侯,肩負一方重任,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陳總說。
「常書記好辛苦啊。」喻顏說。
「常書記,我以後能不能到你們月光縣實習啊?」章雯雯問。
「你學的是生物工程專業,我們縣沒有這樣的專業啊,怎麼實習啊?」我說。
「現在沒有,不等於說將來沒有啊。」
「你話裡有話啊,你想說什麼?」
「中國斯頓尼功能飲品公司,不就是生物工程專業嗎?很對口啊。」
「那你找錯人了。」
「常書記,您是月光縣縣委書記,找你正對路啊,怎麼會找錯人呢?」
「我們縣委也管不了企業的內部事務啊,你應該找克思曼先生啊。」
「看來,常書記是不歡迎我啊。」
「如果你到月光縣來,我歡迎,我們這些人都可以在月光縣迎接你。但你說實習的事,我沒有辦法,你最好去找克思曼先生。」我說。
「行,那我就去找克思曼先生。常書記,我想跟您敬酒,行嗎?」章雯雯說。
「你為什麼要跟我敬酒啊?敬酒總有敬酒的理由啊。」
「本人是慕尼黑黃長省同鄉會的副秘書長,我代表同鄉會敬您,行嗎?」
「同鄉會給了我們巨大的支持,我深為感動,不行也行啊。」
章雯雯走到我面前,我聞到了一股香水味。
「常書記,慕尼黑黃長省同鄉會歡迎您再次蒞臨慕尼黑。」章雯雯說。
「謝謝!」我站了起來,跟章雯雯一起把酒幹了。
「雯雯,陳總那麼熱情地到門口去接你,你怎麼不表示一下感謝呢?」我說。
「我已經跟陳總敬了酒,充分表示了感謝啊。」章雯雯說。
「你沒聽劉歡的歌嗎?過去的不算,《從頭再來》啊。」我說。
「既然常書記說到了《從頭再來》,我也不跟陳總敬酒了。陳總,我們一起獻唱一首《從頭再來》,怎麼樣?」章雯雯說。
「好。好。」我們都鼓起掌來。
「這裡沒有卡拉OK啊?」陳總說。
「沒關係,我們清唱。」章雯雯說。
「恭敬不如從命,我豁出去了,就丟一回丑吧。」陳總說。
陳總和章雯雯相互靠近,一起高亢嘹亮地唱了起來。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勤勤苦苦已度過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風雨。
我不能隨波浮沉,為了我致愛的親人。
再苦再難也要堅強,只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勤勤苦苦已度過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風雨。
我不能隨波浮沉,為了我致愛的親人。
再苦再難也要堅強,只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唱得好。」我們喊叫著,使勁鼓起掌來。
「既然章雯雯開了頭,喻一秘,高記者,你們兩個美女,是不是也請帥哥跟你們合唱呢?」我說。
「喻一秘,你先唱吧。」高迎春說。
「這些帥哥你隨便挑。」我說。
「我就挑你。」喻顏說。
「我不帥啊。」我說。
「我覺得你蠻帥啊。」喻顏說。
「常書記,你能不能像陳總學一下,扭扭捏捏幹什麼啊?」高迎春說。
「行啊,我向陳總學習,也獻一下丑。」我說。
正要商量唱什麼歌,我的電話又來了,是縣紀委書記劉勇剛打來的。。
「對不起,我失陪一下。你們先唱,我保證跟喻一秘好好唱。」我說。
我離開包房,來到一個僻靜處,開始接聽劉書記的電話。
「我們進展很順利,已經從冷學劍的老婆手上,拿到了錢。」劉書記說。
「你們清了一下沒有?」我問。
「清了。」
「多少錢啊?」
「五萬。」
「你要好好查一下,誰送的,為什麼要送這麼多錢?」我說。
「我們正在查。」
「錢上應該有某些人的指紋吧?」
「我們正在找人做技術鑒定。」
「正好藉助這個機會,把冷學劍好好詢問一下,讓他如實告訴我們,這錢究竟是什麼回事?究竟是誰送的。還要告訴冷學劍,他老婆希望他好好表現,爭取早點出去。」
「好。」
「你要想辦法,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查個水落石出。」
「好。」
「我仔細想了一下,應該給湯吉祥,居如意兩個活寶一點顏色了,不要等我回來。」
「你有什麼想法?」
「既然學習班不管用,那就來硬的吧。」
「怎麼硬?」
「我們給了他們這麼多的時間,他們不珍惜,對紅廟鄉的環境污染原因,對自己沒有履職盡責完全沒有進行深刻反思。不主動向組織如實反映情況,交代問題。我的意見是,既然他們那麼漫不經心,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乾脆直接留置算了。」我說。
「可以啊。什麼時候開始?」
「你那裡應該是晚上吧?就從明天開始。」
「要不要開一個常委會,研究決定一下?」劉書記問。
「開什麼會?研究什麼?直接留置拉倒。」我說。
「這是不是在程序上有點問題啊?」
「有什麼問題啊?」
「沒有經過會議研究啊。」
「你堂堂紀委書記、監察委主任,留置被撤職的官員,本是分內之事啊,開什麼會啊?」
「我覺得,還是開一下會,有個會議記錄好一點。」
「怎麼我一離開月光縣,你就有些縮手縮腳啊?有人給你們壓力了嗎?」
「沒有。」
「沒有你擔心什麼?」
「我是覺得開一下會比較好。」
「你這個劉書記啊,我說你什麼好呢?你要有點擔當精神啊。如果要開會,你就主持召開紀委常委會,或者監察委委員會議,你們自己出一個會議記錄就行了。反正縣委已經同意了,你還擔心什麼?」我說。
「你是不是覺得你擺不平紀委常委會,或者監察委委員會議啊?」我說。
「那倒不至於。」劉書記說。
「那還猶豫什麼?」
「行吧,我堅決按你的指示辦。」
「我不管你開不開會?開什麼會?我只要明天留置兩個活寶的結果。」
「行,我明天一定跟你報告。」
「還有,建管站原站長蒲自謙涉嫌玩忽職守罪、受賄罪進去后,你還要查一下建管站的其他人,看有沒人涉嫌玩忽職守罪、受賄罪。我們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不能抓了頭后,就對其他的人就不管不問了。」我說。
「行,我們一定認真查。」劉書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