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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導遊入懷

  「把關了啊,團縣委對這個姑娘的情況一清二楚,也很不感冒,認為她不夠格當新長征突擊手,初選時,就把她剔除了。」常務副縣長錢一兵說。


  「團縣委要求柳樹鄉按照新長征突擊手的要求,再報其他的人,還明確說,如果沒有夠條件的,也可以不報。」錢縣長說。


  「馬志就這樣算了?」我問。


  「那怎麼可能呢?馬志為了這個姑娘,可以說是毫不顧忌規矩、要求、廉恥,他主動找到團縣委,力陳這個姑娘在基層的種種作為,把這個姑娘說的天花亂墜,給人的感覺是,這個姑娘當國家新長征突擊手都委屈了她。」錢縣長說。


  「這是不是利令智昏嗎?」我問。


  「典型的利令智昏,不顧廉恥。」錢縣長說。


  「那馬志的遊說有效果嗎?」我問。


  「當然有,雖然說團縣委跟柳樹鄉是平級單位,但在體量、分量和影響力上,不能與柳樹鄉同日而語。一個鄉黨委書記,專門到團縣委這個在許多人看起來,可有可無的清水衙門來力薦人,也算是給足了團縣委的面子。」錢縣長說。


  「團縣委先是感謝馬志對團委工作的支持,然後很委婉地說,願意給柳樹鄉名額,希望馬志能推薦其他的人。」錢縣長說。


  「馬志鬆口了?聽了團縣委的勸了?」我問。


  「沒有,馬志反覆說明,這個姑娘就是最好的,最符合條件的。說如果團縣委不同意,他就直接去找縣委。請縣委領導出面跟團縣委做工作,請團縣委充分考慮基層的意見。」錢縣長說。


  「團縣委拉不下情面,就只好說,名單可以報上去,但縣委批不批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事了。馬志就說,只要團縣委能同意,把名單報上去就行。」錢縣長說。


  「團縣委勉強同意后,馬志就請團縣委的所有人,到餐館喝了一頓酒,那時候公款喝酒沒有現在要求得這麼嚴,雙方你喝過去我喝過來,都喝得酩酊大醉。」錢縣長說。


  「團縣委的人都參加了?」我問。


  「是啊,團縣委在一些人眼裡,本身就是一個不受重視的部門,平時很少有人請他們吃飯喝酒。有一名鄉黨委書記主動請他們喝酒,他們還不『受寵若驚』,感激都來不及,哪談得上拒絕呢?」錢縣長說。


  「那後來呢?」我問。


  「那個姑娘不僅被評為月光縣新長征突擊手,而且還被評為月光縣十佳新長征突擊手,十佳新長征突擊手的照片和先進事迹,都顯著地張貼在縣青少年宮的宣傳櫥窗里,供全縣青少年學習。」錢縣長說。


  「邪乎啊,真邪乎啊。」我說。


  「你用不著奇怪,在我們月光縣,一切皆有可能。」錢縣長說。


  「團縣委只是勉強地同意那個姑娘入選新長征突擊手,她怎麼會突然進入了十佳呢?」我問。


  「是因為有人過問了這件事。」


  「誰啊?誰願意出頭干這種理不直氣不壯、名不正言不順的事啊?」


  「就是有人願意,當時的縣委副書記、同時也是分管群團工作的王伯年,王伯年就是現在的市委副書記、市政法委書記。是他親自要求團縣委,將那個姑娘列為十佳的。」錢縣長說。


  「評新長征突擊手,縣委常委會要開會研究啊,難道這麼明明白白的瑕疵,就這麼能順利地通過了?」我問。


  「是啊,的確是常委會通過的。」


  「常委會怎麼通過的啊?」我問。


  「常委會上,團縣委把名字和基本情況一說,王伯年書記就強調說,這是團縣委反覆徵求縣直各單位和社會各界的意見后,慎重推薦的。」錢縣長說。


  「王書記還說,這是在比、學、趕、幫、超的競賽熱潮中,在勞動競賽與青年學文化、學技術、學科學相結合的活動中,表現出色的一批青年。」錢縣長說。


  「客觀地說,縣委常委們對這些年輕人根本就不熟悉,事前又沒有作過過多的溝通。團縣委一說,分管縣委副書記一表態,其他常委們都不好說什麼了。即便是聽說過一些捕風捉影的事,也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不便說。就這樣,名單就通過了。」錢縣長說。


  「唉,什麼時候,月光縣能回到政治清明的路上來呢?」我嘆了一口氣說。


  「你來了以後啊,你來后,就是我們月光縣政治清明的開始啊。」錢縣長說。


  「不扯遠了,你接著說吧。」


  「後來,馬志調到了縣政府辦公室當主任,他以十佳新長征突擊手,人才難得的名義,把這個姑娘調到了縣政府辦公室。」錢縣長說。


  「後來隨著馬志職務的不斷升遷,這個姑娘也不斷跟著沾光。」錢縣長說。


  「馬志還有其她的女人嗎?」我問。


  「有啊,馬志在柳樹鄉黨委書記任上,就跟周懷南、石遠方、古漢科、焦作斌、黎西煌等人打得火熱,隨著馬志職務的升遷,就跟這些人打得更火熱了。」錢縣長說。


  「他們在一起,臭味相投,吃喝嫖賭成了家常便飯。馬志玩的女人,大都是這些人找來的、奉送的。費用也是由這些人支付的,馬志享用的也心安理得。」錢縣長說。


  「除了一次性的女人之外,馬志覺得好的女人,要麼包養,要麼安排在這些人的公司里,方便行樂。更好的,馬志就把她們安排在縣裡的有關單位里。」錢縣長說。


  「一個縣重要的領導,整天想著這些,不想著為老百姓服務,怎麼行啊。」我說。


  「沒辦法啊,當時我們縣就是這樣一種狀況啊。我們縣工作沒有起色,搞不上去,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啊。」錢縣長說。


  「那後來呢?」我問。


  「在常務副縣長任上,馬志跟著一個旅行社去旅遊,旅行社安排的導遊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雙方在旅行途中,眉來眼去,心照不宣。」錢縣長說。


  「每到一地,馬志就單獨開一間房。晚上,這個導遊就溜進了他的房間。白天看風景,晚上就在一起纏綿。旅遊結束時,兩人還濃情蜜意,依依不捨。」錢縣長說。


  「後來,馬志還悄悄地跟這個導遊一起去旅遊,去幽會。東西南北中,全陪導遊龔。那個導遊就姓龔,他們忘乎所以,玩得不亦樂乎。」錢縣長說。


  「膽子真大啊。難道就沒有人管嗎?」我說。


  「我們的管理部門,或者說領導們,管理鬆弛,或者說疏於管理,或者說根本就不管啊。再說了,只要沒人舉報,這樣的事情又有誰去管呢?約定俗成的規則是,民不舉官不究啊。」


  「馬志這麼明目張胆地跟導遊幽會,那個柳樹鄉的姑娘不管嗎?不爭風吃醋嗎?」我問。


  「爭什麼風,吃什麼醋啊,那個柳樹鄉的姑娘自己也不是只有馬志這一個男人。」


  「你越說越邪乎了。」我說。


  「雖然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敢保證,我跟你說的,絕對是事實。」錢縣長說。


  「馬志跟那個導遊一起旅行,一起纏綿,是不是給完錢就完事了?」我問。


  「不是,這個導遊跟其她的女人不一樣,她不要錢,不要名分,不要小孩,願意默默無聞跟著馬志。只要馬志找她,她隨叫隨到,平時從不主動找馬志。她對馬志唯一的要求是,跟她找一份固定的工作,最好是吃國家飯的工作。」錢縣長說。


  「導遊是個明白人,知道導遊行業競爭激烈,自己只能吃青春飯,年紀大了,沒有了姿色,就沒人要了。還不如趁著年輕,趁著有人寵她,找一個鐵飯碗,以便終身有個依靠。」錢縣長說。


  「馬志是怎麼想的呢?」我問。


  「導遊的想法,非常合馬志的心意。也許,導遊就是順著馬志的心意說的。導遊這麼嬌滴滴一說,馬志就滿口答應了。」


  「馬志真的跟她找了工作了?」我問。


  「是啊。」


  「怎麼找的啊?」


  「找一個吃國家飯的鐵飯碗,要公開招聘,逢進必考,對很多人來說,包括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可是,在馬志眼裡,就不是難事了。可以說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同樣是常務副縣長,為什麼在馬志眼裡不是難事,在你眼裡,就是難事呢?」我問。


  「人跟人比不一樣啊,人對人的要求不一樣啊。馬志能幹的事,我不能幹啊。」


  「你說說看,馬志是怎麼乾的?」


  「馬志先把導遊安排進縣檔案局,然後讓縣檔案局擬定一個跟導遊量身定做的條件,對外公開招聘,先筆試後面試,再擇優錄取。」錢縣長說。


  「那哪個導遊筆試能入圍嗎?」我問。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馬志干這樣的事情是特別細心,特別在行。」


  「怎麼細心,怎麼再行啊?」


  「馬志畢竟是常務副縣長,他把筆試題和標準答案弄到手后,就給了導遊,要導遊把它背下來。」錢縣長說。


  「還有這樣的搞法啊?」


  「民間有一種說法,叫做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馬志就是這樣一種人,他的做法我不想學,也學不來。」


  「那個導遊能記住這些東西嗎?」


  「實話實說,那個導遊很聰敏,她的導遊證,是參加正規的考試考來的,也不是徒有虛名。她整天背這些答案,幾乎把答案背的滾瓜爛熟。」錢縣長說。


  「別看一個檔案局事業編製,報名的人有很多。多到什麼程度呢?儘管是跟那個導遊量身定做的,但適合條件,報名的有一百多人。」錢縣長說。


  「那一百多人都參加了考試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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