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馬上開除
喘著粗氣的董小雨,呆站在原地,她剛才看見刀的一瞬間,不知怎麼想的,生怕陳戰吃虧,竟然匪夷所思地暴力出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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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身體一軟,董小雨再也沒有力氣站著了,癱坐到了沙發上。
「沒事吧?」陳戰關心地問了一句,眼中帶著一絲笑意,這小丫頭還真有意思。
對方那點小伎倆他豈能看不出來,只不過對自己沒有威脅,懶得搭理而已。
卻沒想到董小雨竟然出手,還如此的犀利,一花瓶就將那小子砸倒。
「沒……沒事!」董小雨扶正眼鏡先是點頭,又是搖頭,然後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叫出聲來。
她心裡怕死了,怕的要命,卻又不想在陳戰面前表露出來。
將六子抓到臉前,陳戰露出一絲笑意,淡淡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好漢不吃眼前虧,六子現在心裡就是這個想法。
「說……我說……」
「那你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了!」陳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玫瑰閣內。
袁夢臉色很不好看,桌面已經灑了一灘的酒,每次杯中酒都會被她毫不猶豫地倒掉。
不過,沒喝酒的她,依然感覺頭有些暈,昏昏沉沉迷迷登登,有時候眼前甚至還會出現重影,就像真的喝醉了一樣。
張南刀的話在耳邊飄過,空靈而深遠,劉一山的笑帶著一絲絲詭異和不可琢磨。
袁夢只想儘快逃離這個讓她很不舒服的地方。
「我……我有些頭疼,先走一步!」袁夢語氣低沉,有氣無力,她撐著雙臂想站起來,卻又撲通一聲坐回原位。
張南刀與劉一山相視一眼,不露聲色地笑了笑。
「袁小姐,磁碰撞技術是國內新型產業,一旦公開會對傳統產業造成極大的衝擊力,在這裡面,你的功勞最大,屈在通達集團實在讓人難受,不如就來我的團隊吧。」張南刀聲音抑揚頓挫,袁夢聽到后,甚至有種想要立即開口答應的衝動。
「袁主管,張總如此盛情邀請,你看看這份合約……」劉一山從桌子下面抽出一疊材料,推到袁夢臉前。
袁夢眼睛前一片模糊,她只能看到合同書上寫著一大堆數字,還有一些使喚她心動的數據,讓人眼花繚亂。
「你仔細看看,要是同意,今天就把這份意向書籤了,具體的合作可以改天再談。」劉一山急忙遞過一支筆。
將筆抓在手裡,袁夢捏的很緊,昏昏沉沉翻到最後一頁,略有些發紅的眼睛盯著簽字一欄。
「怎麼樣?袁小姐,這份意向書寫的很清楚……」
「簽吧.……」
「很好的機會……」
袁夢覺得腦袋快爆炸了,一向冷靜的她今天卻沒來由一陣煩燥,無法集中精神,甚至出現了幻視、幻聽。
「不……我不能簽……」
啪噠!
由於太過用力,袁夢竟將圓珠筆折斷。
張南刀皺了皺眉,似乎有些意外。
劉一山也愣在當場,頗有些手足無措。
今天精心安排的這場宴會,本以為十拿九穩,可袁夢的意志力竟然強大的可怕。
菜里、花里、甚至酒里飯里,全都放著一種迷幻藥劑,可以致幻卻不會傷害人體,有一種極特殊的藥物參雜在裡面。
普通人根本用不了幾秒就會昏昏沉沉,任人擺布,但事後卻會在腦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不自覺承認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袁小姐……」張南刀目光微微閃爍,向前靠了靠,正要說話。
砰!
宴會廳的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
六子出現在門外,只不過他的臉色卻有些灰敗和蒼白。
「六子,你幹什麼?」張南刀微微皺眉,喝道。
關鍵時刻你們進來搗什麼亂?真是沒有一點規矩。
撲通!
下一秒,六子直接栽倒在地,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暈過去,還是死了。
他身後,一道人影緩緩走了進來。
陳戰一進門就皺起了眉頭,鼻子狠狠地嗅了嗅。
「普陀香草藥?」
袁夢小臉通紅,正拄著頭在桌子旁晃晃悠悠,但看情況並無大礙,陳戰不由鬆了一口氣。
剛才六子已經將張南刀的計劃說了,想用卑鄙的方法引誘袁夢簽下什麼合同,一旦簽了,十有八九會變成賣身契。
陳戰自然不會看著這種事情發生,於是直接沖了進來。
「你……你怎麼來了?你來幹什麼?」一看是陳戰,劉一山猛地站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地叫道。
狠狠瞪了劉一山一眼,陳戰不想搭理他,直接走到袁夢身邊。
探頭探腦的董小雨在門邊張望了幾眼,看到沒有危險,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袁夢面前,叫道:「袁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神情恍惚的袁夢抬頭看了她一眼,不自覺地笑了笑:「小雨啊……你.……怎麼來了?」
「袁姐,到底怎麼了?」董小雨看出袁夢狀態不對,急忙看向陳戰。
咔嚓!
看到袁夢雙眼迷離,渾身癱軟的樣子,陳戰心頭火起,雙手一伸直接將桌子掀翻,同時指著張南刀的鼻子叫道:「老東西,用普陀香草藥害人?膽子不小啊。」
別人不知道什麼是普陀香草藥,陳戰卻知之甚清,而且非常有研究。它是一種致幻藥劑,一般只用在特工組織,非常昂貴。
為了袁夢,張南刀也是下了血本。
「你……你是誰?」張南刀臉龐一抽,他掃了一眼門口,發現外面七倒八歪躺了一地人,頓時明白遇到硬茬了。
敢動他張南刀的人,臨江市絕不可能有。
下一瞬間張南刀就明白過來,眼前有些冷酷的男人,定是從外頭來的,至於目的還不太明朗,必須靜觀其變。
張南刀也的確是大佬級人物,面對危境處變不驚,甚至臉色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一直盯著陳戰觀察。
陳戰扶著袁夢,從茶杯里蘸了一些清水,滴在她額頭和脖頸上,然後用手狠狠揉了幾下太陽穴。
「呃!」袁夢呻吟一聲,彷彿意識有了清醒的跡像。
此時,劉一山卻欲哭無淚,被掀翻的桌子上滿是菜肴酒水,潑出去的湯湯水水濺了他一身,還有什麼花花綠綠的菜葉子,直接將他扮成了野人。
「媽的!」劉一山怒從心中起,這幾天受的悶氣直接爆發出來:「陳戰!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我回去馬上開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