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一個黑影
「你……你去哪？」袁夢忽然聲音一顫，脫口而出。
「我去辦事，說好三天破案，我可不想被人看笑話！」陳戰回頭朝她笑了笑。
「這大半夜的.……你去哪辦事？」
「半夜.……才好辦事啊！」陳戰嘿嘿一笑，也不等袁夢說話，快步走了出去。
袁夢一愣，心中浮起一絲複雜的情緒來。
「陳戰突然回到臨江，整天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麼？」袁夢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眼聽閃過一道光亮。
陳戰趁夜出去，是要調查五名死者的背景，這一點警方做的不夠好，許多細節沒有顯露出來。
歹徒總共犯了三起案子。
第一起在八月，一名騎電動摩托的孕婦半夜回家被尾隨，強姦殺人。
第二起在九月，用榔頭敲死一名在夜總會上班的小姑娘，拋屍路邊，全身衣物都被脫的精光。
第三起就是前天晚上新華苑小區外的那對夫婦了。
這三起兇手案，表面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強姦加搶劫摩托。
初一接觸，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名專門搶劫摩托的慣犯，強姦殺人或許是臨時起意。
稍微深入調查，就會發現，死者的背景都不幹凈，正如陳戰所說，是一些社會的渣滓，容易讓人聯想到所謂黑暗中的正義。
從表面到內里，一層層剝開，陳戰卻越來越疑惑。
如果真是為了正義而出手，那麼為何還要強姦？這與設想不符。
案子里的矛盾衝突，讓陳戰十分不解。
前兩宗案子，背景和人員信息都基本收集到位，只有昨晚死掉的這一對夫婦還沒來及去調查。
根據線索，這對夫婦有一個剛滿十六周歲的兒子，休學在家不學無術，在社會上混混。
陳戰準備先找他談談，問問這對出軌又偷人的夫婦，會不會得罪了什麼人。
臨江市的城市規模並不大，雖然也有城市環路，但最多只到三環，再往外就算郊區。
被害人夫婦的房子就在郊區靠近城市快速路的地方，距離街面大約二十米，晚上在房子里聽到的最多聲音，就是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嗡嗡嗡！
一輛輛晚行的夜車呼嘯而過，飛速地調動著這座城市的經濟和文化發展。
近年來臨江市搞自主創業，經濟大大增長，效區開了不少工廠，而第四環也在修建之中。
這座被稱為豆村的城中村，正面臨拆遷，一大半的人都搬了出去，拿著到手的拆遷款，去市裡過富裕生活去了。
也有一些人對補償款很不滿意，賴在村裡不走，被害人夫婦就是大軍中的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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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兒子叫劉磊，從小就不服管教，不好好上學，整天在社會上跟那些所謂的大哥混日子。
砰！
一座房子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還有稀里嘩啦玻璃打碎的聲音。
不過，沒人去關心房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就連離的最近的鄰居都不聞不問，直接砰一聲將窗門緊閉。
「劉磊那小子又發瘋了，父母死了，這下子更沒人管他，造孽啊！」
鄰居幾人聚在一起小聲討論，眼裡滿是擔憂，面對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子，現在沒人管教，更會肆無忌憚，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剛剛十六歲就這麼無法無天，這要是到了社會上，肯定是殺人放火無惡不做，我看.……最近那幾件兇殺案，巴成就是他做的！」一個中年婦女，有些不忿地叫道，她家被劉磊搶過錢，自然懷恨在心。
「你行了！這種事也能亂說？」一個中年男人瞪了她一眼，把煙頭狠狠扔到地上，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少嚼舌根子了，我出去透透氣！」
吱呀！
男人打開門，沒走幾步，就迎面碰到一個黑影。
大半夜的，這裡連個路燈都沒，只有不遠處公路上的車光一閃一閃，根本看不清對面是人是鬼。
「誰？」男人很緊張！
憑陳戰的耳力，幾人的聊天聽的清清楚楚，全都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大哥！別怕，我是警察，來調查案子！」陳戰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一聽對方是警察，中年大叔鬆了一口氣，埋怨道：「嚇死我了！警察同志，大半夜的連個聲兒都沒，有你這麼辦案的嗎？」
「咳！」陳戰臉一黑，現在的人都這麼硬嗎？連警察都不怕。
「有什麼事嗎？」中年大叔顯的有些不耐煩，湊到陳戰面前看了半天，似乎要分辨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我來調查一個案子，劉磊在嗎？」
或許是發現陳戰很面善，對方的戒備心也下降了，沉聲道：「劉磊？那小子又惹什麼事了？」
「小事！」陳戰微微一笑。
砰砰砰！
就在這時劉磊家的方向傳來一陣雜亂的響聲，像是重物倒地，又像是飛快的跑動，聽聲音不像一個人。
「你聽聽！又在家裡胡搞亂搞呢！」中年大叔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警察同志，你們可要好好管管那小子，現在沒爹沒媽了，更無法無天，遲早出事。」
「他怎麼了？」
「怎麼了？整天和刀幫那些人混，遲早要出事。」中年大叔說完便縮了縮頭，轉身回家的方向，一邊說：「他現在在家呢，就在前面左拐有著矮牆的青磚大房子里。」
刀幫？
「大叔！我還想問一件事！」陳戰追上去，笑問道。
「啥事？」對方一愣。
「劉磊的父母在村裡與鄰里關係如何？」陳戰一邊問，一邊眉頭皺了起來，他發現劉磊房子里的動靜有些不一般。
砰砰砰！
咔嚓！
像是有人在摔打什麼東西，傳來玻璃破裂的響動。
「他父母？」中年男人猶豫了幾秒，顯的有些諱莫如深，冷冷哼了一句話道：「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踏踏踏！
中年男人不在搭理陳戰，快步走進了自己的房子，砰一聲關了門。
啪啪啪！
就在這時，劉磊房子里的響動更激烈和頻繁，陳戰的眼睛微微眯起來，腳下如狸貓，輕輕點地，迅速竄了過去。
咣！
忽然，劉磊家的大門猛地被撞開，一道人影電射而出。
「誰？」陳戰絲毫沒有遲疑，瞬間沖了過去，朝著背影劈出一掌。
嗖！
誰知人影身形很快，就地一個滾地葫蘆，避開了陳戰兇狠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