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精神亢奮
汪江玥下班回到家，得知李小山中午不回家吃飯，挺高興的。
「這才到幾天時間，立即就有飯局了，不簡單。」母親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埋怨。
「我說，以後你可要將他看緊些，不然再生出啥妖蛾子來，有你難受的。」
「媽，瞧你說的，就他那樣的人，還能生出啥事來。」
「你可別小看了他，男人有錢就學壞，你可不能掉以輕心。以前的時候他活得不如人，現在他春風得意，最容易出問題了。」父親也在一邊符和。
不可能，象他這種一直生活在自己空間中的人，怎可能會發生意外，就憑他在床上的那點表現，送人人都不要。
在上班的時候，她在院子里碰到了從外面回來的李小山，不知他有沒有看到她，他側身從路邊上的一棵樹下走過，才沒有和她相撞在一起。
她心中有些項納悶，出去吃飯肯定是好幾人，他怎麼是一個人？他是和誰一起吃飯去了？
想要問問，又一尋思，連這麼點小事都要問，是不是顯得自己太小氣了。男人嘛，誰還沒有三朋四友，不要管太多。
王江民通過和汪江玥夫妻的一場聚會，從表面上看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並不希望風平浪靜。他老婆柳如花是了解他的，他要是對誰好，準是沒安好心。
早上的時候，他就給他妹子王麗華打電話，問她李小山有沒有和她聯繫。
「聯繫了，哥，是你把我的電話給了他。」
王江民心裡有了底，他妹妹離婚多年，與李小山又是多年前的戀人，李小山聯繫她，他們之間會不會發生些什麼？
「是啊，昨天和他們在外面吃飯，他問起你的情況，我就將你的電話告訴他了。他現在剛剛升遷，屬於高度興奮期。」
李小山在經歷了中午時分的一段風流之後，回到局大院上班。作為新任領導，他不願意讓人說閑話，儘管溫柔很美妙，他還是堅持要按時上下班。他剛停下車，就看見他老婆從後面走了過來。
他心跳加速，根本就不想見她。作了虧心事的人就是這樣，他順著牆角拐了一下彎，他不想和她碰個正面。
他剛剛經歷了一場床上的戰鬥，感到渾身舒坦。這些年在一日又一日一成不變的生活中，他感覺自己象個行屍走肉一般。他太需要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重新調動他身體的每一根弦。
他彷彿年輕了十歲，走起路來腳步也輕盈了許多。坐在辦公室里，他躺在沙發上，細細回味和在賓館里他和王麗華在一起的細節在，他感到渾身有說不出不力氣，在他看來，他生命中新的意義剛剛拉開序幕。
他決定要好好珍惜他以後的生活，讓深感不幸的自己感受到生活中的美好。他真想找個地方大喊一聲，讓過去的一切都隨風而逝吧。
他對他老婆的愧疚只是一剎那，這不能怪他，作為一個女人她沒有盡到責任，你不盡責任，總不能不讓別人不盡責任吧？
有了那樣的想法，下午下班回到家，他很坦然，人都是互相的，你能作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中午的時候和誰吃去了？」汪江玥問他。
李小山沒想到她會問到這個問題，笑笑說：「也就是辦公室幾位同事，非要讓我請客。」
「噢」汪江玥若有所思地說：「現在你的身份不一樣了，以後這樣的活動要多參加，要和普通職工打成一片，才更象個領導。」
「那是，放心，領導的指示我一定牢記在心。」他心虛地看了她一眼，她正在吃飯，頭也沒抬，看來她對自己並沒有在意，他的的心情復又恢復平靜。大概所有偷情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吧。
母親沒有文化，卻看出了問題，她發現李小山飯吃飯的時候顯得心神不寧，好幾次都在看她的臉色。
飯後，孩子們要寫作業，家中的電視一般情況下是不開的。
李小山堅持要收拾鋪前鍋碗，母親不讓，他還是她手中奪去圍裙，去廚房收拾了通。
「媽，乍樣，小山回來了，家務也有人幫忙了，以後你就輕鬆了。」
「我才不讓他作家務，一個大老爺們，幹啥不行，做家務。小山，以後兩個孩子的作業你檢查。」母親說話的口氣象個領導。
收拾完了廚房，李小山說他要到護有城河邊看看，他好多年都沒去過了。
「去吧，護城河有個露天舞廳，你在那裡跳舞，一天坐辦公室缺少煅煉，對身體也不好。」
「真的，那可太好。」
臨出門前，她又叮囑他：「張主任天天在那裡跳舞，回來的時候你們一起，今天孩子的作業我來管。」
看李小山出了門，母親將她拉到廚房，小聲說：「你發現沒，他有些不對勁。」
汪江玥不高興地說：「媽，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他有啥不對勁，他剛到這來，有好多習慣還沒有形成。」
「我看他慌慌張張的，肯定做也啥見不得人的事，不然他不會積極地要幹活，人都說男人幹了虧心事才會計好老婆，你發現沒有？他總躲躲閃閃的樣子，肯定是做得見不得人的事。」
她看她媽一副認真的樣子，笑道：「媽，他能有啥事？你可不要調撥我們的關係。」
母親不滿地說：「我是給你提個醒，你可得把他看緊些，男人到了這個年紀，正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到時候再出些啥事，你這臉可沒地方放。」
見母親還要啰索，她更加不耐煩了：「媽，你能不能消停下，就他那樣的人，送給人人都不要，還能出些啥事？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他有幾斤幾兩，我心裡有底。」
母親的話讓她心煩，母親的話無非是告訴她，李小山肯定是去會女人去了。他能會的女人是誰，她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王江民的妹妹王麗華。
會就會吧，誰還沒有異性朋友？象李小山那樣一直固步自封的人，更需要多和人交往。自從他在孩子小小年紀去了深圳，他就從來沒有管孩子，從來炈有照顧過別人，估計他一個人生活慣了，也不會照顧人了。
李小山在發生了青花瓷事件之後，對安城一直心存芥蒂，他根本不願意想到張笑天，直到他知道他兒子張長慶也死了之後，他才放將一顆心安放到肚中。他父子雙雙都過世了，過去的事情都一筆勾銷了，還有啥可擔心的。
如今自己好壞也算是個人物了，想必所有的不快都會煙消雲散。
他一個人愜意地沒著護城河走了走，果然大老遠就聽到舞曲的聲音。這種聲音讓他沉醉。他對於舞蹈的喜愛緣於那年單位的活動室。
那時候，下崗在家的汪江玥熱衷於打麻將，而他更喜歡在舞曲聲中跳舞。兩個人都各有愛好，儘管沒有錢，日子卻過得舒坦。特別是每次從舞廳回來，他就特別興奮，興奮了就和她干那個。年輕的時候真好，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根本也不覺得累，房間里有兩張床，他和孩子睡在裡間，等孩子睡著了兩個人才睡一起。
那時候的日子是真正的神仙日子，除了為她沒有崗上而煩惱外，似乎沒有別的煩惱的事了。
時過境遷，十多年過去了，安逸的日子再也沒有，心也從未有過的累。人生就象一場獨劇，你孤單地在台上演戲，觀眾永遠都是這些人。
經不住舞曲的誘惑，他向一位打扮入時的女人提出了邀請，兩個人很快步入舞池。
「李小山。」他聽到有叫他，是一個男人，肯定是張主任無疑了。
「你好，張主任。」他向他打招呼，他和張主任似乎只有一面之緣。大多時候都是從他老婆那裡得到他的信息。
一曲終了，張主任便朝他走過來.
兩個人握了一下手，然後在邊的長條椅上坐下來。
「你也喜歡舞蹈?」
李小山笑道：「談不上喜歡，只是簡單的跳兩下。聽就張主任一直在這裡跳舞，難怪身材保持的這樣好。」
「見笑。兄弟，你老婆可真厲害，不服不行，當時她在辦公室給我當副手，現在她都當副局長了，我卻成閑職了。」
「她能有啥本事，只不過是這幾年政策好，國家提倡提拔女幹部。要不然，她能有今天？」
張主任哈哈一笑，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說：「你可說錯了，這麼多女幹部，她剛到我們辦公室的時候，我們辦公室比她資歷老的女同志就有幾位，乍不提拔？」
張主任說完，意猶未盡，接著說：「更讓人不得不佩服的是，她和何小光關係處得不錯，和現任局長也不錯啊。我就不明白了，她乍那麼厲害，如今把你也調過來了，還升了職，這讓機關大樓的人個個看了眼紅。」
李小山看他說話非明就有挑事的成分，淡淡一笑說：「別的事我不知情，不過，我調動工作的事她卻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