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愛情現實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要我放棄美女，我是堅決不幹的。本身我就喜歡美女，在日常交往中，又深深愛上了美女。即便是要了我的腦袋，我也是絕對不會放棄美女的。」原奮進集團退休工程師龔自強說。。
「我就跟美女和美女的父母親，把我母親的想法說了。就是我調回我們縣城，美女辭職跟我回我們縣城。美女的父母很通情達理，說只要我能跟美女在一起，他們也沒有意見。美女也願意辭職，跟我回我們縣城去。」龔師傅說。
「我就跟家裡聯繫，讓家裡想辦法先把我調回去。我畢竟是正兒八經的中專生，別看中專生現在不值錢，在當時還算是個人才，還是值一些錢的。我父親找到縣企業局，企業局同意要我，擬定把我安排到縣機械廠。」龔師傅說。
「在我父親不斷地催促下，縣企業局跟山河市工業局發出了商調函。我就去找市工業局，市工業局發函徵求市紡織機械廠的意見。紡織機械廠說，他們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要來了幾個中專生，工作不滿十年，一個都不能放。」龔師傅說。
「這麼說，回老家的路堵死了？」我問。
「是啊，我想爭取最後的機會，就不斷找廠領導說好話，磨嘴皮，可廠領導就是不同意放人。還批評我說，年輕人不安心工作，沒有出息，讓我好好向其他幾個中專生學習，刻苦鑽研業務，把機械設備維修好、保養好、使用好，讓機械設備發揮最大的效益。」龔師傅說。
「我沒辦法，就求廠領導，請他幫忙把美女調過來，說把美女調過來后，我一定好好工作，在紡織機械廠工作一輩子。廠領導說，這邊都跟美女把工作安排了，月光縣那邊不放，我有什麼辦法。我請廠領導幫忙跟市工業局說一下，讓工業局出面，跟月光縣的企業局做工作。再由企業局跟周懷南做工作。」龔師傅說。
「你們廠領導出面了嗎？」我問。
「實話實說，廠領導還是不錯的，還是很愛惜我這個人才的。他很理解我，真的去找了工業局，工業局也出面跟月光縣企業局說了。據廠領導說，企業局也跟周懷南說了，但周懷南就是不同意。說去說來，就卡在周懷南身上。」龔師傅說。
「那你怎麼辦呢？」我問。
「難辦啊。」龔師傅說。
「追美女，談戀愛，剛開始總是充滿期待的，充滿甜蜜的，充滿幸福的，也是充滿了夢想的。可繼續走下去，就遇到了具體的問題了，就有些麻煩，有些頭疼了。」龔師傅說。
「可惜啊，老龔，我當時只是一個小青工。如果我當年是組織部部長，你的問題就不存在問題，你的煩惱就不是煩惱了。」市委組織部部長施蘇寧說。
「這些都是后話，可具體問題，就擺在那裡。如果當時的環境是現在這樣的環境，也不會產生什麼問題。當時什麼事情幾乎是由國家或者集體統包，很少有什麼個體戶，私營企業主。你若辭職，到哪找飯吃，就是一個巨大的現實問題。」龔師傅說。
「我當時跟老龔出了一個主意，說不要月光縣機械廠簽字蓋章同意，直接辭職，然後直接到我們廠來上班。」施部長說。
「您這個主意行的通嗎？」我問。
「我當時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就找到廠勞動人事科。廠勞動人事科說，那絕對不行。必須有市紡織機械廠、市工業局、月光縣企業局、月光縣奮進機械廠簽字蓋章才行。美女辭職就是黑戶，黑戶就沒有檔案，沒有檔案就不能核定工資，不能核定工資就不能來上班。」龔師傅說。
「我問這是哪裡的規定？廠勞動人事科說，是國家的規定。」龔師傅說。
「這麼說，這條路也堵死了？」我說。
「是啊。」龔師傅說。
「施部長，您當時還想出了什麼辦法沒有啊？」我問。
「我問老龔，是不是真愛美女？老龔說是。我問，是不是想真的跟美女過一輩子？老龔說是。我問，無論到天涯海角，是不是都要在一起？老龔說是。我問是不是下刀山上火海都要在一起？老龔說是。老龔還信誓旦旦地說，就是要跟美女在一起，今生今世永不分離。」施部長說。
「我確認了老龔的真實想法后，就又跟老龔出了個主意。」施部長說。
「您出了什麼主意啊？」我問。
「我說，美女調不過來，老龔可以調過去啊。可老龔說，他父母不同意他調到月光縣去，嫌月光縣太遠太破太窮太落後了。我就跟老龔說，你說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怎麼到月光縣就不願意呢？這不是說假話發假誓嗎？」施部長說。
「我還跟老龔說，如果老龔不願意去月光縣，我願意去，我願意接著追美女。你們別笑我，我當時就真是這麼想的。」施部長說。
「施部長一說，我覺得有道理，我就跑到美女家，跟美女一家人商量。美女一家人真的很淳樸，很好。他們勸我三思而行，不要受美女拖累。我堅決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龔師傅說。
「我們商量后，就由美女的父母出面去找周懷南，要周懷南要麼放美女走，要麼辦我來的手續。我記得美女的父母拿了煙酒、滋補品和紅包到了周懷南家，請周懷南選擇。周懷南受了禮品和紅包后，把原來說可以調我來的話拋到了腦後，只是說答應研究。」龔師傅說。
「周懷南給答覆了嗎？」我問。
「剛開始沒有答覆，總說要研究。美女的父母沒辦法，又拿著禮品和紅包到周懷南家裡去。周懷南被逼的沒辦法了，就答應辦讓我調過去的手續。」龔師傅說。
「在美女的父母的催促下，周懷南就給縣企業局打了報告，企業局也給市工業局發了商調函。市工業局就把商調函轉給市紡織機械廠，請機械廠研究。」龔師傅說。
「市紡織機械廠同意放人嗎？」我問。
「不同意。死活都不同意。」龔師傅說。
「那怎麼辦呢？」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