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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事出有因查無據

  「你問得好,高飛飛是馬志的寶嗎?應該說是,但那是以前。後來,隨著馬志職務的不斷變化,隨著高飛飛不斷地遞減姿色和風韻,她不再是馬志婚外唯一的寶了。」縣委辦公室主任王庭說。


  「尤其是馬志為了調動、升遷,讓她陪王書記睡覺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更不是馬志的寶了。儘管馬志一如既往地呵護她,一如既往地對她好,一如既往地關心她的成長和進步。」王主任說。


  「那前夫魯大橋對高飛飛怎麼樣?高飛飛是不是魯大橋的寶呢?」我問。


  「高飛飛是前夫魯大橋的寶嗎?應該說,可以說是。儘管他們沒有感情基礎,儘管她跟魯大橋結婚,是為了應對各方面的壓力,但魯大橋還是把她當成了寶,處處由著她,處處依著她,處處慣著她。」王主任說。


  「可高飛飛自己對魯大橋毫不珍惜,在內心裡瞧不起這個跑運輸的、土裡土氣的、既不講衛生、又不愛乾淨的司機,導致兩人最後不得不勞燕分飛。可以肯定的說,高飛飛跟魯大橋離婚的主要原因,在高飛飛這裡。」王主任說。


  「既然已經結婚了,高飛飛又不顧家,又不扼守婦道,又不把自己的老公放在眼裡,只想著整天跟一些男人打得火熱,偷偷摸摸地鬼混,他們的婚姻怎麼能不觸礁呢?」王主任說。


  「那王書記對高飛飛怎麼樣呢?高飛飛是王書記的寶嗎?」我問。


  「高飛飛是王書記的寶嗎?更不是,高飛飛知道,王書記只是想讓高飛飛陪著她睡覺,想玩弄她罷了。當然,高飛飛同意讓王書記玩弄,主動送上門去,主要是因為馬志的原因。不過後來,高飛飛已經在事實上,成了王書記和馬志的『公共』情婦了。」王主任說。


  「高飛飛還有其他跟她有肌膚相親的男人嗎?」我問。


  「這我可說不好,我說的馬志和王書記,是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其他的男人應該有,可我說不準。」王主任說。


  「我就有點不明白,高飛飛跟馬志一直好了十幾年,一直幽會了十幾年,為什麼就沒有人反映呢?他們兩人怎麼會在十幾年裡,能相安無事,能一路順利調動、升遷呢?」我問。


  關於高飛飛的生活作風方面的問題,我曾經問過縣委副書記、縣政法委書記趙程大。


  趙書記說,高飛飛是有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可這樣的事,又沒有鐵的證據,說高飛飛生活作風有問題,還難以下結論啊,也不好說啊。我們不能因為高飛飛進去了,就什麼都有問題,就落井下石啊。


  趙書記說,再說了,高飛飛不到三十歲就離婚了,她跟一些男人交往,有時親近一點,也很正常啊。人家是自由身,有重新交男友的權利,有重新戀愛的權利啊。


  我直白地問趙書記,高飛飛跟馬志的關係究竟怎麼樣?趙書記說,從工作的角度上來說,他們配合還是很默契,很好的,高飛飛也能主動為馬志分憂,為縣政府分憂。


  趙書記說,別看高飛飛是一個女流之輩,工作前學歷是高中肄業。但按照縣長的工作分工,高飛飛還是幹得不錯的。換句話說,高飛飛是能夠勝任組織上安排的工作的。


  我問趙書記,高飛飛跟馬志的私交怎麼樣?趙書記說,高飛飛跟馬志走得很近,至於他們究竟近到什麼程度,他也說不好。


  趙書記說,不可否認,不僅在機關幹部中,而且還在民間中,馬志和高飛飛的關係是有一些傳說,說他們兩人如何如何,但傳說畢竟是傳說啊。又沒有過硬的證據,捕風捉影,道聽途說的事,他也說不準,說不好啊。


  這一次,我要聽聽王主任怎麼說。


  「據我所知,在馬志和高飛飛的平調中,沒有什麼反映,但在提拔時,還是有反映的。譬如說,高飛飛在由縣政府辦公室幹事升任團縣委副書記的時候,就有人反映。」王主任說。


  「那結局如何呢?」我問。


  「儘管是匿名舉報信,但當時的縣紀委、組織部還是到柳樹鄉、縣政府辦找人詢問過、調查過,都沒有人站出來說。縣紀委、組織部甚至還直接找到馬志和高飛飛本人詢問,但兩人都堅決矢口否認。」王主任說。


  「因為為了以防萬一,馬志已經跟高飛飛提前交代過了,只要不是現場捉住,無論什麼單位、什麼人問起來,都要毫不猶豫地一口否認,只說是同事關係,工作關係。所以,縣紀委、組織部問不出什麼名堂出來。最後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王主任說。


  「高飛飛升任團縣委書記、由團縣委書記平調縣婦聯主席時,還是有匿名信,舉報高飛飛的生活作風問題。但還是以事出有因,查無實據草草收場。」王主任說。


  「後來,高飛飛升任副縣長時,匿名舉報信到了市紀委、市委組織部,兩家單位組織力量調查,還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這樣的事,除非兩人親口承認,除非兩人被人捉姦在床,除非兩人被人攝像,否則,是很難查清楚的。」王主任說。


  「這是高飛飛這一邊,那馬志那一邊呢?」我問。


  「馬志在升任副縣長、常務副縣長、縣長時,每到一個關口,都有人舉報馬志的問題。對於馬志,要比高飛飛複雜一點,除了舉報馬志跟高飛飛的作風問題外,馬志還有跟其她女人的作風問題。」王主任說。


  「那結局怎麼樣呢?」我問。


  「還不是那句話,事出有因,查無實據。」王主任說。


  「那馬志跟那個萬蓮花呢?我聽說,萬蓮花還跟馬志生了個兒子呢。這樣的事情就沒人舉報,沒人查嗎?」我問。


  「你也知道萬蓮花的事啊?」王主任問。


  「知道一點,但不詳細。」


  「馬志只想玩弄萬蓮花,但萬蓮花是自作多情,還抱著孩子到縣裡來,要求馬志做親子鑒定,要求馬志兌現承諾,離婚娶她。馬志剛開始想給萬蓮花一筆錢,把這件事搪塞過去。可萬蓮花不要錢,她提的條件馬志又不答應。雙方就僵住了。」王主任說。


  「後來,馬志理都沒理這個事,這件事就由趙書記主動代勞處理了。萬蓮花出現的時候,馬志在代理縣委書記的位置上,距離縣委書記的位置僅一步之遙。如果這件事鬧大了,不僅縣委書記的位置坐不上去,而且,縣長的位置也可能保不住。」王主任說。


  「所以,趙書記必須挺身而出,必須儘快跟馬志遮掩過去,必須儘快幫馬志度過難關。讓馬志不受影響地、順理成章地坐上縣委書記的位置。」王主任說。


  「你知道趙書記是怎麼處理的嗎?」我問。


  「具體情況不知道,我聽說的版本是,趙書記請了礦老闆焦作斌,由焦作斌出面來擺平這件事。至於焦作斌是怎麼處理的,我也不知道。」王主任說。


  「不過,後來,我們也沒見到萬蓮花了,我們這邊也沒有往上報,市紀委也沒來人調查。好像這件事根本就沒發生一樣,馬志照舊穩穩噹噹地坐在代理縣委書記、縣長的位置上。」王主任說。


  「高飛飛跟馬志這麼多年幽會,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啊,為什麼總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呢?」我問。


  「有句俗話說得好,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從馬志的家裡看,馬志的妻子榮榮沒有找組織說馬志生活作風問題。高飛飛婚姻存續期的丈夫魯大橋,也沒有向組織反映高飛飛的生活作風問題。」王主任說。


  「換句話說,他們家裡內部很穩定。至於他們的配偶知不知道?為什麼不說?那就不是我說得清楚的事了。」王主任說。


  「為什麼高飛飛和馬志能一路順利調動、順利升遷?還有一個人的作用不可小看,這個人就是王書記。他在幕後袒護著高飛飛和馬志,就成了高飛飛和馬志的護身符。」王主任說。


  「高飛飛見到庹石柱,到庹石柱家裡去了后,是不是越想越明白,越想越後悔啊?」我問。


  「是啊。好在高飛飛覺得,自己不是混的太差,好歹是一名國家幹部,好歹是一名副縣長。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馬馬虎虎還說得過去。」王主任說。


  「高飛飛覺得,應該好好向庹石柱學習,通過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奮鬥,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人生夢想。高飛飛真有一種洗心革面的感覺,在掛職鍛煉的日子裡,高飛飛總體表現還可以。」王主任說。


  「高飛飛知道,以後不可能靠跟領導們睡覺來過日子了。她很認真地向同行學習,遇到不懂的問題就虛心求教,力爭弄通弄懂。她力爭想多學一點本事,以後回到月光縣就好好工作,好好運用。爭取做一名合格的、為人稱道的副縣長。」王主任說。


  「然而,沒有時間給高飛飛了。隨著國務院凌河大橋垮塌事故調查報告的出台,高飛飛涉嫌玩忽職守罪、受賄罪,深圳警方迅速限制了高飛飛的人身自由,直到我們山河市警方把她押解回來。高飛飛的政治生命也就此結束了。」王主任說。


  「自然,她的人生價值也沒有了,人生夢想也破碎了。高飛飛由一個農村女孩子,成為一名國家幹部,成為一名副縣長的故事就基本講完了。我盡量向你還原了生活的原生態,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王主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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