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海外歸來
汪江玥喝下一口酒，笑道：「我可不希望有那一天，我只想和你永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我真地感到很痛苦，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宋海倫。今天接到你的簡訊，我就有些迷糊了，我和她多年未曾謀面，但還能從朋友圈裡聽到她的消息。她韶華不再，也成了單身，回了，我又要如何面對她呢？」
「如果她要求與你複合，你能嗎？」
何小光搖搖頭：「不知道。如果何昊有那個要求，也許我會的。」
「你只需問你自己就行了，別人是左右不了你的。我也曾經痛苦過，特別是每天要面對他和別人生的孩子，內心非常煎熬，可是，慢慢地我學會了忘記，要學會忘記仇恨才行。」
服務生在外面敲門，何小光說了聲：「請進。」
服務生將菜放到餐桌上，又替他們布好餐布，然後出去了。
汪江玥笑著說：「這種待遇好象以前在電視劇里看到過，有人這麼近距離地給我服務是頭一次，讓人有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以前，張局長帶你去過這種地方嗎？」何小光突然問。
汪江玥臉一紅，嗔到：「你怎麼會問這個？」
何小光哈哈一笑：「以前的時候偶爾見你和張局長在一起，我就會吃醋。就在想，有一天，如果也能擁你入懷，該是多麼愜意的事。」
「是嗎?你這樣身份的人，還愁沒有美女？只怕是少有人能入得你的眼。」
「今天晚上，你能陪我一晚嗎？」他曖昧地看著她的眼睛。
汪江玥臉上立時就掛不住了：「你怎麼說這樣的話？我們只能作朋友。」
何小光哈哈一笑：「我是覺得我不能白擔了這個虛名，時下里有些好多人說我和你的閑話，特別是在這次提拔你的問題上。」
「總有些人飯吃多了撐的，隨他們說去吧。」
「好了，不說了，吃飯。不然，這一桌數千元的菜就白點了。」
汪江玥莞爾一笑：「看在這一晚上這麼高檔的服務上，我答應陪你一晚上，說是過夜，但並一定代表能超越男女之間的界線。不過，你得答應我，兩年後給我一個正職。」
「你以為我能對你怎麼樣呢？恐怕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至於你任職的事情，又有何難，還不是我一句話？」
吃完了飯，服務生收拾了餐具。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略顯尷尬，一時不知要做些什麼。
房間里有架子鼓、鋼琴之類的樂器。汪江玥想要活躍一下氣氛，提議：「這樣吧，我給你敲一段架子鼓，緩解一下你內心的不安。」
「好，我都忘了，坐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女人。還記得那次和張局長一起去你們單位檢查工作，第一次在KTV看到你敲打架子鼓的樣子，感覺特別美。我對音樂是個外行，關於架子鼓的印象，還是在韓劇《人魚小姐》的電視劇中看過，那部電視劇在國內特別風靡，看到女主人公滿懷著復仇的火焰給男主人公做了一場架子鼓表演，那種發自內心的激情，真是美不可言，那種情景不僅僅感染了男主人公，也感染了我。」
「我也特別喜歡那個電視劇中女主人公架子鼓的表演，多次把那個片斷看了又看，希望能夠讓自己的演技更加知性。」
「正是那次你的表現，就讓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你有一天主動投懷送抱。」
汪江玥往架子鼓前坐下，沉思了一下，她選擇的也正是《人魚小姐》中的《我怎麼辦》的曲子。她的表演儘管不如電視劇中雅麗瑩表演地那麼好，但依然令何小光著迷。
「你知道這首歌曲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何小光回答。
「歌名叫《我怎麼辦》，這是不是符合你現在和我現在的心情呢？」
何小光愣了一下：「你放心，我只想與你同床共枕，卻並不能將你怎麼樣，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
「為什麼？」
「在男人那方面我早已不行了。偶爾與女人來往也只能藉助藥物。」
「這樣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時下能擁有正常男性功能的男人已經不多了，而我，早在多年前就不行了。」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李小山打過來電話。何小光調小了音樂的音量。
房間里靜得似乎只聽到空氣的聲音。
「你在幹啥？」
「沒事，看書。」汪江玥回答，反問他：「這麼晚了，你還不睡？」
「今天晚上客人特別少，我睡不著，電視不想看，就想和你說會話。」
「你睡不著不等於我睡不著，以後不要太晚了給我打電話，睡吧。」
李小山答應一聲，掛了電話。
「這麼晚了，他打電話有事嗎？」何小光問。
「當初非要開這家招待所，天天守株待兔，真是為難人。」
「不如給他安排一份工作，這樣下去也不是事。」
「合同簽了三年，這才幾個月時間？恐怕一時也轉不出去，再經營一段時間再說吧。」
她長嘆一聲：「要是他知道他老婆正在和別的男人風花雪月，不知會做何感想？」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我們只需要過好當下就好。」何小光說著將她擁進懷裡。
汪江玥掙扎了一下說：「我這人一向很傳統。」
「擁抱而已，這總不會影響了你的貞操吧？」何小光壞笑。
「還是年輕人好，年輕人有激情，何昊和王雲他們不顧一切地要在一起，這其實就是罪過。」
見提起何昊和王雲，何小光立即鬆開了抱著她的雙手，表情沉重起來。
「今天是屬於我們倆人的夜晚，你就不要讓別的事情影響我們的心情，你卻又提起了他們。」何小光嘆息一聲：「這下子，我剛靜下來的心又被搞亂了。」
汪江玥見他情緒低落，主動擁抱了他：「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想到你對這件事情反應這樣強烈。」
「何昊我是我兒子，他比不得王雲，她對你來說只是兄弟媳婦，可何昊對我來說，是我的所有，所以，他的婚姻大事就是我們天大的事。這小子也不知中了什麼邪，竟然被王雲給迷惑了。」
「何昊有沒有給你提起要和王雲結婚的事？」
「提了，我堅決反對。這滿大街的美女，要什麼樣的沒有，非要找一個生了兩個孩子背景複雜又沒有多少文化的女人，而且還比他大兩歲。」
「說白了，男人找年紀大比自己大的女人，是在尋找母愛，這也是你家庭教育的缺失。你得負一半的責任。王雲呢？她和我說了，她有顧慮，和兩位老人開不了口。當然了，這件事起最主要作用的還是我弟弟明輝，如果他不同意協議離婚的話，只能打官司。」
何小光問她：「你弟弟會同意嗎？」
「這個很難說，我弟弟雖然很愛她，但是憑他們兩個人的秉性，恐怕愛錢的成份多一些。」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的好女人，他非看中她？她有什麼好？」
「我們是局外人，當然不能了解他們之間的感受了。」
時針指到了十二點，何小光看著她：「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
汪江玥有些顧忌：「我可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脫衣服。這樣吧，我去洗澡，然後你再去沖沖。」
卧房裡有備好的真絲睡衣，汪江玥簡單地沖洗了一下，她原本剛剛洗過澡，又用吹風機吹乾了頭髮，然後進了卧房，何小光調高了音樂，是鋼琴曲《致艾麗絲》。自己進了洗浴間。他也有些害羞，出來的時候穿著睡衣，將自己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
房間里溫度適中，床上有一床粉紅色的涼爽絲被。光線曖昧，音樂萎靡。
汪江玥突然特別希望能夠被何小光蹂躪一番。她閉上眼睛，期待著他有進一步的動作。何小光卻在她旁邊躺下，將頭靠在床頭上，從隨行的包里拿出一盒煙，問她：「我抽支煙，你不介意吧？」
「沒關係，我不討厭煙味。要不，你也給我一支，我陪你抽得了。」
何小光給自己點燃一支煙，吐了一個大的煙圈說：「不能給你，女人抽煙會讓人反感的。」
他舒服地躺在床邊上，直到抽完了一支煙，歉意地給她解釋：「沒辦法，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你委屈一下。」
他去衛生間洗了洗，說是要重新刷牙，將嘴裡的煙味沖洗掉。
他重新上了床，將身體向她慢慢靠攏。
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我的手機都關機了，這個手機是和兒子單線聯繫的手機，不會是他有事吧？」
何小光按了接聽鍵，電話中傳來何昊的聲音：「爸，我媽回來了。」
何小光意外地反問一句：「是嗎？她回來做什麼？」
「你能原諒她嗎？媽媽看著好可憐，她生病了。」何昊哽咽著說。
「什麼病？你見過她了？」
「糖尿病，已經有了併發症。今天下午她約了我，我原來本不想見她，但她畢竟生了我，總歸是我媽。」
「她生了你卻沒有養你，你不恨她？」何小光悲情地從床上爬起來，在地上來回踱著步，看得出來，他內心是翻騰的。
「恨，怎麼不恨。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人家天天媽媽接送上學，可我呢，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特別孤單。今天我也不想見她，還是舅舅把我騙了出去。」
「她還有臉見你？我都替她臉紅。」
「爸，我今天晚上怎麼也睡不著，對媽媽的感情矛盾而且很複雜。我知道她特別想讓我叫她一聲媽媽，但是我沒有叫她。在這個世上我只有你，但是媽媽一直哭著請我原諒她。」
「她還提出什麼要求嗎？」
「她說她已經賣了美國的房子回國定居，她想要來照顧我的生活，彌補她以前的過失。」
「她可真行，這會你需要她照顧嗎？該照顧的時候跑了，不需要照顧卻非要來照顧。」
「我和她沒說幾句話，也沒有答應她來和我一起住。我覺得媽媽的回國打亂我的正常生活。她甚至拿了一張銀行卡，說是賣掉美國房子的錢，我沒要。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我的冷淡而傷心，既後悔又不安，爸，你能來陪我嗎？我覺得特別孤單。」
何小光的手機放在免提上，何昊的每一句話汪江玥都聽得真真切切。何小光為難地看了看汪江玥，徵詢她的意見。
汪江玥點了點頭。
何小光答應著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