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欠藥費了
沈母突如其來的闖入打斷了沈飛飛和沈父的談話。看著沈母圍著沈父一陣忙碌,沈飛飛沒再將話題繼續進行下去。
看沈母一臉戒備保持一定距離的神情,她一定是將沈飛飛當做軍方或者政府故意派來接近沈家的人員了。雖然沈飛飛將沈父的斷腿接好了,但是依然不能打消沈母的懷疑。反而因為沈飛飛的接骨手法太過利索,更加深了沈母的懷疑。
弄巧成拙了!
歎了口氣,沈飛飛就站在沈父的床前,默默地看著沈母著急地準備沈父入院的東西。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急促敲門聲和人們的交談聲。
沈飛飛猶豫一下,主動去開門。門外,一群穿著緊急救護服裝的工作人員正站在門口。一看到沈飛飛開門張口就問。
“是你們家有人摔傷了,打的一二零嗎?”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人問道。
“是的,是的。我家老沈摔傷腿了,你們快進來吧!”沈母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沈飛飛,一臉焦急地對急救站的工作人員說。
看著急救站的工作人員抬著擔架瘋湧到屋內,沈飛飛很識趣地讓到了一邊。像是個透明人一樣站在一個角落裏,獨自關注著醫生們的一舉一動。
一陣緊張的問診救護後,沈父被救護人員抬上了擔架,就要出門。
“姑娘啊,我家老沈要住院去了。謝謝你啊,我要關門出去了。”沈家客廳,沈母黑著臉毫不留情的對沈飛飛下了逐客令。
“好,你們去住院治療吧,伯父會恢複得快一點的。”還沒說完,沈母就將沈飛飛推出了沈家,嚴嚴實實的將家門關上,頭也沒回的就跟著救護車走了。
走廊裏, 望著遠去沈的家人沈飛飛哭了,哭得很是傷心,難過,肝腸寸斷!
沈母果真不認識她了,還把她當做仇人一樣看待警惕。
可是,她是沈父沈母的親生女兒啊,他們一直當做心肝寶貝的親生女兒啊!
沈飛飛心如刀割,一直堅強獨立的心,在變成喪屍的時候都沒有被打擊壞。這個時候卻像是脆弱的玻璃一樣,破碎得滿地碎渣了。
救護車早就烏拉烏拉的跑遠了,沈飛飛這才轉過身,扶著樓梯把手,邁著沉重得像是灌了鉛的腿一步一顫的爬上樓梯,回到自己臨時租住的房子裏。
一下子將自己摔到床上,沈飛飛抱住被子一把蒙住頭,大聲地痛哭流泣。
多少次了啊!
沈飛飛無數次幻想和沈父沈母的見麵場麵,有快樂的,又悲傷的。可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見麵場麵。
親人見麵不相識,象仇人一樣防範著她,警惕著她。這是多麽傷人心,多麽地打擊她啊!
她苦澀,她無助!
麵對敵人她可以義無反顧的跑去決鬥,戰死尤榮;可是麵對不信任她的親人,她該怎麽辦啊?怎麽辦啊?
昏昏沉沉地,沈飛飛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冬日裏溫暖的卻不強烈的陽光早早照在她的臉上。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沈飛飛一下子坐了起來。下意識的,將精神異能再次深入沈家。
那裏,還是那個樣子。斷腿的凳子歪在一邊,室內有些淩亂,沈家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麽說,沈父沈母昨天根本沒有回家,而是一直住在醫院了。
搓了幾下臉,沈飛飛決定今天要到醫院去看看沈父的治療狀況。雖然沈母對她戒備心深重,但是沈父好像覺察到了什麽。不然,昨天也不會這麽看著她,這麽仔細的詢問她了。
從空間裏取出了一袋小米,還有電飯煲,沈飛飛開始耐心地煮起粥來。
沈飛飛以前在家不會做飯,但是卻最願意喝沈父做的小米粥了。
那是因為沈父做得小米粥那是沈家的一絕,有著獨特的配方和香味,家裏人都愛喝。據說是從沈飛飛奶奶那裏祖傳學來的。
沈飛飛在沈父的經常熏陶下也學會了煮這個獨特配方的小米粥。其味道氣味幾乎和沈父做得一模一樣,其他人是怎麽也效仿不來的,就是沈母也做不出這個味道。
小米粥,再加上沈家的獨特配方,再在小火上慢慢熬煮半個小時,直到燉出小米自己的黏黏白湯來。那個米香味滿室飄香,就別提多麽饞人了。
熬好小米粥,沈飛飛小心地將它盛到保溫杯裏,嚴嚴實實地擰上蓋子確保沒有灑漏一滴一毫,才滿意地將它安心地放到空間裏。朝醫院趕去。
這個獨具匠心的小米粥,不信沈父沈母喝不出來!
XX花國骨科雙人病房裏。
沈父看了看另一個空床,對正在為他擦臉擦手的老伴說,“娟娟(沈母叫張娟),昨天那個為我接骨的女孩子,你以前見過沒?”
“見過,就是昨天早上我的菜被一群半大小子撞散了,那個女孩子幫我撿起來的。後來她還搬到咱家樓上來住了。”沈母頭也不抬繼續擦著沈父的手臂。
“喔,那她是剛剛來到D市的吧,不過聽口音就像是這裏的人啊。”沈父當了一輩子的財務會計平時特別的仔細。
“好像是啊,不過以前沒見過她,這個時候,大概是軍方或者政府派過來的吧。不然這兵荒馬亂的,一個女孩子怎麽能出這麽遠的門呢!”沈母一想到軍方臉立刻黑了下來,沈飛飛的身份疑慮重重起來。
“可是,我看她的眼睛,怎麽這麽熟悉,特別像是飛飛的啊?”沈父聽了沈母的話,深知沈母的意思。猶豫了半天,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象飛飛的眼睛?不會是巧合吧?她可是跟咱家飛飛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個頭也比飛飛高一大截。”沈母手中停下了,盡管嘴裏這麽說,眼中也有了絲懷疑。
“那個女孩子個頭雖然高,長得也不像是飛飛。可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飛飛回來了。還有啊,她的出生年月日時辰跟咱家飛飛一模一樣,這是那個女孩子親口對我說的。我想——”沈父越說越激動,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哢嚓,緊閉的房門這時候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他身後是一個拄著拐杖纏著繃帶的病人,在家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進來。
“這裏有個空床,你就住這吧!”那個醫生冷漠地對著那個患者說道。然後一轉身對著沈父沈母毫不留情地說:“一床的,欠醫藥費了,趕緊去交。過了今天還沒交上,就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