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為什麼要封口?
王媽慌忙跪爬著過來,央求著:「太太,您了解我的,饒了我吧,我哪有這樣的膽量謀害自己的主人,求您,我還要養活我的孩子,我不能坐牢啊……」
孟良嫻看她的威脅已經初見成效,心中竊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了解你?我可不敢這樣說,戴雨瀟昏迷了,誰都不知道現場的情況,說不準,就是你,開槍打死老爺!」孟良嫻咄咄逼人,凌厲的盯住跪倒在地上的王媽。
「啊!太太!冤枉啊,冤枉!求求您,放過我……我真的承受不起啊……」王媽接連求饒,看孟良嫻沒有鬆口的意思,將頭重重的叩在地板上,砰砰作響。
「好了,好了,我只是試探一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孟良嫻不耐煩的擺脫王媽扯著她褲腳的手。
「太太,太太,求求您,放過我吧,我還有三個小孩要養,他們不能沒有媽媽啊……」王媽不敢懈怠,依舊叩頭,地板上砰砰作響。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為人,我們都是做母親的人,怎麼能眼睜睜的看你坐牢呢?」孟良嫻換上偽善的面孔,假心假意的俯下身,攙扶起被她恐嚇的失魂落魄的王媽。
「太太,太太……放過我吧,放過我……」王媽六神無主的站在那裡,雖然站起身來,還是止不住的打顫。
孟良嫻微胖的臉上,堆出偽善的笑容,將自己偽裝的很平易近人,已經鬆弛的皮膚被這笑容牽動著,顯出細微的褶皺,
王媽看清楚了這樣的笑意,很納悶,老爺自殺了,那樣的慘狀,太太怎麼能夠笑的出來?
孟良嫻親昵的牽起王媽的手,換了一種很體貼的語氣:「王媽,你看,你在我家這麼多年,工錢那麼低,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我給你一筆錢,算是酬勞,從此就回鄉下養老吧,照顧好你的三個小孩……」
王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剛剛還是恐嚇的語氣,嚇得她魂不附體,現在怎麼還要給她一筆錢養老?
孟良嫻從鑲了蛇鱗一樣的挎包里掏出厚厚一疊百元大鈔,塞進王媽的懷裡,唇角挑起意味深長的笑。
「太太,太太,這錢,我不敢收……我不敢收……」王媽連忙推脫,慌亂閃躲。
「不收?」孟良嫻獰笑著,用那疊錢放肆的在王媽的臉頰上拍打兩下:「不收的話,你就等著坐牢!兩條路,你選哪一條?」
王媽瞬間明白了,孟良嫻這是要趕走她,而她一旦被趕走了,這陰險毒辣的太太,會對昏迷不醒的二小姐做什麼?不敢想象。
她身為傭人,無法左右主子的思想,無法左右主子的任何行為,她卻不敢昧著良心,收下那疊厚厚的百元大鈔。
「太太,太太,這錢我不敢收,您不想我礙眼,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永遠都不回來……」王媽連連後退,腳下沾了血跡,差一點跌倒。
孟良嫻一聲冷笑,輕蔑的:「在我面前,用不著自命清高……這錢,你不收也得收!不然的話,我立刻送你去警局,你就等著坐牢吧!」
說完,手一抖,將紮好的百元大鈔狠狠朝王媽臉上丟過去。
王媽臉頰生疼,被鈔票的邊緣劃出傷痕,鮮紅的血滲出來,她下意識的捂住臉,不敢正視孟良嫻兇狠的目光。
那疊鈔票,重重的跌落在血泊中,濺起四散的血花,底層的幾張,慢慢被鮮血浸透。
王媽更加的膽怯,這可是沾染了鮮血的鈔票,如果從本心出發,不管這疊鈔票有多厚,她都不敢去撿起來。
那血,可是主人戴正德留下的鮮血,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怎麼敢用沾染了他鮮血的鈔票,她不敢,真的不敢。
孟良嫻咄咄逼人的盯著她,脊背發涼,一邊是死了的老爺,一邊是昏迷不醒的二小姐,另一邊,是盛氣凌人圖謀不軌的太太。
「還磨蹭什麼?拿起那些錢,快滾!」孟良嫻收起偽善的臉,兇狠的命令。
王媽顫抖著手,膽怯的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死在老闆椅上的戴正德,又瞟了一眼吉凶難卜人事不省的二小姐,費力的將那疊厚厚的鈔票從血泊中撿拾起來。
孟良嫻悠閑的雙手交叉,獰笑著,面部表情卻激動的扭曲,看著王媽拿著錢離去的背影,得意洋洋。
她在丈夫戴正德身邊踱了幾步,絲毫不傷悲,反而恨恨的說:「戴正德,你一輩子都是為了那個賤人而活,還為那個賤人自殺,那麼,我就讓你和那賤人生養的女兒,萬劫不復!」
戴霜霖木木的,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媽媽,爸爸真的是為了沈夢琴而死?他真的拋下我們母女兩個,為那個賤人自殺?」
「是!他憑什麼這樣待我們母女倆!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你才是他的寶貝女兒!這個小賤貨,是私生子!私生子!」孟良嫻忿然的在戴雨瀟身上狠狠踢上幾腳,即便如此,也難以消除內心的憤怒。
依舊昏迷的戴雨瀟,身體被她踢的移了位置,卻感覺不到疼痛。
「媽媽……她昏迷了,我們要不要送她去醫院?還有爸爸……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戴霜霖看著地上的戴雨瀟,心中有些不忍。
她很想走過去探探父親的鼻息,看他還有沒有呼吸,卻不敢邁動腳步。
「送!當然要送,不過要等一會……」孟良嫻臉上露出邪惡的微笑,腳尖對準戴雨瀟癱軟在地上柔弱無骨的小手,狠狠踩碾下去,面目猙獰。
「媽媽,剛才,你幹嘛給那個老媽子一筆錢,我們還不夠錢用……」戴霜霖對母親將那枚多的百元大鈔給一個下人,很不理解。
「那是給她的封口費!她在場的話,我們多不方便?」孟良嫻嘿嘿的冷笑,睥睨的眼神,落在昏迷不醒的戴雨瀟身上。
「媽媽,封口費?為什麼封口?」戴霜霖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她是戴正德的女兒,父親是自殺的,不是她和母親造成的,為什麼要封口?
「乖女兒,莊語岑一直喜歡這個小賤貨,你恨不恨她?」孟良嫻俯下身,拍打了一下戴雨瀟蒼白的臉頰。
「恨!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戴霜霖經母親這麼一提,恨意的火焰從心中驟然上竄。
「現在,可是你泄憤的時候,別錯過這大好機會哦……」孟良嫻沖女兒拋個得意的眼色。
戴霜霖繞著昏迷不醒的戴雨瀟轉了一圈,這個女人,真夠可惡,躺在那裡,渾身的血跡還那麼嫵媚,像是暗夜裡綻放的罌粟花,處處透著蠱惑的美。
難怪,莊語岑為她如痴如醉,東方靖一還娶她為妻,慕冷睿這位情場浪子,眾多名媛爭相競逐的豪門公子哥,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現在,沒人護著她,沒人給她撐腰,自己想把她怎麼樣,就把她怎麼樣,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毫無顧忌……
「哈哈哈哈哈哈……」戴霜霖從胸腔中由內至外迸發出一陣狂妄的笑,笑的花枝亂顫,她肆無忌憚的伸出手,狠狠抓了一把昏迷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