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憤怒三
第123章 憤怒三
她頓時激動不已,跟霍加說了一聲,也沒等他說話,就快速地消失在原地了。
雖然霍加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並且也常去,但也是第一次見大活人,突然從她面前消失不見,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驚嚇,喊著夏紓的名字。可惜沒有人能回復她,只有空蕩蕩的迴音不停飄蕩。
夏紓一進空間,覺得跟以前什麼變化也沒有,只不過這不是她最注意的問題。她最在意的是小元胡到底在哪裡。
小元胡正躺在草墊上。
只是他並不想以往那樣躺在草墊上,而是被冰封鎖住了,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冰層里。
夏紓大力的拍打冰層,可是毫無動靜。她心中焦急不已。不知道到底怎麼樣才能把這冰層打開,讓小元胡從裡面出來。
無奈之下,她搬了空間里上次砸劍齒虎留下來的大石頭,對著冰層砸去。剛開始,她並不敢太用力的去砸,怕傷到了裡面的小元胡。但是想到這冰層非常結實,一直沒有要裂開的動靜,只好用盡全力去砸。
讓她十分驚奇的是,非但冰層沒有裂開,反而把大石頭都給砸碎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夏紓想盡辦法,也不知道該怎樣把小元胡給救出來。
她無助的趴在冰層上,喊著小元胡的名字。可是小元胡,卻毫無動靜,一動不動的躺在裡面,毫無聲息。
突然,夏紓發現手底下有一絲融化的感覺,她攤開手掌看,是水痕。這才想到,冰遇熱不就化了嗎?
於是她緊緊的抱住冰層,想要把冰層就這樣捂融化開來。
可是冰層卻毫無融化的動靜,這又讓夏紓非常迷惑。如果冰層不能融化,那剛剛的水痕是從哪裡來的呢。
心痛之餘,她一咬牙,把小元胡放在石頭上。在一旁點了火,燃了草墊,希望能夠把冰層給融化開。
冰層稍稍有融化的痕迹,夏紓欣喜不已,這個方法果然有用!
誰知冰層只融化了一點點,便沒有動靜了,夏紓想調換一下位置。一不小心,冰層連帶著冰層里的小元胡,突然一起掉進了火坑裡。
這一突發事故,把夏紓嚇得半死。她顧不上會不會燒到自己,立馬把手伸進火坑裡,想要把小元胡抱上來。
她的雙手剛伸進去就被燒的疼痛不已,冰層很重,又滑不好抱。等她顫抖著手,把小元胡抱上來時。夏紓的雙手連同手臂已經紅彤彤一片,血肉模糊了。
然而,冰層在火堆里呆了那麼長時間,一點變化都沒有。
似乎剛剛的融化只是夏紓的錯覺,一切都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夏紓的手燒疼不已,她抱住冰層無助地哭:「小元胡,你快出來呀,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該怎麼辦,才能把你就出來……」
可不曾想,她的血跡竟順著冰層上,一點一點的往裡滲透,一直到小元胡的臉部。
那血像一道紅光射進他的眉心,夏紓只覺得自己的血液,好像不受控制一般湧進了小元胡的內心,似乎要把她吸干為止。
她驚恐不已,想要把雙手拿開,卻怎麼也挪不動一分。她的臉色逐漸蒼白,呼吸也逐漸微弱,就連身體也透明了起來。
一股黑暗的力量襲來,夏紓忍不住昏了過去。
在外面等待的霍加,一直不見夏紓出來。心中非常焦急,可是卻沒有一絲辦法。沒有夏紓的帶領,他進不了空間,也不知道夏紓現在怎麼樣了。
他突然想到被她收進空間里的劍齒虎和猛獁象,霍加忍不住猜測,難道是它們又復活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夏紓就危險了。
霍加恨不得長了翅膀,一下子飛進去才好。他心中焦躁不已,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暴躁。
就在這時,賽罕和庫都又來給他們送食物了。賽罕有些奇怪,為什麼夏紓不在,以往他們過來送食物的時候,夏紓都是在霍加身旁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賽罕詢問了兩句,不管霍加心中怎麼樣焦急,卻還要在他們兩個面前掩飾情緒,以免他們發現了什麼。
儘管如此,他們三個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彼此太過熟悉,還是被賽罕發現了貓膩。他們多次詢問,都沒有從他的嘴裡問出來什麼,也只能不放心的離開了。
賽罕和庫都回去不久,依麻就過來了,想來是他們擔心霍加,和依麻說了什麼,讓依麻過來看看他。
霍家只能強打起精神對依麻說,夏紓去小溪邊的森林裡採集東西了,一會兒就回來。依麻這才半信半疑的離開了。
而空間里的夏紓一直躺在地上沒有醒過來,在她身旁的那塊冰層卻一點一點的裂開。
突然,冰層里冒出了一隻手,那隻手一點一點的把冰層撥開,小元胡就這樣從裡面爬了出來。
夏紓是被人打醒的,一睜眼就看見了小元胡那張放大的臉。她先是被嚇了一跳,后是驚喜不已。
她摟住小元胡不放手,一直詢問他消失以後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被冰層封住。是因為他多次借給夏紓力量,還是因為突然閃現的白光?
小元胡起先支支吾吾,不願意多說,他這個樣子惹得夏紓更加自責。
其實夏紓的心裡已經隱隱約約的已經猜到了,左右不過是那些原因,才導致小元胡的消失。
起先在對付那些攻打進來的野人時,她因為能借小元胡的力量而興奮不已。現在想想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她既然吸取了小元胡的力量,得到能力,那麼小元胡就必定會失去什麼。
如今小元胡能夠安安全全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已經感謝天地,以後萬萬不能再去胡鬧了。
還沒能跟小元胡聊一會天,就聽見外面霍加傳來的暴怒聲音。只見他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通紅,身上肌肉緊繃,像一頭已經站在邊緣之上暴怒的獅子,神情相當恐怖。
傷口上綁著的衣料也被他全部撕扯來了,血順著他的皮膚,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