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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到不測

  對於女子死亡,由始至終竟然沒有一點徵兆!

  遠離這裡……驀然的,明月微俱的心下生出這想法來,緊接著快速的付諸了行動,然在望見前方的一瞬間、卻是連動也動不了一步,只因在那裡正站著一個帶著黑色斗笠的神秘人,身上散發出陣陣冰冷無極的氣息。


  只消一刻,明月就可以隱隱確定,是他殺了身旁這個女子……末了,眼底又劃過一絲疑惑來,若是不曾猜錯的話,這個人她是有著些許了解的。


  他是……恨生?

  剎那間,這個名字在眼前一閃而過……隨之,明月不由得試探著出聲:「恨生……是你嗎?」


  話剛剛落下,恨生整個身子明顯一僵。


  僅僅這個細微動作,明月儼然心下已經有了個把握……在這之後,接踵而來的是憤怒與質問,畢竟前一刻還活生生的女子,下一刻卻成了一具死狀凄慘的屍體。


  來到這個古代,別的她倒沒多少印象……但是對於死人,她經歷的卻是不少。


  無論好歹,那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再者她並未有冒犯到她,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剝奪她生存的權利!


  「恨生,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明月抬起眼來定定詢問了句,卻看著恨生朝著她身邊一步步靠近……良久,卻聽得他斷斷續續一句話語傳來:「你……是……天……女……」


  天女?


  腦海之中來回思考了這個字眼,隨之明月未曾多想的應下一句:「是,我是天女。」


  話剛落,明月不由詫異萬分……陌上塵說過,恨生雙眼根本看不見,更別提她此刻這身男裝打扮,就是尋常之人也未必能夠認得出來,而他竟然這般肯定了下來。


  思及至此,明月又抬起頭來想要去望向恨生……然眼前卻在此閃過一片黑色衣衫,隨之一雙冰冷刺骨的手緊緊掐上了她的脖子,再接著明月只感到被人提著凌空起身。


  似是旋轉了一圈,繼而緩緩落定在一處地上,整個動作過程竟然悄然無聲。


  「咳咳……恨生,你放開我!」


  明月整個呼吸都被恨生奪了去,雙手竭盡全力的掙扎著卻沒有一點效果……勉強抬起頭,卻望不見恨生的一絲一毫相貌般,只有黑色斗笠耀眼分明。


  而餘光向著周遭望去,卻是發現他們正處於樹梢之上……在她的左邊,正是樓上廂房出來之時的橫欄,在橫欄下面,則是飄蕩著一根根青樓女子起舞時的紅色絲綢。


  「給……我……你……的……血……」


  恨生聲音沙啞道出一句令人後怕的話語來,音調生硬之極讓人聽著很不舒服,彷彿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一樣。


  由著此,明月倒是想起了一樁事來……恨生有個別名,是為阿啞,如今看來似是適合、又似是不適合。


  但是目前最關緊的是,她的脖子隨時有被他扭斷的可能!

  可是……給他血?


  算起來,他們見面次數屈指可數,然而似乎每一次都與、她的血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在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難道說,她的血具有某種特殊功能!


  恨生嘴裡斷斷續續重複了一遍,音調一字一頓的讓人心裡發毛。


  明月咽了口口水之後、下意識詢問,眼睛則是來回尋望著該如何脫困。


  「你……是……天……女……」


  恨生繼續艱難答上,卻讓明月原本不定的心微微一驚。


  在恨生的背後,定是有著誰人相幫……若不然,僅憑恨生一人之力、斷然難以找到自己,更別提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如果放在尋常之時,她的血若真的能夠幫到他,她倒是可以適當考慮一下……但是目前只要一感受到、他五指掐在脖子上的冰涼觸感,唯一想要做的除了逃離,還是逃離。


  視線不曾停止的觀望著四周,最終定在側邊樓上廂房處的橫欄之上,明月眼裡閃過一抹希望的光亮……只要她能夠到達橫欄之處,只需幾步便可以混入廂房。


  到那時,應該就可以獲得一定的安全……恨生現在情緒極不穩定,她必須先確保到自己不會受到威脅。


  「阿啞,你能先放開我嗎?不然這樣,我怎麼給你……血……」


  最後一個字眼,明月很是怪異的呢喃出聲。


  許是明月呼喚了別名,又許是由著別的什麼。


  只見得,恨生手中微微停頓了下,似在思索這句話語之中的真實性……良久過後,終是緩緩放開了掐著明月脖子的手,改為靜靜的不動站著。


  而因著站在樹梢的緣故,在恨生剛剛放開之後,明月便身形不穩的來回晃動,多次就要摔向地面……直至過了些時間,才慢慢的定住了身子。


  向著側邊巡視一眼,隨之明月伸出五指在恨生眼前晃晃……在看到未有半點察覺之時,這才多了一絲安心來,旋即又雙眼瞄準廂房那裡的橫欄。


  阿啞,對不起……恕我,欺騙了你!


  明月在心裡默默一念,下一刻迅速向著橫欄之上伸出右手……隨著一道金絲在空中畫出極美的弧度,緊接著端點緊緊纏上了橫欄,隨之明月略一使力,整個身子便朝著廂房方向飛升而去。


  「阿啞,我答應你……若我以後再遇見你,一定會給你鮮血!」


  在著空中,明月皆是認真的傳出來一句。


  「你……騙……我……」


  站在樹梢上的恨生冷冷自語一句,聲音之中帶著些毀滅一切的力量……與此同時,整個身子從著樹梢滑落而下,穩穩到達在了地面之上。


  明月被恨生低沉的語氣嚇得身子一顫,遂又在望著面前即將到達的橫欄之時多了一絲慰藉……然就明月快要觸碰到橫欄的那一刻,登時感到整個身體被一股吸力迫使著向後倒退。


  滿是錯愕的回過頭,卻見恨生站在原地朝她伸著手……手心之中,隱隱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不是吧?這又是什麼情況!

  明月在心裡哀嚎一聲,只覺得整個身子難以控制朝他那裡飛去……在經過半空中的一瞬間,一根漂浮著的紅色綢緞映入明月的眼帘……這是青樓女子尋常在空中起舞時所用的紅色綢緞,而在此刻卻成了最後的救命之物。


  來不及多想,明月用力向旁邊一躍的抓住紅色綢緞。


  一時間,紅色綢緞受力的左右大力搖晃,連帶著明月也在空中不停的飛轉起來。


  眼看著站在那裡的恨生並未有停手的打算,明月再也無法控制喊出心中的恐懼:「有沒有人……救命……」


  許是明月過於緊張害怕的緣故,以至於一道黑影匆匆趕了來,與恨生兩兩交了手都並未立刻察覺……待回過神來之時,兩人已在那裡相鬥,而她則是緊緊拽著紅色綢緞在空中晃悠。


  那個人,應是陌上塵派來的。


  明月隱隱確認著,又少了一份極具肯定……照理說該是陌上塵所派,如若不是、再難想到第二人!但若真的是陌上塵,那麼他又是如何得知她的行蹤!

  不過,目前最要緊的則是趕緊上去……雙手抓著這紅色綢緞,漸漸已然力不從心。


  思及至此,明月儘力向著上面一點一點的攀爬上去……近了,近了,離得更近了,就在與橫欄之間、距離縮得越來越短之時,明月面露喜色朝那裡伸出右手腕。


  然而,事情卻往往沒有她想的那般順利。


  原本與魍魎打鬥的恨生,似是察覺到明月想要逃離這裡,登時手中運全力的向著魍魎打出一掌……隨之在魍魎接下掌力的同時,耳聽得動靜、從著地上一躍而起,瞬間到達半空當中、在明月身前兩兩相對。


  明月一時怔住,雙手更是緊緊抓著紅色綢緞不敢懈怠,無助與恐慌陣陣襲來……恨生則是在感應到她的位置之後,向前移進亦是抓住了紅色綢緞,登時兩人在半空當中來回遊盪。


  「我要掉下去了……」


  力氣漸漸消失殆盡,明月不由得閉著眼這般說了一句。


  然下一刻,腰間倏然傳來一股力量將她大力拉了過去,緊接著明月撞進一個血腥味縈繞的懷抱當中……略顯錯愕的抬起頭,只見是恨生一手攬著她在空中倒退,眼前掠過周邊一幕幕景物。


  因著恨生戴著斗笠的緣故,明月根本窺探不出他容顏的一絲一毫……只認為他就與陌上塵一樣,皆是帶著神秘讓人難以靠近。


  這般想著,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從著恨生身上,明月竟依稀感受到了陌上塵的氣息,幸而只是一閃而過,快的讓明月根本抓不住,只留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阿啞,你放我下去……」


  呆愣過後,視線不經意望見地上那具女子屍體,心下不由得生出一股恐懼之感,故而口中焦急的語出一句……與此同時,前方襲來一個黑色人影,且招招凌厲的襲向恨生。


  側耳聆聽,恨生似是預感到了危險來臨……思量一下過後,終是伸手將懷中之人丟了下去。


  明月只來得及大叫一聲,身子不住的向下墜落墜落,一時又湧出欲哭無淚的味道……她是想下去沒錯,但是卻並不想以這等方式摔下!


  在這一刻,明月不禁一遍又一遍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只想著他能夠及時出現將她接住……良久,預期之中的疼痛並未又傳來,隱隱似是被人接住,落入了一個懷抱一樣。


  明月欣喜的一叫,旋即望向頭上……只一眼,卻終究歸於失望,只因救她之人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並非是她所期期艾艾的心中人。


  「客官,您沒事吧?」


  嫣然在聽過明月口中所念的那個名字之時,臉色微微一僵,隨之又恢復了正常。


  這個人,竟敢直呼主上的名諱……果然,不可留!

  「客官,您趕緊順著這條小路向前走……」


  還未待明月回答什麼,嫣然便已先她一步的附上一句,與此同時手指指向一個小道之處。


  「謝謝姑娘搭救之恩。」


  明月感激的一答,遂又回望了眼身後還在打鬥的情形……末了,終是未曾多想按照嫣然所指的地方離去,只想著儘快到達塵王府,然後再派來解決事情。


  嫣然在望著明月離去之後,縱身一躍到達半空當中……在看清形勢之後,加入了打鬥當中,心中則是瞬間泛起疑惑連連,魍魎是主上的貼身侍衛,怎麼會突然在此!

  因著剛才的情形,隱隱還是幫著那位問月公子……莫不成,這其中哪裡出了差錯?

  「花靈……花靈……花靈……」


  明月邊匆匆走著邊急切呼喚著,面容之上皆是布滿了擔憂。


  按照適才嫣然所指之處,她徑直走了進來,然此時隱隱發現這裡並非是通向前廳……這條小道似是荒廢許久,似是通向外面之路。


  正待明月思考之時,身後似是有著些許聲響傳來……心下微微蕩漾,當即多了一層防備心思,腳步亦是慢慢停了下來,最後終是緩緩駐足在那裡。


  在著陽光散落之下,隱隱倒映出幾個人影在向著她悄然靠近。


  「誰……」


  明月口中冷冷詢問一聲,與此同時猛然回了身來。


  在轉身一瞬間,迎面而來就是一根木棍襲來,始料未及的難以躲避開來……暈眩與疼痛交加傳來,眼前一片黑暗閃過之後,最後終是失去知覺的倒在了地上。


  「如此標誌的人兒,大皇子定是會滿意至極……到時,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男子與身旁幾人對望一眼,隨之洋洋得意的說著。


  下一刻,幾人伸手將著地上之人撞進一個麻袋當中……隨之,朝著一處方向快步走了去。


  原地之處。


  由著嫣然突如其來的加入,與著魍魎兩人聯手對付……本來應付自如的恨生,畢竟雙眼難以辨別什麼,故而漸漸有了阻礙,又因著明月已經不在的緣故,使之再無心戀戰。


  只見,他向著上空一個躍身……只消一刻,整個人便悄然失了蹤跡。


  魍魎和嫣然在恨生走了之後,則是齊齊從著半空之中落了地來……整個動作連貫著一氣呵成,顯然練武已經多年。


  剛一落地,嫣然就已按捺不住重重疑惑的詢問出聲,一時忘記她是並未有資格詢問這等事情的。


  「恨生。」


  魍魎並未看向嫣然,只是停頓片刻之後、語氣沙啞的言出一個名字來。


  聞此,嫣然身子禁不住一顫,神色亦是有些呆愣起來……只因關於恨生,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似乎他與主上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因而主上將他困在皇宮隱秘的一處,並派了青妝在那裡看守且照顧他。


  甚至於,她還知道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恨生的雙眼,本是先天性失明,卻不知從哪裡傳聞:天女身上的血液,不同於尋常之人,具有某種藥引的功效。


  只要天女能夠心甘情願,為恨生貢獻出鮮血……那麼在恨生服下之後,很有可能會重見天日。


  恨生從哪裡來,她不知……關於天女之血傳聞,她更是不能確定。


  但是如今,恨生卻從著宮中出了來……在這其中,定是與天女有著一定聯繫,但願不會是她猜想的那種可能!

  「恨生不是該呆在宮裡嗎?怎麼突然出現……」


  嫣然佯裝對一切無知,訕笑著對上一句,心跳速度則是異常的快。


  魍魎朝著她尋望一眼,並不給予什麼回答……末了,又似是想到什麼般迅速附上一句:「王妃現在何處?」


  只此一句,卻盪起了層層漣漪。


  「王妃?」


  嫣然口中喃喃一念,片刻迷茫過後,驀然想起適才那個人的相貌來……難怪那麼清秀絕美,她只當是個絕世美男子,現在想想倒極有可能是女扮男裝的王妃,而她卻錯將她當做與主上作對之人!

  明月,問月……只消一想,就可以猜出兩者有著聯繫。


  恐怕此刻,王妃已經被幫大皇子物色孌童之人帶走……是生是死,性命堪憂!


  然而,若她此刻說了,定是會獲得懲罰的下場,主上亦是從此不會再看她一眼,畢竟是她間接害到了王妃……若她此刻不說,也許可以逃過一劫不說,主上身邊再也不會有女人的存在!


  說與不說,僅僅在於一念之間。


  「嫣然,王妃現在何處?」


  察覺到嫣然的沉默與不對勁,魍魎語氣冷冷的再度詢問一句。


  「我剛才不知她就是王妃,就讓她從著小道出去……現在,我也難以得知她的下落……」


  嫣然收斂起異色,故作戰兢的答上一句……在見著魍魎朝著那條小道走去之時,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卻見他在看了一眼之後回過身來,並未有多餘動作。


  心下緩緩平定下來,嫣然臉上閃過一絲安心的光芒……看來那些人,已經將王妃給帶走了,這件事根本無人會懷疑到她,再者她本就是為著主上著想,如今只不過是將計就計、夾雜了些許私心在裡面罷了!

  「您驗驗貨,絕不會讓大皇子失望的……」


  依稀之間,一句話語透過耳膜傳了來。


  被扔在地上之人,雙眼緊緊閉合著,眉宇間微微的皺起……在她的身前,則是站著緊靠的兩人,其中一人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地上人兒,另一人則是狗腿的陪著笑臉。


  「以後稱為皇公子即可……不過此人,可還是個雛兒?你知道的,皇公子喜愛乾淨……」


  驗貨之人挑剔著出了聲來,似是對於相貌體態頗為滿意。


  「這個小人不知,但是仔細觀察一番后,是個雛兒無異……」


  獻媚之人思量著回上一句,字字帶著小心唯恐有冒犯之意。


  「好了好了,領賞去吧……若是他伺候皇公子高興,少不了你的好處……」


  驗貨之人擺擺手,顯然已經接收下了地上之人,故而語氣之中滿是稀鬆。


  「謝謝您……謝謝您……請您一定替我在大皇子,哦不!是皇公子面前美言幾句……」


  獻媚之人臉上掛著小人得志的笑容,附上幾句之後退出了屋子之內……在他旁邊的驗貨之人,亦是在再次望了眼地上之人而後,繼而跟著退出了屋子。


  諾大的屋子之內,登時只剩下了地上之人孤零零躺在那裡。


  就這樣,時間靜靜的不知過了多久……末了,卻見得地上之人長長的睫毛來回輕顫著,似是有著清醒的跡象,與此同時手掌亦是不知不覺向上,直至觸摸上了腦部。


  明月口中喃喃一聲,只感到後腦傳來一種密集的疼痛,使得她緊緊皺起眉宇……迷迷糊糊之中,雙眼緩緩睜開而來,映入眼帘的卻是一片極其陌生景象。


  驀然的,心下升起這個疑惑來……瞬間過後,連帶著記憶漸漸襲來,眼睛猛然間睜得老大,她這可是被……綁架了?


  思及至此,明月再顧不得什麼就要從著地上起身,但是竟半天使不上什麼力氣,整個身子癱軟異常……那些人應該是怕她會醒來逃跑,故而給她下了什麼葯,從而失了身上的力氣。


  明月如是想著,仿若感受到身上力氣一點一點流逝而盡……正待想些什麼方法之時,門口之處忽而傳來些許聲音,隱隱似是走路時的腳步聲音。


  腦海之中一道靈光閃過,下一刻明月重新在地上躺好……緊接著又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還未醒來的模樣。


  房門被人悄然打開而來,緊接著些許人從著外面進了來。


  「怎麼還沒醒?不過也好,這個軟骨散可是能維持到明天早上……你們倆為他整理一下,晚些時辰送到皇公子那裡。」


  驗貨之人臉上皆是滿意之色,繼而對著身邊兩人吩咐了一句。


  緊接著,腳步聲再度響起,這次卻是一人走向外邊……依稀間,似是驗貨之人離開了這裡,只剩下其餘兩人來打理地上的明月。


  「這個人兒,倒是清秀的緊……」


  其中一人望了眼地上的明月,臉上閃過一絲驚艷的目光,繼而口中繞感興趣的一念。


  「別打主意,這可是獻給皇公子的……」


  另一人看出他的企圖,略帶嚴肅的附上一聲,其中滿是夾雜著警告之意。


  「我哪敢,只是想看一下他罷了……」


  那人似有因穢的一語畢,伸出手就要朝著地上的明月襲來……然比他剛快的則是一道金絲,從著半空之上一閃而過之後,繼而準確無誤的纏繞在那人脖頸之上。


  明月緩緩睜開眼來,渾身上下依舊無什麼力氣,手中盡了殘力的掌握住金色絲線力道……望向站在她身前所站之人,一時只感到惡寒無比。


  在二十一世紀之時,並非未見過同戀,只是並沒有打過交道罷了……而聽過適才兩人的對話,她現在打從心底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我現在雖失了力氣,但用這根金絲要你的命,根本不在話下……你信,還是不信?」


  明月盡量使得聲音聽起來堅定些,但是並無多大作用……額頭之上出現了一層薄汗,眼前視線有些朦朧不清,隱隱似是要昏睡過去。


  用力咬了下嘴唇,涔出了點點血跡……疼痛感的傳來,使得她恢復了些許清醒。


  幸得眼前兩人膽小異常,看著明月有點身手,以為她身懷什麼絕技……再者,她是皇公子所需之人,論著相貌、定能受到皇公子恩寵,若是在此得罪他一絲一毫,下場絕對不保。


  特別是被明月鉗制的這個男子,更是滿臉恐慌之色……保持著體姿勢一動不敢動,只有雙眼害怕的望著明月,口中囁嚅上一句:「求求您,不要殺我……」


  幾乎是費盡全力的,明月艱難從著地上起了身來,在此之中手裡力道不敢有輕易的懈怠……抬起眼來,這才看清兩人的相貌,比尋常之人清秀俊美,然卻又實實在在有著龍陽之癖。


  「你們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剛才你們說皇公子?他究竟是誰……還有,你們把我抓到這裡想做什麼?」


  明月邊延長手中的金線,邊想著後面倒退幾步,直至腰身在柜子之上……隨之,口中一字一眼的詢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裡是南風館,我們是這裡的下人……那位皇公子,我們也不清楚他是什麼身份!但是,抓您來的並不是我們……」


  被明月鉗制著的男子回答著,惶恐的神色看來並不像是在撒謊……在他身後那位男子,則是戰戰兢兢站在那裡,不敢有著分毫的動彈。


  「不知道皇公子什麼人?那為什麼要將我獻給他……」


  明月整理出關鍵一句,直直接著詢問出聲。


  男子倒是新奇朝著她望了一眼,但隨之又趕忙低下頭去……緊接著,終是緩緩道上一句話語:「皇公子是南風館的貴賓,亦是您今晚所侍候之人……」


  男子倒是新奇朝著她望了一眼,但隨之又趕忙低下頭去……緊接著,終是緩緩道上一句話語:「皇公子是南風館的貴賓,亦是您今晚所見之人……」


  明月口中驚了一句,雙眼亦是皆呈驚異之色……南風館應是男妓之地,而他所講的那位皇公子,十。有八。九亦是個喜男色之人!


  讓她去見一個斷之人?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傳出去絕對會毀了名聲,到時恐怕還會給陌上塵造成麻煩!


  原本她只是想買下迎春樓,這才不得已女扮男裝……怎會想,連這樣也會引來災難!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求求您就放了我……」


  男子連連求饒一聲,脖頸上的金色絲線將他緊緊勒住,仿若隨時有致命的可能。


  「怎麼離開南風館?」


  感受到身體愈來愈虛弱無力,明月再不願耽擱的詢問一句……畢竟若她再不趁早離開這裡,恐怖一會兒就再難脫身。


  「您已經被下了葯,根本不可能……」


  「廢話少說,到底怎麼離開?」


  還未等男子口中的話語說完,明月已然冷冷的打斷開來……與此同時手中微微用力,只見金色絲線朝著男子皮膚之中縮緊了些許,隱隱出現了一道紅色的血絲。


  「出了門一直走,然後左拐就能到達後院……後院那裡,有一個後門……」


  男子頭上出現了涔涔汗水,再不敢多話的告知附上。


  明月朝著他尋望一眼,倒不像是在故作欺騙……艱難移動著腳步,朝著門口之處一步一步挪去,視線朝著兩邊掃視一圈,在並未有什麼人出現時,無有感情的最後附上一句:「如果我出去之後,你們膽敢喊叫……那麼,休怪我不客氣!」


  一語畢,明月手掌向著後面一伸……下一刻,男子脖頸上的金色絲線如同有了生命般,迅速收回重新歸於手腕之上,成了一件與裝飾品相似之物。


  正待出去之時,又像是想到什麼般附上一句:「若你們怕遭到懲罰,就找根繩子把自己綁起來……就說,有人前來將我救走。」


  語末,明月再無任何猶疑的抬步走了出去。


  因著身體之中無有力氣,幾乎每一步明月都走得異常艱難……不過如她預期的則是,那兩人的確未有發出什麼聲響,想來應是照著她所言而做。


  他們並非愚笨之人,心裡清楚得很,按照她所說的做,並不會有什麼危險……但若是他們得罪了她,她很有可能會對之施加報復,畢竟憑藉著她的相貌,是很有可能會贏得皇公子歡心,綁她之人不會那麼輕易與她為難。


  剩下的,還有一個把握……便是,那兩個男子性格過於膽小!


  按照那名男子的話語,明月徑直一直走著……許是有著夜晚的緣故,除了房間之內、並非有什麼人來往,亦是無有人能夠發現於她,使之能夠順利到達後院之地。


  倚著牆壁,明月慢慢向前踱步著,越過一個個房間……由著裡面,耳邊傳來喘息不止的聲音,因著是男子與男子的緣故,明月心下除了厭惡、還有著惡寒。


  不算長的一段路,卻是幾乎費盡了明月所有的力氣……等到轉彎之處時,明月整個人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心下卻是多了一絲輕鬆,畢竟離著後門應是不遠了。


  踉踉蹌蹌的走進後院,映入眼帘的則是一處精緻的屋子……與她適才所路過的不同,這間屋子極具風格,華麗又不失大氣,足以想象住在裡面之人身份顯貴。


  看一眼……應該不會有事吧?畢竟,她還從未親眼見過男子與男子之間……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也許就見不到了!

  明月突發這個想法,夾雜著眾多好奇,隨之咬咬唇晃著身子小心走了上前……越近,裡面的喘息聲音越是刺耳,使得明月臉上鍍上了一層羞紅,向前微微靠近些許,繼而又順著縫隙觀望眼裡面的場景。


  當在看到的一瞬間,明月整個身子呆愣而住……並非是因著兩個男子的姿勢,更因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大皇子……皇甫絕。


  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

  明月自顧自安慰著自己,緊接著又難以抑制的再度去看,想要確認個究竟……然這一次,卻是更加真真切切看了個究竟,那人確實是皇甫絕無疑。


  皇甫絕是斷!

  驀然的,這個事實使得明月驚詫不已,當下已然再無好奇的心思……正待將要離開之際,裡面卻傳來一聲聲意亂情迷的呼喚聲,一次比一次高過於耳。


  「七弟……七弟……七弟……」


  短短重複著的字眼,分毫不差落入明月這裡……登時,猶如晴天霹靂一樣準確擊中了明月的心房,泛起層層難以平靜的波盪。


  只因,皇甫絕口中的七弟,只會是一人……那便是,她的師與相公……陌上塵。


  呼喚聲,源源不斷傳了來……明月先是整個人僵住,而後雙手緊緊相握,指甲幾乎掐進了肉里,饒是如此、依舊未能接受這個事情來。


  皇甫絕,對待陌上塵竟是這般感情……這個認知,在明月腦海中來迴旋繞不斷,原本就已暈眩,此刻更是再深一層,甚至於難以繼續站立著。


  若不曾猜錯,他定是把那個男子,當成了陌上塵的替身……他是陌上塵的皇兄,怎麼能對陌上塵有這種想法?


  愈想愈亂,一時明月不由想要逃離開來……然卻在轉的一瞬,腳下一滑、本就無力的身子瞬間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重物落地聲響。


  這下絕對完了!


  明月暗罵自己無用,心下產生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整個慌張無措起來……末了,只得做了最壞的打算,那便是暴露真實的身份。


  屋子之內,剎那間死寂了下來……隨之是的聲音,隱隱似是裡面之人在穿著衣服。


  片刻過後,屋子被人緩緩打了開來。


  在皇甫絕走出來的同時,明月亦是用力從著地上爬了起來……一時間,兩人在夜晚當中兩兩相對。


  皇甫絕冷冷出言詢問一句,雙眼則是在明月身上來回巡視著……在他的身上,披著一件白色衣衫,隱隱竟與明月身上所穿陌上塵的衣衫如出一轍。


  若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明月怎麼也不會相信,像皇甫絕這樣的人竟然會是……斷!


  皇甫絕見著明月一言不發,眼眸瞬間沉了下來,繼而重複詢問一遍……下一刻,在明月定定的注視目光之中,抬步朝著她的身前一步一步逼了過來。


  「我……我……我……」


  「皇公子,他是今晚派來侍候您的人……我這記性,一時竟忘了這碼事……」


  就在明月支支吾吾苦想著理由之時,一個輕笑的聲音從著門邊傳了來。


  明月抬頭望向出聲之人,卻是一名穿著華麗的男子站在那裡,俊美的臉上帶著奪目的笑容……他就是適才與皇甫絕親密之人,從著話語當中不難猜出,他應該是見過她的。


  雖然很想否認他這句話語,但是明月終究沉默下來……畢竟在這等情況之下,她總算是逃脫了一劫。


  「皇公子,您不會怪我吧?」


  男子原本望在明月身上的視線,繼而轉在了皇甫絕身上,語氣之中多了一絲委屈。


  聞此,明月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裡對著他甚是反感……反觀皇甫絕卻是異常受用般,原本冷冽的臉上、瞬間恢復了一貫的溫潤如玉:「怎麼會,你侍候的也很好。」


  話語之中,若有所指。


  但見男子臉上瞬間出現了一抹潮紅,伸出手捂嘴偷笑起來,看得明月心頭陣陣輕顫……不經意的,與著身前皇甫絕視線兩兩相對,一時心下猛然一沉。


  皇甫絕眼底所透露的光芒,她再盲目也能猜出一二……那是屬於獵人看到獵物時的興奮,以及定要得手的狠戾。


  記憶當中,她與皇甫絕見過幾次,每回他皆是一副溫和姿態……甚至直到現在,她都在懷疑自己是否做夢,畢竟她雖未與皇甫絕打過交道,但是最起碼他是陌上塵的皇兄。


  驀然的,明月又想起皇甫龍澤賜婚那日,皇甫絕望向她的狠毒眼神……當時只是一時的疑惑,然而照著現在的情況看來,倒是別有一番情有可原。


  陌上塵想要娶她,從而使得他產生了妒忌。


  她自是知道,也許在外面傳言之中的陌上塵,會讓人心生恐懼,然而若是與他有一定的相處,自然就會改觀所有的看法,畢竟他對她是那樣的縱容……饒是這樣,也從未有想過所面對的情敵之中竟會有皇甫絕,心頭間瞬時五味雜陳。


  皇甫絕細細的打量著明月,從著她的絕美臉龐、再到整個身段,最後定格在白色衣衫之上……與尋常白色不同,這種白色像梨花那般,極其清雅高貴。


  這般想著,皇甫絕幾步上前伸出手……明月見此,則是一步步後退,躲避開他的觸碰,眼底毫不掩飾流露出一抹厭惡。


  因著明月的躲避行為,皇甫絕臉色微微一沉……不過,轉而間又附上了一抹濃濃的興趣,由此再度上前一把鉗制住明月的手腕。


  「可還乾淨?」


  皇甫絕溫和出口詢問一句,與適才的那股陰沉形成對比。


  明月與他兩兩對望,不敢相信這句污濁之話竟是出自於皇甫絕之口……末了,手中用力一甩掙脫開來,遂又虛弱的踉蹌了幾步,抬起眼一字一言冷冷出聲:「皇公子,請你自重。」


  聞此,皇甫絕並無有生氣,反而再度多了一絲興趣……繼而又像是想到什麼般,回頭朝著後面之人交代一句:「我把他先交給你……我希望等會兒回來的時候,他能夠乖乖聽話。」


  一語畢,皇甫絕又滿含深意的望了眼明月……緊接著,似是有事般抬步向前走了去。


  明月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一時只覺得這就像一場夢一樣……


  若是方才不那麼好奇,或許她現在已經逃了出去……不過若真的是那樣,她亦是錯過了一個驚人秘密。


  可是,現下……怎麼辦?

  就在明月思考之時,前方已經有著腳步傳了來……繼而手臂被人猛然抓住,一股拉力將她拉著走起來,腳步不由自主的去向屋子之內。


  「長得真是美,讓我都不禁生了憐惜……幸好你不是女子,不然肯定會成為禍水。」


  男子將明月拖到屋內之後,伸手關上了房門……回過身來在看清明月之後,口中悠悠道來這麼一句話語。


  明月被他不男不女的聲音顫了一顫,視線在四周來回掃視著……最終卻是搖了搖頭,沒有看出哪裡可以逃走。


  「喏,屋頂可以逃走……」


  男子翹著蘭花指朝著上面一指,笑帶提醒之意……在望見明月抬頭向上望之時,走到一邊緩緩坐下:「不過你中了軟骨散,就是有再高的功力也是寸步難行。」


  「你想怎麼樣?」


  明月耳邊被他的聲音嗡嗡作響,故而很是不耐煩的冷冷一句。


  「我想怎麼樣?我能想怎麼樣……」


  男子飽含深意這般一說,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末了,又視線定定望向明月,露出一種貪婪興奮的目光:「我只問你一次,你肯不肯乖乖伺候皇公子?」


  「我也只回答一次,不可能。」


  明月滿是厭惡的回了句,視線從著上面收了回來……現在皇甫絕不在這裡,她也許該說明自己是個女子,從而這個男子應該會放了自己。


  思及至此,明月驀然抬起頭來……還未有開口,只望見面前一雙手拂過,帶著些許淡淡的香味,一時縈繞不散在鼻間之處。


  下意識的,明月分明感受到了不對勁的意味……抬起眼來,卻見男子俊美的臉上滿是邪邪的笑容,仿若自己已經成為了他的獵物一樣,讓她止不住想要逃離。


  「既然你這麼不乖,那麼我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你就範……不過在皇公子享用之前,我先替他驗驗貨。」


  男子神色得意的說著,一雙視線則是在明月身上來回掃視著。


  「你真是……無恥!」


  明月恨恨罵了一句,只感到頭腦間更加暈眩……


  「你給我……下了葯?」


  帶著質問的語氣詢問而出。


  「葯?我給你用的可是另一種,這種東西男子聞過之後,自然而然就會乖乖聽話。」


  男子說著向著明月身邊逼近一步。


  明月一時無力閃躲,只得死死的望著面前之人……追問上一句:「若是女子聞過之後,會如何?」


  男子手中動作一頓,似是未曾想過明月會問這個怪異問題……但只是一瞬,又恢復了因笑意味:「這種東西,女子通常是碰不得的……若真的不小心碰上,那麼整個人必然如遭火噬一樣難受,直至飽受折磨而死。」


  「解藥……給我解藥……」


  口中低低一句,明月只感到下一刻就會死去……可是不能,她絕對不能死在這個鬼地方!


  「只要在水中泡上一個時辰,方可以解除藥性……不過這裡可沒有水,而且我不就是你最好的解藥嗎?」


  男子貼在明月耳邊喃喃出聲,手中的動作更是放肆起來……斷斷續續間,褪去了明月身上的白色外衫,露出裡面的內衫來,卻是不曾停下的再去拉扯。


  「你竟然……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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