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一語驚人
葉帥在後院裡面看了一下新人的訓練就離開了。
之前訓練的那些人,訓練幾乎都靠自己維持,畢竟場地有限,而宮七的千葉集團要運轉,許多業務都維持在人才輸送上,這方面就要佔用花家這個場地來盡心訓練。
所幸一切運轉的都十分有序,看來宮七對公司的運營能力,簡直是出神入化。
葉帥完全放心。
他當即開車去了三鼎酒店,去的時候,房間里並沒有找到拓跋,葉帥還以為拓跋走了,當即給他打了個電話,才知道這傢伙正在泰式按摩。
葉帥當時聽了幾乎想笑出來,心道這傢伙看起來總是那麼一板一眼,正兒八經。
但很懂得享受嘛。
自己有錢沒錢的時候,貌似也沒有去找過按摩。
不過一想拓跋素來單身一人,而且屢次經歷生死,也攢夠了財富,他不管要享受什麼,都有資本,而且也同樣沒有顧忌。
真的想起來,這傢伙雖然可能有許多心事,但過的卻比自己瀟洒多了。
他總是孤身一人,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樣。
雖說寂寞,可至少沒有那麼多牽絆。
自己現在雖說功成名就,在z市已經算是漸漸崛起,但兄弟越來越多,事業越來越大,他卻感到壓力倍增。
他甚至有時候會覺得窮於應付。
還不如回到自己當初一個人的時候,流亡天下,卻也不避其他。
他當即走入了拓跋的房間,坐在沙發上胡亂思索了一會兒,拓跋沒多久就回來了,看到葉帥的時候,就淡淡地問了一聲:「事情忙完了?」
葉帥嗯了聲:「不錯,現在什麼都不用管,只要專心陪你,盡我東道主的職責就行了。」
拓跋這時候也坐下來,默默地看著葉帥,平靜地道:「你知道我跟發丘宮合作那麼多次,一次也沒讓他們盡過地主之誼嗎?」
葉帥一愣,苦笑道:「我看任真跟鐵柱跟你那麼熟,而秦昊又喊你拓跋叔叔,還以為你跟發丘宮的關係很密切呢?但就算沒關係,屢次合作,也總該儘儘人情,這發丘宮也太不多做人了。」
拓跋搖搖頭:「關係的確沒你想的那麼深,但發丘宮不是不會做人,他們幾乎每次都要請我,只是都被我拒絕了。」
葉帥呆了下,看著拓跋:「可你卻給了我這個面子。」
拓跋淡淡道:「這是有原因的。」
葉帥翻了翻眼睛,笑道:「那你能說說原因嗎?」
拓跋乾咳了一聲,忽然一身:「剛才按摩了下,現在渾身舒暢,反正左右沒事兒,我們要不去喝點酒?」
葉帥一笑:「當然沒問題,呵呵,去我的場子,還是去別的場子?」
拓跋淡然:「去你的吧,有些事兒談起來,總是需要一個放心的地方。」
葉帥跟拓跋認識以來,對拓跋就貼了幾個標籤,冷靜,沉默,堅毅,冷酷。
可今日看來,這拓跋的許多標籤,是他自己貼上去的。
他只是讓人以為他冷漠,其實他還是有很多性格的。
也許是生活,也許是命運,才會讓變成這樣一個古怪而複雜,神秘而不可捉摸的人吧。
就像現在,他也會笑,也會有表情,也會跟自己說這麼多話。
可以看得出,他並非一個石頭。
也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葉帥當即帶著拓跋去了自己的場子,這個場子是韓浩管理下的一個會所。
這個會所其實不是單一一個娛樂會所。
原來之前尚水堂的旗下勢力產業還是很多的。
會所也不單單是一個皇爵會所,宮七整合下,把周圍幾個門面全部盤下來,而把其他處的產業都退掉,打造了一個以皇爵會所誒中心的娛樂街。
在這周圍,皇爵就是最高檔的會所,而其他產業,則是大眾產業,雖然不高檔,但也很熱鬧。
這裡一到晚上,就燈紅酒綠,人流量很大。
葉帥跟拓跋進入其中一個酒吧。
這些場子里駐紮的都有韓浩最信得過的兄弟,葉帥之前在z大的時候,經常去韓浩的酒吧,所以跟他的兄弟很熟,而後來接受訓練的時候,韓浩的兄弟也參與的不少。
所以這些人都認得葉帥,葉帥一進去,就亂打招呼。
葉帥則直接擺擺手,讓兄弟不必客氣。
然後就問拓跋喝什麼酒。
拓跋倒也不客氣:「白蘭地,上點檔次的。」
葉帥倒無所謂,招待拓跋這樣的朋友,多大的代價,他都願意付出,當即讓兄弟準備兩瓶珍藏級的白蘭地,給自己拿過去,隨即他則在一個兄弟的帶領下,來到一個比較靠邊緣的vip酒桌前。
這裡的沙發都是軟皮的,很舒服。
在這裡,稍微寧靜一點,燈光也暗一點,但高度很高,所以場中央的情況,看的還是很清楚的。
z市比較發達,這裡的娛樂業,自然也算不上落後。
演藝的舞台,都是酒吧管理人找來的妹子和藝人在表演,這些藝人和妹子都是掛牌表演,客人是可以點很多服務的,陪酒,送花之類的,怎麼都行。
也許正是這種經營方式,令這裡的生意異常的火爆,人很多。
拓跋用雪碧自己調酒,分別給葉帥還有自己倒上,他舉杯先喝了一口,淡然道:「我第一件見你到時候,你在這裡還一無所有,可現在,你卻有這麼大的產業了。」
葉帥笑道:「世事難料,有些事兒,真是連自己都不清楚,我當初來的時候,只是想逃避一些事兒,只是想要來這裡得個清靜,賺份錢而已,誰能想到,有今天呢?」
一句世事難料,勾起了拓跋無數的回憶。
他又喝了杯酒,然後冷笑一聲道:「的確是世事難料呀,我曾以為我的人生是輝煌的,可沒想到,竟一直是暗淡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走到今天的這地步,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我自暴自棄,但現在,我有點看開了。」
他說的這些話,都令葉帥很感興趣。
在葉帥心裡,拓跋從來都避諱談自己的事情的。
這次卻例外,居然主動地嘆氣他的事兒,葉帥心知,這是自己了解拓跋的一個絕佳機會。
他當即問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又是怎麼看開的?」
拓跋卻話匣子一收,繼續倒酒,喝酒。
葉帥有些著急,卻不敢逼著問,生怕拓跋腦子一熱,又不說了,他乾脆點了支煙,當作消遣。
問拓跋抽不抽,拓跋直接搖搖頭。
葉帥只有自己百無聊賴的抽著,目光落到舞台上那些美艷的妹子身上,目光也有點捨不得離開。
怎麼說,他也成年這麼多年了。
可是他已經有很久很久都沒有感覺過女人肌膚的味道了,那種感覺不是單單的觸碰,是一種感受,一種享受。
可葉帥卻斷了太久太久。
久的他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的生活都不是很正常了。
就在這時,拓跋突然道:「你不是很奇怪我為何給你面子,要留下來,接受你的地主之誼嗎?」
葉帥聞言眼睛一亮,目光落在葉帥的身上:「為何?」
其實剛才的話拓跋說的還真是有點裝逼的味道。
畢竟別人給他請客,他還總不願給面子,無論誰都會覺得這樣的人有點太冷漠。
可葉帥卻清楚拓跋的性格,若別人是做作,但拓跋絕度不是。
他有他自己的原則,很多交道不願意打,也懶得打。
這次能夠給自己這個面子,還真是破例。
葉帥雖然清楚自己跟拓跋共同經歷了一些危難,也許是看在這些上面,拓跋才願意給自己面子,但不知怎麼的,他的心裡,卻還是有別的想法。
總覺得,拓跋是另有原因。
畢竟任真跟他們一算是屢次出生入死,而且任真跟鐵柱的性格雖然不是絕佳,但也每次都有團隊精神,也從未拋棄過任何人。
拓跋為何一點面子都不給呢?
就是在這種直覺下,他對拓跋所說的理由,十分感興趣。
拓跋連續喝了幾杯酒,目光反而變得更清澈了,他忽然道:「你還記得那你支筆嗎?」
葉帥雖然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什麼,卻還是問了一句:「什麼筆?」
拓跋凝聲道:「你又何必明知故問,自然是那一支金屬筆!」
葉帥的臉色頓時大變,他怎麼也沒想到拓跋竟然會提起自己的那支金屬筆,難道他要說的事情,跟那支筆有關嗎?
遲鈍了一下,葉帥就道:「拓跋,不瞞你說,那支筆,現在已經不在我手上了。」
拓跋皺眉:「怎麼回事兒,那不是你的筆?」
葉帥搖頭:「當然是我的,只是我在z市這些日子,樹敵太多,很多人都想把我除之而後快,又一次我被人暗算,差點被殺,金屬筆也被奪走。」
拓跋有些不可思議:「竟有人能夠暗算你,是什麼人?」
葉帥倒是沒想到拓跋竟對自己這麼信任,把自己看的這麼高。
他嘆了口氣,有些慚愧:「說來也怪我自己,看走了眼,是一個自己人,我們本來是合作的,但沒想到,卻是他跟別人一個合作的陰謀,我不備之下,走入圈套,所以才被抓,後來也是勉強逃走!」
拓跋皺皺眉,漠然道 :「我就說嘛,若是正常暗算,又有誰能夠暗算的到你。」
葉帥苦笑:「你何以這麼高看你。」
拓跋搖了搖頭,凝聲道:「我不是高看你,我高看的是獵鷹這支隊伍,從裡面出來的人,更何況還是隊長級別的人,又豈是那麼容易被暗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