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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多情總被無情惱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索然無味,因為做出最後結果需要各評委們慎重討論,而各大人們又是日理萬機型的,離秀女進宮的日子還有很久,結果也不急著出來,便乾脆將她們晾在了一邊,妖月倒覺得無所謂,晚進宮對她也好,畢竟自己對這個時空不知道的東西太多,跑進宮去做姦細,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掉腦袋的,她得趁著這段時間收集一些有利於自己活下去的情報。


  熊毋康自從那天離開攬月閣后便沒有出現過,只是偶爾讓人送些小禮物來。妖月在攬月閣過起了豬一般的日子,卻沒有學會豬的快樂,因為苒姬說秀女進宮之前不宜輕易外出露面,她身體力行了解楚國的計劃便胎死腹中。汀竹偶爾會過來跟她交流音樂,其他的時間就只能跟小蘭聊天,在與小蘭的交談中,妖月又了解到不少有關楚國的事。


  熊毋康是楚國年齡最大的皇子,按照歷來的君王世襲制,太子之位本該屬於熊毋康的,然而熊毋康的母妃因為後宮之爭被打入冷宮,加上熊毋康自小體弱多病,成日卧病在榻,很不受先帝的喜愛,因此先帝早年便廢除了熊毋康太子的封號。


  好在熊毋康是個生性淡然的人,只一心研究自己喜愛的古琴。先帝駕崩后越章王楚執疵執政,熊毋康被封為句亶王。大家只知道熊毋康精通音律,直到幾年前跟隨執疵外出打獵,在千鈞一髮之際用音攻殺死了差點危害皇上性命的豹子,他的名聲才傳遍整個楚國,原為句亶王的他此後被更多人叫為音王。


  楚國人喜音樂,擅音樂,皇宮裡還設置了樂宮,並有世襲「伶人」一職,楚國樂器種類齊全,有鍾、磬、鼓、瑟、竽、筆、排簫等,但是會音攻的人卻少之又少。


  楚熊繹在世時曾出現過不少的音攻天才,音攻需要極高的天賦與平和的心境,楚國因過於重視音攻,反而讓學習音律的人心中蒙上了利益的塵埃,境界無法達到,會音攻的便漸漸稀少,到了楚熊渠那一代,音攻已經完全決然於楚國,就在大家將要忘記音攻之術時,熊毋康的音攻稟賦讓楚國的人再次看到了希望。


  楚國的四大傳奇除了「棋」還有「琴」「書」「畫」,「琴」指的自然是楚國唯一會音攻的音王熊毋康。


  「書」「畫」是一對金童玉女,男為書,名叫青楓,女為畫,名為葉赤,據說青楓葉赤二人為青梅竹馬,青楓自小擅長作詩詞,字也寫得如行雲流水,超凡脫俗。葉赤擅長作畫,畫作得秀美無雙。最令人驚嘆的是她作畫的方式,她不但能用手畫出惟妙惟肖的畫來,還能以足蘸墨作畫,令人嘆為觀止。


  青楓葉赤二人自小惺惺相惜,不過雙方家人卻極力阻止二人的交往,理由是葉赤的年齡比青楓大一歲。青楓葉赤二人為了愛情公然挑釁世俗的束縛,葉赤更是為了與青楓在一起拋卻了萬貫家財而選擇私奔,妖月來之前他們已經攜手雲遊四海去了。


  「只羨鴛鴦不羨仙。」妖月在心底欽佩著他們的愛情。


  「現在小姐定然也成為楚國的另一傳奇啦,要不是『書』『畫』二人云游四海去了,小姐還能與他二人交上朋友。」小蘭喜笑顏開地說著。


  「琴棋書畫都被他們占完了,那我該叫什麼呢?」妖月笑著逗小蘭。


  「小姐是歌舞雙絕,大家都說攬月閣的妖月姑娘美貌絕倫,曲藝無雙,現在外面的人都稱小姐為攬月妖姬呢!」小蘭歡快地回答。


  「好一個攬月妖姬。」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屏風后響起。


  妖月收了笑意,抬頭望去。


  「公子。」小蘭對著仲楚歌福了福身,從小姐來攬月閣后,苒媽媽就交代自己一切聽從眼前這個男人。


  「你出去。」仲楚歌看都不看小蘭一眼,冷冷地發出命令。


  「是。」小蘭擔憂地望了妖月一眼,退了出去。


  仲楚歌帶著絲絲挑釁的笑意走到妖月的面前,用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攬月妖姬?想不到我仲楚歌給攬月閣送來了一名令世人神魂顛倒的尤物。」


  他的輕浮動作讓她心酸,她一把拍去了他的手,冷言道:「沒什麼事的話請你出去,見攬月妖姬的面是需要銀子的。」她才不稀罕什麼攬月妖姬,她只是為了找哥哥才來到這個時空,不是來當什麼秀女,更不是來當別人的棋子的!虧她還曾把一顆心放在他的身上,豈料這一切的痛苦都是他帶來的,那麼,也該收回自己的心了!

  「銀子?」仲楚歌冷哼了一聲。「你可知,這攬月閣的所有一切都是誰的?」


  追命壇的組織遍布整個楚國,攬月閣只是他掌管的勢力範圍中一個小小的情報站。


  妖月想起剛剛小蘭對他的恭敬模樣,還有苒姬對他唯唯諾諾的模樣,難道他才是背後的大財主?

  她心生恨意,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他,讓他淹死在河裡好了。恨恨地咬著牙齒,挑釁地說道:「那又怎樣,我是即將入宮伺候皇上的秀女,就算攬月閣是你的,你也沒有資格動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要讓他難過一下,她原本以為他對自己也有情,現在看來自己竟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她氣,憑什麼所有的難過都該她一個人承受?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他唇角的那抹笑顯得那麼刺眼,似乎是調笑,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憤怒。


  「你要做什麼?」她往床角縮了縮。


  「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你不是想要惹火嗎,我便讓你如願。」怒火在他眼裡燃燒著,她卻如置身於冰天雪地,身體止不住發抖。


  「不要!」她低低地哀求著,她喜歡他是真的,也曾想過跟他在一起,可是現在是怎樣的狀況,他準備要了她?而且是以強暴的方式?那麼她算什麼,她曾經給出的真心又算什麼?!


  他卻聽不進她的哀求,蠻橫地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壓在身下,他的舌伸到她的嘴裡,一絲淡淡的清涼滑入她的喉嚨,轉瞬即逝。


  陣陣溫熱的鼻息竄進她的衣襟內,她不由得渾身一顫,她承認,那張足以魅惑眾生的臉對她有很大的吸引力,可是她怎麼能對這樣一個人妥協呢?不行,她必須在身體發生反應前阻止他,她不能就這麼被他毀了自己的清白,她還要進宮,還要拿到解藥,她不能讓自己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她奮力地掙扎卻無濟於事,那個男人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瘋狂地吻著她的眼,她的唇。她的手去推他,卻被他一把抓住,她被他翻轉過身壓在床榻上,她根本動彈不得,一聲衣物被撕裂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膜,她絕望地一怔,可是身上的男人卻停止了動作。


  她迅速地轉過身來,只見仲楚歌正看著她裸露的後背,眼裡有一絲驚訝之色,她用衣物擋住自己的身體,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肩膀,用盡全力咬了上去,仲楚歌吃痛地抬起頭來,滿臉怒意地望著她,她滿是淚水的眼讓他心裡一動。


  她眼裡滿滿的絕望與憤怒刺痛了他。


  她抽出手來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你個殺人狂,變態狂,我恨你!」淚水隨著她的嘶吼湧出。


  他的臉被扇向一邊,怔了半晌后才翻身下床,背對著她站在床沿邊。她躲到了床的最裡面,將頭埋在膝蓋里,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改變被隨意玩弄的命運,可剛剛他的粗暴卻提醒了她,自己是那麼地渺小,脆弱無助的她根本沒有絲毫的力量與這個她不熟知的世界抗衡。


  「我放你走。」他背對著妖月丟出冷冷的話語,「既然你畏懼我,我放你一個人走。」


  「真的?」


  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隨時。」他望著她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眼神,心略略一疼,暗自撫上胸口處微微發熱的玉。


  「哈哈。」她笑了起來,「你當我傻瓜嗎,仲楚歌,你一定要如此羞辱我嗎,攬月閣既然是你的,那麼你一定知道我身上的毒別人是沒有解藥的,你現在讓我走,等毒發時又要我跪著回來求你嗎,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她咬著嘴唇,將即將湧出的淚水硬生生逼回了眼裡,不能哭,這個男人再不值得她為他流淚。


  他望著她,她的話讓他心裡無比難受,沉默了許久開口道:「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什麼?」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這些天她一直跟小蘭在一起,苒姬即使來看她也從未給過她什麼解藥,甚至昨天還毒發過一次。


  「我剛剛已經給你餵了解藥。」


  她撫上了自己的嘴唇,想起他撬開自己嘴巴時有一絲清涼的液體流入她的嘴裡,起初還沒在意,現在想來……難道是她誤會了他?

  「仲楚歌……」


  「現在就走,趁我還沒改變決定之前。」他轉過了身,不再看她。


  她不再遲疑,迅速地擦乾了淚水,喚進了小蘭,「幫我收拾我的東西,我馬上就走。」


  小蘭見她滿臉的淚痕還有被撕破的衣襟,便什麼都明白了,心裡縱是不舍,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小姐需要的東西打包好,這樣一個是非之地,能早日逃離就早日逃離,只是以後又只剩下自己一人,小蘭想著想著不禁落了淚,但很快就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她該為小姐高興才是。


  妖月也沒閑著,赤著腳跑到衣櫃處,準備拿出自己的婚紗和高跟鞋,手碰到柜子的那一刻淚水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最終還是沒有打開櫃門。


  臨走時看著他始終沉默地站著,她說:「你以後不要再凶苒姬了,她是真的對你好。」


  他依舊嘴唇緊閉,一言不發。


  該說的她已經說了,算是還了苒姬這些日子來還算比較照顧她的情。


  看著妖月收拾好包袱頭也不回地離開,仲楚歌臉上的落寞越來越深,那消逝的背影竟讓他有追上去的衝動。


  他強迫自己轉過頭來,卻看見小蘭在一旁不停地流淚,許是捨不得她吧,他突然有點羨慕那個小丫鬟,起碼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為她的離開哭泣,而他卻連難過的理由也找不到。


  「就這麼讓她走掉,總壇主那裡怕是不好交代。」苒姬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他臉上的落寞被她盡收眼底。


  「總壇主那邊我自有交代。」他冷冷地回答,看著苒姬眉頭緊蹙的臉,突然想起了妖月臨走時留給他的話,「你以後不要再凶苒姬了,她是真的對你好。」腳步略有停頓,終是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世界,有誰會真的對誰好,即使有,他也不需要。


  翌日,一個光線黑沉的山洞裡,苒姬恭敬地低著頭站立在角落處。山洞經過人工雕琢過,空間不是很寬敞,但是桌椅俱全,一個黑袍披肩的中年男子背對著苒姬而立,山洞頂上一小束光線落下,中年男子暗沉的髮絲在光束中飄搖著。


  「你是說,楚歌私自給她解了毒,並且放走了她?」低沉卻略顯怪異的聲音從黑衣人的腹部傳來,黑衣人用腹音掩蓋了原本的聲音。苒姬對這怪異的聲音顯然習以為常,但眉毛還是不自覺地微微皺起,從聲音的力度聽來,他的內功更加深厚了。


  「是。」她面無表情地回答。


  「為什麼?」


  「屬下不知。」


  黑衣人似是對這個回答不滿,沉默了片刻才說道:「音王的態度如何?」


  「音王前些日子有讓送些小物品來,近日卻未有什麼動靜,只是會時常拿出壇主要屬下送去的畫細細端詳。」


  「很好。」黑衣人轉過了身,光束灑在他猙獰的面具上,讓人觸目驚心,「給我好好看著楚歌,有什麼異樣第一時間跟我彙報,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兩個都活不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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