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希望不是
「媽的！」白靈罕見地爆了一句粗口。
「怎麼了？」陳戰回頭疑惑地問道。
「又發生剝皮案了！」白靈嘆了一口氣，「最近發生了十幾起，可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怎麼回事啊？你也解決不了？」
去哈里森堡前，白靈就說過，這樣的案子發生了好幾起，陳戰也聽說，就連羅江都成了受害者。
如此惡劣的連環殺人案，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陳戰本來不太關心，現在看到白靈如此心焦，也忍不住上了心。
「殺人者很謹慎，幾乎沒留下線索，我們曾找到一輛燒毀的車，可惜沒有任何痕迹留下，監控顯示，穿著一雙白色的球鞋的人最可疑，但調查依然沒什麼結果。」白靈疲憊地搖搖頭，「現在又發生一件案子，我必須馬上去現場看一看。」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出安全屋，確定沒人跟蹤后，便開車往市中心開。
白靈和陳戰一起去了現場，死者男性，大約三十歲，皮膚很黑，看穿著應該是在工地打工的外來者。
死亡現場與以前幾起如出一轍，都是皮被剝，血被放干，陽具被割掉，慘不忍睹。
「目前只有幾個相似點，全是男性，死亡原因一模一樣，身上的傷不致死，真正的原因是全身的血都被放幹了。」白靈心有餘悸，她辦案好幾年，也從未遇到過如此慘烈的連環案件。
「血被放幹了？」陳戰很意外。
「對！現場還有某種焦糊味，就像燒烤一樣，經過專家的研究，應該是血液被蒸發的味道。」
白靈知道陳戰思維縝密，或許能幫忙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就把所有已知的情報都說了出來。
「現場殺人後，卻不疾不徐地剝皮放血，然後還要用某種方法來蒸發血液，這種情況……難道是想提煉精血？」陳戰忽然一愣，似是想到什麼事情，嚇的打了一個寒顫。
「提煉精血？」白靈也愣住了，她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謠傳有些醫生，發明了奇怪的方法，收集人類血液，然後通過某種特殊的辦法將血液烤乾，從而得到裡面的精髓，作為藥引子。
這種精血除了能治療某些特殊的疾病外，還能作為致幻劑的某種成份，能讓人發狂發顛，陷入幻境，甚至自相殘殺。
陳戰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突然聯想到神經炸彈配方中某些成份和提煉方法，竟然與他推測的有些相同。
「白靈，你先回去，有什麼最新消息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分析一下！」陳戰沉聲說道。
「好！」白靈心急新發的案子，急匆匆走了。
陳戰開車直接回了家，雅蘭還沒有回來，他把背包藏好，然後在房子里轉了一圈，也不知在找什麼。
雅蘭的房間她自己已經收拾好，簡潔整齊，只有一個衣櫃，陳戰皺著眉打開，除了一大堆衣服之外，還有兩個鞋盒。
看著鞋盒，陳戰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心情頗為沉重，他不希望看到自己想象中的一幕。
不過，真相總有揭開的一天，陳戰猶豫了半天還是將兩個鞋盒取出來放到床上。
打開第一隻鞋盒，是一隻黑色的高跟鞋，邊上鑲著銀色的珠鑽，看起來十分耀眼，陳戰記得這雙鞋雅蘭開業那天穿過。
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白球鞋，陳戰的心情反而更加忐忑，目光落到第二隻鞋盒上。
緩緩掀開蓋子，第二隻鞋盒裡躺著一雙鏤空的木質涼鞋，淡綠色。
「呼！」陳戰鬆了一口氣，趕緊把鞋盒整理好，放回了柜子。
又在雅蘭房間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陳戰的心緩緩落到了肚子里。
沒過一會兒，雅蘭開門進來，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食物，表情很是興奮，一看陳戰竟然回來了，高興地叫道：「陳大哥，你回來了。」
「嗯！」陳戰轉過身，下意識地落到雅蘭的腳上，忍不住身體一顫，完全怔在當前。
白色的旅遊鞋，與白靈描述的完全一致。
就算白靈看到雅蘭穿著這雙鞋，也未必就能將她和最近的連環殺人案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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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戰不這麼想，因為他剛從雅蘭手裡拿到神經炸彈的配方，而裡面記載的東西和方法，與犯案人達成的目標非常相似，讓人不得不懷疑。
「雅蘭！」陳戰沉聲說道，「你……最近忙什麼呢？」
「我？我一直在酒樓啊，最近生意老火了，我的那些副廚都忙的焦頭爛額，我也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一想到陳大哥在家等著我，估計現在還在灶上呢。」雅蘭吐吐舌頭，擦掉額頭上的汗，氣喘吁吁地跑向廚房，把食物飲料，挨個放到了冰箱里。
看著雅蘭脫下的白色旅遊鞋，陳戰目光閃爍，也不知道想什麼。
等雅蘭出來，陳戰忽然笑道：「雅蘭，我看你最近挺累的，今天帶你去逛街好不好？你看你的鞋，都快穿破了，趕緊扔了，我給你買新的。」
「啊？」雅蘭一下子愣住了，不明白陳戰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喜的臉色都紅了，根本沒聽到後半句。
陳戰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拎起她的白色旅遊鞋，說道：「你去換衣服，我把這鞋扔了，你看看，都磨出毛邊了。」
「陳大哥對我真好！」雅蘭不好意思地笑笑，心跳的咚咚直響，忙不迭回去換衣服，還一邊喊道，「那今天我們就在外面吃飯吧？」
「好啊！」陳戰找個袋子將鞋包好，然後放到門道一個角落裡。
不一會，雅蘭換裝完畢，打扮一新，臉上帶著明媚的笑。
「走吧陳大哥！」雅蘭抱著陳戰的手臂，就像真的情侶一樣，蹦蹦跳跳地上了街。
陳戰幫她買了一雙鞋，還吃了一頓大餐，把雅蘭美的都快上天了，她隱隱覺得陳大哥一定喜歡她，要不然不會陪她逛街。
雅蘭美滋滋的，下午高高興興地去了酒樓。
而陳戰則心事重重地帶著白色旅遊鞋去了警局找白靈。
手忙腳亂的白靈，剛從現場回來，連環殺人案現場非常慘烈。
得知陳戰帶來一件有利的證物，白靈呆了半天，然後便帶著他去了化驗比對中心。
通過視頻和實物的對比來找到證物，是警局技術科的事，需要不少時間，兩人在外面等，各有不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