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怎麼這麼便宜
劉娟娟帶著秦天去其他櫃檯挑衣服。
感嘆道，「超有錢人啊，買衣服不看價格，直接一次買10套的，我的天，他男朋友爽了。」
秦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還行吧，我覺得衣服嘛，都差不多。」
「你當然覺得差不多了，又不是給你穿。」
「……這不是給我穿的，那讓我試穿幹什麼。」
「得了吧，你就一司機，還YY呢，不就是看你跟她男朋友身材差不多，才讓你來試穿嗎，我懂我懂，咱倆都那麼熟了，你在我面前還裝什麼大蒜。」
「……」
這年頭，實話都沒人信了嗎。
劉娟娟很高興，「看在她是你老闆份上，我就不坑她讓你難做了，10件也夠我提成了，給你個內部價，挑點好貨。」
秦天擺手說，「別，只管挑貴的，別選對的，千萬別有給她省錢的想法。」
劉娟娟拿手肘推了推秦天，壞笑，「喲，你很壞哦，坑老闆。」
「不是坑，說了你也不懂。」
用鳳凌霜的話說，這買衣服主要目的其實不是給他穿的，而是穿來給人看的，價格同時也代表他人的看法。
「我懂，我懂，她是不是脾氣不好，虧待你了，富家女嘛，我就沒見過脾氣好的，給她開車每月給你多少工資。」
「別提了，這月工資一毛也沒有，被扣光了。」
這下劉娟娟是真懂了，難怪秦天說要買貴的呢，打白工啊。
「她可夠狠的啊，行，我們讓她出點血，這筆成了，我能賺不少，回頭請你吃海鮮。」
兩人說話間，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對著劉娟娟擺了擺手。
「娟娟，你回去櫃檯，我陪這位先生挑衣服。」
「經理。」
劉娟娟看出對方的意思了，經理想接手她的客人，接提成。
這在商場里其實很平常，俗稱孝敬。
這裡底薪不高，全靠提成，想要在這混，就要偶爾孝敬下經理，不然她會讓你很難受。
不過一般是在月初，或者月中，這月劉娟娟也已經孝敬過了。
估計兩人剛剛說話被她聽到了，對方顯然是看出這筆買賣大，想中途接手。
經理的提成比例是要比她高的，10套衣服如果盡挑貴的，至少能賣到50萬，經理大概能提5萬到10萬，一般很少有這麼大的買賣的。
劉娟娟有些不甘心的反駁了句，「經理，這位，是我朋友。」
「嗯，娟娟？」經理揚了揚眉毛，語氣中儼然透著幾分嚴厲了，恩威並施，「那邊第三專櫃的客人好像在挑，你去幫個忙吧。」
意思是要換單，拿普通小單換她手中的大單，普通客人一單也就提個兩百左右，秦天這裡至少能提幾萬，也難怪經理忍不住。
劉娟娟猶豫了下，小麥色的臉頰上浮現出幾分羞惱，卻是不敢多說了。
要是跟直屬上司杠上，對方能讓她在這過得很難受，故意設點障礙什麼的，以後她也別玩了，保准每個月只能領1000底薪。
「是。」
劉娟娟咬了咬薄薄的嘴唇，眼圈頓時有些濕潤了，對於職場的這種不公，她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
可惜她這麼想，有人不這麼想。
秦天拍了拍劉娟娟的肩膀，示意她別委屈，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說，「不勞這位經理了，娟娟帶我看下衣服就好了。」
經理看出娟娟屈服了，得意的笑笑，「娟娟才來不久，對這邊還不太熟，我帶你挑衣服吧，包你滿意，要多貴的都有。」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們自便就好。」
「先生，你……」
「不用了，」秦天一字一頓的說道，「委婉點說，就是請你不要煩我了，直白點說，我買衣服有你什麼事，再不客氣點說，看我口型，GUN，滾，翻譯成英文，是， ， ， ，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經理顯然被氣壞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你，你怎麼罵人呢，不過是個司機而已，好，你等著，看我不去告訴人家，你故意坑她錢。」
「滾。」
看著經理氣急敗壞的離去，劉娟娟有些擔心的問道，「這可怎麼辦，要是讓那個大小姐，就完了，要不我去跟經理說說吧。」
秦天毫不在乎，「完什麼，別管她，神經病一個，好好跟她說話不聽，非得讓她滾，才肯圓潤的滾，這人怎麼就這麼賤。」
劉娟娟有些詫異的望著秦天，「你還真的沒怎麼變，在社會幾年了，怎麼還跟學校時一個脾氣，這很容易得罪人的。」
秦天笑笑，「我這人就這樣，人家跟我好好說，我就跟他好好說，他想來橫的，我也不怕事。」
劉娟娟覺得這在社會上肯定要吃虧，不過這才是她印象中的秦天，「也難怪她幾年來一直喜……」
劉娟娟說道這連忙住嘴了，掩飾了過去，「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繼續買衣服啊，又浪費了幾分鐘，她待會該罵人了。」
劉娟娟本以為秦天該收斂點了，想不到秦天直接來了句，5萬以下的不要，咱今天就來吃地主了。
讓劉娟娟大為驚訝秦天的膽子，這不會是破罐子破摔，做好了被開的準備了吧。
一直到回去，劉娟娟心中還有些惴惴不安的，尤其是看到經理幸災樂禍的不知道在跟鳳凌霜說著什麼，就更緊張了。
看到秦天回來，鳳凌霜皺了皺眉頭，「好慢。」
「你也不想想，商場這麼大，光走一圈就得多久了。」
「總共多少錢，刷卡吧。」
劉娟娟這下更緊張了，咽了口口水說，「總共66萬。」
她本想說可以打個9點5折，不過秦天告訴她說不用，人家不在乎的。
鳳凌霜微微皺眉。
劉娟娟緊張的額頭都冒汗了。
經理一看鳳凌霜皺眉，就覺得她肯定是覺得貴了，「你看，小姐，我說了，你這司機剛跟她商量著要故意挑點貴的來坑你呢。」
哼，叫這小司機跟自己叫板，都是混口飯吃，要是跟自己合作不就好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等著看你被開。
鳳凌霜看了經理一眼，沒看出幾人之間的內在情況，但卻討厭眼前告密的勢力小人。
這種小角色她連話都懶得說。
鳳凌霜皺眉不是因為太貴了，而是因為太便宜了，她怕穿不出去。
「10套怎麼才60多萬，我不是讓你挑點高檔的衣服嗎？」
秦天沒好氣道，「這裡再貴都是些晚禮服了，要不你來挑。」
鳳凌霜白了他一眼，「算了，我趕時間，先就這樣吧，等重要場合再另算吧。」
刷卡結賬走人，要多利落有多利落，從頭到尾沒看經理一眼。
經理頓時有種自己從頭到尾就像個小丑一樣的感覺，人家有錢人壓根不在乎。
難道有錢人越貴的越喜歡？
順帶一提，就在沒幾天之後，經理幫幾個女人挑了兩套奇貴無比的衣服，當場就被扇了一巴掌……
而劉娟娟，則感覺有些奇怪，看秦天跟鳳凌霜說話的樣子，不太像司機對僱主，太隨意了，不過想想秦天對誰都這麼隨意，也就釋然了。
隨即看著發票，有些傻眼，眼睛里直冒星星。
哇，好多小錢錢，能提好幾萬啊，這月不用幹活了。
對了，差點忘了，得趕緊打個電話告訴她，秦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