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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對比兩家公司

  「我還沒有考慮成熟,不過,有些事情我想問您一下。」我說。


  「你問吧。」黃長省同鄉會會長武偉建說。


  「您覺得,克思曼先生的公司經濟實力強大些,還是祝總的公司實力強大些?」我問。


  「克思曼先生的公司。」武會長說。


  「如果這兩家公司開發我們的泉水項目,您覺得在資金上,誰更雄厚些?」


  「我不知道有多大的規模,應該投入多少資金。但從獨立投資的角度上看,如果花錢不多,譬如說一億人民幣之內,兩家公司應該都沒有問題。如果再多一點,克思曼先生可能沒有問題,祝總可能要融資。我是說可能,但我不能確信。」


  「這兩家公司的經營狀況,您了解多少啊?」


  「克思曼先生的公司主要是生產啤酒和功能飲料的,當然,還有一些金融和其它股權方面的投資。祝總的公司主要是生產葡萄酒、啤酒的一些包裝材料,還有一個汽車配件廠,為德國產的汽車提供配件。」武會長說。


  「再就是一些房地產項目,主要銷售或租賃對象是華人。還有一些貿易項目,主要是中德貿易。譬如把德國的特產賣給中國,把中國的特產賣給德國。」武會長說。


  「就經營狀況來說。兩家公司都經營的不錯。簡單地說,就是沒有虧損,都在賺錢。當然,我雖然沒有看兩家公司的報表,但憑直覺,可能克思曼先生的公司錢要賺得多一點。」武會長說。


  「經營管理水平方面呢?」我問。


  「克思曼先生是西方的環境之中長大的,按照西方的模式管理企業。」


  「西方的模式?」


  「簡單地說,西方模式大概包括個人英雄主義的團隊精神、不講借口,只看結果的高度執行力、注重市場調研的知識管理、冒險精神與創新意識強烈、重視人才等等。在這些方面,克思曼先生的公司具有『硬』和『嚴』的特點,有明顯的優勢。」武會長說。


  「員工更傾向於向縱深方向提升自己的職業技能,深耕自己的本職工作,保證了企業內部各個崗位上,都有合適的專業的人才在履行職責,這些在知識結構和職業素養上面『專精』於本職崗位的合格員工,構成了企業的核心競爭力。這是西方模式的巨大優勢。」武會長說。


  「那東方的模式呢?」我問。


  「我說的不太準確,我覺得,東方的模式就是雙頭鷹式管理的模式。」武會長說。


  「雙頭鷹?」


  「對,譬如說,一頭看政府,一頭看市場。一頭看國內管理文化,一頭看國外先進管理方式。雙頭鷹管理模式綜合了中西管理思想的優點和長處。一頭盯著較理性的西方先進管理思想及手段,一頭盯著較天性的中國古代管理思想、文化傳統。我覺得,祝總就是這樣的人。」武會長說。


  「與克思曼先生的公司比起來,祝總的公司就顯得『軟』一些,『柔和』一些。如果一個企業的員工,大多是各個領域都有涉獵,卻淺嘗即止的『萬金油』型的人才,必將直接導致企業在執行力和創新能力上面的欠缺,削弱企業的核心競爭力。祝總的公司很注意這一點,一直避免重蹈覆轍。」武會長說。


  「當然,當前是多變的年代,變是永恆的,不變是相對的。任何已有的和常規的管理模式,都將被創新的管理模式所取代,管理創新是管理的永恆的主旋律,尤其是在人工智慧飛速發展的今天。所以,我的結論是,在經營管理方面,兩家公司各有千秋,不分仲伯。」武會長說。


  「在功能飲料的開發方面,這兩家公司是哪家公司技術力量、研發力度強些呢?」我問。


  「克思曼先生的公司,他的強大的研發團隊,能夠追蹤和捕捉世界上最新的變化,及時開發出適合消費者需要的新產品。這是克思曼先生的企業性質決定的,他的最終產品銷售的對象是廣大消費者,他必須時刻面對消費者,時刻引導消費者,防止產品被消費者拋棄。」武會長說。


  「而祝總的公司呢,雖說也有研發團隊,但企業性質主要是生產配套的產品,他必須符合主體廠家的要求。在主動性和前瞻性方面,與克思曼先生比起來,就有明顯的不足。」武會長說。


  「您對這兩家公司的前景有什麼看法呢?」我問。


  「兩家公司都能與時俱進,都還可以,都不是夕陽產業,都還可以向前延伸。但是,是不是無限延伸,我說不準。不過在短期看,我還看不出即將走到盡頭的跡象。」武會長說。


  「您對兩家公司的社會責任怎麼看?」我問。


  「你問到點子上了,就社會責任問題,我要多說幾句。企業的社會責任要求,企業必須超越把利潤作為唯一目標的傳統理念,強調要在生產過程中對人的價值的關注,強調對環境、消費者、對社會的責任和貢獻。」武會長說。


  「具體來說,對於這兩家公司,在如何辦好企業,把企業做強、做大、做久方面,這兩家公司都在身體力行,一直在向這方面努力。在一切經營管理行為應符合道德規範方面,沒聽說這兩家公司有什麼瑕疵。」武會長說。


  「在社區福利投資和社會慈善事業方面,兩家公司也一直都在做,我沒有具體的統計數據,但比較而言,可能克思曼先生做的多一點。一來,這是德國企業的文化。二來,克思曼先生的公司畢竟實力強大些,奉獻的多一點。」武會長說。


  「在自覺保護自然環境方面,德國對自然環境保護方面的要求,要比中國嚴一點。這兩家公司都能做到,自覺保護自然環境。」武會長說。


  「兩位企業家的性格方面呢?」我問。


  「都是不空談,干實業的料,實打實幹事的人。如果他們經過慎重考慮后決定的事,肯定會有條不紊,甚至是雷厲風行地去做。他們兩人身上,都有一種企業家精神。」


  「會長眼中的企業家精神是什麼呢?」


  「我理解的企業家精神,就是所具有的組織土地、勞動及資本等資源用於生產商品、尋找新的商業機會,以及開展新的商業模式的、特殊才能的人。這些特殊才能的人,共同的素質和特點的總和,就是企業家精神。」


  「在融入中國方面,會長有什麼看法呢?」


  「在這方面,可能祝總佔優。」


  「怎麼說?」


  「祝總有西方企業家的經營管理才能,又深諳中國文化,具備如何同中國人打交道,如何高效率地辦事的才能。換句話說,祝總很接地氣,他是一個中西合璧的人。」


  「那綜合來看,如果我們獨立決定,如果我們在這兩家公司做出選擇,您覺得,應該選擇誰呢?」我問。


  「我的責任,是向你們如實提供我了解到的情況。至於你們選擇誰,那是你們的事。當然,我希望你們多了解雙方的情況,理性決策。」武會長說


  「當初,您竭力助推我們跟克思曼先生合作,現在又向我們來說祝總的事,您具體是怎麼考慮的呢?」


  「首先我要說一下,我祝賀你們簽約成功的初衷不變。無論跟克思曼先生,還是祝總,亦或是其他的什麼人。祝總跟我都是同鄉會的人,他委託我跟你說,我不能不跟你說。至於你們想選擇誰,我沒有觀點。我的觀點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希望你們能理性思考,獨立決定。」


  「那您打算怎麼跟祝總回話呢?」


  「如實說啊,我把祝總的想法跟你們說了,怎麼決定是你們的事啊。」


  「謝謝理解!」


  「祝總請您出面做克思曼先生的工作,您做了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他晚上要過來吃飯的,晚上我在跟他說,受人之託,說不說是一回事,能不能辦成是另外一回事啊。」


  「不好意思問一下,您打算怎麼跟克思曼先生說呢?」


  「我正在為此發愁啊,當初鼓搗他跟你們合作的是我,現在又勸說他放棄的也是我,不好說,也說不出口啊。」


  「依您的這個性格,您不能不跟克思曼先生說啊?否則,您不好跟祝總交代啊?」


  「是啊,我肯定要跟克思曼先生說,不說也對不起祝總啊。我不怪祝總,他也不知道克思曼先生盯著這個項目。他是個精明的商人,一眼就看中了泉水項目。他看中的項目,就要想方設法得到,也是他的性格使然啊。」


  「不管您怎麼說,我覺得您的難度很大,克思曼先生是不會放棄這個項目的。」我說。


  「為什麼啊?」武會長問。


  「克思曼先生也沒有『坐以待斃』,他也在找人跟我們做工作呢。」


  「他能找什麼人啊?他應該不認識什麼人啊。」


  「別小瞧他,他找的是德國駐中國特命全權大使。」


  「怎麼一下子就找這麼大的官啊?」


  「您也知道,中國駐德國大使館非常關心我們這個項目,也想為我們中國的經濟發展、脫貧攻堅戰做一點貢獻,很熱心撮合我們跟克思曼先生合作。大使還專門跟德國駐中國大使打了招呼,請德國駐中國大使出面跟克思曼先生做工作。這樣就有克思曼先生找他們大使的事。」我說。


  「兩國大使都出面了,看樣子,祝總想得到這個項目,就懸了。」武會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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