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迷茫的真情
這孩子沒有睡好吧！美麗的眼睛下方已經有了暗青色的眼袋，眼眶周圍也圍繞著黑眼圈，唇色蒼白無力，一張小臉……更是憔悴的讓人心疼不已。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為什麽要我陪在你身邊……以什麽身份陪在你身邊，你想過嗎？你……難道不恨我嗎？”南宮禦寒深深的看著這雙無神的眼睛，帶著無情的質問。
“我……”淩雨寂傻了，她不知道……不明白……身份？恨？
看著人兒迷茫惶惑的眼神，南宮禦寒知道，她不懂！此時的她，也許隻是想要一個依靠，人總是害怕孤獨的生物。也許她是聽說自己要走了，所以才會恐懼害怕，雖然自己傷害了她，但是……在她的心裏，自己卻又是她信賴的一個人。
“寂兒……你還太小，你不明白……我其實對你有著怎樣的感情……”南宮禦寒抱起了她，本想將她放到沙發上，可是她一直抓著他，他也就隻好繼續讓她麵對自己坐在他懷裏。
“感情……”淩雨寂無意識的呢喃，眼眸無神。
“你知道那晚的事情吧！”南宮禦寒撫摸著她的臉龐，“那一晚，我讓你從女孩兒變成了女人……”
淩雨寂臉色慘白！！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是的！南宮禦寒毫不留情的揭開這一切，讓淩雨寂無法逃脫，隻能麵對！！他在賭……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賭什麽？隻是知道，想要讓她麵對，麵對自己這份自私的感情！他想……以一種強製性的手段，讓她明白……他愛她！他要她！！
“你害怕嗎？你是不是在怕我！”南宮禦寒直視著那雙已經呆滯的眼眸，心也瑟瑟發抖，明明克製著自己不要這麽殘忍，不要讓她再次受到打擊和傷害。可是……嘴裏卻還是無法控製的吐出本想埋在心底永遠不吐出的話語，“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已經可以做你的父親的老男人對你抱有這樣的想法很惡心？告訴我，雨寂……你是不是很恨我！！”
淩雨寂整個人處於呆滯迷茫的境況。十八歲的她，還隻是一個稚氣的孩子，此時還無法消化南宮禦寒強加給她的一切！她甚至無法反映，他說的每一個字。
南宮禦寒眼眸幽深！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做！她太小了，本質上來說還隻是一個還未踏足世事的孩子……現在說這些，他無法從她口中得到任何答案或是承諾。
淩雨寂聽不懂南宮禦寒的話，但是……敏感的她還是憑著神經捕捉到了幾個關鍵字，‘感情、女孩兒、女人、害怕、惡心、恨？？’
時間好似已經凝結成冰，氣氛詭異的靜謐，過了很久、很久。淩雨寂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微張著嘴，睜著大大的迷茫的眼睛看著他。就在南宮禦寒要放棄這段無意義灌輸殘忍的談話時，淩雨寂顫抖著開口。
“先生……我沒有被……那兩個人……，對吧！”眼睛漸漸找回焦距，她抓著他的衣衫，顫抖又急切的詢問。
“沒有，我及時趕到了！”南宮禦寒順理的回答，他看著她，“但是……”
“我記得……”淩雨寂緊了緊抓住他胸襟的手指，低下了頭，“我被他們打了針……好疼好疼……後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感覺有人抱著我……好溫暖！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先生……我以為是夢……可是，後來，我意識到……真的是你來救我了……”
“……”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被綁架的時候好害怕，可是……我想到了先生……我想，你一定會來救我的！然後……我又不那麽怕了……被他們……”淩雨寂身體搐動了一下，顯然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可是她卻咬了咬唇，“我好怕，我大聲的喊先生，快來救我……我真的好怕。”說著說著，淚水就流出來了。
“別說了，別說了……”南宮禦寒狠狠的抱住她，將她按進懷裏。他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孩子的心中……竟然是如此的……
淩雨寂不想說這些事情，可是……懵懵懂懂的她總覺得，如果不說出來，也許……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前兩天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淩雨寂顫抖的手指攀上南宮禦寒的背脊，緊緊的摟住，“我在想……明明我喜歡的是風哥哥，可是……為什麽，我害怕的時候，卻突然滿腦子都是先生……為什麽我沒有想著風哥哥會來救我？我為什麽會這樣呢？人家電視上不是都演……人在危險的時候，腦子裏都是喜歡的人嗎？為什麽……我會想到先生呢？”她虛無縹緲的聲音，像是在問著自己又像是在問著他。
南宮禦寒渾身一震，眼眸瞬間大睜。她在說什麽？她說……
南宮禦寒猛然推開她抓住她的肩，眼神堅定狠戾的對著她說：“我來告訴你為什麽？因為，你愛上我了……你對季雨風不過是小女孩對哥哥的依戀而已，明白了嗎？”
“迷戀！”淩雨寂迷茫的看著他。
“對！你要一輩子記住……你愛的人，是南宮禦寒！！”沉穩有力的魔魅嗓音一字一句的進了淩雨寂的耳朵，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我……愛……南宮……禦寒！”淩雨寂彷如鬼迷心竅一般重複著這個事實，“我愛……先生？”
“對，愛我……寂兒，永遠愛我，永遠待在我身邊……我給你想要的一切，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一直！！”南宮禦寒定定的看著她，“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會放你走……你注定，一輩子隻能在我身邊……”
淩雨寂模糊的眼閃動了幾下……
“那天晚上……我跟先生……是你……我……”淩雨寂語無倫次的看著他，臉色突然染上些許紅暈。
那是她的第一次！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映像，隻是零零碎碎的小片段……看不清，理不整。從頭到尾，隻是感覺在大海中央沉沉浮浮……周圍很溫暖，抱著一個浮木……
知道懷中的人兒想到了什麽，了然一笑，然後在她注視的眼眸中低下頭。
一條粘膩的滑舌溜進了她的嘴裏，兩人的舌尖剛一相觸，女孩就像被抽幹了精氣般，渾身癱軟下來，男人仔細的在女孩兒的嘴裏巡視了一遍後，依依不舍地分開了唇。兩人的津液緩緩地流入了女孩的喉嚨裏，她忍不住嗆咳起來。失神地看著眼前那笑的讓天地動容的男人，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神誌，張口道：“先……生……”
“討厭嗎？”南宮禦寒徑自問。
淩雨寂偏了偏頭，略顯稚氣的搖了搖頭。
“寂兒，你已經長大了……是女人了……我南宮禦寒一輩子的女人！！”
在南宮禦寒氣勢恢宏的宣言中，淩雨寂遲來醒悟的臉色通紅，給原本蒼白呃臉龐添了一抹情色。
十八歲的她，雖然小！但是……她卻懂一些的……那些事情……
而懂了一點這些事情的初始源頭卻是十六歲那年，偶然在自己的房間撞上南宮軒焰那小子和洛雪凝的事情之後……才帶著女孩子的羞澀和罪惡感覺，偷偷的在先生書房的電腦中查詢過……她猶記得，當初的自己，無聲的讀著屏幕上那些字的時候，滾燙的心……
她不知道怎麽麵對這件事情，目前為止她還不懂什麽才是愛……她隻知道，現在她最害怕的是……南宮禦寒不要她！！
無聲的貼在男人的胸口，閉上了眼睛！好溫暖、好舒服、好……安全！！
南宮禦寒輕笑著拍著她的背，幸福的感覺著懷中淺淺的呼吸……
不管要多久，我要讓你愛上我……永遠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