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多滑稽啊
為了搭配這條聞名遐邇的鑽石項鏈,傅昉特意準備了一條素色的抹胸裙,專門用來襯托它的美。
眼下,在全場矚目的目光下,傅昉挺直脊梁高高昂起了脖子,隻想在所有人麵前都轉上一圈,好叫她們都看清她脖子上戴著什麽!
麵對旁邊人的諂媚和阿諛,傅昉隻含笑表示:“這項鏈重的很,原本我說不戴的,是雷空堅持要我把它戴出來給大家看看。”
正在和來賓寒暄的雷空聽見這話,隻別開了眼。
餘光裏,傅昉看見了熟人光臨。她用身子帶動著脖子轉了90度,衝著來人微笑道:“怎麽才來!”
“這不是要出門的時候你幹女兒撒潑嘛。”
傅昉微微垂眼看向金玓懷裏的繈褓,一個皙白粉嫩,像個洋娃娃的嬰兒正瞪著眼睛看她。傅昉哎呀了一聲,忙衝著雷空的背影出聲:“你快過來看看你幹女兒。”
雷空好奇地看著繈褓裏的嬰兒,小心地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子,而後說:“好軟。”
金玓無奈地笑,“人不是軟的還能是硬的不成?”
雷空看看金玓,又看看旁邊的高璽,嘴裏夾槍帶棒,“你們兩憑什麽能生出這麽好看的孩子?”
高璽在旁冷哼一聲,“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羨慕嗎?羨慕也隻能看著,這是我女兒。”
雷空把西服上的袖扣摘下來,而後問金玓:“我可以抱抱她嗎?”
金玓擔心道:“你會嗎?”
“你不是在旁邊看著?”
雷空從金玓懷裏把嬰兒接過來,小心地讓她窩在自己臂膀裏,而後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他說:“好輕,比我家裏的狗都輕。”
金玓頓時不知如何說他,隻看了看傅昉,含笑道:“這麽喜歡小孩?你們抓緊生一個啊。”
傅昉害羞地用腳尖戳了戳金玓,聽雷空問道:“對了,這孩子叫啥名?”
金玓臉上露出哀怨的模樣,說:“原本想讓顧夫人或者安先生幫著取一個,但是因為上次夏早柑的事情……”
“這取名誰不能取?回頭我讓我爸給她娶一個。”
金玓想說你爸根本沒讀過幾年書,這文化修養能跟人豪門望族世代簪纓安氏比嗎?你們四兄妹這名字取得也就那麽回事,別回頭給她女兒整出個什麽翠花香蓮的名字來。
但這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說不出口。不管她心裏如何嫌棄雷霆的文化水平,人家也是柏海一人之下的大富豪,不是她這種人能夠得罪的。
不過雷空看樣子是真喜歡她女兒,一直抱著不撒手不說,還時常從嘴裏發出咯咯噠噠的動靜。
趁著雷空把孩子抱去給他媽看,金玓忙跟傅昉說:“看他這麽喜歡孩子,你們抓緊一點啊。”
這話一落,就見傅昉的麵色瞬間黯淡下來,尤其是在銀河之光的對比下,更顯得陰暗。
金玓大概明白了什麽,小聲驚呼道:“不是吧?這都什麽時代了,你們不會還在堅持婚前不同房這一封建傳統吧?”
見傅昉緊緊抿著唇,金玓又問:“今天訂婚結束之後呢,你們要不要搬到一起住?”
“他沒說過。”
“那他現在住哪?”
傅昉往東邊角落的位置看了一眼,“他自己家,酒店,或者……葉琦琳那。”
金玓的麵色也跟著難看下來,她問說:“你打算怎麽安排那個女人?”
“我能如何安排?雷空把她現在住得房子送給了她,每月都有一定的花銷給到她,她在各大商場都有自己的貴賓卡,這吃喝住行雷空都給她安排好了,根本不用看了這個當家主母的眼色。反倒是我……”
傅昉深吸一口氣,還是沒忍住跟自己這個最好的閨蜜抱怨道:“這次訂婚的禮服,首飾,一切亂七八糟的用項都是我自己掏錢,哪有我這麽憋屈的富家少奶奶?”
金玓不曉得這中間還有這麽多事,一下有些怔住,但看傅昉要哭不哭的委屈樣子,又隻能勸道:“他一個大男人哪有這麽細心,估計是忘了,你得自己跟他要求啊。”
“我怎麽跟他說?我說你給我買件衣服,你給我買個首飾?我是堂堂正正的雷家少奶奶啊,我這麽要求的話,又和葉琦琳有什麽區別?”
金玓再勸,“起碼,銀河之光現在戴在你脖子上。”
傅昉冷聲道:“這銀河之光現在還在夏晚橙名下。”
這下金玓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她趕緊把傅昉帶到角落,問她:“這怎麽回事?如果是雷空送給的夏晚橙,這也該是他們的共同財產才對。”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傅昉看著她,糾結了半晌,還是愁苦道:“雷空和夏晚橙根本沒有登記結婚。這條項鏈,雷空以贈予的名義給到夏晚橙,就登記在了夏晚橙名下。這是……夏晚橙的私人財產。”
金玓急得在原地跺腳,“這麽說,要是夏晚橙來找你要回這東西,你還必須給她?”
說到這裏,傅昉終於笑了一下,她說:“誰來找我要?夏晚橙?她不是死了嗎?”
“對對對!夏晚橙在柏海已經是個死人了。她現在的身份是sapphirexia,是個C國人,和夏晚橙沒有關係。”
金玓拍拍傅昉的肩膀,說:“那你可以放心了,不會再有人跟你爭這個銀河之光。”
“也不一定。”
傅昉看著遠處和人寒暄的雷空,說:“如果夏晚橙那兩個姐姐來找我要這個東西,我還必須給她們。因為在法律上,雷空和夏晚橙沒有登記結婚,他就沒有夏晚橙的財產繼承權。”
傅昉扯了扯嘴角,“你說好不好笑?夏晚橙這個名字是死了,但她名下有一大筆財產。這筆錢她自己動不了,贈予她的雷空動不了,隻有擁有遺產繼承權的她兩個姐姐可以享有。”
“太震驚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雷空和夏晚橙沒有登記。”
傅昉望著遠處勾著嘴角,“所以她夏晚橙可以心安理得地換個身份再嫁人,多滑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