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瘋狂的周雨辰
諸葛承天,身首異處;天一門盧正一,力竭而死;陳家溝的楊樹林,胸膛被穿,唯獨剩下一個武運宗的張恆,苟延殘喘,卻已經是形同廢人。
張天澤緩緩的擦去臉上的鮮血與汗水,汗水是他的,但鮮血,卻另有其人。
張天澤抬起頭,第二次看向陳沖之際,他的眼神之中,再度充滿了戰意,並不是他想要挑釁,而是在那高高在上的駙馬爺眼中,張天澤看到的,是一種陰謀與不屑,凌駕於所有人之上,即便是玄榜之上爭鋒的高手,似乎也是如同螻蟻一般。
「太可怕了,張天澤,這傢伙必定會開創一個混亂戰爭的時代啊。」
「元丹境七重天,竟然有此等逆天實力,簡直是令人嘆為觀止。」
「存在即為合理,連丹府都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但卻拿他沒辦法,屢次出手,據說都是鎩羽而歸,張天澤之名,今日之後,勢必會讓更多的人為之忌憚。」
「那就看他能不能拿下這玄榜第一了,不過以現在他的氣勢來看,想要橫掃玄榜,也未嘗不可能。」
張天澤,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禁忌般的存在,尤其是經此一戰,他的名聲更是如同浪潮迭起一般。
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他充滿了忌憚,現在的他,已經穩穩的進入了玄榜前六,玄榜第一,似乎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很多人對於張天澤,已然是諱莫如深,他的強大,他的兇狠,令人望而卻步,諸葛承天等人的落敗與死亡,更令人唏噓不已,沒有人知道張天澤究竟有多強,他的底牌究竟有多少。
玄榜六強,屹立不倒,張天澤的聲名,也是在這個時候,更上一層樓。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那些原本對張天澤頗為不屑的人,也都是選擇閉上了嘴巴,雖然張天澤還未踏上玄榜之巔,但是諸葛承天等人之死,也足以看出張天澤的恐怖,這時候誰還敢胡言亂語?張天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連諸葛家族與天一門的人,張天澤都照殺不誤,更遑論他們那些觀戰之人。
人的名,樹的影,張天澤已經變成了一個冰冷無情的殺人機器,在那些人眼裡,張天澤的冷酷,讓人不寒而慄,人族敗類之名更是徹底夯實,不過卻鮮有人敢去觸張天澤的眉頭。
張天澤是第一個從玄榜六強之中脫穎而出之人,此時此刻,即便是周雨辰,也尚在戰鬥之中,張天澤眼神微眯,始終默默的關注著周雨辰,這個時候若是他有性命之虞,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所謂的規則,在他們的兄弟之前面前,不值一提。
不過很顯然,張天澤的擔憂是多餘的,這一戰,周雨辰與周旭,果不其然的分在了一組,其餘三人已經是被擊垮,一死兩傷,只剩下周雨辰與周旭之間的爭鋒。
周雨辰看到了已經是率先脫穎的天哥,心中更是無比的堅定,周旭,自己一定要擊敗這個傢伙,當年的恥辱,他要親手用鮮血來洗涮。
張天澤篤定的眼神,給了周雨辰極大的信心,這一戰,周雨辰勢必要將周旭滅殺。 「想要成為玄榜六強,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周旭冷笑道,刀法精妙,進退有序,招招狠辣,給周雨辰帶來了極大的壓迫。
「玄榜六強之席,我要定了,你,我也殺定了。」
周雨辰堅定不移的說道,當初自己在周旭他們的手中,活的無比凄慘,人不如狗,今日讓他有機會與周旭決一死戰,周雨辰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自己所承受的苦難,遠非常人所能體會到的。
「痴人說夢,看刀!」
周旭的速度非常之快,刀法之凌厲,令周雨辰如臨大敵,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成為周旭的刀下亡魂,一舉一動,一飲一啄,都是渾然天成,這個周旭,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周家的天賦,可見一斑。
周雨辰的劍也是極為的洗禮,刀劍交鳴,引龍劍訣驚為天人,雖然不比張天澤的天絕劍法,但是卻也極度恐怖,面對周旭,他雖然實力有所欠缺,但是其戰力,卻完全不虛元丹境九重的高手,甚至猶有過之。
「披星趕月!」
周旭刀法如流,縱橫長河之上,水漫河畔,刀影遍布蒼穹,斜陽落日,紅光漫天,周旭以絕對的壓制,君臨天下而至。
「纏龍手!」
周雨辰寸寸逼近,有如龍蛇一般,盤旋而過,身影如電,去勢兇猛,躲過層層刀芒,欺身而至,纏龍手直搗黃龍,想要擒拿周旭,但是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精妙的刀法層層遞進,一刀快過一刀,周圍儘是一道道殘影,周雨辰的纏龍手也是未能將周旭逼退,反而是自己束手束腳,只得先行後退,但是周旭得勢不饒人,他想要一舉拿下周雨辰。
刀影瀰漫天地,腳法如雲,周旭接連出擊,讓周雨辰十分的狼狽,作為周家的頂級天才,周旭的實力可想而知,神元境之下,幾乎旱逢敵手,今日遇到了曾經被家族驅逐出去的雜種,周旭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今日,我就剝奪你的姓氏,周雨辰,從此以後,你不配再姓周。」
周旭冷笑著,對周雨辰不屑一顧,甚至在他面前,連螻蟻都不如,當初被逐出周家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早就已經將他欺負進了泥土之中,現在的他,一樣只是垃圾,根本不配與周家為伍。
「你以為我稀罕嗎?周旭,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曾經的恥辱,我要一點一滴,全部拿回來!」
周雨辰緩緩的握緊拳頭,臉色陰沉,內心之中,掀起了一重重的驚濤巨浪,曾經的歲月,已不堪回首,被他深埋心底,但是不代表周雨辰會忘記,那些曾經欺辱自己,人不如狗的混蛋,他會一個一個全部殺掉,周家,在周雨辰眼中,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若不是母親生了自己,他又何苦在周家遭受那非人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