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先生,你放過我吧
這個矮冬瓜,見了她就像見了鬼一樣,倉皇逃走,難道把她當成了畫中的沈夢琴?可是,他為什麼說不是他害死的之類的話,這其中必有蹊蹺。
矮冬瓜看看她,又看看那幅畫,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你認識沈夢琴?說,你跟她什麼關係?」慕冷睿冷冷的問。
「我認識她,不過她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啊,你們別找我!」矮冬瓜連忙擺著手,戴雨瀟和慕冷睿兩個衣著不凡,氣質超群,一看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可招惹不得。
「不是你害死的?你怎麼知道她是害死的?被誰害死的,說!」既然這矮冬瓜說沈夢琴是被害死的,肯定知道一些隱情。
一般的人,都知道她是出車禍死的,這個男人居然說她是被害死的,從他這裡,一定能夠知道一些眉目,想到這,慕冷睿的目光更加陰冷,地獄閻羅一樣的狠狠盯著這個矮冬瓜。
「真的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先生,你放過我吧……」矮冬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連連求饒。
「不是你,是誰?」慕冷睿看這個矮冬瓜如此膽小,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匕首,陽光下閃著寒光,他在矮冬瓜面前晃了晃,將他驚恐的眼神盡收眼底。
「我也不知道是誰,真的不知道……」矮冬瓜看著那把晃來晃去的匕首,渾身發抖。
「不知道?嗯?」慕冷睿將匕首在他臉上拂動幾下,幾根細小的汗毛撲簌簌落下來。
「我真的不知道啊先生,知道我一定說,我真的不知道啊先生,你殺了我也還是不知道……」矮冬瓜動也不敢動,渾身發抖,面部表情卻極度僵硬,生怕不小心扯動一根神經這匕首就毫不留情的在他臉上留個印記。
「那你怎麼知道她是被害死的?嗯?」慕冷睿,在他臉上來回比劃,試著刀鋒。
「是沈夢琴的哥哥,委託我每天來這裡打掃衛生,但是最初幾天,他在院內放了很多鞭炮,說是出橫禍死的,要辟邪,他一邊放鞭炮還一邊說,夢琴別找他,不是他害死的……」矮冬瓜由於過度緊張,面部肌肉反射性的痙攣,看起來面部扭曲。
「沈夢琴的哥哥?放鞭炮?」慕冷睿沉思了一下,這句話實在太令人尋思,不是他害死的,不是他害死的,別找他,別找他,難道沈夢琴的哥哥沈夢源知道更多的隱情,知道他妹妹是被害死的?
難怪他們要搬到山上去住,這麼漂亮的房子空著不住,也正是因為如此,這院子如此漂亮卻沒人敢打主意,是因為怕招惹了邪氣上身帶來災禍。
「嗯……他還請了法師來做法事超度亡靈……」矮冬瓜連連點頭,看慕冷睿神色有些緩和了,心落回遠處,緊繃的面部表情放鬆下來。
「讓你每天打掃房間,為什麼不擦那輛車?」慕冷睿指的是,院內那台蒙了厚厚灰塵的車,如果每天擦洗,不會蒙了那麼厚的塵土。
「他不讓我碰那輛車,他說不吉利……我以為他怕我把那輛車弄壞,也一直沒動過……」矮冬瓜眼神飄忽不定。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打掃這些房間的?又是什麼時候看到那台車的?」慕冷睿問了兩個關鍵性的問題。
「從聽說沈明琴死後,她哥哥和她老母親搬到山上去住,就讓我打掃這些房間了,我來之後,就看到院內的車,只是他不讓我動……」矮冬瓜的眼神,一直在戴雨瀟身上飄來飄去。
照這樣推算,如果矮冬瓜的話是真的,那台車就出現在沈明琴出事前後,而且她的哥哥,說這車不吉利,那麼這車,肯定跟那場車禍有關係。
「你胡說!」慕冷睿的匕首,又逼到他眼前,目光兇狠,因為他看到矮冬瓜飄忽不定的眼神,說不定有詐。
「沒有啊,真的沒有啊先生……」矮冬瓜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又突的緊繃起來。
「那你在她身上瞄來瞄去看什麼?嗯?」慕冷睿將匕首,在他皮膚上蹭蹭。
「我……是看她長的太像沈夢琴……所以,多看幾眼……」矮冬瓜唯唯諾諾的說,收回目光,再也不敢看戴雨瀟。
慕冷睿和戴雨瀟對視一下,看來,這個男人所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
不過收穫還算不錯,起碼知道這車確實跟沈明琴的死大有關聯,而且可以確定,沈夢琴就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單純的車禍那麼簡單。
「你知道沈明琴的哥哥,住在山上哪裡?」慕冷睿接著問,矮冬瓜經常和沈夢琴的哥哥見面,應該知道他具體在山上的什麼位置。
「不知道,他只是定期下山,給我錢,我也不確定他具體住在哪裡……」矮冬瓜搖搖頭。
「你能不能帶我們上山?我們不會虧待你的。」許久沒說話的戴雨瀟,插了一句,如果有當地人引路,會事半功倍。
矮冬瓜連連擺手:「不行啊不行啊,山上有毒蛇,我們當地人都不願意上山的……」
戴雨瀟皺起眉頭,她才知道山上居然有毒蛇,可是,她母親的哥哥和老母親,放著這麼漂亮的房子不住,偏要跑到購物交通都不方便而且有毒蛇出沒的山上去住,這是為什麼?
「你和沈夢琴的哥哥沈夢源多久見一次面?」慕冷睿想著,如果時間間隔比較短的話,他們可以在這裡等,不用再冒著風險上山。
「我們每個月的十五號見面,他給我錢,算是酬勞。這麼多年都是每個月的十五號。」矮冬瓜回答。
「十五號?幾天前你們才見過?」戴雨瀟有些惋惜,如果提前幾天來,就可以直接見到她母親的哥哥。
「是啊,他給我錢后,就走了,也沒多說話,他說母親身體不舒服,要早點回去。」
「好了,你走吧。」慕冷睿擺擺手,從這個人嘴裡能知道的情況,也就這些。
矮冬瓜如獲大赦,趕緊爬起身來跑掉,頭也不敢回。
慕冷睿在那幅畫前徘徊一陣,將那幅畫取下來,用匕首撬開裝裱層。他想把這幅畫帶走,可是將鏡框帶走的話太費事,也太顯眼。
「你動它幹嘛?」戴雨瀟制止,那是她母親的畫像,看到任何人動那幅畫她都會心裡不舒服。
「帶回去,以後有可能是線索……」慕冷睿一邊動手一邊解釋。
「一幅畫而已,怎麼會是線索?」戴雨瀟不解。
「這畫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媽媽的小老婆給她畫的,那麼多年還掛在這裡,你不覺得蹊蹺?你媽媽對這個人用情如何你怎麼知道?說不定是真的余情未了。」說道余情未了幾個字,慕冷睿表情冷峻,眼中閃著不知名的光。
「什麼余情未了?你別這樣詆毀我媽媽!」戴雨瀟又激動起來,想跟他搶那幅畫。
「別動!動一下就會撕掉!」慕冷睿不閃不避,他這句話已經足夠震懾,用不著閃躲,「你敢說你現在對東方靖一沒有餘情?」
這個男人,又來了,原來余情未了是在影射她,他就那麼在意東方靖一?在意這個她曾經的有名無實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