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學員們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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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騎在馬上,向著施法者學院的方向緩緩騎行。法塔林城雖然已經對未來的行政區域進行了安排,但現在所有的管理者們一部分在阿門加農的白塔內辦公,另外一部分則在施法者學院新修建的建築中辦公。
那些建築本來是為了施法者學院中日益增多的團隊修建的,他們中的不少社團一直吵鬧著要至少一間可以滿足他們日常交流和活動的房間。得益於這群年輕的學員們對其興趣和社團的熱愛,他們還是鼓搗出了不少讓法塔林協會感興趣的東西。
一些奇異的小玩意,比如已經開始在法塔林執法隊伍中普及的可以調節光線的鐵棺燈。比如之前白恩用過的閃光球,可以在使用後爆炸令人目眩的光亮。還有保存器官的密封袋,可以保證屍體根據季節不同保持一到七天不腐爛。
不過用處比較大的反而是膠帶,他們用動物凝膠和植物凝膠配合一些魔法材料製造了一種粘合力非常強的膠帶,這種膠帶不僅可以用於暫時填補或者修複物品,最關鍵的地方反而是可以快速處理傷口,尤其被刺或者切割造成的傷口。
當然,有了膠帶,膠水也很快被研究出來,這種膠水可以用於粘合傷口,現在則正在被那個血液擁有治療能力的女巫艾莎安-艾爾吉諾建立的法塔林醫學院所研究和推廣,慈悲修女會也參與其中。
可惜,還有一些奇葩的團體,比如魔化繩舞者劇團,還有一個自稱友誼是魔法的社團,研究出了一種可以短時間魅惑人類的噴劑。不過後者的產物很快就被用於違法行為,白恩覺得沒準那些家夥研究這玩意本身就是為了違法的目的。
不過,其中最有用的有兩種,第一種是司拓凱為了方便而研製的製動護目鏡,它是一個頭戴式的護目鏡。除了主鏡片外,還有十一枚其他規格不同的鏡片分部在外部,根據司拓凱的需求,他可以選擇同時改變雙眼前鏡片的放大倍數,也可以調整單獨眼睛的放大倍數,這個技術被阿門加農買下,用於繼續研究他們一直在研究的魔法大炮。
另外一種則是動手能力不強的法師最愛,是一個名為鬥篷兄弟會的社團發明的。他們隻招收任何願意探尋神秘魔法的施法者加入,同時研究所有具有重大意義的法術和法術實驗。這是一群智力超群,想象力豐富,對魔法研究有狂熱喜愛的學員們創建的組織。
雖然阿門加農對他們特立獨行的風格有些擔心,不過還是盡力放任他們去鑽研他們喜好的魔法。迪恩和其他一些法師則認為他們如此沉迷於魔法是一件很不理智,極度幼稚的事情。白恩和安塔拉特姆之類的人則相對保持中立,不過他們也認為迪恩還是應當派人監督他們,以防止他們處於興趣或者愛好而搞出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他們暫時搞出來的這個東西似乎是為了方便他們不停地進行試驗,他們設計了一個金屬圓盤,直徑大約一尺,現在看來還有些大,並不方便攜帶,不過他們認為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這個金屬圓盤上可以繪製常用的法陣,當需要使用時,可以把它懸浮在人胸口的高度,之後輸入魔力,它就會在它下方的地麵繪製出完整的法陣。
非常方便,白恩弄了一個來玩。之所以對白恩來說隻能當做玩具的原因則是太大的法陣這玩意繪製不了,而常規的法陣數量太多,如果說讓白恩背一堆這種金屬圓盤到處跑,還不如臨時繪製方便。況且這玩意重量還不輕。
白恩一邊想著施法者學院中開始出現的各種奇異想法,一邊思考見到阿門加農後怎麽提出自己的要求。就在這時候,他注意到男孩們嬉鬧的聲音傳了過來。
每十天,在法塔林施法者學院學習的男孩們和女孩們都會被允許擁有一天的假期,可以隨心所欲的盡情享受。無論是年幼的學徒還是年長的男孩們都在一起喧鬧嬉笑。
平時總是每天從早忙到晚的學習知識、劍術,或是在廚房幫忙的女孩們,在每到這個日子,也都會悠閑地來到施法者學院的庭院中魔法花園附近散心,而大部分男孩子們則會乘這個大好時光聚集在一起來一場球賽。
獸皮縫製的皮球內塞滿了破爛的軟布條,他們大聲喧鬧、奔跑,偶爾也會拳腳相加。所有的男孩們都穿著他們最破舊的衣服,完全不在意撕扯或是沾滿泥汙。
白恩對於這點非常惱火,他嚐試交給這群蠢蛋們一種往聳立在木杆上的籃筐中投入球的遊戲時,這群笨蛋更喜歡抱著球前進而不是拍著球。
好吧,白恩當時認為或許用腳踢球更能讓更多的人接受,於是他又教了他們一種用腳把球踢出固定的門框中的遊戲。
不過這群蠢貨不出意外地把兩個遊戲的規則全部忘掉,反而自發的弄出來一種抱著球互相衝撞,最後用腳把球射入木杆上的籃筐中的遊戲。並且玩的樂此不疲,甚至在場地上畫出線,表明進攻陣地。這把白恩鼻子都氣歪了,不明白這種野蠻的運動有什麽好玩的。
白恩把目光從男孩們的球場一開,他注意到女孩們坐在魔法花園的精致長椅上,邊閑聊邊展示著自己美麗的青春。她們幾乎都穿著最好的衣裙,秀發梳洗得光彩照人。她們互相炫耀著,同時假裝對對方的魅力無動於衷。
當白恩把目光轉回來的時候,他注意到一個紅眼的男孩跑向正在進行的比賽,像往常一樣,男孩們早已陷入激烈的球賽之中。
持球的男孩有一頭沙紅色的長發隨風飄揚,如同一麵耀眼的旗幟。喧鬧中不時地爆發出一陣哄笑或是叫喊。他興奮地揮舞著雙臂,猛烈地追逐著,偶爾的疼痛讓他完全陷入了球賽的狂熱。
他晃過對手,用力將球高高地體向空中,躲開那些試圖將他絆倒的腳。沒人清楚這種比賽究竟是何時形成的,也不曾有過任何規則。就像不久前他們的父輩一樣,賽場上的男孩們已如置身戰場一般的群奮激昂。
白恩盯著那個紅眼的男孩,他記得那個孩子,在他來到法塔林島不久,跟著所有被賣來或者送來的孤兒們一起在澡堂洗澡的孩子。那個在餐廳發生了意外後仍然相當冷靜並且沒有慌亂的男孩。
也許,白恩想到。這個孩子可以成為減少他工作時間的那個人。隻不過白恩仍要思考一下,培養一個孩子擔任助手花費的時間和把這些時間放在工作上,哪一個更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