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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車裂之刑

  「趙媚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最終冷冷的吐出一句,明月的臉上已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累了,真的累了……妻妾之間的爭鬥,她真的不想再去參與了!

  「王妃姐姐,妹妹真的沒想怎樣……」


  趙媚兒撫著隆起的肚子緩緩的走到桌邊坐下,隨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悠閑品著……末瞭望著依舊不看向她的明月,繼而口中看似無意般的狠毒附上一句:「我只不過想要你的這個丫環,死也……不得安息!」


  話末,滿意的見著明月快速抬起滿是驚異的雙眸。


  「嘖嘖,姐姐你的這雙眼可真美!只不過眼睛再美……臉上卻終究是一副慘敗容貌!」


  趙媚兒放下手中的茶盞,不顧明月憤怒至極的目光繼續一句……她就不信在說了剛才那句話語之後,這個劍人還能如之前那般的一直嘴硬下去?

  「趙、媚、兒!」


  明月雙眼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笑的一臉得意之人,口中一字一頓的咬出這三個字眼,右手腕上的銀絲綻放出極其美麗的微弱光芒。


  「王妃姐姐不用叫的這麼大聲,妹妹我還聽的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劍婢而已,王妃姐姐神色用不著這麼激動吧?」


  趙媚兒極其悠閑的把玩著手上的指甲,看到明月這個悲戚模樣,心下產生了一陣陣無法言喻的報復快感。


  慕容明月,你與慕容纖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資格跟我斗,因為最終的結局只會是一個……輸!


  「趙媚兒,你敢碰弘袖屍體一下,我就……」


  明月語氣冷冷的說著,在最後的關頭住了口……視線最終落於右手腕上的銀絲線上,眼裡終是閃過一絲狠絕的寒冽光芒。


  「怎麼,姐姐難道還能殺了妹妹不成?」


  趙媚兒語氣囂張的向前逼問一句,隨之似是不經意的抬頭望了眼站在門邊,心下篤定了明月今天沒有任何能夠用來翻身的機會。


  小蘭是她經過千挑萬選的丫環,文武這兩方面可以說是樣樣精通……她難道還想像上次那樣威脅她嗎?簡直是痴人說夢,一點可能也不會有!

  「王爺既然讓我親手處理這個丫環的後事,那麼我自然要隨著自己的心思來了!讓我想想,一個小小的劍婢而已……不如就扔於後山之上,讓她暴屍於荒山野嶺,永遠都沒有人去給她收屍……」


  「咻……」


  趙媚兒口中狠毒的話語還未說完,卻見地上的明月猛然朝著她快速伸出右手腕,伴隨著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


  頃刻間,只見一道銀色絲線從明月的手腕上飛出,在空中瞬間劃出一個極美的銀色弧度……待落定時,趙媚兒的脖頸上已然被纏繞上了一層銀線。


  見狀,門邊的小蘭趕忙快速上前,朝著地上的明月就準備揮掌。


  「大膽奴婢,造反了不成!」


  明月出口大聲的呵斥一句,手上則是控制著銀線的力道。


  手腕上的銀線平時看似無用,實則是她苦練多年的一個招數,用於行竊時攀岩牆壁所用,甚至能夠取了尋常人的性命……如果不是趙媚兒這般狠毒,她根本不會亮自己的這個底!


  小蘭只得站在原地不敢亂動,唯恐明月會真的殺了趙媚兒。


  趙媚兒登時只覺得脖頸間傳來銀色絲線一緊所導致的細微疼痛,整個人嚇得半天不敢亂動……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劍人竟然還會這一門功夫!


  她明明調查過,除了慕容大小姐慕容晚習過武外……慕容纖和慕容明月受制於慕容史,多年來踏出過府外的次數屈指可數,那麼慕容明月怎麼可能會武功!

  「為什麼……趙媚兒,你為什麼要逼我?我只想讓弘袖好好的入土為安而已,為什麼你連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都要剝奪?弘袖已經死了,你竟然連一個死人都要打擾!」


  明月憤恨的冷冷說著,恨不得手上用盡全力殺了趙媚兒。


  可是望著趙媚兒已然隆起的腰身,又想到弘袖臨終的遺言……明月終是下不了這個毒手,甚至連勇氣也在漸漸的消失殆盡!


  一時間,她真的很恨自己這般無用!


  而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趙媚兒已然將明月的各種表情盡收眼底……心下一個隱隱的賭注,暗暗的生成開來。


  「慕容明月,你可能是知道的吧?這個丫環家裡還有許多家人,你殺了我沒什麼關係……但是如果我死了,你覺得王爺會放過這個丫環的家人嗎?」


  趙媚兒慢慢放鬆下來這般說著,心裡漸漸有了個安心的底……這個丫環有沒有家人,她其實根本不知道,但是她賭的是這個劍人肯定會因此而心軟下來!

  真是一個又丑又傻的女人,不就是一個區區的奴婢而已嗎?竟然為此與王爺為敵!

  最可恨的是,王爺竟然還對這個女人動了心!


  「你是在威脅我?」


  明月沒有感情的說了一句,手中依舊緊緊握著銀絲。


  「威脅?我怎麼敢?我知道王妃姐姐不怕死,只不過可憐了這個丫環的家人……或許王妃姐姐還不夠了解王爺的嗜好吧?王爺殺人時最喜歡用車裂之刑,就是用繩子將犯人的頭與四個手腳分別綁於五個馬車上,然後拚命的鞭撻這五輛馬車,向著不同的方向奔去,生生的將整個人撕裂開來……」


  「夠了,別再說了……」


  明月滿是痛苦的出口打斷著,與此同時掌控銀絲的力氣漸漸變弱,使得趙媚兒脖頸上的銀絲跟著鬆了下來。


  「最可惜的是:如果我死了,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也會跟著死去,到時王爺如果太過憤怒的話……很可能會連王妃姐姐這個丫環的屍體也不放過,同樣施以車裂之刑……」


  「趙媚兒,你到底怎樣……怎樣才肯讓弘袖入土為安?」


  明月努力忍住眼眶的酸澀淚水,終是手腕向後輕輕的一揮,銀色絲線重新回歸於手腕之上。


  「慕容明月,比狠……你根本比不過我!」


  趙媚兒低眼望著明月冷哼一句,旋即示意邊上的小蘭重新回到門邊把風,整個人心下緩緩的舒了口氣。


  依照慕容明月的性格,她此時所能掌握的弱點就是這個已經死去的丫環……雖然過程有點驚險,不過最終贏的人照樣還是她!看來也許該再去深究追查一下慕容明月的真實身份了,她手腕上的銀絲剛才可是差點要了她的命!


  「要想我厚葬這個丫環也可以,只是煩請王妃姐姐親口求我一句……」


  趙媚兒說著走回桌子邊緩緩的坐下,心下此刻已然不再擔心明月會對她實施任何不利的行為……只不過原本還想明月讓跪下的這一要求,終是沒敢再說出口。


  「求你?」


  明月口中呢喃著這個陌生的字眼,似是沒有想到趙媚兒會提出這一個無理的要求。


  「是,慕容明月!我要你求我,大聲的求我!」


  趙媚兒細細品了口茶水,臉上滿是傲慢之色的坐在那裡俯望著明月。


  終是要失去自己的尊嚴嗎?

  明月渾身無力的這般想著,末瞭望了眼懷中的弘袖屍身……考慮了半晌之後,最終閉上眼很是艱難的吐出一句:「趙媚兒,我求你厚葬弘袖…,……」


  「大聲點,本妃聽不到!」


  趙媚兒神色不依的敷衍著,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茶蓋撥著並不燙的茶水。


  「我求你,厚葬弘袖!」


  明月用比之前整整大一倍的聲音重複一句,只覺得一股憤怒與屈辱將她整個人深深包圍,讓她幾乎喘不過起來……弘袖如果你還在,肯定會厭惡這樣無能的小姐吧?


  「王妃姐姐,您可真是客氣!」


  趙媚兒燦爛一笑的說著站起身子,伸手撫摸了下剛才銀絲線纏繞的地方,只覺得還泛著一股涼意。


  來到明月身前後趙媚兒略彎下身子,隨之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加上一句:「慕容明月,真沒想到……你也會有求我的這一天!」


  話末,趙媚兒抬步緩緩的走到門邊。


  「小蘭,去找塊風水寶地,好好厚葬王妃姐姐的丫環!要是讓我知道你哪裡做的不好,惹的王妃姐姐生氣,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趙媚兒佯裝認真的朝著小蘭交代一句,旋即朝著門外慵懶的走去。


  小蘭則是在趙媚兒走後,移動著腳步不疾不徐的到達明月身邊……望著明月此刻的這副情形,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一句:「王妃,用不用奴婢幫你?」


  「走開……側妃妹妹的人,本妃用不起!」


  明月抬眼望著小蘭冷冷一句,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難以靠近的光芒。


  小蘭蠕動了幾下嘴唇,但最終卻是沒說什麼的轉身離去。


  原地,明月就這樣抱著弘袖又坐在那裡發了一會兒呆。


  最後,輕輕的挽起白色衣袖,繼而細細的擦拭著弘袖早已失去血色的青白臉龐,嘴裡喃喃的念了一句:「弘袖,安心的上路吧!下輩子,一定要投胎到小姐所在的那個世界……中國!」


  在找好墓地所在,妥善處理了弘袖的後事回到府中時,天色已然晚了下來。


  明月經過一下午的查探才得知,弘袖的父母早已雙亡,只留下一個名叫添香的雙胞妹妹不知所蹤。


  渾渾噩噩的回到住處后,明月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下午給弘袖換衣服時,弘袖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各樣傷痕……這才隱隱的得知,弘袖生前是受了那麼多難忍的苦難,可是她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一絲!

  她是弘袖的小姐,可是最終不僅不聽她解釋,還硬是把她逼上了絕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麼的沒用?

  想到此,望著只剩下自己的冰冷房屋內,明月終是忍不住的再次痛哭出聲……待整個人徹底冷靜下來之後,忽而又想起弘袖臨終前所交代的那個黑色包裹。


  快速的站起身子,一刻也等不得的明月吹滅屋子裡的蠟燭后,旋即打開房門迎著月色向弘袖生前所住的地方走去。


  將近初春的夜裡,依舊是刺骨的寒冷無比,冷風更是吹的人瑟瑟發抖。


  明月不由緊緊的抱著雙臂,一個人獨自走在清冷的小道上。


  許是弘袖無故死去的緣故,弘袖的房間空著一直不曾有人進去查看……就連住的與弘袖所相近的下人,亦是紛紛逃似的搬離這裡遠些。


  人走如茶涼,人死如燈滅!

  明月腦中浮現出這幾句話來,一時只覺得人生在世竟然這般的蒼涼無比。


  快速的加快步子到達門邊,望著門裡毫無光亮的黑漆漆一片,明月一時駐足半晌……腦海中不覺得閃現過一幕幕弘袖關心自己的話語與行為,登時隱隱間半分動彈不得。


  然漸漸的,卻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如果剛才是感傷不想動的話,那麼此刻她的身體卻是的的確確的半分動彈不得……就好像上次那個黑衣人闖進房裡,被點了穴的那種感覺一樣!

  「誰?如果再不出現,我就叫人了!」


  明月這般的話語剛剛落,頓時只覺得喉嚨間一麻,下一刻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一字。


  朦朦朧朧間,一個黑影朝著她的身後走進,影子在地上皎潔月光的映照下閃現出來。


  「三小姐,得罪了!」


  黑影開口低低的說著,旋即快速走到明月的身前。


  還未待看到他的確切裝扮,明月只覺得身子被人猛然扛了起來放在肩膀上,緊接著看著離弘袖所住的房間越來越遠,直至漸漸消失不見。


  三小姐?

  依稀間,明月腦海中回蕩著這三個字眼……漸漸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原本不安焦躁的心慢慢的安定下來。


  也好,有些事情是該時候面對了!


  原本明月以為會徑直到達府外,誰知只是很短暫的功夫,黑衣人便扛著她在到達一處假山後停了下來。


  「大人,三小姐帶到。」


  將明月放置在地上之後,黑影朝著漆黑的前方畢恭畢敬這麼一句。


  下一刻,一道的腳步聲不疾不徐的穩重響起,漸漸的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在看清楚來人的那一刻,明月的眼神倏然一凜……心下登時夾雜著無數的憤怒與指控,可惜卻是被人限制著什麼也不能表達出來。


  是他,就是他……這一次,她猜的果然沒錯!

  這一切事情的起源,哪怕包括弘袖的死,皆都是與眼前這個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他就是慕容史!

  接收到明月眼底里的那股憤怒,慕容史彷彿並不在意般,只是朝著抗明月來的那個黑衣人一示意。


  下一刻,黑衣人快速上前到達明月的身側,抬手就解開了明月身上的穴道。


  「慕容丞相,您來這裡做什麼?」


  剛剛恢復自由的明月,向著後面退了幾步后冷然抬眼問道。


  從弘袖所告知的那些事裡面來看,慕容史並不是什麼好人,最起碼對於她而言絕對不是……再者說,他用這種方式「請」她過來,擺明了就是要為難她,所以小心點是絕對沒錯的!


  「慕容丞相?」


  慕容史口中呢喃著這個字眼,眼裡緩緩的流淌出一抹慈愛的光芒,遂朝著明月的身前走近些許:「短短時間不見,怎麼這麼沒禮貌?月兒,我可是你的父親!」


  明月依舊是一副防備的態度,望著慕容史的靠近心下一顫:「您別過來,不然我就喊人了!堂堂丞相,三更半夜擅自闖入王府,這個名聲傳出去恐怕不好吧?」


  此話一出,果然慕容史腳下的步伐停了下來,就連臉上的慈愛也一點一點的歸於不見。


  「膽子變大了,敢與我明著做對了嗎?」


  冷冷的一拂衣袖,慕容史陰沉著一張臉……望向明月的眼神,似是要把她整個人看個徹底般。


  「別再做戲了,弘袖臨終前什麼事都告訴我了!慕容丞相,您不必現在來扮演慈父這個角色……您監視了我這麼多年,只是不知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明月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抓起,才能勉強克制著心底下的那股衝動……如果不是他讓弘袖給她下藥,她也不會猜出弘袖的身份,從而最終逼死了弘袖!

  「別提那個劍婢,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不過我想要得到什麼,你可是比所有的人都要清楚!說……她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慕容史說著又是向前一步,態度里充滿了灼灼逼人的味道。


  「她……哪個她?」


  明月禁不住的疑問出聲,不明白慕容史話語里所指是何人。


  「你娘……南宮雪!」


  慕容史說著停頓了下,眼裡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彷彿想到了哪個所愛之人般,就連臉上原本僵硬的線條亦跟著逐漸緩和了些。


  慕容明月的娘親?

  短短的幾個字眼,卻讓明月心裡一時盪起千層波浪……慕容明月不是慕容史從路邊所撿來的棄女嗎?那麼此刻慕容史所言的這句到底隱藏著何等寓意!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只是可惜她沒有繼承慕容明月的記憶,因此對慕容史與慕容明月之間的有些事情不明所以!

  「慕容丞相,我失憶了……所以你的問題,我無從回答!」


  思來想去之後,明月只得這般的無奈回答一句。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說嗎?」


  慕容史的臉色越來越變得難看起來,投在明月身上的目光漸漸難懂起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雪兒,難道你真的已經不在這裡?


  你好狠,真是好狠的心!


  他撿這個孩子回來,卻是不肯關心這個孩子半分,任由下人欺負著她,甚至最後拿她用來做替嫁的棋子……然由始至終,你卻不肯出現過一次!

  「慕容丞相,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明月邊說著邊移動著腳步,漸漸到達假山出口旁的一個小道入口處……趁著慕容史失神回憶的時刻,口中快速的附上最後一句:「慕容丞相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話末,明月頭也不回的轉身朝著小道上奔跑而去。


  然才剛剛跑了幾步,整個人就已被黑衣人緊緊抓住動彈不得。


  「唔唔……」


  下一刻,還未等到明月開口說話,嘴裡忽然被人強行掰開……緊接著硬是塞進一顆藥丸,下頜亦跟著被人強行抬高,藥丸瞬間止不住咽了下去。


  「咳咳……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明月咳嗽著,卻是半天咳不出什麼來……出了喉嚨處有些微苦之外,整個藥丸顯然已經到了肚子里。


  「這是醉別離,是背叛我之人必得的下場!不過我在這葯里加了一些特別的東西,所以不會立馬使人斃命……每月十五日的月圓之夜,你都會遭受一整晚的噬心之痛!而且每過三個月,你必須服用一次解藥,否則就會經脈盡斷、氣血身亡!」


  慕容史站在原地無謂的解說著,彷彿這般的殘忍與他毫無關係似的。


  「慕容史,你怎麼可以對我下毒?」


  明月不可置信的抬起眼,帶著指控的話語脫口而出。


  「大人,該走了。」


  黑衣人從明月身旁返回到慕容史那裡,隨之恭敬的提醒一句。


  慕容史神色斂了斂,不顧明月憤怒至極的目光,自顧自的附上一句:「你只是枚棋子罷了,不要妄想顛覆整個棋局!你的命握在你的手裡,只要你好好的坐穩三王妃之位,得了三王爺的寵,解藥到時自然會定期給你送來!不然你的下場,就會和那個劍婢一樣!」


  緩緩的說完這句話語后,慕容史轉身向著之前的假山深處走去……黑衣人由始至終跟在他的後面,漸漸兩人失去了蹤跡。


  明月撫著胸口在原地駐足半晌,只覺得腦海中亂糟糟的一片。


  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使得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承受。


  中毒了嗎?


  曾經小說中的血情節,在此刻卻讓她真真確確的親手感觸,並且還是由名義上的親人下的手……這種感覺,真是讓她刻骨銘心,讓她這一輩子都難以忘卻!

  想到此,明月滿是無力的轉過身子。


  「劍人,這麼晚你在這裡做什麼?」


  下一刻,面前一道凌厲的聲音響起。


  身子微微一顫,明月幾乎不用抬頭就可以確認來人是皇甫御……心下不由苦笑一聲,這是一早就已安排好的嗎?剛走了一個給她下毒的父親大人,又來一個恨她入骨的王爺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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