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深夜,暴雨!
第一百二十章 深夜,暴雨!
顧子青感知出金色骨頭上有兩大特點。
空間波動強烈,一旦把自身的靈力灌入到金色骨頭內,會有幾率激發金色骨頭進行空間跳動。
他沒有進行嘗試,對他這個修仙三萬載的人來說,也沒必要去嘗試,知道即可。
除此之外,金色骨頭內有一種特殊的氣機,正是這種特殊氣機,才讓顧子青感受到,具現化金蟾險地的氣息。
「應該是一種坐標,具現化金蟾險地無法具現化實物,應該是金色骨頭吸引具現化金蟾險地的出現。」
他記住這股特殊氣機,想著以後會有大作用。
「咦!金色骨頭內有骨髓精華!」
他仔細觀察,忽然發現金色骨頭有一條難以看到的裂縫,定睛一看,有黯淡的光華在裂縫中一閃而逝。
骨髓精華可助人改變根骨和根基,是頂級的珍寶。
「金色骨頭過於堅硬,難以打開,否則我可以利用骨髓精華,得知這是什麼生靈的骨頭。」
轟隆!
外面電閃雷鳴,下起大雨。
抬頭望向窗外道:「原來已經到了晚上。」
瞥了眼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麒麟,他起身關窗。
在窗口前,剛要關窗,兩個人打著傘在滂沱大雨中小跑,鑽進了客棧。
自從顧子青入住這間客棧后,再沒任何人敢入住,他甚至能猜測到,這家客棧的老闆都可能被換了。
有人進客棧,要麼是別有用心,要麼是大雨之下被逼無奈,進入客棧臨時躲雨。
他對此保持一絲警惕,若是來襲的敵人,他不介意宰了。
咚咚咚的上樓聲傳來。
顧子青關上窗戶,坐在椅子上,面向大門。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在他的門前停了下來。
顧子青神色平淡地品著茶。
突然,腳步聲動了起來,往隔壁而去。
「找端木玲瓏?」他的眉頭一挑。
撲通兩道跪在地上的聲音傳來。
「小姐,快回端木家吧!」外面有一人焦急道。
「五長老快不行了,小姐您快回端木家,五長老想見你最後一面。」另一人哭泣道。
大雨嘩嘩地下,雷鳴不斷。
屋內毫無動靜。
「五長老他知錯了,您畢竟是他的女兒,他如今卧病在床,神醫說他活不過今晚,您……求求小姐,回去見五長老一面。」
「因為小姐在青立國生事,五長老承受的壓力最大,可他終究是您的父親,他沒有對您做任何不利的事情,甚至抵抗來自其他系和外界的壓力,現在快不行了!」
隔壁的開門聲響起。
顧子青放下茶杯。
「他活得好好的,怎麼快死了?」端木玲瓏冰冷的聲音傳出。
「小姐在青立國生事的那一天起,五長老就被其他長老出手擊傷,外出更被其他家族的人教訓,他自知有錯在先,就沒有還手,漸漸的就走到這個地步,小姐,求您放下成見去見見他吧!」
「是啊,小姐,他快不行了,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五長老真的想見一見小姐。」
端木玲瓏似乎在沉默。
可能是想起以前的往事,想起母親被他以及端木家的其餘人,逼迫的跳進自殺的事。
過了一會才道:「我沒有這樣的父親。」
她來到青木城這麼久,端木家從未聯繫過她。
可見他們對她的情感之單薄。
她也意識到,要不是有端木水月的哥哥身份,端木家族肯定會聯繫上她,目的,不是幫她,而是殺她。
磕頭聲在外傳來。
「這是您母親的畫像,是五長老帶過來給您的。」
「五長老說,您只有記憶里的母親,但是畫像之類的都沒有,那是因為,五長老已經把您母親的畫像保存,他,他對您母親是有感情的,對您也是,小姐,求求您了!」
端木玲瓏的情緒開始波動,道:「給我!」
磕頭聲不斷傳出。
「他這個混賬害死我的母親,他怎麼可能對我的母親有感情!」端木玲瓏的情緒激動起來。
「五長老也是被逼無奈的,小姐不知道,五長老也很傷心,現在他快不行了,您就看在他是您父親的份上,去看他一眼吧!」
「他就想看您一眼,哪怕從此之後,您離開端木家都行,對了,他還為您準備了很多修鍊資源,是五長老這一生的積蓄,他說他對不起您。」
「你們走!」端木玲瓏壓抑著情緒,冰冷道。
「五長老……」一人的哭聲漸大。
「是五長老對不住您,小姐……小姐……小姐您別走,就在房間里待著,我們把五長老接過來!」另一人忍著悲痛道。
兩人下樓的腳步聲傳來。
顧子青端起茶杯,忽然一頓。
「師父。」端木玲瓏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說。」
「我……我想去一趟端木家。」
「見你的父親?」
「是的,他快不行了。」
「你曾經對我傾述,他間接害死你的母親,是你的仇人。」
端木玲瓏壓抑不住感情,痛哭出聲:「我能這麼辦,我……我這麼軟弱的人,能真的忍心殺他嗎?更何況,他快不行了。」
原來,她口口聲聲說要報仇殺掉父親。
只是嘴上逞能而已。
「你不怕有詐?」
「端木水月是假的,他絕不是我的親哥哥,他肯定有其他目的,但他要想在端木家族當我的哥哥,就必須保護好我。」
端木玲瓏掩蓋不住悲傷,還得耐心解釋。
「我陪你去。」
「不!太危險了!我自己去,他們不敢動我,要是師父跟著去,難不保他們對師父有想法。」
師父殺害這麼多家族的天才,最後鍋是端木家族背,可想而知,端木家族對師父有多恨,再加上師父已經與端木水月有衝突,要是端木水月做點什麼,師父出了事怎麼辦?
不僅如此,各大家族的眼線死盯著師父,能不出去最好。
「求您了!他快死了,我……想去見他一面,我……我唯一的父親。」
說出這句話時,誰都無法想象,她是多麼的痛苦和難受。
飽嘗痛苦十多年,端木玲瓏何嘗不想有一個疼她、愛她的家庭?
可惜,都沒有。
但她的心裡還是很善良,很天真的。
父親對她不好,到頭來,做女兒的始終忘不了血脈親情。
「去吧,有事,放信號彈。」顧子青輕嘆道。
他,也有自己的父母和妹妹,明白端木玲瓏這種複雜悲痛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