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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初相見

  說罷朝著弘袖一示意,隨之抬腳從慕容纖的身旁從容走過。


  「劍人,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三王妃之位根本就不屬於你……是你奪走了本該是我的一切……是你……」


  在走到門口的那一刻,身後隱隱傳來慕容纖這般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明月腳下的步伐微微一頓,隨之像是明白了些什麼似的臉色一變離開。


  原地,慕容史望著明月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瑜王府的當夜,明月就染上了風寒……整整一夜,渾身無力的趴在床上處於混混沌沌的狀態。


  翌日,還未等明月好轉起來身子,皇甫御便一臉怒氣沖沖的模樣徑直破門而入,緊接著更是毫無憐惜的一把把明月從床上拽到地上。


  還未等明月認清是什麼狀況,臉上已然先是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過身子。


  「劍人,你昨天竟然敢那樣對待纖兒!」


  皇甫御咬牙切齒的恨恨說著,手中加大的力量讓明月禁不住痛苦的皺起眉頭。


  「纖兒?」


  明月抓住皇甫御所言話里的重要字眼呢喃出聲,就此忽而想起了昨日慕容纖的那番重要話語:「劍人,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三王妃之位根本就不屬於你……是你奪走了本該是我的一切……是你……」


  這麼說,難道慕容纖原本是嫁給皇甫御的人?

  看著皇甫御現在這番問罪形勢,莫不是他們早已相愛?

  明月一時只覺得頭暈不已,用儘力量卻掙脫不開皇甫御牢牢鉗制著她的手,半晌只得抬起病懨懨的眼神無力辯解道:「王爺,是慕容小姐對妾身動手在先;妾身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怎麼反過來倒成了妾身的不是?」


  「纖兒說她是好心幫下人潑水,根本不是故意的……倒是你,有心趁此報復以前在丞相府所受的苦!」


  皇甫御振振有詞的說著慕容纖所訴的苦,視線則打量著明月過於蒼白的臉色,看著她只著單衣的瘦弱身體,忽而一種不明的思緒湧上心頭。


  明月虛弱的臉上諷刺一笑,望向皇甫御的眼神逐漸冰冷起來:「王爺,妾身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一個堂堂相府千金幫下人潑水,還潑在自家門前的路上,這麼爛的一個理由王爺竟也能信之不疑!妾身,倒真該懷疑王爺的智商了……」


  明月嘲諷的話語還未說完,皇甫御已然怒不可遏的當下朝著她另一邊臉揮了第二掌。


  登時,明月的整個臉頰紅腫不堪,整個身子更是受不住的將要倒在地上。


  皇甫御望著眼前的明月,想起昨夜慕容纖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接到剛才暗衣衛彙報慕容纖到現在還病卧在床,原本的一絲不忍轉瞬變為變本加厲:「劍人,本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是你害的纖兒那番模樣,本王定要讓你給纖兒做一個補償!」


  明月渾身已是難受至極,只想快點擺脫皇甫御的鉗制,故口吻也略變得不耐起來:「王爺,就算妾身與慕容小姐之間發生了不愉快,但也不太關王爺的事吧?在這王府里您是最有權利,但這並不代表就可以任意顛倒事情黑白!而且王爺好像忘了,妾身再怎麼不濟卻是丞相的女兒,慕容小姐算起來還是妾身的姐姐,要是讓他們知道您由於這樣一個牽強的理由而這樣對待妾身,恐怕會有損王爺的盛名!」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明月難耐的微微喘著氣,臉頰上更是一片火熱……她現在只求皇甫御能夠離開這裡,從而還她一個清靜的環境。


  「好一副伶牙俐齒,本王倒真該對你刮目相看了!」


  皇甫御牢牢盯著明月半晌,口中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同時考慮起她話里的一個重要性……據最近的觀察,慕容明月除了容顏外,和外界所傳的根本不符合,隱隱可以判斷是慕容史那個老賊派來的細作,那麼他若硬要與她為難,豈不是讓慕容史得知他的防備心思?從而使得纖兒在其中為難!


  纖兒是無辜的,如果不是因為慕容史那一招偷天換日,他早已娶得纖兒為妃!

  慕容史坐視不理的看著慕容明月來傷害纖兒,不就是想讓他心疼,從而使他憤怒亂了陣腳嗎?


  既是這樣,他確實不能在這個時候處罰慕容明月……但是纖兒,他心愛的女人又不能白白受罪!

  思考良久,突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隨之皇甫御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不屑的一把放開明月,看著她滿是狼狽的站定身子后緩緩道:「劍人,跟本王去一個地方!」


  明月泛起些許疑惑,伸出手撫了撫還在隱隱發疼的臉頰,望著已經走到門口處皇甫御挺拔的身影,終是沒有反駁的挑選了件素白狐裘緊緊裹在身上,緊接著步履紊亂的跟在他身後。


  出了瑜王府,徑直坐上馬車。


  明月原本因高燒而發熱無力,但是出來后寒風吹拂著頓覺得萬分寒冷,只得靠在了車邊。


  忽而馬車似乎壓到什麼般,整個車身顛簸了下。


  明月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前一傾,整個人好巧不巧的跌倒在皇甫御懷裡。


  觸及到她身上的灼熱溫度,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似有若無清香,皇甫御竟有著一瞬間的愣神。


  「王爺,妾身逾矩了。」


  陌生的男人氣息,使得明月剎那間清醒不少,登時使力的坐回原位。


  皇甫御因著明月的話語與動作回過神來,平靜之後這才注意到她蒼白不已的臉色,想起她昨日也是受了涼,忽而對於接下來將做的有些不忍,又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個方法很是荒誕、幼稚。


  「回王爺,到了。」


  正待考慮著是否改變主意時,馬夫恭敬的聲音從外面傳了來,與此同時馬車也應聲緩緩的停下。


  皇甫御抬頭望了眼近在咫尺的丑顏,隨之起身走下馬車,身後的明月只得小心隨著下來。


  「塵、王、府。」


  明月觀望了眼四周冷冷清清的環境后,一眼就望見了前方上面的匾額名字,心裡不由得默念,想來是其他王爺的府邸所在。


  只是,皇甫御為何要帶她來這個地方?

  「在這裡等著,本王片刻就回。」


  進入塵王府,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些許時間后,忽而皇甫御轉過身子對著正一臉疑惑的明月朗聲開口道。


  「是王爺,妾身定會謹記。」


  明月謙卑般的應了聲,還顯紅腫的臉上顯然一片疏離。


  皇甫御又凝望了明月半晌,總預感著似是會失去什麼珍貴東西般……末了還未想明的在心裡冷笑一聲,他竟然被這個劍女人差點操控了心思,隨之再也不顧的轉身大步離去。


  明月望著皇甫御漸漸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突然心下滿是疑惑……這好歹是一個堂堂王爺的府邸,卻是半晌連個人影都難以見到,情況未免太過詭異。


  一陣斷斷續續的琴聲忽而在此刻傳來,打斷了明月猜想的思緒。


  想著一時半會兒皇甫御不會回來,身體將近凍僵的明月不由順著琴音方向慢慢尋去。


  閣世塵?怎麼念著這麼不順!


  明月抬頭望著上面雕刻的古書字體在心裡嘀咕著,隨之又驀然意識到可能是念反了。


  「塵世閣。」


  明月這次小聲的念了出來,然後望了望面前虛掩的木門……不知怎麼,她總覺得這個地方有種與世隔絕的味道。


  琴聲依舊從裡面傳來,此時感覺清晰了些……饒是明月不懂得古琴,卻也能感到琴聲之中帶著的那種悲傷,讓人聽后整個心都微微的難過起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明月終是慢慢推開眼前的木門,隨之做賊般的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尋著琴聲明月一直低著頭緊張走著,直到琴聲猶如在她耳邊響起時,才敢偷偷的抬起頭來。


  這一望,卻是註定遇見了她這一生都不能忘記的場景。


  梨花飄落的樹下,一個出塵的白衣男子正靠在那裡撫著石板上的古琴……纖細修長的手指來回撥弄著,彈出一陣陣滿是憂傷的曲子。


  然讓明月驚訝的是,他的三千髮絲竟然是白色的……發上因沒有任何約束而散亂下來,隨著他身體的微動來回輕舞;而他的臉上則是帶著詭異的白色面具,遮去了他的大半張臉龐,因此看不到他的確切容貌。


  細碎的梨花在他身後靜靜落下,拂過他白色的衣衫,最終歸於琴上。


  一切的一切恍若隔世。


  忽而,明月臉上感到一片涼意……下意識的抬起頭,卻見滿天雪花在空中旋轉著。


  入冬的第一場雪,終於在此時落下。


  望著眼前的這一場景,明月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經常做的那個夢……夢裡漫天的梨花紛飛,一襲白衣的男子站在遠處,低吟淺聲的喚著她的名。


  他,會是夢中的那個人嗎?

  莫名跨過千年,難道就是只為與那個男子相見嗎?


  這般想著,明月很是心情複雜的抬起頭,正待向前一步的開口問話,腳下卻不知怎麼的一滑。


  登時,整個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前倒去。


  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明月落地的低聲,後者則是她伏著的身子砸斷了琴弦。


  故意的,這地面肯定是故意與她作對的!

  望著眼前斷掉的三根琴弦,明月不禁滿是尷尬之色的小心翼翼抬起頭來,下一刻嘴上意外一片冰涼……待看清時明月經不住渾身一震,她竟然不小心的吻上了這個男子的唇。


  轟……


  明月腦海間瞬間滿是空白,兩眼毫無防備的撞進他深邃冷漠眼神中,只覺得一股淡淡的悲傷從裡面逸散出來。


  半晌后,反映過來的明月向後猛然一退,顧不得寒冷的跌坐在地上……抬起眼,透過漫舞的飛雪,只見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走,離開這裡。」


  白衣男子卻在此刻起了身,看也不曾看明月一眼的開口,聲音中滿是說不出的淡漠與疏離。


  明月只是獃獃望著眼前的男子,清澈的雙眼一眨不眨的。


  隱隱中,那種銘記極致、延伸千年的夢裡呼喚彷彿又在耳邊響起,讓明月整個身子都止不住的顫抖不安起來。


  「你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回去?告訴我……告訴我……」


  下一刻,明月止不住的用腿跪著向前,雙手緊緊的抓上男子的白色衣衫,一遍又一遍的痛苦追問著。


  如果夢中的那個男子是他,那麼是否就代表著他可以送她回到21世紀?


  她不想,真的不想再呆在這個陌生的朝代了,在這裡每天的日子實在是太累太累!


  聞言,男子緩緩側低下頭似是打量的凝望了明月一眼,良久口中冰冷的吐出兩個字來:「離開。」


  「是你,對不對?是你!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明月嘴裡不住的喃喃說著,一臉的茫然無助之色,手中愈發大力的抓緊。


  白衣男子依舊平靜無波,卻是閉了眼手中運力的朝著身下女子冷然一揮……明月頓時只覺得身子受到推力控制不住的向後移動著,視線漸漸掠過兩旁的些許景物,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已然身處在塵世閣門外。


  面前原本虛掩的木門瞬間關閉起來,發出的碰撞聲音使得明月思緒慢慢迴轉過來。


  抬起眼,依舊是漫天飛雪。


  「是他……是他……是他……」


  明月仰頭感受著雪落在臉上的冰涼,心裡已經形成一種認知,夾雜著她不清楚的疼痛。


  塵世閣內,滿是寂靜。


  白衣男子站在梨花樹下,負手而立良久,忽而伸出修長潔白的手接住幾片雪花,看著它們在手心中逐漸融化成濕潤。


  緩緩坐回原位,撫了撫斷掉的琴弦……想起剛才的意外情景,眼裡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她,是誰?」


  彷彿是隨口一說的自問自般,聲音冷冷清清的沒有絲毫感情。


  「回主上,她是三王妃。」


  下一刻,一道黑影憑空出現的跪在地上恭敬答道。


  「傳聞的相府三小姐?確實不討人喜。」


  白衣男子淡淡回應一句,腦中不期然閃現過一副醜陋不堪的臉龐與那些奇怪不明的話語。


  「主上,那責罰……」


  考慮片刻過後,黑影終是為難的詢問出聲。


  「規矩照舊。」


  男子冷冷的說出四個字,隨之不耐的拂了拂衣袖。


  「是,主上。」


  黑影對著白衣男子的回答作了一輯后,隨之悄然無聲的隱去了蹤跡。


  原地,白衣男子一手隨意撥弄著琴弦,另一手不期然撫上詭異面具下冰涼的嘴唇,似乎之前那一刻不經意的溫度仍在殘留。


  皇甫御到來時,看到的便是一副這樣的情形。


  女子整個身子跌躺在地上,雪花紛紛揚揚的散落在她身上各處,映襯著她素白的衣衫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的丑顏面容,有那麼一瞬間皇甫御以為遇見了誤落凡塵的仙子。


  「劍人,你這是做什麼?」


  佯裝盛怒的快步走近,望了眼面前的塵世閣,皇甫御心下一陣瞭然……看來這個女人如他猜想一樣進入了塵世閣,並且見到了世人所不恥的那個人,不然不會被嚇成這個狼狽模樣。


  聽到有人到來,明月開口喃喃重複著這三個字,心裡像是一下子空了般的窒息無力。


  皇甫御微微一愣,隨即顧不得什麼的彎下身子,伸手徑直抬起明月的頭……入眼,醜陋的臉上一道道淚痕格外刺眼奪目,讓他的瞳孔緊緊定格在上面。


  她哭了?

  不得不說,他確實有那麼一閃而過的訝異……細細回想,似乎從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不論遇到什麼事她永遠是不屈到底的模樣,沒想到……沒想到她竟然在此刻軟弱到哭了!

  「本王倒不知道,原來你膽子竟然這般小!」


  皇甫御似是嘲諷的說了一句,卻是伸出手想把明月從地上拉起……看來她如常人一樣懼怕那個人,不然怎麼會只見一面就成這個怯懦模樣!


  明月依舊只是重複著這幾個字眼,冰冷發疼的雙手無助抓在地上。


  皇甫御不覺皺起了眉頭,打量著明月這番怪異模樣,忽而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是如果再放任她在這裡,她原本就已病弱的身子,恐怕會增添一分性命之危!


  想到此,皇甫御心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思緒……什麼時候他竟然這般為這個女人著想了?她把纖兒害成那副模樣,今天帶她來這裡就是為纖兒作補償的,怎麼反倒卻對她心疼起來?


  一定是因為她是慕容史所派來的細作,所以暫時還不能出任何事!


  這般肯定著,皇甫御伸手動作有些僵硬的橫抱起還未回過神來的明月,故意忽略了心頭那一抹最真實的心動。


  「三王爺止步,在下有事相告。」


  就在皇甫御抱著明月踏出塵王府的那一刻,一個管家摸樣的下人神色慌忙的從後面疾步趕上來。


  皇甫御的眉頭愈加一沉,他怎麼一時把塵世閣的規矩給忘了?

  「高管家,不知叫住本王所為何事?」


  皇甫御斂了斂神色,心下忽而不願再讓已經這麼脆弱的明月受到傷害,儘管這是在違背他的初衷。


  「據下人告知,三王妃剛才進了塵世閣。」


  高管家謙恭的回報著,不經意的朝著明月尋望一眼,似在打量著與傳聞中是否屬實。


  「那又如何,她是三王妃!」


  皇甫御眸中深邃加深,語中刻意提醒了明月的身份所在,心裡卻漸漸的多了抹擔憂。


  「三王爺該是知道塵世閣的規矩:未經允許進入者,杖刑二十。」


  高管家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顯然職責所在的就事論事。


  皇甫御嘴角一抿,委實沉默了下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何必大費周章帶這個女人來到這裡……上次,他與十一弟、大哥來塵王府探望那人,十一不聽勸阻硬是闖進塵世閣,結果毫不留情的被處以二十杖刑。


  父皇聽聞此事,只道一句為人處事、是當遵循原則,之後竟不了了之。


  只是他唯一沒想到,之前明明已經下好的決心,會因這個女人突然的一時無助而心軟下來……突然間,他對自己這種無形的未知心境感到煩亂不止。


  「她是誤入,算不上是觸犯規矩,還望高管家能夠網開一面。」


  鮮少的,皇甫御這般低了語氣同一個比他低下之人講話……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是疑惑慕容明月在心裡到底處於什麼樣的位置?

  「三王爺,在下只是依照規矩辦事……二十杖刑,一杖不能少。」


  高管家微微的彎下身來,卑劍的模樣昭示著確實很為難。


  杖刑二十?


  皇甫御懷中的明月幽幽回過神來,在大致明了事情之後,嘴角不覺牽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給慕容纖一個補償嗎?多麼讓她「驚訝」的補償方式!


  一切緣由似乎有了些眉目,故意把她帶到塵王府,故意把她丟在那個地方,故意一去半天不回……其實,皇甫御早就算到她會誤入塵世閣,畢竟對陌生環境的好奇心人皆有之!


  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讓她觸犯塵世閣規矩繼而受到責罰吧!


  不得不說,這一步很高明……高明的讓她沒有一絲防備,甚至連翻身的機會都無從論起!

  可是隱隱間,一切又是那麼好笑!

  僅僅為了教訓她,卻用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到了事上后還假裝不知的做作為她求情!

  想到此,明月漸漸鬆開了原本握著皇甫御的手臂,旋即從他懷中落到地上。


  許是因著大病未好又受了涼的緣故,明月落地后只覺得整個腦袋泛起暈疼,腳下的步履更是不太穩的搖晃幾步后才勉強站住了陣腳。


  「高管家不必為難,本妃願意受這二十杖刑。」


  明月不著痕迹的與皇甫御拉開距離,盡量用聽起來無事的語氣來淡淡回應。


  高管家在看清明月此時的確切模樣后,心下已對傳聞中的情況一片瞭然……但是看她這種無謂態度,又隱隱的覺得和外界不相符合。


  「如此,那就有勞三王妃。」


  似是鬆了口氣般的,高管家俯下身子對著明月作出一個請勢,隨之轉身向著府內走去。


  第一場雪絕美卻又短暫,不知何時已經早早停了下來,只留下地面上一層薄薄的白色積層,讓人不忍去踐踏它的純潔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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