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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處理情況說不清

  「趙書記聽了信訪局局長朱偉的彙報后,就對朱偉說,這事他來辦,要朱偉不要再管了。朱偉問怎麼辦?說萬蓮花還等著回話呢。趙書記就要朱偉告訴萬蓮花,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來找他,他一定想辦法解決。」常務副縣長錢一兵說。


  「不是我在書記面前說趙書記的壞話,趙書記對信訪舉報問題,常常是推給我處理的。對萬蓮花的事,他卻很上心,主動攬過去,還說一定能處理好。所以,對萬蓮花的事,我就沒怎麼管了。」錢縣長說。


  「那萬蓮花去找過趙書記了嗎?」我問。


  「找過了,還是朱偉帶過去的。朱偉把萬蓮花帶到趙書記辦公室后,趙書記就讓朱偉離開了。據朱偉說,趙書記跟萬蓮花談了很長時間。」錢縣長說。


  「那趙書記跟萬蓮花談了什麼呢?」我問。


  「就趙書記和萬蓮花在場,我還不知道談了什麼。」


  「那處理的結果應該知道啊?」


  「我問過朱偉,趙書記是怎麼處理的?朱偉說不知道,我也問了趙書記本人,趙書記說這事交由他來處理,建議我不要再管了。不管誰問起來,都要找他就行。」錢縣長說。


  「我分析了一下,當時馬志在代理縣委書記的任上,距離縣委書記的位置僅一步之遙,如果這件事鬧大了。不僅縣委書記的位置坐不上去,而且,縣長的位置也可能保不住。」錢縣長說。


  「所以,趙書記必須挺身而出,必須儘快跟馬志遮掩過去,必須儘快幫馬志度過難關。讓馬志不受影響地、順理成章地坐上縣委書記的位置。」錢縣長說。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他們沒有料到的是,馬志的縣委書記也代理不了了,上面派你來了。」錢縣長說。


  「趙書記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呢?你知不知道啊?」我問。


  「後來,經過多方了解,我才知道,趙書記跟萬蓮花談話后,見萬蓮花態度堅決,堅決要跟馬志做親子鑒定,堅決要馬志兌現承諾,說兒子已經跟馬志生了,就是要馬志跟自己的老婆離婚,跟她結婚。」錢縣長說。


  「看來,萬蓮花之所以找上門來,是馬志事前對她有些承諾啊。」我說。


  「是啊,事前,為了『玉成其事』,甜言蜜語地承諾,事畢,就不是那個事了。承諾不兌現,還躲著萬蓮花。你說,馬志這是乾的什麼事啊?怪不得,女人們說,男人靠不住啊。」錢縣長說。


  「趙書記是怎麼為馬志『兩肋插刀』的呢?」


  「趙書記跟礦老闆焦作斌打了電話,請焦作斌來辦這件事。」錢縣長說。


  「趙書記怎麼這麼糊塗啊?這樣的事,怎麼能讓一個私營礦老闆來處理呢?」我問。


  「這不是糊塗,這是有意把萬蓮花母子兩人往火坑裡推。」


  「那後來呢?」我問。


  「後來這件事就這麼煙熄火息了。」


  「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是啊。後來,我們也沒見到萬蓮花了,我們這邊也沒有往上報,市紀委也沒來人調查。好像這件事根本就沒發生一樣,馬志照舊穩穩地坐在代理縣委書記、縣長的位置上。」錢縣長說。


  「我們可以猜測一下,焦作斌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我說。


  「是要猜測一下,我們不談萬蓮花的個人過錯,就從她和小孩的結局上來說。對於萬蓮花來說,如果識相一點的話,就拿著一筆錢趕快走人。如果能這樣,對萬蓮花母子來說,還算幸運的。」錢縣長說。


  「就怕不是這樣啊。」我說。


  「次幸運一點的是,焦作斌找人把萬蓮花打了一頓,威脅說不走人就做掉她們,讓萬蓮花拿錢走人。萬蓮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再這麼犟下去,有可能把她們母子的性命搭進去。就萬般無奈,拿著錢走人算了。」錢縣長說。


  「我就擔心萬蓮花覺得,光明正大地找了當地黨委、政府,當地黨委、政府領導都出了面,說具體一點,就是趙書記和我都出了面,馬志不敢把她們母子怎麼樣。就倔犟,就堅決要馬志做親子鑒定,堅決要馬志離婚後再娶她。」錢縣長說。


  「如果萬蓮花真的是這麼想的,那就危險了。」我說。


  「是啊,我還一直在為她們母子擔心呢。」


  「真實的情況你知道嗎?」我問。


  「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掀起什麼大浪。」


  「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必要關心一下萬蓮花母子的命運呢?」我問。


  「有必要,很有必要。」錢縣長說。


  「那我們採取什麼方式關心萬蓮花母子呢?」我問。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問當事人,當事人有三個,趙書記、焦作斌、萬蓮花。當事人中,焦作斌在通緝中,人還沒找到,我估計即便找到了,如果萬蓮花是剛才說的幸運和次幸運,焦作斌肯定會說。如果不是這樣,不到萬不得已,焦作斌肯定不會說。」錢縣長說。


  「第二個就是趙書記,我記得我問過趙書記是怎麼處理的?趙書記含含糊糊地說,處理了,處理了。具體是怎麼處理的,趙書記一個字都沒提。」錢縣長說。


  「我建議你,找一個機會,問一下趙書記,看他怎麼說。」錢縣長說。


  「好,我問一下趙書記。」我說。


  「再就是萬蓮花了,萬蓮花到我這裡來過,我有她的聯繫方式。朱偉那裡也有,是不是讓朱偉打個電話問一下?」錢縣長說。


  「可以啊。如果打電話聯繫不上去,我們怎麼辦?」我問。


  「你的意思是,再給文局長加一點任務?」


  「文局長那麼忙,我都不忍心跟他說這件事了。」我說。


  「那我跟文局長說吧?」錢縣長說。


  「可以啊。但一定要跟文局長說清楚,要嚴格保密。不能大張旗鼓地去干,要小心謹慎、悄悄地去干。」我說。


  「我明白。」錢縣長說。


  「你說,有篇文章把權色交易分為十個類型,分別是『貪婪無度』型、『遍地開花』型、『貪大求洋』型、『夸夸其談』型、『沉緬玩味』型、『天良喪盡』型、『心狠手辣』型、『情婦共享』、『千金買笑』型、『以色謀權』型。你覺得,馬志是什麼類型呢?」我問。


  「照我看來,馬志可不止有一個類型。」


  「你說說看,馬志屬於哪些類型?」


  「第一,『貪婪無度』型,馬志對女人有一種特別的愛好,雖然我們說馬志還有些『品位』,但總的來說,是貪婪無度,縱慾無度,有時到了只認『數量』,不認『質量』的程度。」錢縣長說。


  「還有呢?」


  「第二,『遍地開花』型,除了我跟你講的那個柳樹鄉的姑娘、龔導遊、萬蓮花之外,只要入了馬志『法眼』的女人,他都想弄到手,哄上床,東西南北中,不論地方,遍地開花。」錢縣長說。


  「還有嗎?」


  「還有一些有待確定的類型。」


  「什麼叫有待確定啊?」


  「譬如說萬蓮花母子,如果萬蓮花拿了錢走人,還好說。如果不是這樣,那就不好說了。」錢縣長說。


  「怎麼不好說啊?」


  「如果文局長他們夯實了圍繞萬蓮花母子犯罪的證據,說具體一點,就是有人加害了萬蓮花母子。不管這事是不是馬志乾的,馬志就具備了『天良喪盡』型和『心狠手辣』型的特徵了。」


  「十個類型,馬志已經確定了『貪婪無度』型和『遍地開花』型兩個類型,還有待確定的『天良喪盡』型和『心狠手辣』型兩個類型。還有其它的類型嗎?」我問。


  「有啊。」錢縣長說。


  「還有啊?」


  「當然啊。」


  「還有什麼類型啊?」


  「還有『情婦共享型』。」錢縣長說。


  「情婦共享?」


  「是啊」


  「馬志跟誰共享情婦了?」我問。


  「還是那句話,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錢縣長說。


  「那你可以列舉一二嗎?」


  「當然可以啊。」


  「那你說說看。」


  「至少跟縣委趙書記、縣人大的孫主任,甚至有可能跟市委的王書記共享情婦。」錢縣長說。


  「看來,這不是『郎舅共享』,而是『同僚共享』啊。」我說。


  「是啊。」


  「你能告訴我,他們共享的情婦是誰嗎?」


  「可以啊。」


  「請說。」


  「那個柳樹鄉的姑娘。」


  「還有嗎?」我問。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會只是共享這一個情婦。他們的流行語是,好吃的麵包多幾個人吃。我沒有參加他們的活動,也沒有加入他們的小圈子,我說不出來,他們共享的其她情婦的名字。」錢縣長說。


  「他們敢這麼干啊?」


  「怎麼不敢啊?他們有什麼不敢幹的?在他們眼裡,什麼黨紀國法,什麼自我修養,什麼道德品質,什麼廉潔自律,什麼百姓利益,統統都是見鬼的東西。」錢縣長說。


  「我再告訴你,如果馬志不是現在出事,將來也會在你這裡翻船。」錢縣長說。


  「為什麼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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