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農趣——人生難得幾回閑
“路老師,你教的九八屆那個李玉偉,考的什麽學校?”看到路誠征進來,高興勁還沒下去的王興文老師開口問道。
“李玉偉?他沒考上,後來複讀的時候差5分沒有上二本線就去打工了,04年的時候他說在自考鳳城理工冶金專業,怎麽了?”路誠征老師問道,關鍵是怎麽突然問起他教的學生來了。
“剛才外聯的葉倩梅老師老電話,我交的九八屆入學的一個女生和李玉偉結婚了,我那個學生辦了一個培訓學校,你的那個學生李玉偉更厲害,自己注冊了兩個公司。我發現越是學習好的學生都是打工的命,那些學習半上不下的反而越有出息。”說完王興文老師搖了搖頭。
“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這個班04年底搞的聚會麽?當時我這個學生就已經開始發跡,隻不過瞞著不讓說,擔心班裏的學生攀比引起不快。回來我聽另一個跟李玉偉關係非常好的學生說,李玉偉幫了他不少忙,還有另一個高中時特別鐵的同學,今年剛剛起步。”
“關係能夠維持這麽多年的同學,隻要有個能夠把事業做起來,其他人也不會太差,怕的就是誰都沒有那個膽識,誰也沒有那個資金實力。”路誠征老師說道。
“你這個學生沒有再給你聯係過?”王興文老師問道。
“前年家裏剛生完孩子,過年在鳳城過的,去年回來之後被他原來打工的單位找走去旅遊,去了南夷省十來天,前後一耽擱沒空出來了。既然咱們學校聯係過他,估計十有八九會給我打電話。嗬嗬!”路誠征老師說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準備繼續備課,恰好這個時候我打通了路老師的電話。
路老師拿著手機在王興文老師眼前晃了晃按了接聽鍵,“李玉偉,有段時間沒給老師打電話了。嗬嗬!”
“不好意思老師,公司爛事太多,所以電話打的少了點,嗬嗬!”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的!你打電話有什麽事?”路老師問道。
“是這樣的,學校今天打電話讓我們參加學校的校慶活動,我想問一下有沒有說捐款捐物活動?或者說捐多少什麽的?”我問道。
“這個學校還真沒有提這事,你打算捐啊?”路老師問道。
“我也就是想問問,目前我們公司正在大規模擴建,太多的資金拿不出來,不過百八十萬還是沒問題的。如果學校有這方麵的安排,我想把這筆錢以基金的方式交給學校,用來表彰那些成績好的同學,同時幫助那些家庭條件差的學生。”我說道。
“好!我去學校問問,看看有沒有這方麵的安排。什麽時候有空了可以來學校看看,剛才聊天還提到你了。嗬嗬!”路誠征老師說道。
“好的路老師,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有空我再去看你。”我說道。
“好的!”說完這才掛了電話。
“看著吧,校慶輪到咱們兩個露臉了。嗬嗬!”路老師說道。
“怎麽了?”王興文趕緊問道。
“他們兩口子準備捐給百八十萬,你說說咱們學校出去的學生,有幾個肯拿這麽多錢捐助學校?又有幾個拿得出來?”路老師說道。
“真的?”王興文噌就站了起來。
“剛才李玉偉打的電話,既然兩個人都是咱們學校畢業的,自然不會寫他自己的名字,等著吧!嗬嗬!”路誠征說道,同時出去準備了解一下情況。
這個時候農村菜地可以摘的也就是黃瓜和西紅柿,不過黃瓜已經過了最佳時節,和剛開始長黃瓜的時候口味差距太大。不過西紅柿還可以湊合,讓小晨雨在路邊等著,到地裏摘兩個熟透的大西紅柿。
徹底長熟的西紅柿掰開裏麵有點發沙,吃起來略有點甜味,而且比較軟。不像催熟的西紅柿裏麵發硬,還酸的辦法吃。
“走啦!咱們回家吃西紅柿,天越來越熱了,得回去了。”說完抱起小晨雨往回走,一個大西紅柿放她手裏讓她抱著,我手拿著一個。
看到我們兩個回來,嫂子把小晨雨從手裏接過來,領著她去大水缸旁邊拿瓢舀水洗西紅柿,小晨雨眼巴巴的看著安永蘭洗,好像生怕一不留神被偷吃了似的。
日上三竿早上趁著天涼快幹活的老鄉們基本上都開始回村,碰巧叔叔也剛從地裏回來。
“叔叔,沙灘地裏現在還有油子(蟈蟈)麽?”我問道。
“很少了,現在荒地都開沒了,莊稼地裏經常打藥,很少能看到,要是運氣好的話河堤上還有可能碰到。你還想捉油子去?”叔叔開玩笑似的說道。
“我想看看去,萬一要是能抓個一兩個回來,帶回去給孩子養著玩。”我說到。
“那你就碰碰運氣去,今天我幹活偶爾還能聽到叫聲,太少了。”叔叔說道。
“行!晌午的時候我去一趟,哈哈!”我說道,叔叔笑了笑騎著自行車回家去了。
中午的太陽非常毒,農村人都不會這個時候去地裏幹活,特別容易把皮膚曬傷,萬一要是暈倒了連個幫忙的人都找不到。
吃完午飯之後把高中時夏天穿的長袖襯衣穿上,不過有點瘦了,下麵穿了一條舊的長褲,開車直奔村裏的沙灘地。
原來這裏的地都是白沙子,中間一條河不知道哪個年代就幹了,河堤上都是紫穗槐,村裏人收割之後編筐用,現在就成了蟈蟈唯一可生存的空間,因為沒人會往這裏麵噴農藥。
小時候沒少抓蟈蟈,用手捋兩把紫穗槐葉子拿在手裏,看到蟈蟈之後慢慢靠近兩手一扣就能夠抓住。個人感覺蟈蟈對綠色不是太敏感,所以用手拿著葉子更容易抓住。
將車在河堤旁停好之後直接登上河堤,滿眼望去全都花生地和紅薯地,幾乎找不到哪怕一小片荒地,人的力量真的很強大。
在大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依然沒有聽到蟈蟈的叫聲,隻能順手捋了兩把葉子闖進紫穗槐地,全靠兩隻眼盯著上麵找。
當我邁出下一步的時候,就看到前麵的葉子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麽東西跳了下去。根據小時候抓蟈蟈的經驗,連忙衝過去將紫穗槐往一邊一扒拉,果然看到一直蟈蟈快速的往遠處蹦。
既然碰到一隻怎麽可能讓他跑了,趕緊追了上去不過接近之後才發現還是個幼蟲,再褪一次殼才會叫,無奈隻能放過它。小時候抓蟈蟈也沒有這麽順利,不過那個時候蟈蟈比較多,主要集中在荒地和墳地,不過人大了不會再為了一隻蟈蟈在墳地亂轉。
河堤上剩的這片紫穗槐麵積不大,放過了第一隻剛走幾步就看到了一隻成熟的蟈蟈,雖然沒有叫依然還是被我發現,蹲在最頂端的葉子上曬太陽。距離還有好幾步遠就把兩隻胳膊伸開,手裏拿著葉子一點點的靠近。
此時已經能夠看得清清楚楚,頭上兩隻大觸角跟天線一樣四處擺動,隻要有點風吹草動絕對會跳下去,一旦落下去速度稍微慢一點都會逃之夭夭。
不過紫穗槐下麵的葉子已經落光,蟈蟈綠油油身子反而更容易發現,這估計是它們最失策的地方,要是落在其它草地裏,基本上等於沒戲,肯定再難找到。
此時兩隻手距離蟈蟈已經不足一尺的距離,因為樹葉子當著我的手,雖然引起了蟈蟈的警覺,但還沒有到逃的地步。
已經到了這個距離,根據小時候抓蟈蟈的經驗,這個時候一旦發力,對方逃走的希望很渺茫,所以接下來隻會有一個動作。
“啪”帶著樹葉的兩隻手果斷扣在一起,同時低頭看紫穗槐下的地麵,看看有沒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