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結局1
芬蘭人在被逐出一段距離之後再次向俄國人發起了反擊,這場戰鬥已經有太多的人倒在了這片冰冷的土地上。可這並不是結局,更多人已經被熱血衝昏了頭腦,麻木的四肢隻剩下了一套重複的動作——拉動槍栓,瞄準,射擊。
蘇哈裏科故意將大部分的坦克調到後方隱蔽了起來,如果他要是不這麽做的話,那些芬蘭人根本就不會如此輕鬆的再次殺將回來。麵對俄國人驟然減弱的戰鬥力,就連那些芬蘭軍隊中極富經驗軍官也沒有冷靜的去思索原因,他們隻是單純的以為俄國人一定是著急趕路所以現在剩下的隻是步兵。而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機會。
那些被趕回來的俄國士兵在遭受了芬蘭人最後一輪索米衝鋒槍的掃射後,在戰場上丟下了幾具屍體就一頭鑽進了己方火力掩護的火力範圍內。這些急促的打擊火力更加使得芬蘭人的軍官認為他們所麵對的僅僅隻是俄國人的步兵,而且從火力上判斷他們的人數應該隻有兩個營左右。
衝在最前麵的幾名士兵被俄國人的機槍所掃倒,可他們的倒下根本就對那些仍舊衝鋒的士兵來說起不到任何幹擾的作用。那些人幾乎是踩著倒下戰友的屍體繼續往前衝著,俄國人的機槍拚命的射擊著,操作機槍的兩名機槍手自從開戰以來還沒有過這樣痛快的射擊過。他們看著芬蘭人前仆後繼的往前衝著,那些倒在他們槍口下的人已經快湊成一個排了。
芬蘭人的衝鋒槍在和馬克西姆重機槍交火的過程中顯然是處在了下風,即使那些手槍彈夠不著那些俄國人,可端著它們的芬蘭兵還是在垂死的時候俄國人的方向拋灑著密集的彈雨。那些子彈都落到了雪地中,將地上的積雪打的四處飛濺。
俄國人自信的認為那些衝過來的芬蘭人就是一個個顯眼的靶子,他們機槍的子彈足夠將他們都送進那該死的地獄。可這時,夾雜在紛亂的槍聲和炮火聲中,還有一顆特殊的子彈。它來自一名芬蘭狙擊手的槍膛。
那顆子彈正中一名機槍手的眉心,他毫無征兆的伏倒在了機槍的槍身上。副射手急忙推開了他的屍體,按照程序他準備接替這個倒黴的家夥。可他的一隻手剛觸碰到機槍的操縱杆,一顆子彈就從他的右太陽穴貫穿了他的腦袋。
就在這個機槍組旁邊的另一個機槍組,呆呆的注視著發生在他們麵前的事,機槍射擊的密度頓時減弱了下來。芬蘭人有狙擊手!!!當他們預測到這個的時候事實上已將太晚了,那名狙擊手的槍口早就已經瞄準了他們中的一個。但這次,那名狙擊手瞄準了那個動作幅度比較大的副射手。
蘇哈裏科都料想過了,唯一疏忽的就是芬蘭人的狙擊手。他的出現竟悄然的改變了戰場上的態勢,他隻是想能夠讓這些芬蘭人知難而退,從而調整方向轉而朝左邊的樹林轉移。可現在他們的氣勢顯然並不打算這樣去做。
為了保持己方的氣勢,蘇哈裏科不得不命令士兵去接替那幾名機槍手的工作,但那些機槍隻不過剛剛響起就被打啞,如此反複兩次已經沒有人敢再上去嚐試。
在稍縱即逝的戰場上,俄國人又再次喪失了先機。有幾名膽大的軍官向蘇哈裏科建議說,“我們現在必須要坦克的支援!”他隻是點點頭,也不說讚同或者拒絕的話。
如果現在把那些坦克冒冒失失從躲藏的後方調過來無疑會再次擊潰麵前的這些芬蘭人,但自己的目的也明顯的暴露在了他們的麵前。有些自負的蘇哈裏科還在設想著隻要自己這邊再堅持堅持,那些衝過來的芬蘭人一定會調整他們的攻勢。
他的想法並沒有錯,唯一不能達成他心願的原因,是這些散布在這裏的俄國士兵根本就沒有一個好的掩體,“陣地”就更說不上了。眼看著這邊的局勢越來越不受自己控製,並且還沒有逃兵的出現。他明白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補救,他唯一的錯誤就是為了迷惑芬蘭人將所有的坦克都調了走。可是如果有一輛坦克在這邊的話,芬蘭人又哪來的膽子敢於發起反衝鋒???
那些衝在最前麵的芬蘭人已經突擊到了土坡的下,在三名衝鋒槍手的掩護下大約一個班的芬蘭人衝了上去。在這段十幾米的距離上他們再次損失了一個人,但上麵的機槍已經被這九個人牢牢占據了。
他們將兩挺機槍調轉了個,開始向俄國人噴灑起了密集的彈雨。在土坡下的俄軍一側,一輛卡車就停在距離機槍六十多米的位置,那上麵蓋著厚厚的帆布,露出來的一角都是些木頭箱子。
那裏應該裝載著大量的機槍彈藥,而它停在這的唯一原因就是補充的方便。一個排俄國士兵正打算利用這輛卡車,以掩護自己的行動。他們足夠的信心能夠衝過這短短的六十多米的距離。為了配合這次的攻擊,蘇哈裏科將搜羅出來的兩副大口徑的擲彈器交付給了他們,外加兩挺捷佳廖夫輕機槍。
拿取到裝備的俄國士兵似乎之前並沒有受過這樣的訓練,從他們手忙腳亂的動作上可以完全窺探。
這些小動作根本就瞞不住芬蘭人,即使俄國人不采取任何的行動。那輛離土坡隻有六十多米的卡車也會是他們的眼中釘,誰也不想自己火力覆蓋的區域內出現死角,而且它還近在咫尺。
一挺機槍已經分了出來,對著那輛卡車的車身來來回回的掃射了好幾遍。直到那輛卡車右邊的車身上完全布滿了彈孔,這挺機槍才算是勉為其難的放過它。這是逼不得已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彈藥任其揮霍。
一名趴在土坡上的芬蘭兵從腰間掏出了一枚德國造的長柄手榴彈,在拉出引信之後他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著那輛卡車投了過去。那枚手榴彈被扔到了五十多米的地方,它又往前滾了一米的距離,在卡車的右側“轟”的炸開了。
芬蘭人雖然占據了土坡,也是這裏的唯一製高點。但在土坡旁的路口處卻遇到了一些阻礙,並生生遏製住了他們的鋒芒。他們剛剛經過第一輛被他們擊毀的坦克時,裏麵的炮彈突然發生了殉爆,巨大的威力當場就將十幾名經過它身邊的芬蘭人給炸上了天。反應不及的芬蘭人還以為這是俄國人專門在這裏布置了炸藥。當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這些看似英勇無畏的芬蘭人也開始變得謹慎行事。
這樣的轉折讓蘇哈裏科興奮不已,當他從望遠鏡中莫名其妙的看見十幾名芬蘭士兵在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了驟然閃現的火光中。他就已經知道了局勢的主導權已經回到了他們的手中。
隱藏在卡車後的那個排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一展拳腳,負責操縱大口徑擲彈器的士兵在搗鼓了半天之後已經開始準備好了第一次射擊。
在軍官的一再督促下,那兩門擲彈器響了,可是它的射擊的方向卻打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