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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王江民的擔憂

  王江民的老婆對他是了解的,她跟了他那麼多年,他是什麼貨色她是清楚的。只是隨著事業一步一步走向成功,他更注重在人面前對她作戲。


  老婆在某種程度上是他的一件外衣,代表的夫妻和美、妻賢子孝。特別是王江民進了安城后,他對她的家暴越來越少,在溫和的外衣下更多了一層冰冷。


  她對他早已心如死灰,自從那個春風昂然的下午,她成了他的囊中物之後,她的一生就註定成了他的犧牲品。


  王江民給他老婆了一絲安慰,女兒不在身邊,他們只是作個伴而已。


  他想到他對情人小英的承諾,錢這個問題,他必須得說到做到。他不僅迷戀她的身體,更在意是的他帶給自己更多的財富。這些年,他不停地從安城的文物市場購買文物,轉到北京去賺取高額利潤。小英說白了,相當於她在北京的一個辦事處。兼之,他們還有一個剛上高中的兒子。老婆只是他在人面前幸福生活的一個道具。這個道具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對她是有愧的,當年的血氣方剛讓他對她實施了強暴。


  他輕輕地用手拍了拍他老婆的手背,站起身來,進了書房。


  王江民的這個書房是在裝修的時候,他讓裝修公司作了隔音處理。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初中畢業生,通過招工到了中勝公司,迅速成為一名中層幹部,繼爾跟著雷濤進了安城,成為一名副處級幹部。這一路走來,單靠四平八穩的努力工作,說不定他現在還是瑞澤公司的一名普通職工。


  王江民智商的開發並不早,完全得益於他從後來成為他老婆的美少女柳如花。那天,當他心滿意足地從她的身上起來後來,他看到了床單上鮮紅的血。柳如花由一開始的強烈抗拒,到後來的認命,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天下是打出來的,不是等出來的。


  由被動變成主動,成為王江民開山的一條經驗。後來,他一步一步由普通職工成為中層,直至成為處級幹部,主動出擊成為他屢戰屢勝的法寶。


  這一次,他又採用了同樣的手段,讓汪江玥來了個措手不及,而且讓她根本找不到破綻,似乎他對她造成的這種後果,只是一種偶然。


  這絕對不是一種偶然,對於王江民來說,他是一個好導演,一直在找對她不利的機會,而且他早已經放出風去,說自己就要重返原單位,要接替她的位置。


  女人最沉不住氣,果然,汪江玥立即上了鉤。


  照片只是他找到的一個最好的切入點,假借他老婆柳如花的手,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王江民還在沒參加工作的時候,遇到一個瞎了一隻眼睛的算命先生,說他一生要靠女人成才。


  他一開始是不信命的。後來有了小英,他不得不承認,算命先生是金口玉言。小英成為他一個斂財的渠道,她又是考古系的高才生,從骨子裡透出一種古典美,沉靜而又理智。


  這一次,兩個女人又都幫了他的忙。他更加信命了。


  王江民打開電腦,在網上瀏覽了一下新聞,感覺有些心慌。


  他還是放不下汪江玥說的那個關鍵女人的事,看看錶,九點半,應該還沒睡。


  他將電話打過去。


  「汪局長,這會在做什麼?」


  汪江玥平和的聲音:「沒幹什麼,在看電視。」


  「那天下午我本來是要找你吃飯的,結果臨時有個飯局耽擱了,我一直等你主動聯繫我,沒有,我只好打過來了。」


  「你也不問問我這幾天去哪了?」


  「你能去哪,不是剛從北京回來嗎?難道又去學習了,這次有沒有新的花邊新聞?」他說著得意的笑了。


  「這一次我不是去學習,而是去奔喪去了。」


  王江民吃了一驚:「去哪奔喪了?有老人去世了?」


  「不是,去北京。」


  「沒聽說你在北京有親戚啊。」


  「我有個好朋友自殺了。」


  「為啥」


  「因為她丈夫在外面搞婚外情。」


  「這種女人實在可悲,要死也不能為了男人而自殺,真是太傻了。」


  「而且她還懷著一個六個月左右的孩子。」


  王江民吃一驚問:「這個女人是不是叫張麗瑩?」


  「你怎麼知道的?」


  「瞎猜的。」


  「王局長,你不會認識她吧,猜也猜測不了這麼准。」


  王江民吃了一個驚,前兩天小英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說張麗瑩自殺,她難道與她也很熟?


  「這女人可真夠恨心的,自己不想活就算了,等孩子生出來再死也不遲。」


  「女人要是狠起來,不輸於男人。對了,王局,你這些年春風得意,竟然沒有離婚,是很難得啊。」


  「瞧你說的,啥時候都不能忘本,現在不是流行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揚嗎?女人還是家養的原配的好,你自殺的這個朋友肯定不是頭婚吧?」


  「王局,你不會是會算卦吧,說的這麼准。」


  「不會算,不過,活了這麼多年,皮都被熏黃了,啥不明白?會算的不會算的人,都能成為半仙。」


  「你的那個紅顏知己?」


  「啥紅顏知己?」他裝作不知的問。


  「你才說了幾天就忘了?」


  「你胡說什麼?我這麼遵規守矩的人,那來的紅顏知己?」


  「看,那天咱們兩個人單獨喝酒,你親口和我說的,這會就不承認了?」


  「那肯定是酒後胡說的,酒話能當真嗎?」


  「酒後吐真言,更有代表性。」


  「不說這個了,我想問你,那天你說要給我看張照片,後來又說找不到了,是不是那個女人我認識?」


  「都這麼好幾天了,你不惦記著這件事啊。」


  「那當然,你說的人一定是我認識的人,照片找到沒有?是誰?」


  「照片沒了,不過她已經死了。」


  王江民長出一口氣,說:「你不早說,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她,張局長的小三。這也好,他們一個坐監獄,一個去了那邊。」


  王江民陰冷地笑著,看來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汪江玥所說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一個死了的人能有什麼價值?

  「好了,運氣不大好啊,一直讓我挂念了這麼幾天的人竟然不在人世了。」


  「這下你放心了?」


  「我有啥不放心的,我又沒做啥虧心事。」


  「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說的多好啊。」


  王江民心情愉悅的掛了電話,張局長的小三也死了,汪江玥和她是好朋友,這不外乎就是說她和張局長關係非同一般。可是,她兒子呢?


  她的兒子和自己兒子同齡,他媽死了,這孩子成了孤兒。他和他兒子是哥們,在香港的時候就是,後來在北京又在一起。張麗瑩後來嫁的男人叫高大海,在拍賣行工作。


  他猛然一激靈,原來汪江玥給他繞了那麼一大圈,是有意義的。她的意思很明確,她認識小英。


  天哪,這個女人看來也不簡單,她竟然不動聲色地將了他一軍。


  壞了,如果她通過張麗瑩知道了小英的真實身份就,自己還美滋滋地為捉弄了她而高興,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汪江玥還真掌握了他的底細。


  王江民立即給小英打電話,他想得到證實,電話中傳來麻將的聲音。


  「有啥事,忙著呢。」小英根本不管他有沒有事。常年一個人生活,她迷上了麻將。兒子上高中住校了,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在麻將桌上打發時間。


  王江民卻不顧她在幹什麼,把電話打過去,大聲說:「打麻將就那麼重要嗎?我有件事想問你。」


  小英不等他說完就掛了手機。


  「這娘們。」王匯民罵了一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知道她一時半會是不回電話的,只好算了。反正,即使問出所以然來也不解決問題。


  關於在北京買房子的錢,他早就準備好了,早幾年他用倒賣文物的錢在郊區開了一家私人會所,裡面全是高檔消費,一年收入不菲,完全可可以支付一套房子錢。


  王江民見小英不接電話,又擔心汪江玥知道了小英的底細,有一天會對自己構成威脅。


  張麗瑩死了,她和張成剛的兒子呢?

  汪江玥一定知道。


  他又將電話打過去,這一次汪江玥沒接。


  都是些什麼人,個個不接電話。心下煩燥,出了書房,對還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柳如花說:「我去會所看看。」


  「這麼晚了,你出去做什麼?」


  「好些日子沒去會所了,也不知最近經營的怎麼樣?」


  「你隨便。」柳如花待理不理的說。


  「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態度,我晚上就不回來了,在好邊住了。」


  他在會所給自己留有專門的房間,柳如花是知道的。


  她表情平靜地說:「最好你以後就住在那得了,這個家對你來說是旅館。」


  「老婆,你怎麼這樣說,我每天辛苦還不是為我們這個家,要不是你沒有工作,孩子準備出國留學生,我用得著這樣拼嗎?」


  「得了,少說這些無用的,你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我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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