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沒為什麼
江懷微微一怔,緊接著苦笑道:「你怎麼也來問這個事情,陳戰到底什麼來頭,這麼多人都在和我了解他的情況?」
「還有誰關心陳戰的事情?」袁夢有些意外。
「不說這個!他的事很嚴重,若是你來求情.……恐怕我幫不了你!」江懷嘆了一口氣,給袁夢沏了一杯茶,端了過來,指著沙發:「坐!」
袁夢有些失神地坐下,也沒有接茶杯,只是擔憂地問道:「這裡面一定有誤會,陳戰怎麼會無端端殺人?」
「你對他了解多少?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殺人?」江懷皺起眉頭:「當初你父親走的時候托我照顧你,上次你替他求情,也沒什麼大事,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你知道他犯了什麼事嗎?」
江懷語重心長地說道:「他殺了人,殺了幾十個,還涉及賭博、搶劫、販毒,每一項都死不足惜。」
「什麼?」袁夢目光獃滯,根本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
「你和這樣的人有什麼關係?幾次三番為他出頭,小夢,千萬不要自誤啊!」江懷沉聲說道。
袁夢突然有些六神無主,她從來沒有這般失落過,彷彿有一種東西在心中碎裂了。
殺人?搶劫?販毒?賭博?
能做的壞事都做了,還有什麼陳戰不敢做的?
「不!我不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袁夢忽然想起上學時,陳戰一臉的燦爛笑意和眼中澄澈的光亮,絕不是窮凶極惡之人。
「哎!事實擺在眼前,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他,怎麼可能是假的?」江懷看了袁夢一眼。
「那……定案了嗎?」袁夢輕聲問道。
「還沒有,沒那麼簡單,還需要許多取證。」江懷搖搖頭。
袁夢眼睛一亮,立即站起身來:「既然沒定案,那就還有機會,我不相信他會做這些事,我要請最好的律師為他辯護。」
看F正版w章◎節上Rj
江懷愣住了,看了她半天,才無奈地笑道:「小夢!你這態度有些不對勁啊,他.……到底是你什麼人?」
「同……同學!」袁夢張口結舌。
「僅僅是同學?」江懷一臉不相信:「如果僅是同學,你會這麼幫他?誰不知你是冷麵女神,會為一個男人幾次出頭,嘖嘖……」
袁夢被他說的臉有些紅,趕緊轉移了話題:「哎喲!江叔叔,你就不要打趣我了,還是想想辦法幫幫陳戰吧,他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你就這麼確定?」江懷翻了一個白眼,沉默了幾秒后,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件事上頭很震怒,下令嚴查,又有這麼多對他不利的證據,想要翻案.……難。」
「我……我感覺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會雇律師替他辯護的。」
「你感覺?」江懷撇了撇嘴,十分嚴肅地說道:「小夢!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參與,否則對自己不好,懂嗎?」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江懷語氣變的嚴厲,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頗有些氣極的意思。
很少見到江懷發脾氣,他和袁夢的父親是至交好友,相交莫逆,否則也不會將女兒托給他照顧。
可在這件事上,江懷的態度異常堅決,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行了小夢,你先回去吧,有最新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看著袁夢情緒低落下去,江懷錶情變了變,柔聲說道。
袁夢點點頭,知道自己暫時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先行離開。
回到車上,袁夢想了想,掉轉車頭朝市區北部行去,她要去一趟臨城監獄,當成問問陳戰到底怎麼回事。
此刻,臨城監獄正值午飯時光,教導員訓完話后,大家便有秩序地散開排隊,開始各自打餐。
「我叫張恆哲,你可以叫我小張!」與陳戰住對面的小夥子,拉著他打完餐,坐到了大廳一角。
「陳戰!」陳戰沒什麼心思吃飯,目光不斷游弋在人群中。
「陳戰?名字不錯!」小夥子嘿嘿一笑,可能是餓了,忙不迭往嘴裡扒拉飯菜。
「小張,這一兩天除了我,還有新關進來的犯人嗎?」陳戰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於成的影子,於是開口問道。
小張嘴裡全是菜,聽到問話,趕緊搖搖頭,含糊不清地說道:「沒……沒了。」
「沒了?」陳戰一愣,於成不是被關進來了嗎?他人呢?
「你確定?」陳戰有些不甘心,繼續問道。
「放心吧,至少南樓沒有新人進來,怎麼了?」小張擦擦嘴上的油漬,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就是說.……有可能北樓進人了?」陳戰一愣。
小張抓起一個饅頭,一邊往嘴裡塞,一邊點頭:「有可能,南樓和北樓是隔離的,擁有不同的秩序系統,就連典獄官都是兩人,那邊進人,我們這裡不太清楚。」
「怎麼能去北樓?」陳戰目光一閃。
「咳咳.……」小張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饅頭噎死,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圍幾眼,這才急道:「陳大哥,你小點聲,千萬別在南樓提去北樓的事情。」
「怎麼?」陳戰笑道。
「哎喲!」張恆哲將半個饅頭放下,低著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南樓和北樓有不同的派系控制著,雙方經常互斗,勢同水火,要是被人知道你想去北樓,小心被下黑手啊。」
就在這時,幾道凌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陳戰感覺到四周有陰影壓來,似乎被什麼人擋住了光線。
緊接著,三個光頭大漢出現在陳戰兩人面前,當中一人眼中露著凶光。
當!
這人將手中盤子扔到陳戰桌子上,怒道:「你剛才說什麼?怎麼去北樓?你想去北樓嗎?」
嘩啦!
能放上千人的大廳,本來嘈雜紛亂的聲音,頓時被這邊的聲音吸引,一下子安靜下來。
近千雙眼睛,齊刷刷望過來,都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恆哲看到來人,臉都黑了,趕緊摘下眼鏡,哭喪著臉說道:「哎喲!王二哥!他就是隨口一說,絕不是想去北樓,您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