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倒霉的野牛王
「勸動了?」我問阿藍道。
阿藍有些糾結地搖頭道:「算是勸動了吧……」
我默,「什麼叫算是勸動了?濃墨最後怎麼決定的?他不能這麼任性的,這事關乎大局,可不能聽他一人的,快說快說!」
「蕭濃墨說,讓野牛王多吃幾天的苦。」
「那怎麼行?野牛族也不是吃素的,這不是明擺著不救?這不僅會讓野牛族的人對我們失去信任,別的妖族也會跟著計較的。」這不是一樁公平的交易,他們和我們一起對抗太陰星君,我們卻留了一手,不妥,濃墨不會這麼傻的吧。
「蕭濃墨說救啊,從林璇手裡救人簡單,因為她是人,非妖非鬼的,身上只是帶了些法器,還沒那本事將野牛王運走,太陰那邊接應的人也沒來,這點野牛族了解的並不多。」阿藍說到這裡不說話了,我居然猜到濃墨想幹嘛。
「他能救人,但是故意拖幾天?」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在心裡為野牛王捏了一把汗,林璇什麼人?她和夏重彩是一樣殘忍的人啊,身邊還有混混無數,野牛王這下可慘了!阿門,保佑他長得帥到讓林璇捨不得下手啊,雖然這是妄想……
阿藍狂點頭之際,濃墨單腳跨了進來,「拖幾天怎麼了?他又不會死。」他臭著一張俊臉說。
「他不過是做錯了事,這是人之常情嘛,你何必如此對待我們的盟友?濃墨,我不同意這麼做。」我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要是不去救人,我就去救!
阿藍小碎步出去了,濃墨冷笑:「你們很熟?我怎麼聽說只見過一面?妖道大會那麼多妖王,你單單記住了他?」
喲呵,他居然在吃醋,我哭笑不得:「我估計都沒看一眼,也許視線掃過去了,但我發誓,我真的不記得他!」
「不記得他,他也敢來蛇族下聘禮?不識趣,腦子還發育不良,他是世襲制吧……」世襲制怎麼了?哪個妖族不是呢?我也是我也是啊!這是直接罵我們世襲制的妖王沒有本事還亂來吧。
我瞪著濃墨,「他那是眼光好!我這麼一朵大奇葩……呸,我這麼一朵大石榴花,他喜歡說明他是正常男人,怎麼滴,吃醋啊?殺光他們啊,或者……來啊來啊~~」我將臉蛋湊過去,食指點著一邊臉,「你怎麼不將我毀容,這樣就不用你打翻醋罈子啦。」我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挺美的,嘿嘿,我就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在心裡小嘚瑟了一把。
濃墨冷哼了一聲,「我這麼對他你心疼了?你想救他是嗎?」
我一轉身,將臉縮了回去,「這不肯定嗎?他是無辜的,你醋可以亂撒,他被抓已經夠倒霉的了,你還想添油加醋,野牛王願意跟我們結盟,三觀一定是正常的,他要是被林璇折磨幾天,說不定放回來,三觀都被扭曲成什麼樣了呢,你真的捨得失去一個牛哄哄妖族的支撐?」
「你說的也有道理。」濃墨突然挑眉,對我的見解表示了讚賞,這嚇得我花容失色,「阿璇,你是真的成熟了,嗯,考慮得很周詳。」我更是心裡發毛,他,他在誇我?我抖了抖肩膀,背後冷颼颼的,我一個甩舌,離他足足三丈遠,才暫時放下心來。
濃墨對我的舉動有些不高興了,「離我那麼遠幹嘛?你不是想救野牛王嗎?」
「是啊。」我點頭,又小心地往後面退了一步,這太驚悚了,他是不是要打我?雖然他從未打過我,只是咳咳,捏碎過我的骨頭,媽呀,我的骨頭在冒寒氣,他為什麼誇我?誇得還這麼走心?通常他對情敵都很在乎的,一條噌我的小蛇都能被他踹飛,怎麼會認為我說得有理呢?
「我決定去救他了。」濃墨說得蠻自在的,我盯著他的眼睛看,好像真是我想多了,這是妖界大事,他不會一意孤行的,就算是頂著星君的頭銜也不行。
「真的?」我還是不大確定,「你不是要讓他吃點苦頭嗎?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去救?」難道是計劃有變,林璇突然愛上了高富帥野牛王,對他百般討好,身心都歸隨與他,然後只要拉攏野牛網,林璇就會倒戈?好吧,我承認我腦洞有點大了……
濃墨沉沉地嗯了一聲,「我說到做到,不能因為私人恩怨就不顧大局,這是錯誤的,承彥也將利弊跟我說了,我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我錯了,阿璇,所以我要去救他,不僅我去救,你要去也行,算是我對於自己自私的猶豫的一個懲罰吧。」啊?濃墨還有這覺悟?這是吃錯藥了嗎?居然這麼聽斑點的意見,嘶,難道是斑點有心上人了,他對斑點不膈應了,所以更信任斑點了?
突然覺得好開心啊,「濃墨,你真好!」我放下了防備,又一甩舌,撲到了他的懷裡,「你能這麼想就好了,我還在擔心你意氣用事,破壞了結盟的氛圍呢,我就知道濃墨最沉著冷靜,才不會那麼做呢。」
「那你去嗎?」濃墨拍著我的背問。
「去啊去啊!你都同意了!」我在他的懷裡噌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濃墨拍著我的背的手節拍變慢了,他還是猶豫嗎?哎呀,我真的好想出去打仗啊!我在蛇宮都待吐了,我去不去救野牛王,沒什麼,出去交鋒才是王道啊!
「你答應了的。」我又重複了一句,濃墨的手從我的後背慢慢游移到了我的臉上,指尖有些溫熱,我順著他的手指又噌了一下,撒嬌無礙嘛,嘿嘿,他一定會答應我的。
「嗯。」濃墨又從我的左臉摸到了又臉,大概是覺得我的臉蛋光滑吧,唉,沒辦法,天生的,不要嫉妒,我高興地在濃墨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是腹黑無與倫比的分界線******
濃墨說風就是雨的,我什麼都沒準備,就說馬上出發,連阿藍都沒叫上。光帶了十幾個精兵就出發去和市區的人馬匯合了。
「為什麼我要戴面紗啊?」好,好奇葩啊!這多引人注意!
「你想讓野牛王看?」濃墨哼了一聲。
我無語了,那讓我跟去幹嘛?他又不是沒見過我,這有什麼意義嘛,而且,現在我們不是還沒到嗎?有必要這麼早就蓋住我的臉?那乾脆讓我毀容好了,開什麼會我不都站在台上讓大家看,真是小氣鬼,有本事讓我毀容!我也在心裡哼了一聲。
「都是你,我的臉被罩的不透氣了,這是在車裡!我幹嘛要罩起來啊!你給我拿掉它。」我發牢騷。臉都因為透氣不好,而有些癢了。
「先習慣一下。」濃墨說,「見過他之後就拿掉。」
「大男子主義。」我哧道。
濃墨按住我的手指,「別撓,手上有細菌,不好。」
「痒痒。」臉蛋上是真的有些癢,細細麻麻的癢,面紗也不至於這麼不透氣啊,我視線還蠻清楚的啊,「好像特工啊,我左右張望著,我們一行都分開坐在幾輛車裡,這樣不易引起別人的察覺。
「摘掉面紗就好了,救人很快。我們將林璇堵在那裡,她寸步難行,就只等我們去救人了。」濃墨說。
不知道我跟來幹嘛,大街上出現了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不是更加引人注意?
「既然她都走不了了,一網打盡啊,留著當飯吃啊,我不好那一口。」將林璇抓起來,不能再禍害人了。
「不是那麼好抓的,阿璇,這涉及到現實社會,人太多,沒辦法都抓起來,只能阻止和破壞他們的行為。」濃墨說。太陰的無所顧忌真的給了我們很多難題,她知道我們畏懼什麼,因為我們有想保護的,而她一身輕鬆,所以沒什麼好害怕的,我們不同。我們還要顧及人類世界,不想動作太大,這會引起人類世界不好的反饋,爸媽說了,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要保護這樣寧靜的生活,可是難道我們就必須要畏首畏尾嗎?
我嘆了口氣,看著車窗外的人流,妖界的事,為什麼要影響人間呢?林璇,你真的做了十幾年的鬼之後想做永久都留在地獄的鬼嗎?你怎麼能如此糊塗?現在你也威脅不到爸媽了,你知道嗎?或許你才是那個最悲劇的人,爸媽沒有猶豫地選擇了我,家奶也是,你呢?你怎麼辦?你為之賣命的主子只當你是棋子,哪會管你的冷暖?突然,一股悲從中來,我們明明可以各自擁有好的人生的。
啊,臉怎麼還這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