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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章 鴻門宴

  他媽的啥藝術熏陶,看著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也叫藝術熏陶?


  王家厚心中罵了句,卻不動聲色的笑問:「看不出來,彭哥你也是個有藝術細胞的人。」


  彭光明「哈哈」一笑,說:「那當然了,現在在位的哪一個不是以文化人自居。伯方是個粗人,性子直,在圈子裡的口碑卻不行,娜娜,將咱的青藏的茅台拿出來,我要與王兄來個一醉方休。」


  「我忙著,你自己來拿。」女人在廚房裡回了一聲。


  彭光明歉意的笑笑說:「你先坐,我去取酒,這幾天家中保姆有事回了老家,我老婆只好親自下廚了,不瞞你說,廚藝不行,我去去就來。」


  保姆?彭光明的日子也太奢侈了,連保姆都有。


  王家厚一向儉樸慣了,那見過這樣奢侈的生活。他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小的民政局局長,都過上這樣的生活了。這簡直他媽的都是小康水平了。


  心中正疑惑著,彭光明拿了兩瓶酒出來,將酒瓶往餐桌上一放,說:「我老婆年輕不怎麼會做飯,只好請了保姆,王兄不要見笑。」


  王家厚咧開嘴笑了笑說:「這樣好的酒就別喝了,隨便什麼都行,我這人從來不講究。窮教師出身,沒有那麼多想法,想不到彭哥你過的是神仙一般的生活,眼氣。」


  「是嗎?我這算什麼呀?還還是窮人一個。王兄你前途大大的有,有件事我不明白,好好的校長不當,怎麼突然被閑置了起來?」


  看來,彭光明把自己的底細摸的還清,連這個都知道。


  「說起來這真是一言難盡啊。離開校長職位那段時間,我確實不適應,後來想想也沒有啥,一場意外,我的腿有了問題,咱理解組織的安排。現在不是也挺好,能幹些實事,心裡也踏實了。」


  「汪主任是你們學校的校友,難道她這樣關照你?這個拆遷辦主任雖然頭銜小,但可是個好差使。有好多人擠破了頭都沒混上。聽說是馮書記點兵點將才點到你頭上。不簡單。」彭光明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瞎說,這樣的話從哪兒傳來的?彭哥,這樣的肥差你以為是好乾的?麻煩事多著,再說了,我以前沒幹過這個,也不懂行啊。你要是這樣想就錯了。」


  「哈,哈,這那能呢?在我眼中,你比馮書記的位置都要高。」


  彭光明笑著說,一雙眼睛都眯成了縫。


  這樣肥胖的身子每天晚上壓在那麼年輕的女人身上,會是什麼感覺?王家厚不由的心猿意馬了一下。


  「這話從何說起,我這身份給馮書記提鞋都不夠格。」王家厚說道,他不明白彭光明為啥把他的身份抬那麼高。


  彭光明愣了下,他突然表現出對王家厚濃厚的興趣是因為他的年輕老婆。去取酒的那會功夫,他老婆告訴他,王家厚是有靠山的人,和汪江月關係不一般。彭光明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她說是從閨密那裡知道的。彭光明不信也得信,他老婆的閨密和馮明遠有一腿。本來只打算拿一瓶茅台也成了兩瓶。


  大家都知道,誰跟對了人誰以後才會有前途。如今,逮住了王家厚這個傻逼,他怎能輕易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一定要趁這樣機會將他收攏到自己名下,以後要想讓他幫忙也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


  彭光明心中想著,手也沒停下,將面前的酒杯換成了大杯子,酒是個好東西,能誤事也能成事。


  「你看你謙虛了吧?王兄,以後我還得仰仗你呢,今天這頓咱兄弟倆要好好的喝,無酒不成席,反正天也黑了,晚上也不出去了。」彭光明話中有話,王家厚有些糊塗,不明白他是啥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說明白我酒喝不痛快。」王家厚說道。


  彭光明見他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笑問:「王兄,好好的教育局不呆著,到機場籌建處來這中間不是一般的貓膩吧?」


  原來他指的是這個?

  王家厚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是一顆紅心兩顆準備,到哪裡都是一樣,只要是干工作就行。」


  「這怎麼能一樣呢?這可是個肥差,比你那清水衙門強多了,有多少人想來都來不了。」


  「這又不是什麼大官,啥肥差,今天你都看到了,是非一大堆。今天是遇到了你們本家兄弟侄子,後面還不知道有哪些領導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這可是得罪人的事,只怕事干成了,人也得罪完了。」


  正說著,張治民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得到一條新消息,說村裡有一戶叫彭文望的自稱是汪江月的姨家,家中正熱火朝天的建房子。張治民徵求他的意見,問該怎麼辦?

  果然麻煩來了。


  王家厚皺個下眉頭,掛了電話。


  當著彭光明的面,他不知道要怎麼和張治民說。汪江月於自己有關照,自己也不能不顧及她的面子,打狗還得看主人。


  「怎的了,有了新情況?」彭光明看他表情不大對勁問道。


  「沒事,是小張,他是從城建上抽來的,不適應鄉村的環境,發了幾句牢騷而已。彭哥,現在的年輕人吃不了苦。象你那倆個侄子,年輕輕的幹啥不行,非要在村子里吆五喝六的不務正業。我們這些人小時候吃過苦,現在幹啥都是幸福的,你說是不是?」


  彭光明給他斟了酒,說:「是的,不提他們,都是些人渣。提起那兩個不成器的我就生氣。來,喝。」


  兩個人你一杯,他一杯,幾杯酒下肚,直喝的滿臉通紅。


  彭光明的老婆添了幾個熱菜,也坐在一邊勸酒。美女作陪,兩個人又多喝了幾杯。酒足飯飽之後,王家厚起身要走。


  「別急,王兄,看樣子你有些喝多。再坐會,娜娜,泡上好的茶讓王主任休息一會。」


  「好。」彭光明的老婆娜娜滿臉含春答應著去取茶葉,彭光明跟著一起出去了一會,回來接了個電話說自己妹妹家有事他去去就來。


  「剛好我們一起走,時間不早了。」王家厚站起身來,許是酒喝多了的原因,腿站不穩,打了個趔趄。


  彭光明將他按在沙發上說:「喝點茶醒醒吧?我去去就回。老婆,好好陪著王主任。」彭光明說著打開房門,臨出門回頭又叮囑一句:「好好陪陪王主任。」臉上閃過一絲壞笑。


  王家厚確實喝高了,醉眼朦朧中的娜娜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一件睡衣,委婉可人的將一杯水遞到他手中,嗲聲嗲氣的說:「王哥,來,我們喝個交杯茶怎麼樣?」說著竟然解開了睡衣上面的扣子,將身子身向他懷中偎了過來。


  王家厚看到她將身子偎過來,看到她前面雪白的高高的隆起,心想,壞了,這是要著她的道了,他下意識到的想要推開她,卻適得其反的將女人一把抱進了懷中,下面竟然不自覺的起了反應。


  女人在他眼前幻化成他老婆的樣子,頓時他血脈噴張,翻身就將女人壓在身下……


  「王家厚,你幹什麼?」房門被打開了,彭光明一個箭步撲到沙上跟前,一把扯起王家厚,「啪啪」給了他兩耳光。


  女人卻「嗚嗚」的哭起來。


  王家厚被打的眼冒金星,一時清醒過來,看到穿著睡衣袒胸露腹的娜娜和怒目而視的彭光明,心想,酒後誤事,看樣子,這下子被他們捉了。


  「彭哥,對不起,剛才是我酒後亂了方寸。」


  「對不起,王家厚,你給我戴了綠帽子,就這樣算了?我這帽子也戴的夠窩囊了吧?」彭光明烏青著臉說道。


  「光明,你口口聲聲說他人品有多好,你看到了吧?人家好心好意的照顧他,那想到他人面獸心,竟然欺負我。朋友妻不可欺,你讓我以後怎麼去見人?不行,這件事我們得找馮書記討個公道。」娜娜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道。


  王家厚悔的腸子都青了,這明著就是一次鴻門宴,難怪蕭伯方不來,都怪自己太實成。


  「好了,我承認是我犯錯誤,你們說吧,要提什麼條件?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辦。」王家厚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步了李廳長的後塵,出了這樣丟人顯眼的事。


  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媽的簡直是樂極生悲,好好的四皓村不呆,怎麼想到要回縣城。


  「這事不能就這樣了,王兄,我待你可是當兄弟看,你這是幹啥?做出這樣欺負人的事來,你說我怎麼說你,這樣吧,我在民政局也干夠了,想換個地方,你能不能向汪主任提個建議,將我調到市上去?」


  王家厚一聽就要氣炸了肺,這是怎麼個意思,這是要挾他不成?

  「這是什麼條件?彭哥,我何德何能能和汪主任說上話,調動工作可是大事,不是小事。我和汪主任只是一般關係。」


  「一般關係?不可能,她能替你這樣辦事,怎麼會是一般關係?你看著辦吧,要不我們去找馮書記憑憑理,要不你給我寫份保證書?」


  彭光明一張臉黑著,看著讓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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