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母子對話
「吃罷晚飯,絹子悶聲悶氣洗完碗,就帶著沈必文的女兒出去玩去了。絹子一直覺得,能拿捏得住沈必文,又住在沈必文家,跟沈必文一起上下班,擺平他是十拿九穩的事,所以就不慌不忙跟他們一家鬧著玩。」縱捭集團黨委委員、黨委辦公室主任、礦業公司工作組組長沈寧西說。
「等著適當的時候,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讓沈必文家順理成章跟她開口,然後就裝著扭扭捏捏、羞羞澀澀地點頭,這事就萬事大吉了。可易臘梅的一個電話,就讓絹子有些無所適從了。一向覺得穩操勝券的絹子,心裡也不免有些慌神起來。」沈主任說。
「絹子辭去市裡物流公司的工作,應聘到礦業公司上班,找借口住在沈必文家,就是沖著沈必文來的。在絹子眼裡,世界上的好男人並不多,但沈必文可以算一個,她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沈主任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萬一易臘梅要回來,吵死吵活要復婚,她又是沈必文女兒的親生母親,沈必文為人又忠厚,說不定稀里糊塗就答應復婚了。如果這樣,就沒有絹子什麼事了。絹子也就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沈主任說。
「儘管絹子想盡量穩住神,但不快樂的樣子還是顯現出來了。可以說,易臘梅的電話,打亂了絹子的生活節奏,不慌不忙、慢慢融入沈必文家的生活節奏。」沈主任說。
「絹子過去跟沈必文在市裡一家物流公司上班的時候,沈必文給絹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沈必文為人誠實正直,忠誠可靠,又能虛心好學,工作能打開局面,被絹子歸為好男人那一類。」沈主任說。
「絹子心想,將來找男人,一定要找沈必文這樣的。因為沈必文已經結婚,妻子又跟她在一個公司上班,她也沒什麼奢望,也沒有多想。但她聽說沈必文離婚後,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自己過去跟自己定的找對象的標準,都被她忘記到了腦後,就直接奔到沈必文家裡來了。」沈主任說。
「確切地說,易臘梅的電話,讓她有些慌了神。絹子到底還是絹子,她假裝鎮定,就像沒事兒一樣,帶著沈必文的女兒出去溜達去了。」沈主任說。
「一向熱情開朗的絹子變成這個樣子,讓沈必文的父母很不適應。沈母問沈必文,絹子情緒反常、悶悶不樂是什麼回事?他說,是易臘梅打電話來了。」沈主任說。
「沈母問易臘梅突然打電話來幹什麼?沈必文就把易臘梅的情況說了一下。沈母說,活該,誰叫她偷人鬧離婚的,這就是偷人鬧離婚的下場。沈母還警告沈必文說,不準再接她的電話,不準再跟她來往,不能讓她把孫女帶壞。」沈主任說。
「沈母說,如果沈必文要跟易臘梅偷偷摸摸來往,她就跟沈必文的父親一起,打斷沈必文的腿。沈母說,他們家的條件雖然不怎麼樣,但人窮志不窮,要有骨氣。要挺起胸膛活著,不能活的像個熊樣。」沈主任說。
「沈母說,進了他們家的人,他們可以把來人當成自家的人看待,可以不強留,可以讓來人隨隨便便地走。但決不能讓走的人,隨隨便便的來。沈家不是菜園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沈主任說。
「沈母是過去是幹什麼工作的啊?一番話既通情達理,又義正辭嚴?」市政府辦公室主任熊運弢問。
「鄉村小學教師。」沈主任回答。
「怪不得呢,一聽就是一個有文化的人。」熊主任說。
「沈母問,絹子對孫女,對他們兩老,對沈必文,對他們全家都這麼好,她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沈必文說,就是過去的一工作同事。」沈主任說。
「沈母問,那她為什麼要常住他們家呢?沈必文說,剛來的時候,不是說清楚了嗎?她剛到礦業公司上班,人生地不熟,家又不在縣裡,就認識沈必文,只好暫時住在沈必文家裡啊。」沈主任說。
「沈必文還說,剛開始說好了的,就是幫他們家做事,晚上教孩子,哄孩子睡覺,送接沈必文上下班,用來抵吃住的錢。沈母問絹子到底什麼時間走?沈必文說,等絹子談了朋友,最長就是結婚之前,就可以走了。」沈主任說。
「沈母問,一個大姑娘家,天天住在他們家裡,每天跟沈必文同出同進,這算什麼事啊?這會不會讓人說閑話啊?沈必文說,剛開始不是說好了的嗎?兩人一個公司上班,這很正常啊。有誰吃飯沒事幹,說閑話呢?」沈主任說。
「沈母問,絹子跟孫女這麼好,孫女也很喜歡絹子。萬一哪天絹子真走了,孫女怎麼辦呢?那不哭死了?沈必文就說,絹子遲早是要走的,那時候再慢慢哄女兒吧。」沈主任說。
「沈母說,她看見絹子對沈必文特別好,問沈必文有沒有那個意思。沈必文問有什麼意思?沈母說,就是想跟沈必文談朋友的意思。沈必文說,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他明白,絹子也明白。絹子找朋友的要求特別多,特別高,他根本夠不上那個標準,絹子還要他幫忙介紹對象呢。」沈主任說。
「沈母問,既然是這樣,那絹子怎麼對易臘梅打電話來不高興呢?沈必文說,絹子過去跟他是同事,又吃住在他們家,當然是希望他們家好啊。易臘梅婚後不安分,跟別人結了婚,生了小孩。他們家怎麼能再跟這樣的人來往呢?」沈主任說。
「沈母問,那絹子怎麼不請別人去玩,為什麼要單獨請他去廈門玩呢?沈必文說,絹子非常想去廈門玩,她又沒有男朋友,請沈必文一起去,是一來有個伴,相互關照一下。二來是沖抵在他們家吃住的費用,也可以說是感謝讓她住在他們家。」沈主任說。
「沈母問,絹子的吃住費用不是通過幫他們家做家務、晚上教孩子、哄孩子睡、送接沈必文上下班沖抵了嗎?怎麼還衝抵啊?沈必文說,絹子願意沖抵就沖抵唄。她有錢沒地方去,願意花,就讓她花唄。」沈主任說。
「沈母說,錢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這樣花絹子的錢不好,要沈必文以後要注意一點,不要無緣無故花絹子的錢。沈必文馬上說,自己也覺得花絹子的錢太多,以後不這麼花絹子的錢了。」沈主任說。
「沈母說,絹子跟她講了到廈門玩的事,還把照的很多照片拿給她看,說將來有時間,還要接她們兩老去廈門玩一下,沈母覺得花絹子的錢不好,打算以後有時間,花自己的錢,跟沈父一起帶著孫女去玩,就沒有答應絹子。」沈主任說。
「沈母問,沈必文和絹子照了那麼多合影,照得那麼親熱,萬一將來絹子的男朋友看見了,是不是有些不好?沈必文說,他剛開始不同意照合影,但絹子堅持要照,他也沒辦法。不過,他跟絹子提前打了預防針,說如果將來絹子的男朋友找他,他一概不負責任。」沈主任說。
「沈母說,不管怎麼說,這樣照合影肯定不好。如果將來沈必文要找人,這些照片也對沈必文不好,沈母要沈必文以後不要照這樣的合影。沈必文說,絹子吃住在他們家,一起出去玩,跟她這個大叔照幾張照片,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用不著大驚小怪的。」沈主任說。
「對於沈必文自稱的大叔,沈母完全不贊同。沈母說,什麼大叔啊?就大幾歲能稱大叔啊?大哥還差不多。沈必文說,大叔就是大叔,說大叔好聽些,顯得老成些。」沈主任說。
「沈母說,如果沈必文是絹子的大叔,孫女把絹子叫阿姨,那沈必文豈不成了爺爺輩了?沈必文的父親豈不成了太爺爺了?沈母豈不成了太奶奶了?這成何體統啊?所以啊,沈必文不能在絹子面前稱大叔,只能稱大哥。沈母一番話,說的沈必文啞口無言。」沈主任說。
「對於照幾張照片,沈母也有不同看法。沈母說,沈必文說的倒輕巧,是照幾張照片啊,都有上百張了,有的還挽著手,扶著肩,這算什麼事啊。絹子怎麼就這麼隨便,怎麼不注意一下影響呢?這樣下去,將來怎麼找婆家啊?」沈主任說。
「沈必文說,不就是照一些相嗎?一起出去玩,照一些相很正常啊。再說了,絹子也很老實,也沒隱瞞什麼,把照的相都原原本本給沈母看了。她一個大姑娘,都覺得這很正常,這沒有什麼,我們何必覺得有什麼不妥呢?」沈主任說。
「沈母問,到廈門是不是各睡各的房間?沈必文說不是。沈母問,難不成是睡一個房間?沈必文說就是睡一個房間。沈母問,又不是夫妻,又不是談戀愛,睡一個房間幹什麼?」沈主任說。
「沈必文說,他對睡一個房間也有看法,也覺得不好,要絹子再開一個房間,各睡各的房間。絹子說,她參加工作的時間不長,賺的錢不多,只有開一個房間的錢。要沈必文將就一下,節點約,共同睡一個房間算了。」沈主任說。
「沈母問,另外開一個房間的錢,沈必文自己出不就行了嗎?在一個房間睡覺幹什麼啊?沈必文說,沈母不知道,一個房間的錢有多貴。沈母問多少錢一晚上?沈必文說具體金額沒問,差不多接近1000元。房間很高檔,很漂亮,窗外就是大海。」沈主任說。
「沈母聽了吃了一驚,說住這麼貴的房間幹什麼啊?這不是敗家嗎?沈必文就說,單獨開一個房間要這麼多錢,大家賺錢都不容易,能另外開房嗎?絹子是對的啊,少開一間房就節約一間房的錢啊。」沈主任說。
「沈母問,晚上是怎麼睡的?沈必文說,一個房間里,有兩個床。跟我們家裡一樣,每個人睡一個床。沈母說,這怎麼跟家裡一樣呢?家裡是各人睡各人的房間,他們是一個房間啊。」沈主任說。
「沈母問,為什麼不住便宜一點的房呢?沈必文說,房間是絹子開的,錢也是絹子出的。要問就問絹子去,他也不知道。他也說過絹子的,不應該住這麼貴的房間。」沈主任說。
「沈母問,兩人住一個房間,絹子就不怕沈必文欺負她嗎?」沈主任說。
「沈必文是怎麼回答的呢?」熊主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