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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淚別深圳

  「高飛飛說,明天去改簽,晚走兩天,再陪庹石柱兩天。她想晚上請一起從家鄉來的姐妹們吃一個飯,算是告別。庹石柱問要不要他參加?高飛飛說當然要啊。庹石柱問以什麼身份參加?」縣委辦公室主任王庭說。


  「高飛飛問他想以什麼身份參加?庹石柱說,以男朋友的身份參加行不行?高飛飛說不行,傳到家裡,家裡會打斷她的腿。庹石柱問以什麼身份參加,高飛飛想了一下,就說以大哥哥的身份參加吧。」王主任說。


  「庹石柱說,晚上他買單。高飛飛堅決不同意,要庹石柱把錢留著,將來娶一個比她更好的媳婦。兩人過完早后,到服務台加訂了兩天的房,每個房間有兩個門房卡,高飛飛給了一個庹石柱。他們到火車站改簽了車票,到廠里結清了高飛飛的工錢,把高飛飛的大部分行李進行了託運。」王主任說。


  「晚上,跟高飛飛一起出來打工的七個姐妹,加高飛飛和庹石柱,一共九人,在一個小餐館會餐。有姐妹問,庹石柱是誰?是不是高飛飛的男朋友?高飛飛說不是,是大哥哥。我們一起出來打工兩年了,我要回去了,特地把大哥哥請來,陪著姐妹們一起喝酒。」王主任說。


  「菜上的差不多了,高飛飛要了一箱啤酒,每人面前放了一瓶。高飛飛說,我們一起出來打工不容易,我要回去了,請姐妹們一起吃個飯,酒隨便喝,希望姐妹們回去的時候不要忘記我,要記得找我玩。」王主任說。


  「大家拿著啤酒瓶,互相撞了一下后,開始吃喝起來。因為只有一個男的,姐妹們都大哥哥地叫著,跟庹石柱敬酒。等結束時,庹石柱已經喝點有些東倒西歪了。喝酒的時候,大家都很開心,而包括高飛飛在內的八個姐妹們,也有說有笑、嘻嘻哈哈地喝了不少酒。」王主任說。


  「高飛飛說自己要買單,要庹石柱送姐妹們回廠里,庹石柱不想送,他想跟高飛飛在一起。高飛飛踩了一下庹石柱的腳,又瞪了一下眼睛,堅決要他送。」王主任說。


  「庹石柱就有些很無奈地跟七個姐妹一起,搖搖晃晃地朝廠里走去。看著庹石柱的手,一左一右搭在兩個姐妹的肩上,高飛飛的心裡湧出了一股莫名的醋意。」王主任說。


  「高飛飛攔了一輛計程車,坐計程車回到了酒店。洗完澡,洗完衣服剛躺下,庹石柱就開門進來了。高飛飛生氣地問他,為什麼不願意去送姐妹們?庹石柱說想跟高飛飛在一起。」王主任說。


  「高飛飛說,你是個豬啊。你是我大哥哥,不是我男朋友,你要跟我在一起,傳到我家裡后,我家裡不打斷我的腿?庹石柱低著頭說,當時沒想到這麼多。高飛飛問他是怎麼送的姐妹們?是怎麼來的?」王主任說。


  「庹石柱說,把姐妹們送到女宿舍門口,自己回自己的宿捨去了一下,上了一趟廁所,才過來的。高飛飛說算他聰敏。高飛飛問他,為什麼當著她的面,把手搭在姐妹們的肩上?庹石柱說,絕對沒搭。高飛飛不在的時候,就不敢搭。在的時候就更不敢了。」王主任說。


  「高飛飛估計他酒喝多了,就沒有繼續問下去。高飛飛說,庹石柱明天要上班,要好好休息,不能像以前那樣瘋了。庹石柱連連點頭稱是。」王主任說


  「那真實的情況呢?」我問。


  「兩人畢竟年輕,又喝了不少酒,還有『前科』,兩人剛躺下,就滾到一起去了。第二天早晨,又來了一下,庹石柱才離開。」王主任說。


  「高飛飛又睡了一覺,睡夢中,高飛飛夢見馬志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拿著木棒要打她。高飛飛嚇得飛跑,可怎麼都跑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馬志攆過來了,正要拿木棒打她時,她嚇醒了。」王主任說。


  「高飛飛不敢再睡,起了床,一個人在深圳的大街小巷中閑逛。兩年來,高飛飛從未有著這樣的閑心閑逛漫步。深圳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正是她想象中的樣子,現代而前沿,幾乎看不到陳舊的建築,滿街都是現代建築的集錦。」王主任說。


  「靜靜地感受、觀察這座現代鋼筋水泥打造的森林城市,從街上行跡匆匆的行人的步履中,能夠感受它的與眾不同。路上悠然漫步的一定是遊客,而本地的深圳人大多是以小快步行走,深圳的效率在這平常的腳步中,由此可見一斑。」王主任說。


  「在快餐店裡吃早餐,環顧四周,高飛飛看到周圍的好多人都帶著手提電腦,即使在等早餐的過程中,也不忘打開電腦工作,這也許就是深圳人的工作概念吧?但這樣的一心工作,是否就是人生的唯一目的呢?」王主任說。


  「高飛飛沒有想到這些,但我不敢苟同,城市發展了,工作節奏加快了,也擠掉了眾多人的休息狀態,這對於個人來說,是事業心增強了,而這樣緊繃的腦神經,是否會與人的自然健康相衝突呢?工作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王主任說。


  「在漫不經心的閑逛中,高飛飛來到了具有亞洲第一高樓之稱的地王大廈。高飛飛走進地王大廈,伴著悠揚的樂曲乘上了69層電梯。50秒后,高飛飛到達最頂層。」王主任說。


  「站在384米高的亞洲第一高樓上俯瞰,蜿蜒的深圳河彷彿巨龍展身靜待騰飛,又像墨綠色的華麗綢帶把深圳與香港緊密相系,讓這邊花園城市中綠影婆娑、大樓林立的風景與那邊東方之珠的綺麗、夢幻景觀相融相映。」王主任說。


  「高飛飛俯瞰著座座高樓,只能看到眼前高樓形狀不同的樓頂,宛如一幅未來世界的圖畫橫陳在眼前,樓下的人們與車輛都如小孩玩的積木般渺小。」王主任說。


  「高飛飛靜默望著窗前,我不知道她感覺到了沒有,個人在這樣的高度中是如此之渺小,渺小得猶如螻蟻,而鱗次櫛比的高樓猶如一座座城市森林,如此眾多的螞蟻,在這紛繁複雜的森林中,究竟應該以怎樣的姿態才能不迷失自己呢?」王主任說。


  「現代的、人為的建築森林,已經堙沒了從前自然的綠色森林,用從前自然的螻蟻的生存狀態,終究無法在這鋼筋鐵骨的灰色『森林』中生存,而只有『綠色』的人,也變成如這城市森林般的灰色,也許才能有生存空間吧。而隨著城市森林的繁殖與興盛,自然森林的生長空間就受到了擠壓。城市該何去何從呢?」王主任說。


  「高飛飛在逛了一圈后,回到酒店,美美地睡了一個午覺。當夜幕降臨時,高飛飛在桌上給庹石柱留了一個紙條,就一個人望海邊走去。到達了目的地后,就坐在了沙灘上,開始欣賞海景。」王主任說。


  「在柔和的月光下,高飛飛感受著月光沐浴。遙遠的燈塔,在呼喚心靈,感應著未來的氣息。過往的船兒,在海面上肆意的畫著、書寫著未來的詩篇。海灘上,只留下遠去的背影。」王主任說。


  「貝殼點綴著這落寞的海灘,寧靜的海灘,寧靜的海,寧靜的天空,寧靜的月。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有一片凈土,洗去繁華的身影,留下赤誠的心靈,展現如詩話般的美麗。」王主任說。


  「庹石柱在看到高飛飛的留言后,來到了海灘,找到了高飛飛。他一聲不響地坐在高飛飛旁邊,欣賞著海濱的夜色。高飛飛像一個孩子一樣,爬進了庹石柱的懷裡。」王主任說。


  「過了一段時間后,庹石柱拉起了高飛飛,兩人拍打著身上的沙子,手牽手回到了酒店。庹石柱說,你要走我攔不住你,能不能答應一個條件?」王主任說。


  「什麼條件啊?」我問。


  「庹石柱說,能不能在三年內,最好在五年內不談朋友,不結婚?高飛飛問為什麼?庹石柱說,希望在三到五年內,自己能成為一個比現在更有用的男人,然後規規矩矩地向高飛飛求婚,請求高飛飛答應成為庹石柱的妻子。」王主任說。


  「高飛飛答應了嗎?」我問。


  「高飛飛答應五年內不談朋友,不結婚,但沒有答應高飛飛未來的求婚。高飛飛說,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王主任說。


  「在深圳的最後一個晚上,他們相擁而眠。清早起來時,高飛飛聽到了哭聲。她走進衛生間,看見庹石柱坐在馬桶蓋上傷心地哭。」王主任說。


  「高飛飛說,我又沒死,你哭什麼啊?庹石柱說,我們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再見面?高飛飛安慰說,我們會見面的。庹石柱還是使勁地哭,高飛飛把庹石柱拉起來,抱著庹石柱,也忍不住哭了起來。」王主任說。


  「高飛飛說,我們就此分別,要庹石柱抓緊時間回廠里去上班。庹石柱抱著高飛飛親了一下,就哭著走了。高飛飛是下午的火車,時間差不多之後,高飛飛啟程坐地鐵往火車站方向駛去。」王主任說。


  「臨進站時,高飛飛很留戀地回頭一看,發現庹石柱向自己跑過來,兩人緊緊擁抱。高飛飛問,為什麼不上班?庹石柱說,跟別人調休了半天。」王主任說。


  「兩人緊緊擁抱著,都不說話。後來,兩人又不約而同地哭了起來,傷心地、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哭過之後,庹石柱一手牽著高飛飛的手,一手拉著高飛飛的旅行箱,一路哭著把高飛飛送進了車站。」王主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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