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被人砍了
張欣對正哥做的一切好像熟視無睹又心安理得,對正哥的態度也若即若離,正哥實在猜不透她心裡到底怎麼想,幾次旁敲側擊張欣對她的工作的意見,張欣都會笑咪咪的說,很好啊,然後再若有所思的指出一些需要改進的問題,幾次三番的下來,不僅是正哥,我們都發現,只要張欣不想說的,你問是問不出個所以然出來的,張欣實在是打太極的高手,遇到關鍵問題就好像那些明星回答狗仔對緋聞,永遠答非所問。
我對正哥的馬屁行為實在不屑,其實說實在的,大家都知道拍馬屁的重要性,不過我也算是做銷售的異類了,對下屬對商場,我搞的定,偏偏一旦對自己的直屬老闆,我就會莫名的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是得體的。
最頭痛與自己上司溝通,覺得距離不好把握,友誼不好建立,遇到一起去老闆吃飯,再美味的佳肴也變成味同嚼蠟。
馬屁這條路我也不是說真的清高不想走,但是知道自己實在無法做到像正哥那樣肉麻,所以乾脆將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要用自己的實力向老闆證明,自己的確是可以為她分擔實質工作的,而不是只會說不會做。
顯然,張欣對我的改革是看在心裡的,並建議我將櫃檯的管理的一些經驗和建議寫成報告交給她,我心中暗自得意,回家做了WORD的報告還嫌不夠完美,又折騰個PPT版本,為了做到美輪美奐,還半夜奮戰,極力想做到一鳴驚人,作業交上去后,張欣果然讚許有嘉。
我慶幸自己有了個好領導,不給自己束縛,又給自己絕對的信任,不再需要向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的去猜測揣摩老大的心思,而可以將更多的精力放在生意上,我甚至從心裡感激把我弄進這個部門的肖經理和官雪華。
可以說,我從心裡上是誠服了張欣,士為知己者死,在工作中,你在事業中找到成就感,連加班都充滿了動力。
而放眼看去,正哥沒有太大的動靜,他冷眼看著我的風風火火,以不變應萬變,只在張欣身上狠下功夫。
正哥當年不過職校畢業,靠著一張嘴進了一線化妝品櫃檯做銷售,用了5年才完成營業員到櫃長的升級,又用了3年才從櫃長到銷售主管,耐,是正哥的秘訣,別人沉不住氣,跳槽或者辭職,但正哥耐得住,他一步一步像海綿吸水般的掌權,所以他的氣焰是綿里藏針,深藏不露,修鍊出陰沉的內斂。
一時間,部門這出升職折子戲的主角變成了我和正哥,看看我和正哥的賠率各是多少。當然剩下的幾位同事也不能小看,冷門隨時會爆出。
這天晚上我加班到天黑才回去,去取了自行車,晃晃蘭蘭踩回家。
為了抄近路,我平時都往一條衚衕里鑽,走這條衚衕能免繞了十分鐘的路。
踩著進了很暗的衚衕里,只有幾盞昏黃的燈泡照著。
騎著騎著,前面出現了一群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遇到搶劫的了?
馬上踩住剎車,前面那群人馬上衝上來:「打死他!!!」
然後一大群人衝上來,慌亂中,我急忙扭轉自行車,上了車就要踩,一悶棍往我背後落下來。
我被這一棍直接撂倒在地。
一群人上來就往死里打,我又聽到那個沙啞聲音的男人:「他媽的警告過了不要碰官雪華,不打死你還更囂張!砍死他!」
我側臉一看,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揮起一把砍刀朝我砍下來……
一刀,兩刀……一直砍了七刀。
其他人或是刀砍或是木棍或是腳踢。
沒到一分鐘,一群人匆忙逃離,只剩下我滿身血污的躺在地上……
我那時候意識還是很清晰,掏出手機,但看東西開始有點模糊,撥了最近通話,是小熙的,我說我在芳村極化衚衕被人砍了。
小熙一聽,還以為我開玩笑,然後再聽我聲音,覺得不像。
急忙的問我芳村極化衚衕在哪?
我漸漸的,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的做了好多夢,很多很多。
有小時候的和小夥伴在水裡抓魚的,有中學時唱國歌做早操的,還有大學時和莎莎牽手去籃球場玩的……
醒來時,睜開眼,見到的,是小熙。
「正南哥哥,你醒了!醫生!醫生……」小熙出去喊醫生了。
醫生來了,檢查了一下后說,情況穩定了。
我一共身中十三刀,沒死。
因為他們沒捅我,沒往腦袋上砍,沒往死里砍。
小熙邊哭邊說:「你要嚇死我了!」
「呵呵。」我笑了一下。
「你還笑得出來!」小熙罵道。
「難道還哭不成……」我除了感覺全身無力,沒感覺到疼。
「疼嗎?」
「沒啊。」我說。
「餓嗎?」
「很餓。」是真的很餓。
「我去買粥,你不要亂動!」她跑了出去。
我看了一下自己,手腳都包有紗布,口渴,想要拿水喝,沒想到一動,手也疼身上也疼。
傷口疼死啊!
拿不了了……
十幾分鐘后,小熙回來了。
我說我想喝水。
小熙給我端來了水。
喝了一大杯水,感覺舒服多了。
「我昏迷了多久?」我問小熙。
小熙正吹著粥:「就昨晚到現在。」
「醫生怎麼說?」
「還要住院進行康復治療。正南哥哥,到底怎麼回事啊?」
「哦……我也弄不清楚。」
「我都報警了,警察都去了昨晚,那個警察說等你醒來后讓我給他打電話,他會來跟你錄口供。」
「哦,好。」
「到底怎麼回事啊正南哥哥,是搶劫嗎?」
「我好餓,吃飽了再說。」
她喂著我。
還沒喂完,有人進來了,沒想到……竟然是官雪華。
她手抱著花,還有水果籃,一些吃的。
「她怎麼知道了?」我小聲問小熙。
「我昨晚慌了……見到你這樣,就……給官總打了電話,讓她來處理會好點。嗯。」
官雪華到我床頭,看了看,然後問:「什麼時候醒來的。」
「剛剛。」小熙回答。
又有人進來了,兩個警察,說是要錄口供什麼的。
我想,這事已經升級到了出人命的地步了,我不可能再隱瞞什麼了,而且,對那幾個傢伙的容忍,反而會讓他們更囂張。
乾脆把這事全盤托出。
兩位警察提著水果放好后,寒暄一番,然後問我可不可以錄口供,我說可以,他們把凳子搬來坐在床前。
我說道:「小熙,你出去迴避一下。官總,這事情……和你有關係。麻煩你留在這裡……」
小熙嘟起嘴:「為什麼嘛?」
「快出去,別問那麼多,以後告訴你。你先回家,乖,我給你電話你再回來,來的時候帶個牛肉麵!」我趕小熙出去。
小熙極不情願的出去了,然後帶上了門。
警察看看我,又看看官雪華。
我說道:「這事情,是因為她而起。」
我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我和官雪華的私情,包括被一輛黑色的轎車跟蹤,包括第一次被威脅,包括第一次在小區門口被打,包括昨晚被砍,包括懷疑的對象等等。
全盤托出。
官雪華面無表情,也很配合警察,把口供都錄完了。
兩個警察走的時候說會立案調查,叮囑我好好注意身體祝福我早日康復……
兩個警察走後,官雪華瞪著我:「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我怕說了你和我都惹上大麻煩……」
「現在不是大麻煩嗎?要是被砍死了怎麼辦!?」她大怒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那麼大的脾氣,頓時愣住。
半晌后,她似乎也意識到這裡是醫院,而且我還是個傷員。
「你懷疑是他們?」官雪華的意思是指李帶沫和黎眀。
我點點頭。
官雪華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是他們,我懷疑是……」
她的話說了一半,卻不說下去了。
接著重重嘆了一口氣。
「誰?」我立馬問。
「只是可能,但或許也不是他。」
「誰啊?」
「醫生說多久能出院?」她岔開話題。
「你說啊!我都快被人砍死了,總能知道是誰吧?」我又問。
「這事不能亂說,嫌疑人更不能亂指。我給你削個蘋果。」她去拿蘋果。
她過去為我拿一個水果,我把腳移動了,移到剛才她坐的地方,她退回來再坐下,就坐在我的傷腳上。我痛得大叫一聲,她連忙抱住我。
我實在很痛,淚水都流出來了,不過她這樣呵護我,那倒是值得的。
我也只是一時之痛,漸漸也平復下來了,她卻在吻我,我這時才發覺我的睡衣的鈕扣也被她解開了,她在吻我的胸,輕輕地吻,輕輕地舐。尖峰被觸時,那感覺強烈得使我有直接的反應。我想問她在做什麼,但沒有開口。
我怕我一開囗她就會停止,跟著她的手伸下去,探到我有強烈的反應,她抬頭對我微笑,問道:「是不是很舒服?」
我點頭,她又繼續下去,手在那邊繼續,而嘴巴在這邊繼續。
於是我也不客氣,我的手放到她的身上。
她使我越來越熱,我也使她越來越熱。
她的神情也變了,是一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神情,很熱的神情,她就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跟著她忽然推開我的手,在床邊站起來,然後去把門反鎖了。此時我已連睡褲都被她除去了,她一離開,我就有些尷尬的感覺。不過隨即我就不再尷尬了,因為此時她開始動手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而她的臉上有些古怪的表情。她從未這樣大膽過,她使我訝異。她不慌不忙地脫,完全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