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乾柴與烈火
王江民將監聽器的原理研究了半天,直到完全了解了它的性能。
張小英的確讓他不放心,兩套房子一家店面,她幾乎是他所有家當的半座江山,他當然得防著她。
既然買來了,就一定得好好利用,不管怎麼樣,也算是給自己有一個交代。
正是處於這種心理,假期上班第一天,他就坐不住了。對於這個情人,他的心情是複雜的。他原本想和她結婚,可是看起來真的是一點都不現實。
他有自己的遠大抱負,對自己的前途抱著一線希望,如果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到部里去,自然而然會結束這種兩地分居的日子。
柳如花對於他來說已經成了一種擺設,但是這擺設相當有必要。夫妻關係和睦,這至少會給他的仕途穿上一件華麗的外衣。
宋富有在給王江民打電話的時候他剛坐上高鐵。他給他老婆柳如花打電話讓她替他拿回宋富有給的禮物。
事實上,即使他人在安城,他也不會親自出面。這種接受賄賂的事情,自己怎麼會親自出面呢?萬一被他抓住了把柄,豈不是後患無窮?
柳如花在他前腳出了家門不久,就接到了何專家的微信,問她有沒有時間出去吃頓飯。
柳如花欣然答應,好不容易家中只剩下自己一人,她也悶得慌。
王江民說他出差得兩三天時間,明著說是出差,到底是幹啥去了,她又如何能說得清?他總是隔三差五齣差,在家的日子也不多。
這樣的日子也習慣了。
自從與何專家有了一次短暫的接觸,感受到他從內心對她的仰慕,柳如花感到很欣慰。
女人嘛,哪個不喜歡被人捧著?在她和王江民這種特殊的夫妻關係背後,早已隱藏著巨大的危機。
她早就看得出來,王江民對她已經有了嫌棄之心,只是他還顧忌著女兒的感受罷了。
她是女人,又不是機器,整天呆在家中就跟呆在墓地里一樣。所以,在接到何專家邀請的時候她就立即答應了。
沒想到,剛坐上車,就接到王江民電話,讓她去宋富有指定的那家銀行取東西。
何專家得知是宋富有,有些緊張,也不好說自己和宋富有很熟,把柳如花送到指定的地點。
「你去,我在這裡等你。」
何專家可不希望宋富有看到他和柳如花在一起,宋富有是商人,又和汪江月關係密切,難免會和王江民有來往,被傳到王江民耳中,豈不是沒事找事。
「你和我一起去吧?萬一是什麼東西幫我提一下。」柳如花叫他。
「我不能和你一起露面,到時候傳出流言蜚語來,對我們都不好。」何專家堅持。
即使他這樣小心,但最終還是被宋富有看到了。
他們倆在一起的確讓宋富有感到意外。
他早就聽李小山說過,王江民是個大醋罈子,他的女人任何男人都動不得的。
這何專家膽子也忒大了,也不看看是誰的女人?
真是老生牛犢不怕虎。也可能何專家仗著自己有幾個錢,才這樣忘乎所以。
何專家對王江民不了解,他不知道深淺。看夠了家中黃臉婆的那張臉,想換股新鮮空氣,換個口味。
人多的地方是不能去的,畢竟安城就那麼大,他好歹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人,被人看到了也不好。
所以他選擇在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聯繫她,沒想到她男人果然不在家。
他拉著柳如花來到中午汪江月和張高原吃飯的那家飯店,現在的人在私生活方面都是很謹慎的,喜歡到偏遠不容易遇到熟人的飯館去吃飯。
其實這也是他們個人的想法罷了,大家的想法是一樣的,都想到一起了,最終卻被認為最不會遇到熟人的地方卻更會遇到熟人。
就象中午汪江月和李小山夫妻相遇的時候一樣。
何專家是那家飯莊的常客,有好多讓他鑒定文物的人都會選擇到這裡吃飯,因為這家飯店地理位置偏僻,鑒定文物本身就具有一定隱秘性。
包間是他在去接柳如花的路上預定的,在三樓。
何專家還是多了個心眼,讓柳如花先上去,自己把車停好再上去。
柳如花答應著進了包間,包間沒有燈,點了顯得特別浪漫的蠟燭。
屋子播放著幽幽的輕音樂,柳如花在一面鏡子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在充滿了誘惑的蠟光下,顯得更加嫵媚誘人。
房間是套間,外面是餐廳,套間裡面是一張席夢思床。在這種充滿了靡靡之音的環境下,想不發生些什麼都難。
柳如花有些緊張,她即擔心發生什麼又似乎特別期待發生些什麼。
正猶豫間,何專家推門進來,笑問:「感覺怎麼樣?」
「這地方相當不錯,不過,好好的飯店為什麼不開燈呢?」
何專家曖昧地笑笑問:「你是喜歡開著燈還是點著蠟燭?」
柳如花微微一笑說:「我當然無所謂了,國慶假期你沒去哪裡旅遊?」
「沒有,到哪裡去呢?一般假期出門旅遊的人都會特別多,出去也不知是看人去了還是去看風景去了,倒不如坐在辦公室自在。對了,收假第一天你丈夫去了哪裡?」
柳如花小口呷了一口茶說:「不清楚,一般情況下我也不問,再說了,問了也沒任何意義。」
她語氣平和,提起王江民好象是在說別人的事。
「也是啊,畢竟人家是大領導,會議也多。你們夫妻一定很恩愛了?」何專家是在試探她。
「談不上關係多好,只是湊合著過。何專家一定是夫妻恩愛了?這些年文物市場紅火的不行,你一定賺不少錢?」
「能賺幾個錢?只是比其他人稍微好一些罷了,工薪階層,吃不飽餓不死。你一直沒工作,呆在家中不著急嗎?」
何專家將菜單遞給她,說:「你點菜。」
柳如花將菜單推到他面前,說:「還是你點吧,我不會點,隨便點兩個菜就行了,晚飯我一般吃很少。」
何專家簡單點了幾個菜,叮囑服務員拿去做。
門在服務員身後輕輕閉上。
兩個人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柳如花咳嗽了一下,何專家幫她去從餐巾紙盒中抽餐巾紙,柳如花也去抽,兩隻手碰到了一起,何專家抓住了,順勢一把將她拉到懷中,嘴便捺到了她嘴上。
柳如花那裡見過那陣勢,立即就渾身酥了起來。
何專家見她並未反抗,立時精神大振,血湧上頭,手便不由自主地伸向她的前面。
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撫摸,柳如花就好象被開發了一樣,身體立即產生了強烈的反應。
她情不自禁地開始迎合他的動作,何專家的動作點燃了她體內的每一個沉睡了很久的細胞。
何專家早已血脈噴張,他捺了下牆上的請勿打擾鍵,攔腰將柳如花抱起,進了裡間的套間。
何專家不愧是情場老手,他立即就將柳如花調弄得不能自己……
風暴過後,柳如花滿足的躺在床上,回味著剛剛的萬般滋味,感嘆道:「這些年我真是白活了。」
「我也是。」何專家躺在一邊,用衛生巾擦著自己身上的汗。
兩個人得到空前的美感。
「如花,當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我們會有這一天,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很難熬,這些天我天天想你,想得心疼。」
門外服務員敲門說菜做好了。
兩個人連忙穿上衣服,柳如花將床上整理了一下子,方才打開包間的門。
王江民在北京家中的客廳中看電視,張小英在廚房做飯。
他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心中十分不安,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能出啥事?不會是柳如花出啥事了?
他本來就是個多疑的人。
他立即給柳如花打電話。
「在幹什麼呢?」
柳如花臉上紅暈未褪,看是王江民的電話,沖何專家搖了搖手,心都提了嗓子眼。
「我還能幹啥?抄經書罷了。」
「你沒事吧?」王江民不放心地問。
「我能有啥事?你現在在哪裡?出差也不帶我一起,我又不是看家狗。」柳如花聽話聽音,看來王江民肯定有事瞞著她,要不然說話不會那樣子。
「好了,沒事就好,我眼皮一直在跳,不放心你。」
「是嗎?那可有意思,你啥時候關心過我。」柳如花變得底氣足了些。
王江民還要說,卻看到張小英從廚房出來,向她招手,立即掛了電話。
「神經病,自己在外面不知道幹啥,竟然還查崗。」
柳如花不高興地說。
「好了,吃飯。」何專家替她挾了一筷子菜,勸她。
「關心你是好事,你不高興?」
柳如花冷笑一聲道:「他,心狠著哩,不讓我參加外面的社交,擔心我被外面的人誘惑了。」
「所以你才很少在外面交往?」
「是啊,他是個心眼特別小的人,而且城府極深,今天我們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老何,你就當沒發生這回事好了。」
何專家愣了下,笑問:「怎麼會呢?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乍會當作沒發生過呢?」
柳如花聽他那麼講,尋思一下,也是,明明是做了,乍能當在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