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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藥性

  他未及反應過來,嘴唇已被柔軟的雙唇堵住,腦子瞬間進入缺癢狀態,思緒直接定格。


  冰山美人熱情如火,魔鬼身材蕩漾著無限激情,在他身上扭動著、廝磨著。她雙手亂抓亂撓,口舌間更是帶著沉重的喘息,彷彿尋覓甘泉的乾渴者一般,對著他的雙唇瘋狂吮吸。


  從身上傳來那銷魂蝕骨的感覺,讓他幾疑身處夢境。就這麼被冰山美人強抱、強吻了,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他弱弱地問自己,他願意去反抗嗎?


  他被她的身子衝擊著,撞到了冰冷冷的水泥柱。他驀然警醒過來,這可是在陽光洗浴城地宮,接下來他可能還要面對唐老三及其手下更瘋狂的進攻,現在可不是享受軟玉溫香的時候。


  他攔腰抱起她,見她仍是不依不饒地在他身上又抓又撓,忍不住伸手拍打了一下她的翹臀,讓她安穩一些。


  感受著手掌上傳來的驚人彈性,他忍不住再重重地抽打一下。卻聽到她一聲嬌呼,那聲音又媚又脆,讓他有渾身酥軟的感覺。


  泥馬的,這冰山美人撕下冰冷的面具,能風騷到骨子裡去。在外冷若冰玉,內里風騷入骨,這樣的美女,可真是可遇不可求之閨房極品。


  他頂著滿腦子的綺念,將她抱進值班室,端起桌子上一杯冰冷的涼水,朝她臉上潑去。


  冷水刺骨冰寒,讓她神智稍顯清醒,伸手去擦臉上的水漬。他感到這能管用,端著空水杯再去飲水機前接了滿滿一杯涼水,再次向她臉上潑去。


  「混蛋,你要找死呀。」


  她如睡夢中被人用冰水潑醒一般,清醒過後,第一件事就是罵人。


  她飛快地抹著流向玉頸的冰水,那動作充滿了無限動感。她到底受過特殊訓練,神智恢復得很快,目光逐漸顯得清冷,瞪著他道:「敢拿水潑我,你還是這世界上第一個。混蛋,你過來,讓我踢死你。」


  在她口中,混蛋似乎成了何鴻遠的專用名詞。她叫著順口,便覺得這麼稱呼他最恰當。


  何鴻遠卻是不幹了,道:「教官,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能否不罵人?」


  「你這個混蛋,對敵人都能粘粘乎乎,真是急死我了。我說你就是個混蛋……」


  她說的是方才何鴻遠和竇虎對敵之事。依著她的脾氣,這是趁勝追擊,乾淨利落消滅敵人的事,她就是見不得何鴻遠婆婆媽媽的樣子。若不是她受體內春藥的煎熬,早就使***將竇虎給消滅,哪需何鴻遠這麼啰嗦。


  她罵了何鴻遠兩句,感到體內又有異樣的春潮在涌動,清冷的目光逐漸顯得迷離起來,如春水盈盈。


  感覺到體內的藥性未散發盡,她連忙盤膝在保安室破舊的沙發上,喘息著向何鴻遠道:「混蛋,快為我接杯水來。」


  何鴻遠暗罵道:「美女了不起呀?罵人的聲音再好聽,也是在罵人。求人幫忙還不忘罵人,小心小爺讓你喝我的口水。」


  不過他僅是腹誹兩句而已,倒也不會真的下作到在水裡吐口水。想到自己拍打了兩下她的屁股,也算是討還了點利息,讓她罵幾聲也無妨。


  他接了一杯水,將水杯端到她面前,也不知她要喝水,還是要讓他潑水。她的櫻唇已湊到水杯口子上,銜住它咕嚕咕嚕喝著水。


  她仰著螓著,玉頸伸展得纖長而秀美,肌膚潔白似雪,向胸前豐盈處延伸,引得月黃色羊毛衫內的景緻更惹人遐思。


  何鴻遠見她胸潮起伏的樣子,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忍不住臆想,這顫巍巍的一對真傢伙,絕對比之周熒和張春月大上一號,手感定然更是上佳。


  她喝完一杯水,喘息著道:「我若是再控制不住藥性,你再拿冰水來潑我。」


  何鴻遠聽她不再開口罵自己混蛋,也只是小小遐想一下她藥性再次發作時,他是否還能拍打兩下她的翹臀。可他立馬想到他倆還要面對來自唐老三的危機,此刻可不是他起花花心思的時候。


  他見冰山美人盤膝打坐的樣子,似乎也是學過華夏古武內家心法,她在運轉氣機壓製藥性,他的摸骨術能通經脈,更能接骨、拆骨,不知能否影響她的腦神經?

  冰山美人口中發出洞簫般的喘息聲,那波濤胸涌的樣子,更顯得誘人。他強制壓制心神,站到她的身後,舉起右手壓在她後腦腦戶穴之上。


  從他學過的中醫知識來說,腦戶穴屬人體督脈。人體奇經八脈,任脈主血,督脈主氣,為人體經絡主脈。華夏古武也有打通人體任督二脈,內家功法大成的傳說,有著頗多爭議。但這二脈主導人體氣血運行,卻是不爭的事實。


  冰山美人服了春藥已有些時候,藥性早已被她的腸胃吸收,進入她的血脈,由血液運行到人腦中樞神經,再由中樞神經產生興奮或致幻的感覺。


  何鴻遠運起內勁,右手拇指在她腦戶穴上擠壓著,勁氣從指尖緩緩作用在她的腦顱上,再由顱骨穿透她的腦膜,在大腦皮質間進行溫柔地刺激。


  大腦皮質是控制軀體運動的最高中樞,通過勁氣刺激它的神經細胞,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成效。


  冰山美人腦部受到勁氣入侵,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擺動腦袋,要擺脫他的手指揉壓。


  何鴻遠舉起左手,彎腰對著她的翹臀重重地抽了一巴掌,道:「別動,在幫你控制感覺神經的幻覺呢。」


  冰山美人喘息一聲,便要不服氣地破口大罵。可是她突然覺得,他手指上傳導來的溫熱氣機,如溫煦的陽光一般,在她腦子裡撫動著,她腦海里讓她內心躁動的慾望,猶如被陽光碟機離了一般,漸漸消散。


  她吸了一口氣,冷冷地道:「好了。」


  何鴻遠見摸骨術對她有效,喜道:「你血液里仍有殘餘藥性。你不必再運功刻意壓制著血脈,反而要讓血液儘快運轉起來,將藥性運送到腦部,由我儘快將它清除乾淨。」


  冰山美人依言放棄了運功壓制血液流速,罵道:「混蛋,你方才拍我哪兒?我要把你的這隻臭手給斬下來。」


  「嘿,罵人能增強血液循環,可你也不必專挑著罵我呀。你可以罵罵唐老三這混蛋。」何鴻遠一邊運功幫她袪除藥性,一邊笑呵呵地道。


  「我就罵你。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大混蛋。」


  「罵吧,罵吧。不就是讓我抽了一下屁股嗎?值得你這樣咬牙切齒嗎?」


  「你這個大混蛋——」


  「我也是為你好呀,你看我運功為你祛除春藥藥性,你還不樂意的樣子,事急從權,抽你屁股提醒你一下。這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吧。」


  「大混蛋,你還說!」


  「不說,不說,我不說。」何鴻遠矛盾地道,「可是不說也不行呀。你生氣起來,血液運行更快,更有利於祛毒呀。我得著緊為你祛毒,不然唐老三來了可咋辦。所以還是再說說我抽你屁股的事吧,我方才只能是抽你的屁股呀,否則你讓我抽你哪兒呢?臉蛋肯定不行,身上其他部位,抽打起來不像樣,還是抽你的屁股最合適。」


  冰山美人這回是氣得胸潮起伏,貝齒咬的咯吱響,好一會兒才寒聲問道:「你祛毒快好了沒有?」


  何鴻遠聽她這聲音,心裡一寒,慌忙道:「還沒呢,你以為祛毒這麼容易呀。」


  其實他聽她寒聲說話的樣子,便知她體內的藥性,已消散得差不多了。可是現在若是放開她,少不得要受她狠虐一頓,是為不可取。


  而且他摸著冰山美人的螓首,感受著她柔順的秀髮和溫熱的後腦勺,還真有點愛不釋手的意思。


  他一邊稍使內勁按摩著,一邊回味著此前和她對嘴的滋味,小心翼翼地問道:「教官,你怎麼進的值班室,還有點印象嗎?」


  她冷冷地道:「我怎麼進到這裡?我還不是被你拉扯進來給我潑水的嗎?」


  看來她運功壓制春藥太久,藥性一下子暴發出來,衝擊得她腦子斷片。


  他暗舒一口氣,心裡又隱隱有些失望。他都被她強抱、強吻了,她卻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就沖她對他抽她屁股都能恨得直咬牙的樣子,她若是知道和他對嘴過,說不定會氣急殺人。


  說起來,她臀部肌肉,那可真如緊繃的橡皮球一般有彈性。可惜之前沒有藉機感受一下她的臀型,目測之屬水蜜桃型,比之橄欖型更誘人。


  他心裡暗悔,口中乾笑兩聲,道:「向教官潑水,也是沒辦法的事。希望教官不放在心上為好。」


  冰山美人見他識相,不再提讓她難堪的抽屁股之事,心裡舒暢了些,但還是指責道:「你是一名警察吧?能和畢大個子做朋友,你應該是個人物。可是像這樣如人間地獄般的地方,身為警察不將它連根拔起,你這是不作為呀。」


  她口中的畢大個子,自然是畢飛宇。


  何鴻遠覺得這話聽來還算順耳,誠懇地道:「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名鄉鎮小幹部,也可以說是一名醫生。」


  「哦。」


  她對他的身份不感興趣,只是道:「畢大個子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想到自己從倉寧市被人販子轉運過來,這兩日來受到的窩囊氣,她眼中滿是煞氣。這氣她得找這陽光洗浴城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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