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追求校花(五)
「我問鄉長的兒子是什麼人?醫生說,是鄉採石廠、預製廠的一個廠長,就是專門炸山賣石頭的,賣預製板的,就是一個沒有文化,依靠老子發跡的一個暴發戶。我謝謝了醫生后,走出了了衛生院。我覺得她媽的,這也太欺負人了,就欺負人家窮,就欺負人家沒有錢嗎?」天行健公司董事長梁剛說。
「錢,錢啊。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我當時只是一個學生,我沒有錢。不過,我們家裡有錢。但我們家裡的錢,我母親管著,小錢我不要,她就會給我,大錢那她是絕對慎之又慎的。」梁剛說。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覺得救人要緊。我就給父親打了電話,我父親當時在省財政廳當處長。我要父親在兩天內,給我找一個最好的醫院,找一個單獨的床位,找一個最好的治療紅斑狼瘡的醫生。我相信我父親有這個能力。我父親問我幹什麼?我說見面再當面說。」梁剛說。
「我又走進鄉衛生院病房,把『紅酥手』拉了出來。見我來了,『紅酥手』吃了一驚。我鐵青著臉,讓她拿著手電筒,跟我回到她家裡去。她問幹什麼?我說,回家再說。她父親也在病房,她回到病房跟父親說了一下,就跟我一起走了出來。」梁剛說。
「在她的帶路下,我一手拿著電筒,一手牽著她的手,朝她們家走去。我問她,說好了的,讓我冒充男朋友,為什麼不讓我冒充了?為什麼走的時候,不跟我說?為什麼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跟我說?為什麼不要我,要鄉長的兒子?」梁剛說。
「我當時情緒有些激動,不斷地問她。我問她,我在她心目中是什麼形象?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麼一直躲著我?是不是用得著的時候,就冒充一下?用不著了,就把我一腳蹬了?」梁剛說。
「她一直不說話,突然甩開我的手,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夜色中,她的哭聲很凄慘。我把她抱了起來,拿著紙巾跟她搽眼淚。我還沒跟她搽乾眼淚,她又抱著我哭了起來。」梁剛說。
「我問她,她是不是想嫁給鄉長的兒子?她說,她之所以一直不答應,就是因為心中有我,捨不得我,她很想很想和我在一起,可她沒有辦法,她是農村的,她們家窮,她母親又得了花錢的病,她們家沒有錢。她沒有辦法,她說她命不好,她不想拖累我,只好走這條路。」梁剛說。
「她突然跪了下來,抱著我的雙腿說,她知道我是個好人,她知道我對她好,我的心她領了。她要我回去,回去好好學習,不要管她了。她說這輩子報答不了我,她來生一定好好報答我。」梁剛說。
「我把她拉起來說,我們回家去。我要她回去清理行李,馬上跟我走。她問為什麼?我要她別管這麼多,抓緊時間,清理東西。我們到了她家,她說我走這麼遠的路,一定太累了,她把自己的床讓出來,讓我好好睡個覺。我要她別管我,抓緊時間清理東西,馬上跟我回省城去。」梁剛說。
「她說她父母親還在衛生院,她不能走,她哪兒都不去,她要跟母親治病,她母親還沒有活夠,她不能讓母親這麼年輕就離開人間。東西清好后,由我拿著,我又拉著她,又走了一個多小時,連夜到了鄉衛生院。」梁剛說。
「她母親沒合眼,她父親就不敢合眼。因為,她母親已經橫下一條心走絕路,她母親不想拖累家裡,更不想拖累她。而她父親不想讓她母親走絕路,就寸步不離,眼也不眨地守著她母親。」梁剛說。
「她們家好不容易考出來一個大學生,不能因為她母親,就要她回來嫁人,尤其是嫁給不喜歡的人。事實上,鄉長兒子的人品,連她家裡就瞧不起。她母親覺得,離開人間,到另一個世界上去,是她母親唯一正確的選擇。也是讓她不要回來嫁人的唯一的選擇。」梁剛說。
「我要她看好她母親,把她父親叫出來說,我是她學校的輔導員,受學校委託,專門來看望他們一家。我說,學校出了一筆錢,專門請她母親去省里治病。我們把她母親治好后,再還回來。」梁剛說。
「事不宜遲,我擔心夜長夢多,我更擔心鄉長父子從中阻攔,不管她父親願不願意,就找到值班醫生,請值班醫生開一點臨時止癢的外用藥,幫忙安排一輛車,把她母親送到縣裡,費用我日後來結。」梁剛說。
「到凌晨四點多鐘,車子安排好了。我請她的父親回去放心種地,把家裡的兩個孩子照顧好。就和她一起,坐救護車把她母親護送到了縣城。」梁剛說。
「到縣城時,天已經亮了。我讓她守著她母親,坐在路邊的一個台階上等我。我就沿途在路邊找車,一連找了好幾輛車,都不願意送。我沒有死心,正好有個計程車從省城送人到縣城來,空車回省城去。他滿口答應,談好價錢后,我就讓車開到她們母子面前,跟她一起,把她母親扶上了車。」梁剛說。
「一路上,我不斷地跟父親發簡訊,請他抓緊時間聯繫醫院。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顛簸,到了晚上,我們到了父親聯繫的醫院,把她母親送進了病房。醫院要我交住院押金,我身上帶的錢,差不多都用光了,沒錢交押金。我又請父親出面跟醫院說好話,請求緩交。醫院同意緩交,但一個星期內,必須交押金。」梁剛說。
「我知道,我父親的錢,被母親管死了。要錢,只有找我母親要。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母親當時是市裡房管局的辦公室主任,有些勢利,從她手裡要出一大筆錢出來,很難。但我知道,我母親是有錢的。我出國、甚至結婚的錢,她都跟我準備好了。」梁剛說。
「我不想找我母親開口,但不開口,她母親的病就沒錢治,沒錢治,她只能回鄉里去嫁人,說好聽的是嫁人,說不好聽的是羊入虎口,受人欺凌。我不想讓這種情況出現,就只好讓她把她母親看好,自己硬著頭皮回家向我母親開口借錢。」梁剛說。
「我母親說,為了聯繫醫院,我父親到處找人,求爺爺告奶奶,才找到病床。說我不知道在大醫院,找一個病床有多難,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們怎麼還能出那麼多錢呢?」梁剛說。
「跟父母溝通方面,我沒有陳總做得好。陳總不管什麼事,都喜歡跟父母說,跟父母溝通很流暢。我很少跟父母說我的事,溝通起來就有些困難。沒辦法,為了借到錢,我不得不從頭到尾,原原本本跟父母親說了我跟她交往的事。」梁剛說。
「我說,高中階段,我跟那個女同學關係那麼好,她突然出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到大學階段,我辛辛苦苦追求了人家三年,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研究生階段,我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喜歡我,我也喜歡她的人,我不想放棄,我捨不得放棄。」梁剛說。
「我說,我知道你們瞧不起她,她們家是鄉里人,她們家窮,她們家麻煩事多。可這不是她的錯啊,她生在這種家庭,你們說怎麼辦?不能說,窮人家的人,就該死吧。我們就見死不救,讓她們繼續往火坑裡跳吧。」梁剛說。
「我最後說,要不這樣,我給你們打借條。我研究生馬上畢業了,我馬上去找工作,我一定在五年之內把錢還給你們。如果五年之內,我還不了你們。這說明我無能無用,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們白養我一場,我就當你們的面,從樓上跳下去,了卻一生。」梁剛說。
「我們家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我父母一直對我寄予厚望。我這麼一說,把他們兩人嚇了一跳。我父親要我先回房間去,他跟母親再商量一下。他們商量了一下后,把我叫到面前問,治病要多少錢?我說至少二十萬,必須一個星期內到位。我母親說,她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能不能見『紅酥手』一面?我滿口答應。」梁剛說。
「我把父親叫到我房間,問能不能把私房錢借一點給我?我知道父親有私房錢。父親問我幹什麼?我說想請一個人照顧她母親,讓她抽出一點時間,完成學業。我們以前有約定,說一定要以優異成績畢業。」梁剛說。
「這是我第一次開口向父親借錢,父親有些不好意思,問借多少?我說一萬。父親說行。我問要不要打借條?父親說,不用了,我母親管得嚴,他攢一點私房錢也不容易。錢就算他給的,也不要我還了。就是希望我不要亂用。」梁剛說。
「我拿著父親給我的錢,跟她母親請了一個月的護理工。我還有多的錢,就帶著她到商場買了新衣服和化妝品。讓她到我的研究生宿舍,好好睡了一覺。穿上新衣服,稍事打扮一下后,就到了我們家。」梁剛說。
「俗話說得好,醜媳婦見公婆。你這是俊媳婦見公婆,你們家裡是什麼反應啊?」海水集團董事長陳涼問。
「我說了可能你們不相信,她見到我父母后,突然跪下來大哭。」梁剛說。
「她哭什麼啊?」陳總問。
「她說,我們家是城裡人,家裡條件好,門檻太高。她們家是鄉里人,是窮人,家裡事又多,她高攀不起我們家。她把母親的病看好后,就回去嫁人,把欠我們家的錢還了。」梁剛說。
「那後來呢?」陳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