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來一個,揍一個
第159章 來一個,揍一個
時墨白扶著牆,聽到聲音,眉頭一擰。
正愁滿肚子邪火沒地方發泄,居然就有人自動送上門來。
哼。
他在心裡冷哼一聲,反手一把扣住身後之人手腕,「啊」地一聲用力,一個過肩摔將人給狠狠地摔了出去。
「啊!」摔倒的男人一聲驚叫,努力忍住疼,朝身後的人說道,「兄弟們,給我上!」
「是!」幾道聲響,幾人衝上去就朝時墨白攻擊!
「啊——」時墨白正愁沒有發泄完,有人繼續送上門,毫不猶豫地展開戰鬥。
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踢一雙!
身手狡黠,眼神犀利,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一個醉酒的人,反而像個狂熱的瘋子。
若不是近身對打的時候,聞到他身上明顯的酒味,都要以為他現在根本沒醉,而是處於最佳作戰狀態了。
這天底下,哪兒有這麼能打的醉鬼啊。
先前被過肩摔到地上的男人爬了起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下的兄弟全都被這個醉鬼給打倒,眼中露出一抹猙獰。
「哼!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他一邊說,一邊掏出別在腰間的小刀,狠狠地朝著時墨白撲過去。
「小心!」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時墨白驀地一怔,下意識地回頭,就看到一柄白晃晃的好刀光閃過,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擋——
「嘶、呃……」手臂被划傷,頓時鮮血淋漓。
時墨白抓住自己受傷的手腕,猛地抬頭,朝著使刀子傷自己的男人瞪去。
那雙眼睛,像是野獸一般兇猛地發著腥紅的光。
握刀的人猛地一驚,舉著刀看著他,躊躇不敢上前。
正在這時,方才發出驚呼的人奔了過來,掏出口袋裡的工作證舉起來,朗聲說道:「警察!不許動!」
握刀那人驚了驚,忙朝自己兄弟使了個眼色:「走!」
一群人頓時轉身就跑。
時墨白吃了虧哪兒肯罷休,拔腿就要去追。可不說他受了傷,就只是醉酒就足夠他踉蹌,一個不穩險些摔倒。
幸好自稱是警察那人飛快地收起工作證,一把扶住他。
「你沒事兒吧?」喬奕沉聲問道。
「呃……」被他扶住的剛好是時墨白受傷的手臂,他悶哼一聲,緩緩地抬起頭。當他看清眼前的人,微微蹙眉,好似想起他是誰,略顯詫異地道,「是你?」
「是我。」喬奕聲音很沉,例行公事般問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對你大打出手?」
時墨白抽出自己被扶著的手臂,一臉冷漠的道:「關你什麼事兒?」
他現在看到跟某個女人有關的人就煩,瞪他一眼,越過他就大步往前走去。
喬奕觸起眉頭,安靜了一下,像是想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差的態度似的,轉身看著他的背影,沉聲說道:「安安不是那樣的人,你誤會她了。」
在他心裡,江慕安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女孩,不管發生什麼天大的事,他都會站在她那邊,自然是不希望有人懷疑她。
既然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選擇,他尊重她,但也不希望這個男人有一絲一毫配不上她。
懷疑她的男人就是配不上她的男人。
他不開口說話還好,一開口說話,時墨白的腳步便停了下來,眸子一緊,垂在身側的手也攥緊了。
他僵立片刻,沒有回頭,冷聲說道:「我相不相信她,關你什麼事?」
他最討厭一個兩人的都跑到他面前指責他不相信她。
相不相信她,他自己心裡有一桿稱,並不是任何人說一句兩句了話就能改變。
他們越是這樣說,就越是將他心底的傷口拉得越深。
喬奕看著他的背影,動了動唇,終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是啊,於他們而言,他只是一個外人,又有什麼資格去管他們之間的事兒?
罷了。
「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喬奕收起心思,沉聲說道,朝他走過去。
時墨白舉起一隻手,頭也不回地拒絕道:「不用,再見。」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尤其是跟她有關的人。
喬奕的眉頭擰了擰,腳步停了下來,看著他踉蹌的步伐,眉頭越擰越緊。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強行將他架走之時,突然出現一輛車,停到他的面前。
車子停穩后,駕駛位的門被打開,飛快地奔出來一個女孩,走到時墨白面前。
「阿墨,真的是你!」安心一把扶住時墨白的手臂,驚訝道,「你怎麼受傷了?」
她一臉擔心,顯然是跟時墨白關係匪淺。
喬奕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想上前去看看。
可是,不等他上前,時墨白便一把搭住那女孩的肩,朝她說道:「送我回家。」
他不僅受傷了,還醉得不輕,搭住她的時候,半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安心用盡全力才能托住他,吃力地帶著他往前移動。
她將副駕駛位的車門打開,扶著他坐了進去,將車門關上。
緊接著,她飛快地轉到駕駛位,打開車門上了車。
她一系列動作飛快,喬奕還沒有反應過來,車子就已經啟動了。
他往前追出兩步,見車子使遠,只得作罷。
他隱隱覺得載走時墨白的女孩有點兒眼熟,可具體在哪兒見過,卻是一點我印象也沒有。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展開眉,往回走去。
……
時墨白上了安心的車,靠在副駕駛位上,冷汗淋漓。
手臂上的傷口很深,他極力忍著疼痛,不僅出了一頭冷汗,呼吸也變得粗重。
一旁開車的安心小臉緊崩,焦急地說:「不行,你傷得這麼重,我送你去醫院。」
她剛好回陽城,準備出席一個活動,不成想就碰到受傷的他。
如果不是碰到他,這深夜裡他一個人打算怎麼辦啊?
時墨白擰眉,吐出一個字:「不去。」
安心著急:「都傷成這樣,你回去做什麼?去我那兒吧?」
「不去。」時墨白依舊固執地吐出兩個字。
安心急得乾眼,知道他的決定一般人不能改變,只有妥協道:「送你回去也行,我叫私人醫生。」
像他們這種豪門大家族的人,從小到大都有專門的私人醫生,並不奇怪。
時墨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能回家就好,回家了,就離某個女人近一點。
她若是知道自己受傷了,會不會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